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其一、魔王是宅男?女勇者是女高中生?(序章篇─完)
章節標題:※新的開始
在這夜晚的阿美橫丁商店街上,營業用的燈光把整條街都給照亮著。
那擁擠的人潮中,不是採買生活物資的居民,就是觀光客在逛街。
每人的腳步幾乎都是以放慢的姿態前進。
但唯獨只有一人是拼命的在人群中奔跑穿梭著,甚至還撞上了路人後回個『對不起』完又繼續跑。
這人就是心中不斷擔心擔憂著妹妹的璃櫻。
「璃花……妳一定要平安無事啊……璃花!」
嘴裡不斷呼喊著妹妹、祈禱能平安無事,眼中帶著淚光的不顧那已經承受一天工作疲倦的身體繼續跑著。
彷彿就算是跑到不能再跑,也要用爬行的方式爬過去。
當璃櫻心思都放在失蹤的妹妹身上時,卻沒注意到右手無名指上的惡魔契約刻印也正在緩緩的消失之中。
惡魔契約的刻印是契約者與惡魔之間的靈魂聯繫證明,所以才能彼此使用對方的魔力來達成目的。
一旦刻印消失,也就同等於契約者或惡魔其中一方已經不在這世上、或是自己解除契約了。
現在時間已經是晚上六點了,璃櫻越靠近這地點時,就能聽到有許多人不斷在『璃花妹妹──』、『江見璃花妹妹,聽到請回答啊』……之類的呼喊。
而這喊叫聲並不是好徵兆,畢竟這也代表著經過這麼長的時間,卻到目前都還找尋不到璃花的人影,這意味著有可能發生事故之類的壞事。
璃櫻每走一步的聽這些呼喊聲,心裡就像是在淌血般的心痛一次。
在眾人正尋找的時候,這老師看到一臉震驚與淚珠還明顯的掛在臉頰上的璃櫻,她急忙的跑過來安慰。
「璃櫻!」
「老師……還沒……找到璃花嗎?」
璃櫻的身體顫抖著說出這番話,令這位老師不知該如何回應才好。
「璃櫻妳放心,就算賭氣也好,我也會拚上這條命找到璃花的,所以……」
她情緒失控的雙手緊抓著這老師的雙臂、淚水開始不停地從眼角滑落而下哭喊:「我不想聽這個!璃花、璃花她到底在哪裡?把我妹妹還給我啊啊啊啊啊啊啊!」
「璃櫻妳冷靜一點……啊!」
璃櫻咬牙的推開這名老師,像是發瘋的跑起來大聲哭喊著。
「璃──花──!璃花──!快出來啊,姊姊絕對不會生氣的喔!」
老師趕緊爬起身的要追上去時,卻被一旁的老師們給搭肩搖頭阻止了。
她繼續不死心的大喊著:「璃花不是很喜歡吃捲捲跟小花湯嗎?姊姊每天都會煮給璃花吃的,快點出來啊──!」
這聲的音量足以可以傳透這山林,就連在深山中繼續尋找璃花的警察都能聽到,只是卻都一直沒人回話。
她拚了命的呼喊,連一旁的眾人都聽得出有多悲傷,但是卻沒辦法安慰……
這些大人們可能頭一次感覺到……自己身為大人卻如此的無能而感到失望。
就連這照顧璃花的老師,都自責的跪了下來雙手摀臉的落淚。
璃櫻最後停下腳步,一直聽不到璃花的聲音而感到絕望的跪在地上。
淚水隨著她的哽咽聲而不停地落在這片大地上。
「璃花……算姊姊求妳了,快點出來啊……不要啊……嗚、璃花──!」
或是,是上天的神指引,又或者是人們所說的奇跡吧?
今晚的月光,恰巧把遺落高掛在那、小熊Q版吊飾上的金屬材質給反射出來。
璃櫻也注意到那遠處詭異的閃光,抱著一絲希望的衝了過去。
「這、這是!璃花!」
果然,眼睛看到這小熊吊飾後,心中又像是燃起無限生機般的喊話起來。
「璃花!妳在這附近吧?聽到姊姊的話就快點回答啊!璃……咦?」
看著眼前這一大片空無一物的草原後,眼神略為疑惑起來,似乎是注意到些什麼可疑之處。
她將手掌伸直,舉直手肘的往前伸,眼前這片景象卻像水波紋般的跳動,但是卻也露出驚訝的表情來。
「這是……結、結界?而且規模還是一小座森林這麼大?魔力氣質也不是魔王佈下……到底是誰作的?啊!難道說璃花就在裡面?」
她一瞬間立刻就明白怎回事了,因為這並不是一件單純的失蹤。
這結界的作用就是讓一般人看不見也能穿透過去,難怪眾人花這麼長時間就是找不到璃花,原因大概也是因為這個吧?
