题记:“我们的伟大成就不是在如此的时代创造了什么样的辉煌,而是在这样迈进的高速时代进行时中为那些贫瘠失落的人们做了些什么。”————赫拉·雷西林
“这样的对话应该从何开始呢?”
肖阳与赫拉入座在轿车的后位,那有着怪异绷带装饰的女子墨菲恩入座在驾驶位后,轿车便是徐徐启动了。
“那时的卡露亚…………”肖阳有些由于,此刻他身体遭受到的冲击疼痛已经是缓和了许多。
“啊,抱歉,我疏忽了肖阳骑士与卡露亚公主之间的关系了,那时帝国内虽是迎接回了卡露亚公主,但却没有任何大肆的宣传报道,,直至卡露亚公主要与达科利亚共和国联姻的时候才完全的暴漏在公众的视野下,那次是以Apostle之名对公主的拯救,而后来真正的Apostle的舰艇空降至皇都引发暴乱,而卡露亚公主也是在那时从大厦上坠落,不过所幸运的是最终所获得拯救。”
肖阳眼眸微合,过往相关的回忆一直是他的魇梦,而这一次,再从赫拉口中所讲述,那结果虽是肯定,但他却不愿意如此的轻信,而那挣扎回忆的痛苦却是让他内心复杂。
“而现在请允许我重新的自我介绍,我是赫拉·雷西林。”
“雷西林?”肖阳轻声的复述着,如此的姓氏让他熟悉而又陌生。
“我是原帝国第四大臣欧米亨·雷西林的儿子,赫拉·雷西林。”赫拉再次确定的复述,而肖阳也是清楚他对这样姓氏的熟悉所在,并是隐约的回想起了曾经在皇都政要场所所窥见观望到欧米亨·雷西林的模样,但再次打量面前的赫拉却并没有与记忆中欧米亨的容貌有何相似,但转念间肖阳认定这或许是他对西方人面孔的识别差异而已。
“那么你们的目的是什么?”话锋突转,肖阳毫无避讳的说道。
赫拉微微一怔,他似乎没有想到肖阳会如此的孩子接,随即莞尔,“肖阳骑士真是直接呢。”
“你不会只是好心肠的迎接我让我与卡露亚重逢吧。”肖阳说着无趣的冷话。
赫拉并不介意,继续的微笑莞尔并示意肖阳朝着此刻的车窗外看去。
“随着美尔力城区的新建和扩充,这里的希尔城区也是有着它的变动。”
持续的黄昏时刻,低级街道逐渐拥挤的人流,热闹与熙攘的店铺商家,堵塞鸣笛杂乱的交通,缓行的轿车上透过深色玻璃的光色,肖阳的眼睛顺从着赫拉的话uayu所观望,在感受这些都市边缘生活者们的日常一部分组成时,内心虽是多少有着怎么样的感触,但却不知应表达什么。
“巨大都市的繁荣和运行秩序下,附属城市的杂乱和无序便是其牺牲。过去是美尔力城区,仙子啊是希尔城区,但在这些首都中心城区之外更边缘的城镇呢?集中资源而铸造了巨型都市的繁荣,而失去资源的地方注定就是要落后与贫穷;这里普通人忙碌疲惫只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而更边缘化的地方普通人的忙碌却是他们生存的组成。”
“…………”
“肖阳骑士你或许在China也出生成长在都市,来带帝国更是接触到的全是贵族的奢华,但越是如此,对照你曾经在Apostle军团的生活,在世界上那些拥有争端贫穷的国家所接触和感受,你应该就是更为清楚这个不公平与混乱的世界。”
“你到底要说什么?”
