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东沙漠的一个小城里,人群熙熙攘攘聚在一个广场,广场中央的绞刑架上挂着个伤痕累累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已经快要咽气了。
在嘈杂的人群中游走着一位套着灰色连帽斗篷的瘦弱女性,一缕白色的发梢垂在胸前。
在离广场不远的城墙上,一个红发少年蹲在城墙上观察着中心广场,说:“看来这次任务有点麻烦啊!”。
“早点解决,快点离开这里吧,这里一点水都没有。”一位蓝发穿着亚麻袍子的少年冷淡地说道。
“蓝,你还是真讨厌干旱的地方啊,哈哈哈哈哈。”红发男子发出爽朗的笑声,张开的大嘴,能看到一颗显眼的尖牙。
“别废话了,赶紧穿上衣服,完成任务吧,炎,不然阿黎又要骂人了。”蓝站在城墙边缘,身体重心向前,舒展身体从城墙上倒了下去。
“真着急啊!”,炎说着穿上了一件背心外套,大步跳下了城墙。
中午,太阳直射着大地,在审讯台的审判官觉得时机到了,示意刽子手开始行刑,被绑起的男子被慢慢放了下来,他手脚都给捆住了,侩子手走近一看,大吃一惊,这家伙竟然还在睡觉,还留着口水。
刽子手收起惊愕的表情,将男子放在木桩上,举起手中的刀。
斗篷少女手臂交叉插着,雪白的肌肤在灰色斗篷的衬托下,甚为耀眼,她背靠在房墙的阴影下,乖张的笑容露出瓷白的牙齿,注视着行刑台。
猛然一阵狂暴的热风从人群后方刮来,就像一头猛兽,带动沙尘扑向行刑台,人们因为沙尘而睁不开眼,刽子手也被这热风所影响,一时无法下手。
热风还未散去,人们却突然发现台上的罪犯消失不见了。
“在那,有个人!”
人们将目光投向指向的地方,蓝一只手扛着男子,随后从腰间抽出一把刻有蓝色水流样式的太刀,在空中划出一蓝色闪光,刀上的花纹就像有了生命一样,涌出大量水,水波与热风相互碰撞,水瞬间便被蒸发产生大量水蒸气,让人们看不清蓝的去向,审讯官急忙命令官兵去追逐逃犯,抓住可疑人士,并封锁现场,谁也不能离开。
斗篷少女在看到这一幕后,起身准备离开。
“不许动,现在谁也不能走!”一中东士兵举着一把ak47,枪口对着少女说道。
少女将洁白的双手举起,表示不会做任何反抗,乖张的笑容依旧没有从脸上消失。
士兵举着枪慢慢逼近少女,看到少女没有反抗,也慢慢放下了警备心,举枪慢慢走进少女。
就在士兵离少女还有半米的时候,少女突然抬腿一个左回旋踢将士兵踢到一边,士兵重重摔在墙上,士兵坐在地上连忙举起枪瞄准,但面前的少女竟然不见了,他四周张望。
又是一脚,少女一脚重重踩在了士兵的胸上,黑色皮靴死死压在士兵胸上,使其呼吸有些困难,士兵胸口举着的枪就像根树枝一样,被少女轻易踩碎,枪的零部件散落在地上。
士兵惊恐地看着面前的少女,少女白皙的大腿一览无遗,只可惜穿着一条黑色短裤,但现在这腿更像是一把刀架在他胸前,士兵瑟瑟发抖说不出话。
少女看到士兵这模样,突然没了兴致,收起腿,准备离开。
就在少女刚走几步。
“快来人啊,有人要逃跑。”
其余的士兵听到声音,闻讯跑了过来,看到要离开的少女,举枪射击,完全不给空隙。
少女微微转过头看到这么大的排场,却一点也不慌,反而笑了出来。
子弹如同雨点般射向少女,少女转过身子,左手从腰间抽出一把全身漆黑的太刀,就在抽出来的时候,黑色的刀身,就像是一团黑色的黏液,形成一个黑色的没有具体形状的盾牌挡在少女身前,子弹射到盾身,就像射在粘稠的液体里一样,渗进去了,一阵硝烟过后,少女放下摆在面前的盾牌,盾牌立刻重新凝聚成漆黑的刀身,刚刚的子弹从中脱离,一一完整的掉落在地上。
士兵们看到这一幕,一时手足无措,脸上满是惊恐的表情,他们已经打完了全部子弹了,可对面毫发无伤,他们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这样的画面。
少女挥起刀,刀身就像一条能自由延长的彩带,抽向面前的士兵,“彩带”触碰到的枪械,瞬间炸裂开来,而士兵被鞭打的伤口则是像被刀割一样,半圈下来,刀身又恢复回原样。
少女一步一步走进士兵们,士兵们双脚因为害怕而没有知觉无法移动,少女继续逼近。
突然,少女耳边的耳机传来声音。
只听见另一个少女的声音,用着十分暴躁的语气喊道:“白!你在哪?快给我滚回来!任务结束了!别拖拖拉拉的!这大太阳的很热啊!我的妆都快化了!”