因為前世的記憶回復關係,腦中還記得當時身為魔法師的那位,曾經說過破解結界方法有兩種。
第一種是化解築構結界的結構式,類似把自身魔力鑄造成鑰匙打開鎖,不過,這方式只有那些極少數魔法資質很好的人才能使用。
第二種方式略為常見、簡單,那就是只要用比佈下結界還大的魔力、狠狠的像蛋殼般把結界的結構式給強制破壞就行了。
當時,艾米莉亞雖然劍術是從天界學來非常了得,但是魔法方面卻不怎學習過,因此能用的只有那第二種方式。
當然此時的她,一樣也只能選第二種方式來破壞結界了。
「等我喔,璃花,姊姊現在就來救妳了!」
璃櫻將體內全部的魔力給凝聚那貼在結界上的手掌心。
『砰滋──』一聲的結界就被破壞了,她本來打算強制破壞結界後衝進去。
但是剛魔力一口氣灌輸在結界上時,雖然是解開的讓這平原變回那森林的模樣,可是璃櫻的表情更是錯愕慌張起來。
為何?因為……
「結、結界……居然有兩層?嗯?璃花?璃花──!」
沒錯,她被這裏頭還有一層結界給驚嚇傻眼,當然理由並不是因為魔力不足以打破這結界,而是……
這裡頭深處可以見到一隻操縱這結界的白兔妖怪在沉睡中的璃花身旁。
而且裡頭的空間似乎正在被像是重力之類的黑影、以極緩慢的速度壓縮著,而黑影經過的花草樹木都被壓扁成跟紙張一樣誇張。
她開始慌張起來的連續敲打這結界並大喊:「嗚!可惡!結界的魔力濃度遠超於我,光靠我的魔力根本就打不破啊!快點醒來逃走啊!璃花!璃花────!」
不過璃花像是聽不見姊姊的聲音,繼續沉睡躺著在那白兔妖怪身旁。
璃櫻膝蓋跪在地上,身體貼在結界上的低頭掉淚。
「怎麼辦……璃花會死的……嗚……我要怎麼辦才好……璃花…嗚嗚…」
她突然間像是恍然大悟的睜大雙眼,腦中回想起那一小片刻記憶的對話……
『不用擔心,我早就設下結界了,大概除了妳說的那小女孩之外,在外頭的人類根本就不會察覺到』
『咦?小幻也沒察覺到這結界?她可是魔法師耶』
『妳看剛那女人出去有發現什麼嗎?先說好,這解說起來很麻煩,所以就不解釋了』
『喔──!連魔法師都無法察覺到這結界,嘿!魔王你挺厲害的嘛!』
『哼呵,那還用說,現在才知道啊?而且比這更厲害的結界,我都能使出來呢!這只是小意思而已』
『唔嗯!你好厲害啊!我真是越來越想看了,快、魔王,快點使出來給我看那厲害的結界嘛!快點、快點』
『那還不簡單,看我……啊哩?不對吧!妳這傢伙……我們什麼時候把話題轉來這了啊!不是要交涉的嗎!』
『嘖,小氣鬼,給我看一下又不會死,你自己不也是玩得很開心嗎?』
『呃……』
這些對話就是千年前,卡茲奇去那村長家要與艾米莉亞談判時的鬧劇台詞。
看似無關緊要,但是對此時的璃櫻來說,意義非常的重大!
要是能夠作出那種結界,就表示卡茲奇他天生魔法資質相當優秀。
璃櫻睜大眼的輕聲『魔王……』後,就站起來的往上野町方向跑去。
就連經過那好不容易被安慰完、還大聲呼喊『璃櫻妳要去那?』的老師身旁都沒停下腳步的向前邁進。
阿美橫丁商店街上那聳立在商店街中心地段、也就璃櫻打工的商業大樓。
商業大樓總共有二十樓層高,而人氣算頗高的就是一樓的家庭咖啡廳。
當然,商業大樓的老闆,也是這家店的常客。
這老闆坐在靠窗的位子旁看著那一大塊玻璃外頭的人潮,彷彿像是在等人般的默默不語喝起一口咖啡。
過不久,果真有人像他打起那非常尊敬語氣的招呼。
「因為處理雜務事太久而讓『前輩』您久等……真是非常的抱歉」
這稱作前輩的男子,頭不轉的看著玻璃上的倒影回應:「我也不記得有找過妳吧……『信長』」
「……」
「算了,坐下吧,我沒興趣跟一位只會站著的女性聊天,要喝什麼」
「是,那麼請容我失禮了,請給我一杯卡布奇諾」
眼見信長坐在對面的椅子上後,男子手彈指一下,就立刻有服務生送上咖啡來。
「信長,妳學生會會長還擔任的習慣嗎?」
「雖然還不及於前任學生會會長的前輩您,但是多少都能在我的掌握之中,前輩您所留下的『職責』,我都謹記在心不曾忘過」
「那就好,今天來找我有何事?」
「前輩您還記得我之前對您說過的吧?」
「嗯,這世界的『命運』與『齒輪』已經停擺一事吧?」
「是的」
「既然已經停擺,如今又再提起……信長妳在盤算什麼主意?」
男子眼睛斜瞪著信長問話,但信長卻毫不隱瞞地說出自己的來意。
「我正是為此事而來的,前輩……我想與您賭一局」
「賭一局?信長妳會說起這件事……莫非是想以這當賭具?」
「正是,我們倆就來賭看看……」
當信長轉過身的背對著這片大玻璃、嘴中說著這句話時……
璃櫻那不顧他人眼光、疾速奔馳的模樣,從這玻璃外頭、男子的眼前、信長的背後快跑而去。