“一个人很渺小,但所幸云渺小的我们现在站立在足够力量之上的高度。我们不是全能,但已经多少可以肯定,我们拥有改变这样不公平与混乱世界的可能,在这样绝大科技支撑的背景下,我们的伟大成就不是在如此的时代创造了什么样的辉煌,而是在这样迈进的高速时代进行时中为那些贫瘠失落的人们做了些什么。在帝国强权战争年代,在皇室与贵族没有真实认清自我责任的时刻,就应该由我们站出来,这就是我的,也是卡露亚公主,也是我们这一派所有人的目的和心愿,就如同在这希尔城区你可以随处可见那些由人们自主张贴悬挂的支持卡露亚公主的海报条幅,这是最边缘人们的目的和心愿,而同样还是渺小的我们,所需要肖阳骑士你的力量,期待着你的加入。”
肖阳缄默而沉思,不可否定赫拉这样的话语具有正义和感染力,或许少年时代的他为此会动容,然而在多年挣扎痛苦经历的这一刻,他已经清楚人心的复杂与妖魔,理想化的正义与圣人仅仅存于信仰与幻想。
轿车驶离了希尔旧城区,高级街道的宽阔下,轿车高速的飞驰,落日黄昏时刻不再有那样熙攘杂乱的店家商铺,也没有拥挤的人流或复杂的交通,仅存的只有零星的等同告诉的行车,还有两侧摩天楼宇快速向身后退去的景色。
“而同样不可否认,我也有我的私念。”在肖阳话语之前,同样缄默时间内,赫拉再次开口讲述他犹豫后的话语。
“家父在两年前辞世,而我由于某些原因并没有获得降级受封的地位和权利,更甚此刻的我在帝国皇都之恩那个佯作假死这样不可见光日的苟活着。或许肖阳骑士你刚刚也有所发觉,我的模样是几乎完全与父亲他没有任何的相似,这并不是你眼中的西方人模样的差异感,事实的确如此,我与欧米亨父亲并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我的母亲原是旧第三大臣的长孙女,贵族联姻与当时帝国显赫的修克·得彼斯可家族,我的生父是卡缪纱·修克·得彼斯可,在曾经Zero一台MS改变战局成名之战中,我的伯父特尔弗里·修克·得彼斯可身死与战场,延续家族辉煌的重担就落在了我生父卡缪纱的身上,迫于压力和重负,我的生父选择了逃避而自杀,族内后继无人,加之战场失利的罪责和长久觊觎修克·得彼斯可家族地位的其他势力纷纷落井下石,修克·得彼斯可家族一脉彻底沦落败亡,而就是在这样的时候,欧米亨父亲毫不避讳的迎娶了我的母亲,并是接任了诸多的复杂,虽是无法阻止修克·得彼斯可的衰败,但却稳定了我母亲家族一脉的稳定没有受到连累。”
虽是简单的叙述,但声音却是异样的沉重,细节之处肖阳偷偷打量赫拉,这一刻他才发觉赫拉虽是年长与他,但相近的年龄下,那份独特的沉重感成熟却是肖阳完全所不具备的气质。
“所有人都称欧米亨父亲是窃贼,窃取了修克·得彼斯可家族的地位,而欧米亨父亲的死也是当年伯父特尔弗里遗留下的一对子女索西斯和巴林达所致。”
听闻到“索西斯和巴林达”这两个名字的时候,肖阳的心思再次有所触动,记忆内的思绪快闪曾经与其接触过的片段,仅仅是短暂的接触,简洁的对话和肢体动作,而却从没有思考或是臆想过在他们的背后存在着如何这样或是那样的经历故事。
“他们憎恨着欧米亨父亲,把修克·得彼斯可家族的败落清算在了欧米亨父亲的头上,而却遗忘掉修克·得彼斯可家族之所以没有被贵族除名,他们还可以苟活还可以有这样的今天都是从何而来。在两年前Apostle空降至皇都的那一天,索西斯与欧米亨父亲一同的葬身在家族的别墅火海中。而我也被冠以一些伪造的矛盾腐败案件中,不得已只能以这样假死的身份而苟活至今,雷西林家族时至今日也是彻底沦亡。”
“所以你要…………”
“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了。”
“什么?”肖阳再次一怔。
“我很庆幸我是由欧米亨父亲抚养长大,欧米亨父亲没有执念要求过我什么,待我就如同一个普通负责的父亲,任凭我的兴趣而所培养我,呵呵,而如此的欧米亨父亲在帝国的民间也具有声望,帝国的常任六位执政大臣,对于其他几位或许很多底层的公民是不了解,甚至根本不认识,而对于欧米亨父亲却是没有哪一个普通帝国公民所不熟悉和敬爱的,耳熟目染,肖阳骑士你过去在皇都也应该是如此,恕我冒昧,你还可以清楚的说出曾经的帝国六位执政大臣吗?但可以肯定的是在我说我是赫拉·雷西林的时候,听闻到雷西林这样的姓氏是让你有所熟悉。”
肖阳无法否认的点头肯定。
“这就是源自欧米亨父亲的纯粹,对于执念公平正义的纯粹,而我现在的执念也是如此。肖阳骑士你也有你的成长,你也具有你的苦难,正如我之前所讲你感受过皇都贵族的奢华,也体验过Apostle军团时代接触到的贫瘠和灾难,你也拥有你的权利,你也可以拒绝我的邀请,拥有这样成长经历的你,难道余生只想安逸下去吗?不应该为那些贫瘠的不公所做出正义吗?曾经你为Apostle而战的目的不正是如此么?”