白听完耳朵有点疼,脱掉斗篷,摘下耳机,在士兵的面前是一位穿着宽大短袖,五官精致,有着槐花一样白的玉肌和一头雪白色长发,她那双猩红色的双眼倒映着士兵们恐惧的表情,稍显稚嫩的脸却有着不同于同龄人的成熟。
“烦死了,果然暴躁的阿黎才是本体吧,平时那个就是副面具,咋就没人发现呢?”说着,白用手指揉了揉脸部疼痛的神经。
“好啦,赶紧回去吧,我想快点回去吹空调了。”白的黑刀突然变成了一个和白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只是与白有着不同的黑色利落短发,虽说是同样的声音,但她的语调明显更加青涩。
“咳,真没意思。”白失望地看向面前的士兵们,士兵们不敢说话,随后转身,就像逃离虎口一样,四处逃散,白转过身说了句。
“黑,我们走吧。”
黑小跑向白,就像一个少女,双手搭在白的肩上,迅速变成了一摊粘稠的纯黑色液体紧贴着白,最后化做一件完美贴合白身材的黑色皮质风衣,白将双手**风衣口袋,慢慢走出城。
在外面的空地上,躺着几个士兵,看起来已经不省人事了,在中央,侧停着一辆橘黄色越野车。
坐在驾驶室里的少女穿着只有中世纪的贵族才会穿的粉色洋裙,金色波浪长发和棱角分明的五官,活脱脱的就像个洋娃娃,但更抓人眼球的是她有着一双不同于常人的尖长耳,少女就是阿黎。
阿黎将半个身子伸出窗外,一只手抓住车顶,另一只手撑着一把小洋伞对白喊道:“磨磨蹭蹭的!你还要赖在这地方多久啊!要不你留在这过下半辈子得了!害我辛辛苦苦化的妆都快化了!”
白阴阳怪气的说:“哟,那可真是苦了大小姐了,我看城里的士兵正好合你的口味,你要不要留在这给他们做个伴儿啊?”
阿黎听到这句话,火气瞬间就上来了,对白吼道:“啊?!信不信我在这就把你了结了啊!”
白立刻顶嘴说:“来啊,正好也该比较出我们两个到底谁更强!”
两人就像两个引线快烧到头的火药桶,随时都会引爆。
炎将头伸出窗外,用和事佬的语气劝两人说:“好啦,好啦,别吵了,赶紧回去交差吧,不然杏姐又要发飙了。”
二人听到“杏姐”这个名字,瞬间就哑火了。
白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将车门一关,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双腿交叉很自然地翘在副驾驶前面。
阿黎将车钥匙一转,发动的引擎,就像是野兽的低吟,随后一脚油门,车子奔向广袤的沙漠。
过了一会,男子逐渐醒来,他现在左右为男,左边的炎像是一团火烘烤着他,右边的蓝像一块冰冷得他失去了手臂的知觉。
“哟,你醒了啊。”白微微转过头向男子打招呼。
男子战战兢兢的问:“请问,你们是谁?我不是给抓起来了么?”