信長的表情更像自信滿滿的把話給說完:「……這世界的『命運』與『齒輪』,是否將會再次的轉動起來?當然我的答案是……『絕對會!』」
「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男子突然大笑起來後,露出一臉開心的表情來回應信長:「真是一場有趣的賭局啊,信長,不過少了莊家的話,賭局就不成立了吧?所以這場賭局……我就接受了!」
這兩人似乎在說著很神秘的話題,並且還以這當作賭博般的開局了。
而從他們面前離去的璃櫻,過不久之後,她上氣不接下氣的大喘起來、站在卡茲奇的身後。
「哈、哈……魔王!我知道這很對你難開口……但是我現在真的很需要你的幫助啊!只要一下子就好!拜託!」
「……」
「你都不回我話……是還在為上禮拜的事情生氣嗎?是的話,我現在就道歉!對不起!如果還不夠的話,我以勇者身分對你說『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我錯了,請你原諒我吧,魔王大人』……這可以氣消了吧!」
眼前這男人卻依然不給予她答覆回應,搞的璃櫻情緒失控地跑去他面前。
但是,眼睛所見到的這魔王,卻像是在睡眠中的不理會她。
璃櫻跪在卡茲奇的前方,雙手緊揪著衣領搖晃他破罵:「都這時候了還給我裝睡!快起來啊!魔王!我叫你快起來啊!在不快點,我妹妹會死的啊!魔王你……」
此時的她才注意到……
自己緊揪住卡茲奇衣領的右手,那個無名指上的契約刻印完全消失了……
她神情有些傻眼的將耳朵貼放在卡茲奇胸前,那證明還活著的心跳聲已經沒了。
「嗚……嗚嗚……嗚……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璃櫻幾乎崩潰的把臉貼在卡茲奇的懷裡,握緊左手拳頭的捶打他。
「混蛋!魔王你這混蛋!為什麼這時候才把我記憶給回復啦!」
『怦────怦────』
「誰叫你讓我想起在幾千年前失去了一個妹妹……想起千年之前也失去妹妹……現在為什麼還要我失去妹妹!還給我啊!把我妹妹還給我啊!嗚……」
『怦──怦──』
最後璃櫻也不搥打的整個人在他懷裡哭泣哽咽著。
「我好怕……我已經不想要在一個人了……璃花……愛莎……幫幫我……幫幫我好不好…嗚…『卡茲奇』──!」
『怦怦──』
在這大聲呼喊著『卡茲奇』後,剛剛那『怦、怦』名為心跳的聲音更為強烈起來。
璃櫻稍微轉頭了下,看到卡茲奇那左手無名指上的刻印、燃起紫色火炎的慢慢的再度出現。
看到這幕的她,急忙的在轉頭往右看自己的手,果然那惡魔契約的刻印正在浮現出來,這也就意味著……!
卡茲奇的眉頭扭動後,緩緩的睜開那冷酷的眼睛。
第一眼所見是哭腫了眼的璃櫻後才像回神般的說起話來。
「……艾米……莉亞?咦?艾米莉亞?」
「卡茲……奇?」
他露出一臉疑惑的表情說著:「啊哩?奇怪?我記得我自己做了一場夢後就心跳停止了才對啊?為什麼……我還活著?」
但也很快地就猛**胸口破罵:「痛痛痛!我胸口痛死了!哪個混蛋偷襲我的!艾米莉亞妳有看……嗯?」
璃櫻二話不說把臉與身體都貼上的痛哭起來。
「唔嗚!卡茲奇!你還活著真的是太好了!」
「艾、艾米莉亞?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她把臉抬起、眼中帶淚的看著卡茲奇喊話:「卡茲奇!拜託、拜託你快救救我妹妹!這次不論是要我奉上性命還是什麼代價都好!我只求你快救璃花!好不好!」
「……艾米莉亞」
卡茲奇眼中的璃櫻這副模樣,令他與千年之前、那露出憎恨的艾米莉亞的表情給重疊起來。
或許千年之前犯下的錯誤,想在此時獲得璃櫻的原諒吧?
魔王臉上又回到被稱作『認真模式』的正經表情、手握身旁的長劍緩緩站起那還差點跌倒的身體。
「卡茲奇?」
他轉頭緊盯著璃櫻不久前跑來的方向:「是那邊吧?因為那方向不僅有強大魔力殘留、還能感覺到有不尋常的魔物在那」
「嗯、唔嗯!就是那裡,璃花被關在那裏的結界裡面!」
「看來有一段距離啊,用走的會很花時間吧?好!」
「唔嗯?疑?噫──!」
卡茲奇把劍收起後將她用公主抱的方式往天空跳飛上去,璃櫻被這突如其來的抱抱與一瞬間飛到十幾樓的高空受到驚嚇。
「卡、卡茲奇,你這是要作什麼?」
「那還用說?當然是直直的給它飛過去啊,妳不是想快點救妳妹妹的嗎?」
「但是這也太……」
他眼睛盯著目的地訴細語說著:「我已經不想……再看到妳傷心難過、痛苦流淚的樣子了」
「……卡茲奇」
璃櫻被公主抱之後再聽著這句,臉頰上突然紅潤的眼睛望著卡茲奇的臉。
但是咱們的魔王,好像也沒注意到這句話的涵義、而且更不會察覺此時的氣氛!