“我…………”
“现在这也将是为你的公主而战。”赫拉再次的莞尔。
原本高速的轿车再次趋近于平稳的缓速,目的地的终点已经是临近。
别墅院落的宅门开启,先行的安吉弗尔与布拉德已从另一台轿车内下车至正门前等候。
发动机引擎熄灭,车门开启之前,赫拉继续他补充的解释,“这里是现任帝国第三大臣斯塔雅米家族的宅邸,也是安吉弗尔·斯塔亚米骑士的家,现在公投成立的百分数已经非常临近了,而处于皇都皇宫之内毕竟都是竞争的势力,难免发生意外,所以卡露亚公主现在的行宫就在这里。”
那些都已经微不足道了。
夕阳的日光就此全部的沉沦,傍晚时刻微醺的风拂面而使人沉溺。
记忆与思念的伊人已经可以确定就是存在与那里了。
忐忑不安。
惊喜与心动。
在赫拉的引路下,穿行过别墅的玄关与长廊。
静止在会客的餐厅门前,还没有准备好,那侍者女仆已经是推开房门并是躬身施礼。
卡露亚·索拉斯尔伫立在那里。尖锐明亮的眼瞳,形似柳丝般轻柔的黑色长发,皎白的肌肤搭配上对比色彩为黑的正装礼服,这些外观感的存在美丽不过仅是修饰,更为重要的是那份存在人心所记忆的美丽,恍如褪去颜色的旧照片被滤镜魔法闪耀而璀璨出并不刺目但却足够明亮的光彩。
肖阳呆立在原地。
被如此目光长时间直视下,卡露亚似乎感到有些不自在,并是微皱眉头。
并没有确切的感情流露是让肖阳瞬时如坠冰天雪地,恍然惊醒时,才意识自己的失态和武断。
“抱歉刚才在轿车上没有与肖阳骑士你讲明,那时的卡露亚公主陛下虽然是从大厦的坠落下活了下来,但在强大的冲击力下,身体脏器官全部的碎裂,虽然大脑保持整体,但在那样的境地下存活下来,并且伴随之后的一些列脊椎重建手术,脑损伤已经不可避免的存在,所以,卡露亚公主已经基本丧失掉了过去全部的记忆。”赫拉上前,俯在肖阳的耳边轻声说道。
这样才符合完整的逻辑。即便肖阳本能的想要否定,只肯定他记忆中那美丽伊人的模样,但现实肯定的逻辑下,在那样大厦的高度坠落,能存活下来就已经是一个奇迹,在又如何的幻想不过是小孩子得不到月亮的奢求;而人也是本能的错觉如此,只是思考对自己有利的线索因素,而排斥屏蔽那些糟糕难以接受的结果,即使那就是现实。
“我从赫拉那里听说过了我们之间的事,但是很抱歉,我还不能给你什么样的期待,现在这样的我还是不能接受,但是,但是我会努力的…………肖阳骑士…………”卡露亚勉强的莞尔。
记忆中那美丽伊人倔强,温柔与天真依旧存在与眼前,即使许多改变了,但是那样本质的东西却还是无法被取缔,就犹如初见时候的那一刻。
肖阳紧攥起了拳头。
痛苦,愤怒杂糅在一处让他无法释怀,这一刻他已经清楚了赫拉前一刻满口的正义是对他的欺骗,而在如此的这一刻,他却不能去拒绝。
下一刻,肖阳上前一步而单膝下跪在卡露亚的面前,右手轻抚胸口而宣誓他的效忠。
“遵命,我的公主陛下。”
卡露亚双手搀起肖阳,环顾房间内的众人而面露欣喜之色,再面看向赫拉,得到赫拉的点头肯定后,她继续的说道,“现在天启骑士就已经聚齐了。《启示录》中的瘟疫、屠杀、饥荒、死亡太过于残忍,而这一刻铸造帝国新时代的天启之名应为守护、拯救、新生、光明。”
“守护?呵。”安吉弗尔神情略显不屑,但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唉,肚子都饿了,是不是可以开动了呢?”布莱德看着餐桌上已经摆放好的餐肴已经是反复多次的吞咽着口水。
“新生。”墨菲恩依旧是面无表情。
而再一次获得与过去同样骑士之名的肖阳,此刻的内心却是五味杂陈,此时此景的沉默是他唯一的选择。
“光明?”
那只能是在无尽黑暗中所还祈祷出现,但已经怀疑是否真实存在了。
注:1,有关于欧米亨·雷西林的相关故事参考第七卷起始的所有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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