白将视线重新调回前方回答说:“我们是杏姐派来营救你的。”
“原来是第七座派来的人啊,真是万分感谢,”男子缓了一口气继续说:“你们好,我是第四座手下的科研家,我叫王汉龙,叫我阿龙就行了,前几天在这做研究,由于没什么战斗力给抓住了,还好身上的携带的装置向总部发送了营救信号,上头竟然为了我,派出中央的人来救我,真是太感动了,话说三位怎么称呼啊?”说完男子腼腆地笑了起来。
车子里鸦雀无声,只有阿黎那不成调的口哨声,白一直看着前方,蓝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的风景,炎呼呼大睡,气氛十分尴尬。
车子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阿黎一通熟练的操作将车停在一片空地上,将车窗慢慢关上说:“就是这了。”
阿龙疑惑的说了句“嗯?这里吗?这里啥也没有啊。”
突然在车的上空卷起一股猛烈的旋风,风带动沙尘,还好阿黎早就关上车窗,才没被沙尘波及。
一个硕大的影子盖住了车子,在车的上空,悬浮着一架巨大的白色飞艇,飞艇下端缓缓打开了一个大门,从中伸出四条粗壮的绳子。
绳子慢慢落下,像是有眼睛一样,准确并死死勾住了车子的四角,随后车子被稳稳吊起。
阿龙痛哭流涕的说:“这次上头,为了救我,竟然连魔法飞艇都出动了,真是太抬举我了,呜呜呜。”
阿黎看到他这模样,冲他说道:“喂喂喂,别把鼻涕粘在我车上啊,很脏啊。”
“很抱歉,呜呜呜呜。”
等到车子完全进入飞艇体内,下方大门紧紧关起。
四人从车上下来,炎还伸了个懒腰,感觉还没睡够,白双手插兜背靠在车门。
一个穿着军服的男人走到他们面前,身后还跟着一位穿着军服短裙的眼镜少女。
男人对白敬了一个军礼,然后十分正经的说:“我是这架魔法飞艇白鹭号的总指挥,这次是前来接应第七座派来的队员和这次营救对象的,这次任务,各位辛苦了。”
阿黎一下车就挺直背端庄地站在车旁,手搭着手放在身前,含蓄的微笑,与刚刚在车上暴躁的模样完全像两个人,温柔地将车钥匙递给军官,阿黎说:“劳烦指挥了,这次任务你们也辛苦了,我们的车子的清洁就交给您了,十分感谢。”
指挥接过钥匙说:“保证完成任务。”
阿龙走到指挥面前,双手激动的握住指挥的手,感动地说:“真是太辛苦同志了,这次为了营救我,上头真是煞费苦心。”说着哭了起来,指挥有点懵,一旁的眼镜少女匆忙的拿出纸巾递给阿龙,让他擦拭鼻涕和眼泪。
飞艇内部的大厅里,透明的玻璃隔离了刺眼的阳光,不让它完全照射进来,外面的风景一览无遗,可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到里面。
炎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坐在炎边上沙发,蓝正襟危坐却什么都不做,就在那发呆,阿黎文静地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拿着一本全英文书在那细细翻阅。
白双手插在衣兜里,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下面飘过的贫瘠城镇。
大厅的广播突然发声,“各单位和人员请注意,各单位和人员请注意,白鹭号即将进行空间跳跃,坐标地点为(39”26,41”03’),请各单位和人员做好准备,做好安全措施,空间跳跃期间请勿乱走动,再次通知······”
透明的玻璃开始变色,变成了白色的“铁皮墙”,关上了外面风景,大厅的灯突然亮起,白示意蓝叫醒炎,阿黎收起手机站起,四人走进事先准备好的房间,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空间跳跃。
总指挥在飞艇的驾驶舱,认真指挥各工作人员工作。
白鹭号的前头射出一道魔法激光,随后激光在前方慢慢描绘出一张和白鹭号一样大小的绿色魔法阵,白鹭号缓缓驶进魔法阵。
等到白鹭号完全进入到魔法阵里面,魔法阵瞬间消失。
在飞艇内部的人们感到一阵强烈的抖动,白鹭号的艇身在马赛克一样的空间中不停碰撞,还好艇身足够坚硬,炎受不了这剧烈的抖动,在房间的厕所里抱着马桶呕吐。
白坐在床上,将背靠在墙上,闭上眼睛,戴上白色的有线耳机听歌。
“踊ろう!踊ろう!止まらないDance beat,踊ろうよ踊ろう!輝夜の城で······”
白跟着音乐哼起歌来,外面的嘈杂的噪音丝毫没有影响她的心情。
一刻钟的时间后,飞艇的停止了剧烈晃动,门口传来广播。
“各单位及人员请注意,各单位及人员请注意,白鹭号已经到达坐标地点(39”26,41”03’)······”
白从床上起身,四根手指触摸着白墙,与其说墙更像是触摸屏,往下一滑,墙就像是窗帘被拉开了一角,白看了一眼下面的风景,这是一座繁华的都市,拔地而起的高楼随处可见,错综复杂的立交桥交错在一起,车马如龙,整座城市兴兴向荣,这就是这个国家的首都——雷殷那。
白刚走出房门就看到已经吐的不省人事的炎摊在走廊上,看着炎滑稽的模样,白不禁一笑。
一抬头,看到伙伴们已经都站在走廊等待白的指令。
白双手插兜,走过三人,懒散地说:“走,该交差了!”
阿黎微微一笑乖巧地跟在白后面,蓝一只手拖着炎紧跟着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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