臉上露出那不知說認真還是凶狠的表情:「艾米莉亞妳抓緊了!我會用最快速度飛過去的!」
「唔嗯?噫噫噫噫噫噫噫噫噫噫噫──────」
還沒等她回覆就瞬間加速的飛出去,讓璃櫻馬上回神、不自覺的雙手緊扣住卡茲奇的頸部。
說什麼不願再看她落淚,魔王也不想想現在的璃櫻也只是普通人啊!
早已經被這種『高度刺激』給逼得露出淚光來了!
不過,也只能說真不愧是魔王,有如他所說用最快的速度前進,不到幾分鐘就快抵達阿美橫丁商店街的上空。
璃櫻看了一下商店街後又轉頭警惕卡茲奇來。
「卡茲奇,我們不能這樣直接從商店街上空飛過啊!剛剛在沒有燈光的地方還好,這裡上空也算是很明亮的,萬一被人察覺或是手機拍下來,到時候會引來騷動啊!」
「不用擔心,交給我」
那手肘勾頂她腳膝的手,彈出一聲響亮彈指,隨後像是某種波動擴散出去!
商店街熱鬧的景象看似沒有變化,實際上全部的路人都暫時像固定姿勢般的不動。
「卡茲奇你做了什麼?」
「放心,我沒傷害那些人類,我只是釋放魔力對他們催眠而已,要走了,妳妹妹不是還在等妳嗎?」
「唔嗯!」
兩人繼續高速的飛往目的地,卻沒發現地面有兩個人不受這魔法的影響、並且抬頭注視著他們飛過。
信長與這前輩走在商店街路上,一旁的人們都像雕像般的站著。
她抬頭的雙手交叉放胸前喊話:「呵呵,那個男人可真亂來啊?不過……『命運』與『齒輪』已經開始運轉起來了,前輩,這場賭局是我贏了吧?」
「呵哼,那小子要是沒能運轉起來,頭疼的可是妳吧?信長」
「是啊,那麼就請前輩您遵守約定吧」
他轉身的把手插入褲袋、往另一個方向走去的說:「嗯,這是當然的,畢竟這世界的命運已經從妳身上轉移給他們,信長妳可別令我失望了……」
「感謝您……『神宮寺(じんぐうじ)』前輩」
信長點頭道謝,從這前輩的身影看去像遮擋幾秒、信長就離奇的消失無影無蹤。
附帶一提,神宮寺這日本姓氏在日本挺少見的喔。
從那兩人在空中飛行時的長髮誇張左右飄逸、與卡茲奇的黑色披風不斷發出『啪、啪、啪』的聲響來看,速度快到與飛機差不多了吧?
當來到目的地不遠處上空時,卡茲奇那平飛的姿勢也改變成站立姿態的飄飛在空中。
他眼睛看著底下像芝麻般的人影問話:「這些人類是……?」
「這些人是幫忙我找妹妹的,但是璃花被關在結界裡面,他們這麼久都當然找不到啊」
「一般人能穿透、卻無法讓有魔力的人跨越是嗎?看來那結界的結構式相當粗糙或死板啊」
他會這樣說也不是沒有原因的,畢竟千年之前的結界魔法技術,就已經能做到讓任何人穿越,卻無法察覺到這裏面或結界的存在。
「有辦法救我妹妹嗎?卡茲奇?」
「可以是可以,但是妳從剛那個奇怪的街道上顧慮著人類們來看,下面的那些人類妳打算怎麼辦?總不能正大光明的就飛下去把結界給破壞掉吧?艾米莉亞」
璃櫻聽到卡茲奇正確的判斷後,認真的思考一下在回答的說:「卡茲奇,能不能做到暫時把下面的人們給催眠或沉睡?」
「當然可以,倒不如說這是最簡單方便的手法了,只是……」
「只是什麼?」
「都說簡單了,妳認為我會無緣無故的跟妳說這些嗎?」
「咦?怎麼了嗎?」
「我的魔力大概剩沒多少了,要是再施展魔法,恐怕就沒魔力解開那結界了」
「什麼!你不是魔王嗎?魔力就算被我封印好了,應該也是無限的吧?」
她傻眼的看著卡茲奇,畢竟在千年前時就感受到這種無限魔力的誇張氣息啊,怎突然說魔力快沒了?
相對的,卡茲奇卻露出很微妙的微笑來?理由大概是因為璃櫻似乎想起那約定了?
