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韩莹和曹志刚因寻找桑诺等人的踪迹,驱车来往了嘉禾之地,路途因为雨水的原因,道路显得湿滑,来到嘉禾的时候也已经午时已过。
初入嘉禾的他们,对嘉禾这片地方显然不太能够了解,他们在嘉禾市区转了又转,最后转了好半天快天黑时,找了个旅馆暂住。
天刚黑沉,他们便在市区中的一家餐厅店铺里就餐,趁着就餐的时间继续商量着那事宜。外面天色逐渐变得更加黑暗,而雨水也在此刻渐止。餐厅里过往就餐的顾客也一个个接连着就餐和离开。
他们在餐厅里一边用餐一边商讨事情唠嗑了半天,直到有服务员告诉他们你们已经坐了很久了,才结账离开。
人生地不熟,初来嘉禾的他们,虽说不是寸步难行,但是为了了解这片地方,吃了不少的闭门羹,这也是一时半会儿没办法解决的事情,或许得多了解几天才行。他们下饭馆下完之后,就在大街上一路逛街,了解地形,以准备后续的流程。
在天黑到店铺要关门的时候,他们终于去了原先的旅馆休息,一番洗漱过后,第一天来嘉禾之旅算是结束了。
阴沉的黑夜没有月光和星星,人们在一天的忙碌中回到了家中进入梦乡之际,一些守望着黑夜的人们,站出来默默为人们服务着。
而也是这些守望在黑夜中的人们,也让如今异人作乱的局面,保持着相对的安宁。在他们还在梦中思索着如何找到桑诺的下落之时,当天的晚上,嘉禾之地发生了一场意外。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某处的一间屋子里,突然发生火灾,冲天的火光打破了夜间的嘉禾市区的宁静。消防部队在半夜被迫值班,为了扑灭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火。
大火烧了足足一个半夜,那冲天的火光隔着好几里都能看见,火势的剧烈,烧毁了不知道多少东西。而火情发生点,似乎就在一家企业的厂房里,所幸半夜三更晚上员工都回家了,没传出什么伤亡。
消防队员的出动奋力地在扑灭大火,也让周围的不少居民因为此事而惊醒慌忙离开家中在远处围观。冲天的大火烧毁了大片厂房,在扑灭之后留下的只是被烧成框架的厂房。
等韩莹和志刚二人知道这件事后,已经是第二天的大早上了。他们也是从旅馆出来才了解到,昨天晚上某家厂子发生了大火。这也是从当地市民中的闲暇茶谈中了解到的,而更重要的事情就是,这起火灾似乎另有隐情。
只不过他们还有其他要事缠身,一时间并不想深刻了解这起大火的隐情,而是继续转遍了整个市区,然后慢慢欣赏市区的风光。直到他们决定转市区外围看看的时候,在郊外的一处地方,才看见这昨天晚上火灾被烧的厂子在何处。
那厂子的厂房已经被烧掉了大部分,只剩下光秃秃的框架,被烧黑的房屋里面,只留下一堆废墟。以及晚上连夜扑救的消防用水。厂区的外面留下一个似乎是这家厂子的老板在哭泣,无助和绝望的泪水在老板的眼里流出,似乎诉说着他当年创业的艰辛。
同时厂区的员工们也来到了这已经被烧成不成样子的工作地方,看到如此惨象,也同样流下了泪水,毕竟工作的地方都没了,他们该如何拿到钱来养家呢?看到此景的志刚和韩莹,也深受其感。
不过他们没这时间感慨这一幕了,过了没多久,就离开了现场。
踏入春季的雨似乎还不想停下来,晚上的阴沉没来得及透口气,白天大约上午十点之时,又开始下起了雨。他们一边驾车一边继续熟悉嘉禾的路况和周围场景,车上的雨刷重复的摆动着,驾车的志刚脑海里回想着之前那老板和员工哭嚎的场面,终于在情绪维持理智的弦崩断之前,他找了个停车的地方,停了车。
“怎么停车了?”韩莹疑惑不已,便问了一句正在驾车的志刚,但是驾车的志刚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在车上找些什么,但是似乎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等到他想起自己需要什么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平常一贯不抽香烟。
“可惜了,没有烟。”他摸索完车里的驾驶处的每一个角落之后,才缓缓地吐出这几个字。随后他又接着下一句,“厂子烧没了,太心痛了。”
平淡的言语之中透露出复杂的情绪,是的,太心痛了。他们才刚刚来到嘉禾没多久,就看到了这一幕意外的人间疾苦。辛辛苦苦用多年建立的心血,一朝化为乌有,搁在谁身上,都不好受。可明明知道厂子在昨晚被烧掉的员工,还是在约定上班时间,一个个的过来了。看到被烧成废墟的的员工们,那个眼泪流下来的场面,更加心痛。
不是所有人都有东山再起的胆量和智慧,但是大部分人都是那个打工者。工作没了,可以再换,但是说的容易,实则困难重重。那里的员工很多都是上了岁数来这打工多年的老员工,对他们而言更换一家新的公司上班如同撼动一座山那么困难。不仅是年龄,还有那时代的潮流新事物,他们早已经失去了探索的兴趣。
而作为创业者的老板而言,东山再起也是极为困难。如果东山再起有这么轻松,那么很多倒闭的老板也就不该这么就倒闭。用多年的心血铸就的一切,想这么彻底的抛弃,太难,太难。
这就是志刚为何心痛,他对于这种事情而言,太清楚了,他的父亲就是这么过来的,他的父亲运气很欠佳,进去打工的地方没干几年就开始不景气,一个个的裁员,最后关门大吉。次数多了,人家还以为你是个没耐心的人,后面的老板看了都不想要。到最后他父亲实在没活做了,一怒之下又做回了他曾经童年做的那份农活,以卖农产为生。就算如此,也赚不了几个铜板。而他父亲也没这个能力赚大钱,唯一能够安慰的是钱还是能够勉强能续上。
随着他父亲的老去,自己又意外的成为了异人,归入了对特异组织的成员,这些仔细回想,都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了。
他下了车,韩莹也跟着他下了车,去了附近的一家书店里,坐了下来看书了。
进展依旧没有什么大进展,不过他们这次算是基本有数了。接下来的,就是准备联系警方和寻找目标了。在书店里,他们一边翻着书看,一边消磨时光,直到下午时分,他们终于开始做主要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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