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
大小姐坐在餐桌上望着我。
「后来啊。」
我边回忆着边将准备好的早饭端上了桌。
……
「那我陪你待会吧。」
说着，紫馨同学走到了了钟秀同学的身边。
自此，我再看不到两个人的面容。
「哦？这次紫馨不强行把我带走了吗？」
「我想，多了解点钟秀。」
兴许是刚才的对话起了些许作用。
「我？难道紫馨了解的还不够多吗？」
「嗯？」
紫馨同学摇了摇头。
「紫馨这么可爱，要是再多说点话就好了。」
「说不出来。」
「那好吧，意思是，下面我来说？」
钟秀同学的语气颇为无奈。
「嗯。」
「我嘛，并不觉得高考能改变一切。」
姐姐看到眼前这一幕突然说道。
「好像有点既视感。」
「怎么说？」
我问道。
「我跟小浠妤在一起的那一天也是像这样在互相说对方的事。」
我翻了个白眼，你那时候都本垒打了吧。
我们说话的时候，钟秀同学和紫馨同学的对话还在继续。
「所以我还是有点迷茫，什么样的我才是真正的我。」
「钟秀不是很喜欢演戏吗？」
「所以，我去哪不能演呢？就算真的没考好就能封堵了我的出路？」
「那样会很累。」
「就算很累也能磨炼我的技艺，远比这些枯燥的事情要好。」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那边再没传来声音，在我的眼中，两人只是那样干着。
最后，还是钟秀开了口。
「紫馨以后想干身什么呢？你不是一直很热衷于写剧本吗？当编剧？」
「那是因为钟秀同学喜欢演戏。」
「嗯？」
糟糕，紫馨同学的意图太过明显了。
「因为钟秀同学喜欢演戏，所以我喜欢写剧本。」
似乎是怕钟秀同学没听懂，紫馨同学又解释了一遍。
「什么意思？是我决定了紫馨的方向吗？」
「我不知道。」
「紫馨比我优秀得多，成绩比我高，长得也那么可爱，不用这么在意我……」
「我想，和钟秀去同一所大学。」
这……已经近乎于宣告了吧。
然而钟秀同学还在回避。
「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吧，我的成绩和紫馨是天差地别。」
「就算那样，降分我也想去。」
钟秀同学终于转过了头，看向紫馨同学。
两人又再度陷入沉默。
这次，打破僵局的却是紫馨同学。
「抱抱。」
她同样转过身，面对着钟秀同学伸出了双手。
「欸？你在说什么？」
「就像刚开始见到我那样。」
「那时候你不是很抗拒嘛。」
「现在不。」
钟秀同学抿了抿嘴，看着紫馨同学张开的双臂却是不为所动。
「紫馨，这样对我们来说还是太幼稚了吧。」
「我喜欢钟秀。」
「嗯，我也喜欢紫馨。」
「我对钟秀，是想要成为女朋友一样的喜欢。」
「欸？」
……
「欸？到关键的地方怎么突然停下了。」
我看着面前的煎锅有些消沉。
「鸡蛋，煎糊了。」
「那再煎就是了。下面又发生了什么呢？」
「接下来啊。」
我一边收拾着锅里的残渣，一边继续说道。
……
钟秀同学并没有迎上紫馨同学张开的臂怀，反而向后退了两步。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从钟秀第一次说我很可爱的时候就开始了。」
「所以作孽的是我吗？」
紫馨同学又一次沉默。
钟秀同学的态度已经很明确，很明显她并不明白这种感情的含义。
「为什么呢？」
她问道。
「因为钟秀说我很可爱。」
「那谁说不都一样吗？」
「因为是钟秀说的。」
「所以为什么呢？」
事态又回到了原点。
「抱抱。」
紫馨同学又一次张开了双臂。
「只要抱抱就行了吗？」
钟秀同学无奈地叹了口气，走近了紫馨同学的身前，抱住了她娇小的身躯。
「唔……钟秀能再对我说一遍第一次见面时说的话吗？」
「欸？那种东西早就忘了吧。」
「钟秀一定记得，因为钟秀对谁都这么说。」
「啊……真拿你没办法。」
钟秀同学拍了拍紫馨同学的背脊。
「紫馨这么可爱，我最喜欢紫馨了。」
「嗯。」
并没有其它，只有紫馨同学淡淡的回应。
「已经够了吗？」
「够了。我们回去吧。」
「嗯。」
光从她们的话语中我完全无法猜出她们的想法。
但整件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
……
「就结束了？」
大小姐用手巾擦着嘴，不可置信地问道。
「之后她们就回去了。」
「总感觉有些在意，好想知道她们最后在一起了没有。」
「大概还是像之前那样友谊一般的存在吧。」
毕竟，一方的情感并不像另一方那样强烈。
也不知道钟秀同学后面还会不会再出来。
紫馨同学还会不会出来寻找。
她们再次见面又会说些什么。
「那真是胃痛。」
「不过，我看紫馨同学的样子倒是挺满足的。欸？大小姐你抱着我干什么。」
在我收拾碗筷的时候，大小姐突然从身后抱住了我。
「一想到我能像现在这么抱着笨蛋女仆，感觉挺不容易的。」
我笑了笑。
「那大小姐就随便抱吧。」
「我家的笨蛋女仆本来就是给我随便抱的~」
「是是是。不过你这样抱着我，我可没法快速把卫生搞好。」
我边附和着边将碗筷放进了蓄水池。
「笨蛋女仆搞慢一点也没什么事。」
「大小姐收拾好了吗？没记错的话今天应该要去姐姐家。」
「放心，早就收拾好了。就等笨蛋女仆你了。」
「那等我洗好碗就出发吧。」
我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控制着手上的力度。
七八分钟后，厨房就已经被我收拾干净了。
「走吧。」
我拿毛巾擦干双手，拎起了早已收拾好的手持箱。
「嗯。」
我顺着走廊检查了一遍家中的门窗水电，确认无误后方才将大门锁闭。
大小姐头顶着太阳帽，身着一件纯白色的连衣裙。
「大小姐今天想吃些什么呢？」
瞳孔里尽是她的身影。
「似乎好久没吃咖喱了。」
「想吃咖喱吗？」
「想！」
看着举起双手的大小姐，笑意不自觉溢出了嘴角。
「但现在才刚吃过早饭，离中午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欸……」
大小姐的脸立时耷拉了下来。
「但是今天的咖喱会有点特殊用料，算是给这么努力的大小姐的奖励。」
「喔~那我很期待。」
不知何时，我们自然而然就把手签了起来，毫无羞涩地走在道路。
所以，我们的手能像这样牵在一起，确实很不容易。
可能大概，我还是有点担心校园里的那一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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