很快的收起微笑,並且很誠實的回應璃櫻說:「不,在魔界的話,或許是這樣沒錯,但是在這世界……大概環境因素的問題吧?我的魔力不會自動回復,恐怕要透過進食或是某種方式補充魔力才行」
「那要怎麼辦啊!我現在上那找東西給你吃啊!我妹妹她……」
他趁璃櫻說話到一半就開口插話了。
「還是有辦法的,別忘了我們還有『這個』啊」
「咦?這個……啊!對了!還有這惡魔契約啊!你不是說魔力是可以互相借用的嗎?快用啊!」
璃櫻看了卡茲奇使眼神後,轉頭看著自己膝蓋處那他的手指,才發覺還有惡魔契約這東西可以用。
卡茲奇露出冷汗的表情來解釋:「妳以為這麼容易就能借用對方的魔力啊?太天真了吧?就算是人類訂下惡魔契約,也要心中有著惡魔當靠山的思想才能借用惡魔的魔力啊」
「那到底要怎麼做?快說啊!」
「很簡單,艾米莉亞妳從現在開始心中只能有我、想著我的思念,再不然就是直接親吻把魔力傳給我就行了!」
這句話看起來不假,應該說是很像真理。
但是在璃櫻的腦中,因為現代思想與少女心態的緣故,曲解這句話的意思了。
璃櫻原本就被公主抱而臉紅了,再加上卡茲奇的這番話,臉頰紅潤程度已經遠超過番茄的顏色了!
「我、我我我我……我做不到啊!」
「哈啊?」
「思念愛慕魔王這背叛人類的事情,我怎可能做的出來啦!」
雖說她只是個普通的女高中生,但是記憶裡卻還是有著勇者的尊嚴存在、又或者是被稱作少女的矜持在抵抗著。
「什麼啊?妳剛不是還說『這次不論是要我奉上性命還是什麼代價都好!』之類的話嗎?」
「但是但是但是但是但是但是……親吻什麼的我做不來啊!下流!」
「下、下流?妳這傢伙!我有說一定要親吻嗎!我只是要艾米莉亞妳想著我而已耶!」
「一樣啦!我對你沒好感的怎麼思念啦!唯一辦法不就只有親吻了嗎?」
他看璃櫻這麼抗拒的態度有些冷汗起來,而且心想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吧?
「妳到底還想不想救妳妹妹啊?如果不想,我現在就放妳下去後就回……嗚喔!」
璃櫻用力的雙手扣押他頸部低下、讓彼此面對面的接近。臉上的表情不知該說羞澀還是賭氣啊?
「卡茲奇你給我聽好!這、這次是逼不得已的!我對你可是完全的沒興趣啊!」
「哈啊?」
「我以後,絕──對不會再跟你有親密關係的!」
「妳這傢伙是來找架吵得嗎?妳到底想……嗚……」
兩人在高空那明亮的月亮下,面貌雖然都被陰影給遮住,但是能看見兩人的頭影緊貼再一起。
月光照亮璃櫻那泛紅的臉頰,表情與口氣像是不情願地說著:「只、只有這次而已喔,我只是想救我的妹妹,這是絲毫沒有感情的舉動,可別……會錯意了」
「不用妳說我也知道,不過這一點魔力也足夠使用了」
卡茲奇的雙瞳在黑暗中散發起紅光,嘴裡說著魔界才有的語言來。
『隱藏在幽暗深淵的沉寂亡靈啊,在吾之名下……解放你那名為憤怒的枷鎖吧,將此刻迷惘在世界的混沌靈魂都給屈服在吾之下……沉睡在寧靜的安詳之地吧!』
地面上的人們身旁像是有個肉眼看不見的黑霧從腳底冒出來,隨後開始從腳底往頭頂纏繞上去後就一個個的躺下昏睡過去。
兩人緩緩降落在這片大地上後,璃櫻趕緊跳下來往結界那跑去,彷彿剛剛發生的事情都給拋在腦後了。
「卡茲奇!在這裡,快點過來」
「是是,唉,妳就只知道會使喚人而已吧?」
卡茲奇也走到璃櫻身旁後,手貼放在這結界上時,眼神稍微變得有些嚴肅起來。
「怎樣?能不能打開啊?卡茲奇」
「嗯……我收回這結界很粗糙的話,這結構式意外的新穎啊」
「新穎?這是什麼意思?」
「就好比說,就像姬子說的那樣,我的結界技術還停留在『馬車』等級,但是眼前這玩意已經達到『汽車』等級了吧?」
「那要怎麼辦啊!連你都破壞不了這結界的……」
「喂咿,我可沒說我沒辦法破壞這結界喔」
「咦?那……」
「看著吧!我要用最『原始』又『暴力』的方式強行突破!」
卡茲奇將站姿給改變為弓步、手臂往後蓄力的攻擊姿勢。
一瞬間,那右手臂變回那惡魔姿態的粗大手臂、『喝啊──』大喊一聲的把拳頭擊在這結界上。
這一拳像是在空氣中給開出了許多條的裂痕來,並且龜裂還在持續的往上破裂而去。
最後發出玻璃破裂的脆響聲後,璃櫻的眼瞳裡反映著破裂掉下的大塊結界碎片、化為光芒粉末的飄散而去。
卡茲奇雖然手臂變回人類姿態,但是行動卻還未停下的拔出長劍來往前衝刺。
「走吧,艾米莉亞,那不尋常的魔物似乎有動作了,得快點趕過去才行」
「喔、喔!」
兩人開始往這漆黑茂密的樹林裡跑進去。
而卡茲奇的感覺是對的,璃花平躺在那沉睡著,在一旁的雪白妖兔像是張開大嘴的要吞噬璃花。
但很快的,從那黑暗樹林中,卡茲奇人還在遠處就把日本刀給奮力投擲出去,不僅精準命中的穿刺這白兔妖怪身體、還連同刀的一起吊掛在樹上。
可是短短的幾秒,這妖怪就變化成一張紙的穿刺在刀上,卡茲奇跑了過去拔取刀,而璃櫻跑去抱緊著妹妹痛哭。
他看著插在刀身中間的這張紙後給拔取起來,眼睛看著上頭鬼畫符筆跡的露出疑惑眼神思考。
(奇怪?我剛明明感覺到魔力位置才丟的,按照經驗來說應該是命中了才對,為什麼是這張奇怪又帶有魔力的紙?而且這上頭的魔力氣息與結界施術者很像啊?)
