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多，河边依然有不少散步的人。林雨月一身华丽的女仆装行走其间，免不了受到各种注目礼。不过散步的大多都是年纪稍大的人，目光并没有让林雨月感到不适。
“这俩孩子怎么这么漂亮？谁家这么有福气？”
“这裙子可真不错，该不会是刚表演完吧？”
林雨月听到的更多是这样的对话，本来看着人多还有点不自然的林雨月逐渐放松下来，开始有心思欣赏起周围的风景来了。
江边并没有安装很多路灯，所以每走一段都会出现一小片暗沉的区域。两个人牵着手在光与暗交错间走过，河水流淌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林雨月有些恍惚，这样的感觉就像是小时候和爸妈坐火车一样。列车在夜里孤独的前行，如墨般的深黑糊在车窗上，经过隧道时会有橘黄色的光，然后再次陷入夜色，如此反复。
只不过那个时候他握着的，是睡得哈喇子都快流下来的林雨鸢罢了。
“感觉，过了好久啊......”林雨月无意识地喃喃道，若不是周围安静得可以听到树叶的沙沙声，墨芷晴都听不见林雨月在哼唧什么。
“其实也不久哦。”墨芷晴还以为林雨月说的是两人相处的时间，“是高二开学那会儿我去找你，真正在一起，到现在满打满算也就一年吧。”
“啊，嗯嗯......”林雨月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不过稍作思考，林雨月就顺着墨芷晴的话说了下去：“不过从见面到在一起也没花多长时间吧？”
“哼哼，证明我的魅力也不小嘛。”墨芷晴掰着手指头数着，“见到你那天是上午，我好像是在一个星期之内就把你拿下了。”墨芷晴得意地将脸蛋凑近林雨月，在林雨月那柔嫩的脸颊上蹭了蹭。
“嘁嘁嘁。”林雨月假装嫌弃地努努嘴，“把你美的，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当着我们全班人的面耍流氓，而且后来还变本加厉，也不害羞。”
墨芷晴气得一把捏住林雨月的脸，往外轻轻拉着，“几天不透你，你就牛气了是吧？那才不是耍流氓！要不是那样子就你这个呆瓜能知道人家心意才怪！”
“而且......”墨芷晴说着说着就满脸通红，“本来是挺害羞的，后来这不是习惯了嘛......”
“叽稻惹......”林雨月因为被墨芷晴无情揉搓着脸蛋而严重变音，但嘴上还是不愿意服输，“明明......就系耍......牛忙嘛......”
“你还说！”墨芷晴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两人一路上打打闹闹，等终于走到河岸边上时，林雨月的脸已经被揉搓得红通通的，不过在大晚上的也看得不明显就是了。两人都有些累，于是一起在岸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眼前的这条大河穿过这座城市，一直通向距离这里并不算远的一片大海里。城市里的人都知道这条河，虽然称作河，但是无比广阔的河面让人总有一种看见海的错觉。
在接近十一点的夜里，似乎奔流不息的长河也沉寂下来，路灯的光撒在河面上，像是在飘扬的黑色绸缎上撒下了点点碎金。
林雨月和墨芷晴互相倚靠着，刚刚玩闹了一路子，放松下来竟是有些想打瞌睡了。墨芷晴更是捂着小嘴，打了一个无声的哈欠，眼角闪出点点晶莹。
“芷晴……”同样带着倦意的软绵绵的声音在墨芷晴耳边响起，林雨月眯上眼睛，轻轻地问到：“你……是因为什么喜欢上我的呢？”
“因为你好呀。”墨芷晴双手环抱住林雨月纤细的腰肢，俏脸贴在林雨月的胸膛上。女仆装的布料非常柔软，墨芷晴很是满意地蹭了蹭。
“什么嘛，你一开始又不认识我。”林雨月翻了翻白眼，伸手托住墨芷晴的身子，免得她一晕乎自己滑下去了，“你当时不是一冲进教室就喊我老婆吗？”
“哎呀，你怎么还记得呀。”一提起这个墨芷晴就羞红了脸，支吾了老半天，才扭扭捏捏地说：“谁叫你那么好看……”
“所以还是我这脸蛋争了光咯？”林雨月假装很伤心的样子，“还以为是因为我的人格魅力吸引到你了呢。”
“嘁，你自己都说刚见面，谁知道你是怎样的人。”墨芷晴换了一下姿势，让自己躺的更舒服一点，“本来我还想去和你宣战呢，万年第二实在是太不好受了。”
林雨月摸着墨芷晴柔顺的长发，沉默了一会，然后有些迟疑地开口道：“芷晴，我这个样子，是不是不好？”
“不好？”墨芷晴坐正了身子，有些惊讶地看着一脸低落的林雨月，“怎么可能会不好，老婆你傻掉啦？”
“就是我明明是男生，却长得这么……像女生，而且性格又这么软弱……”林雨月双手在自己的身前紧张地揪在一起。
“谁规定男生就要长得五大三粗，结结实实的了？”墨芷晴拍了拍林雨月的脑袋，有些哭笑不得说：“好笨哦，这都想不明白。”
“但是我觉得我好没用……”
“你当着我这个考了一整年都超不过你的第二名说这句话，真的好吗？”
“我……”
“哎呀你不要再说了。”墨芷晴一把捂住了林雨月的嘴巴，“老婆你就是这么不自信，你明明就比很多人都要优秀，却老是觉得自己这里不好那里不好。”
“长得这么漂亮，成绩好得哪个大学都可以考的上，做饭好吃，性格又好。而且最重要的是……”
“最重要的？”墨芷晴突然停下来没有继续说，林雨月等了好一会都没有听到接下来的内容，有些奇怪地将头转向墨芷晴这边。
“最重要的是，老婆，当然是拿来宠的啊。”墨芷晴微微一笑，突然猛地扑向林雨月这边。
林雨月先是感受到惊人的柔软贴在了自己的嘴唇上，紧接着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没有想象中磕到硬物的痛感，墨芷晴早就将手垫在了林雨月的脑袋后边。许久，墨芷晴微微喘着气坐了起来，双手压在林雨月的肩膀上。
“有些等不及了。”墨芷晴看着略显惊慌的林雨月，眼中柔波流转，“老婆，让我好好宠爱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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