他會疑惑也不是沒有原因的,畢竟魔界沒有這種符紙類的法術存在。
突然間,卡茲奇被這自己燃燒起來的符紙給驚訝到放開手來,並且被璃櫻的哭喊聲給吸引目光過去。
「璃花!璃花妳醒醒啊!沒事吧?姊姊在這裡喔」
「……姊姊?嗯?那個小兔兔呢?」
「太好了!璃花妳沒事真的是太好了!」
「嗯?」
被抱在懷裡的璃花,眼睛突然注意到卡茲奇的兩人互看著。
卡茲奇終於想起這小女孩的面貌,與那千年前不小心失手殺害的那女孩一模一樣。
他閉上眼的低頭細語說著:「妳隨同艾米莉亞一起轉世到這裡、而且妳所說的願望也成真的當姊妹了,抱歉,遲了千年之久才說……『對不起』」
卡茲奇往後退了幾步後,靜悄悄的退入黑暗之中就消失了。璃花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只能張開那水汪汪的大眼看著。
「姊姊?」
「璃花,以後不能再這樣了,知道嗎?別再讓姊姊擔心了好不好?」
「唔嗯,對不起……姐姐」
「這次真的謝謝你了,卡茲……奇?」
本來想道謝的璃櫻,卻沒發現到他已經安靜地離開。
或許是身為宿敵的緣故吧?
看到璃花的臉後,才想起這女孩果然是千年前、被卡茲奇殺死的那妹妹,所以明白為何卡茲奇會不願多看的安靜離開。
璃櫻抱著妹妹走出這昏暗的森林後,眾人也早就從昏睡中醒來了、像是沒發生剛沉睡的記憶般繼續尋找的璃花。
大概是卡茲奇離開前,用魔力讓所有人醒來、並且把這段記憶給消除的緣故吧?
老師看到璃花的身影後,跑過去放聲大哭的抱著倆姊妹道歉。
警察與民眾們都確認這小妹妹的安全後就收隊離去,姊妹倆人也幼稚園的校車給護送回家了。
這樣被折騰了一番後,璃花在姊姊的照顧與唱催眠曲下又熟睡而去。
璃櫻打開冰箱的看了幾眼後,拿著一袋上頭寫著『嚴禁在月底前打開』字樣紙條的食材來在廚房開始料理著。
不知不覺,時鐘的指針已經指向了十二點整。
她提著包覆東西的布往那小山丘那跑去,心想卡茲奇肯定會回到那裡的。
果然,那個熟悉的身影真的在那,卡茲奇又回到原地坐著了。
他舉起那曾變回惡魔的手臂看幾眼,隨後又想像那時沉睡般的低頭。
「喂!卡茲奇,嚴禁在這裡睡覺,聽到沒?」
「……艾米莉亞?」
「是江見璃櫻!璃、櫻!唉,算了,每次都這樣重複會厭煩的啊,拿去吧」
眼睛看著這粉紅色布包覆的物品發問:「這什麼?裡面有種……我不曾聞過的味道啊?」
「這是便當」
「便當?」
「我看你七天沒吃飯,剛才又消耗掉很多魔力,看在救我妹妹的份上,就算是報答請你吃一頓飯吧,放心,我不像惡魔惡劣到恩將仇報的放毒」
「艾米莉亞,妳認為這世界上會放毒給惡魔吃的勇者去那找啊?妳會放毒的話,那還真的是史上第一個毒死惡魔的勇者啊」
「吵死了,快點趁熱吃,別糟蹋我的心意了,還有裡面另一個便當是我的,我也什麼都還沒吃啊」
惡魔的天敵『勇者』以及,人類的公敵『魔王』,兩人在這都是漂亮星空的夜晚哩,在野外開始吃起便當的野餐起來。
卡茲奇抖動著眉頭,用疑惑的眼神……看著這異世界名為『便當』的內容發問著。
手指著便當盒裏頭那一粒粒白皙光滑的東西:「艾米莉亞!這是什麼玩意?妳確定這吃的?」
「為什麼這樣問?」
「是食物的話,妳沒給我刀叉怎吃?」
璃櫻眼睛看著便當裡的白飯:「刀、刀叉?」
不過,她也很快的理解卡茲奇疑惑的原因了。
「用這叫『筷子』的餐具用餐吧,還有你說的這東西叫『米飯』啦!畢竟日本可是米食主義的國家啊,不過說起魔界的飲食,好像都是麵包搭配蔬菜濃湯的歐式料理啊?難怪卡茲奇你會說刀叉還有不知道米飯這食物」
「那這個呢?」
「卡茲奇你是男人吧!能不能吃了再問?再問下去,你乾脆就別吃好了」
「妳、妳為什麼突然這麼生氣啊?我只不過是問料理的事情而已耶,算了,我吃就是了嘛,區區一個料理……」
卡茲奇看璃櫻拿筷子的模樣,也有樣學樣的拿起筷子夾取米飯往嘴裡塞。
「嗚喝唔!」
「你、你怎麼了?」
他緩緩地轉過那嘟起嘴、眼瞳像是發光、嘴裡還含著筷子的頭說話:「唔──妹!(好──吃!)」
「卡茲奇,拜託你嘴裡東西吃完再說話,這樣子很沒禮貌又髒耶!」
迅速的大口吞下肚後,整個心情像是好轉起來。
「這真的好好吃啊,真沒想到人類世界有這麼好吃的食物!」
「是、是嗎?但是這米飯可是日本每餐都固定的主食啊」
「人類們真是太奢侈了吧?」
「唯獨不想被你這魔王說,快點吃吧」
卡茲奇開始認真的品嘗起每道菜的口味,當然幾乎都是興奮的表情回應,直到……
他夾起一塊煎肉塊吃下去後,感動興奮的程度非常異常。
「這是什麼鬼玩意!好吃到不行啊!」
「這叫漢堡肉,平常在我家可是吃不太到的高級料理之外,也是我最愛吃、最懷念的菜……」
「懷念的菜?」
「唔嗯,這是我母親……不,應該說是我還在天界時的母親,煮給我這最愛吃的菜」
「……」
說完這句後,卡茲奇再也沒任何問題的用完餐,等到餐具都收拾完之後才接續剛剛的問題。
「艾米莉亞妳……妳還沒見到那對父母嗎?」
「我沒有轉世的記憶,看來是我封印你魔力的時候……真的把我記憶當代價與你一起被封印住了,而會甦醒過來,大概也是你的緣故吧?」
「……抱歉」
「怎突然道歉啦?真的要道歉的話,就把我死後不知道的記憶都說出來吧」
「咦?」
「卡茲奇你不是曾問我說,我死後的魔界變得如何嗎?那人類又怎麼了啊?」
「……」
「到底是什麼事讓你充滿那悲傷孤獨?把這一切我所不知道的都告訴我好不好?」
卡茲奇抬頭看望著美麗的夜空說起往事來。
「艾米莉亞妳知道嗎?繼承魔王之位的必要條件是什麼嗎?想必妳還記得我曾對妳說過……就是要殺掉上一任的魔王,也就是我父親」
「嗯,我還記得……」
「其實那是錯的,惡魔只要更強大,任何惡魔都能當魔王,而像我這種半人魔應該是連邊都沾不到才對,但是自古以來,惡魔只要殺了親族就能繼承親族的力量」
「所以卡茲奇你才會殺了你父親與母親?理由只是變強而已?」
「呵,妳相信嗎?我父親身為惡魔卻不願與人類廝殺、甚至深愛身為人類的母親,可是因為『那傢伙』的存在……父親把性命與責任託付給我、就連那發瘋的母親也斷氣前拜託我,要我把人類世界與魔界給分離開來不讓那傢伙的詭計得逞」
「……」
「坦白說,我寧願相信這一切都是惡夢、也不願相信這事實,但是……這一切都是事實,那傢伙的存在是事實、我殺了父母親也都是事實!」
「那時,我原本以為妳跟我一樣都是孤兒而以為能當好朋友,沒想到我卻因為一時的忌妒、忌妒妳說能轉世在見到父母親,我……錯了」
「錯了?」
「那時候因為憤怒而動手,但卻因為親人的背叛、擅自派刺客前來而害妳誤會」
「什、什麼?你是說你被親人給陷害了?」
「當我回神過來的時候……我就被妳封印魔力、身體慢慢變成人類,當下,我意識到自己所犯下的錯時,也已經來不及了,這種身軀唯一能做的……就是繼續完成與妳的約定」
「難道說……」
「嗯,用這雙手把那準備偷襲人類、讓妳誤會的那千名惡魔給屠殺,用魔王最後的名義與人類訂下和平條約讓世界被分為兩個,也因為這些有辱惡魔顏面的舉動,我被剝奪權力與行動的囚禁在魔王城裡頭」
「魔界在這千年以來都過著妳所期待、與人們過著一樣和平的日子,但卻也讓其他惡魔找機會與藉口的想刺殺我,好回到那充滿殺戮與絕望的魔界」
「怪不得卡茲奇你會說有刺客想殺你,現在想想……好像我也有責任啊,抱歉」
卡茲奇彎曲膝蓋、把正臉貼在大腿說著:「艾米莉亞妳真的對我感到抱歉的話,我能拜託妳一件事情嗎?」
「什麼事?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會幫你達成的!畢竟你也完成與我的約定啊」
「我……原本有機會打倒那傢伙的,但是卻被親人陷害而傷害妳、被妳封印魔力變成人類,現在這種身軀的我什麼也做不到,只能背負著奪走父母親的痛苦、奪走許多人幸福的罪過活下去」
「……」
「我在看到妳傷心憤怒的模樣之後,我卻……什麼都做不了,每次回想起妳那表情,這千年以來……總是被那莫名其妙的心痛給折磨、想死卻為了魔界居民們而死不了的痛苦」
「我真的累了……不想在這麼痛苦了,被折磨個千年、當作對我的懲罰也應該足夠了吧?就算是對我復仇也好、讓我彌補妳這誤會也好……」
卡茲奇最後低著頭、雙手抓著頭髮的發出悲傷語氣大喊:「艾米莉亞妳不是勇者嗎?殺了魔王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拜託妳,算我求妳……殺了我好不好?別再讓我這痛苦的活下去了行不行──!」
「我到底還要再奪走多少人的幸福、殺多少個小女孩的性命妳才會殺我、艾米莉亞──!」
璃櫻被卡茲奇的這番話給落下眼淚來、跪在身旁默默的將他抱在懷中。
「卡茲奇……」
「我已經……快瘋了,拜託妳……殺了我啊──!」
「卡茲奇,已經夠了!你所做的一切已經夠了!不要再這樣子了好不好?」
「……」
「吶,卡茲奇,我們一起重新開始吧?」
「重新開始?」
「我們不在是神族的勇者、惡魔的魔王,而是以『人類』的身分過新生活好不好?」
「人心……嗎?」
璃櫻露出微笑的表情對著卡茲奇說:「人類世界可是有很多令人開心的事情喔!」
數日後──
上野町的街道上,有著兩個人影在急速奔馳、甚至後頭還掀起了沙霧來。
其中一人是穿著上野台高校女性制服的璃櫻。
「快遲到了啦!都是你『和樹』!叫你別跟璃花看動畫到這麼晚,你看!害璃花也睡過頭差點趕不上娃娃車!以後嚴禁你看半夜動畫!」
這名身穿男性制服、卻穿的像不良少年叫『和樹』的人,正是咱們的魔王主角卡茲奇。
而他頭上戴的髮箍,是璃櫻用魔力將那日本刀給變化而成的,至於名子……日後再談吧?
和樹也稍微的抬抬頭聳肩,露出一副『怪我囉』的表情來,這讓璃櫻的眼神發出比惡魔還兇狠的紅光來。
隨後,從書包取出那專門吐槽用的『紙扇』後,和樹整個人飆汗跟恐懼起來求饒。
「等、等一下啊!艾米莉亞,我知道錯了,快把那凶器給收起來啊!」
「是璃櫻,璃櫻啊!看來不好好教訓你,你根本就不知道反悔吧?『符紋術』!」
「噫──!」
璃櫻把戰鬥中用在長劍上的技巧拿來運用在這紙扇上,顧名思義,這把紙扇的殺傷力可見有多大。
和樹多次被這把附上符紋術的紙扇給打飛埋入牆中,難怪他會飆汗起來。
突然,卻有三位女同學經過和樹身旁,其中一人還細語著……
『另一個世界的王啊,歡迎來到這……充滿混沌的人類世界』
當和樹傻眼的轉身看那細語的女同學背影時,已經離開了……
「這魔力……怎麼感覺很熟悉啊?人類有這麼強的魔力?」
「為什麼一副色瞇瞇的眼神看別人,而且嘴裡還碎碎念的」
「才不是哩!我只是……不說這個了,剛剛那女同學妳認識?」
「當然認識啊,那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會會長『織田信長』啊,旁邊兩位則是副會長『明智光秀』與書記『豐臣秀吉』」
「織田信長?」
「據說不僅是個身材豐滿的大美人,辦事能力更是無人所及,就連已經擔任上會長一職的同學、被她給用六天就逼走離職了,不知道是同學們的惡作劇還是讚美,稱呼她為『第六天魔王』呢」
「看來,在人類世界也不能太大意呢,那個『**魔王』是個危險的存在」
「你這個原本是惡魔之上、整天給我看動漫畫,還不斷喊中二台詞的『死宅魔王』有資格說嗎?嗯?喂!和樹!別想給我轉移話題!」
和樹轉身繼續往學校跑起來的大喊:「就說我錯了嘛!還有我叫『斯基奧.D.卡茲奇』啦!」
序章篇──完
※下一章節進入【日常篇之一】,現在幾乎一話都是想以『一萬字』來達成,所以請耐心等待完整版,謝謝,可以的話也請多多留言鼓勵或說感想,這樣會讓我充滿動力創作喔!感謝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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