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行知是一个很能随遇而安的人。
司行知住的公寓因为天然气爆炸死了不少人,其中之一正是处于爆炸房间隔壁的他。被压在废墟中窒息而死的他却穿越重生到了另一具身体里。
这个世界与司行知之前的世界完全不同,如果用他们那边世界的话说这是一个修真世界。
不过这个修真世界和倒是给了司行知些许亲切感,不是因为他和许多单身宅男一样中二期没过幻想着穿越修仙,而是他本来就重生过一回。
上上世的司行知可是万年也不得见的天才,短短七百年修行便破碎虚空飞升出界。不想飞升后的世界与司行知所想完全不同,他失去了法力,身上法宝也在通过虚空时尽数毁去,他甚至感受到了被遗忘几百年的饥饿感。
司行知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凡人,他想过重新修炼,但却完全找不到法门,那是一个没有一点灵气的世界。
那段艰难过活的时光也没有给司行知带来什么阴影,他本来就是个随性之人,在过去对修行也不强求,仗着天赋异禀受着万人羡慕嫉妒。
司行知很庆幸自己二十岁结丹体态定格在了最强壮的年纪,他的力气比别人大许多,虽然关于这个世界的知识不多,但做些体力活还是能养活自己的。(尽管刚来的时候被动的当了好久乞丐,直到有乞丐问他有手有脚为什么不去搬砖养活自己)
不过司行知不在意这些,毕竟这个世界比修仙界有意思多了,小说,游戏,各种美食,不比清心寡欲修行有趣?
后来他在以前一起搬砖的工友店里干活,空闲的时间倒是多了不少,有时候他和工友聊天说他修仙的事情工友只会当他又在开玩笑还说他去写小说一定能火,他也不恼,只是偶尔梦里会梦见自己在遁天入地,斗异兽寻灵宝的过去。
意外身亡重生到这另一方天地倒也是一种幸运,不如就在这里得过且过着吧。
不过这具身体的资质,未免太过平庸,平庸到惨不忍睹。这具身体骨龄十七八岁,居然还没凝气入体,自己这个年纪都已经辟谷虚丹了。
虽然同为修真世界,这个世界和司行知想的又有些不同,至少他照着过于记忆试图修行功法,却连牵引灵气汇聚气海都做不到。
司行知在草席上打坐半个时辰依旧是没有进展,于是他决定先出去看一看。
没等司行知起身开门,一个比司行知矮半头却胖一圈打扮也和司行知一样的青年推门而入,那人的脸色可不是很好。
“十九!今天轮到你清扫山门了!刚刚副总管看见没人清扫山门把我好训斥了一顿你居然还坐在这偷懒?”
“你在叫我?”
“你是不是睡糊涂了?不叫你还能叫谁?快点去!你皮是不是又痒了?”
青年说话间把拳头捏的嘎巴响,同时司行知也得到了关于这具身体的第一个情报,他不是自由身。
司行知起身时感觉大腿被什么东西拍了一下,低头去看正是腰间一块巴掌大的木牌,上面的字司行知认得,居然是和之前普通世界一样的文字——“逍遥宗,十九”。
原来我是个洒扫杂役,司行知很快接受了这个设定,而后他问青年。
“那个,能带我去打扫的地方吗?拜托了。”
虽然说的话有些卑微,但青年听后却是一愣。“十九”这个闷葫芦和他不一样,自己是抱着入逍遥宗的目的来坐洒扫杂役的,这个十九却是被遗弃在逍遥宗的,这人一年难得说三句话,没见过他生气也没见过他开心,是个人都能踩他两脚。
但是今天“十九”给青年的感觉却不太一样,像是变了一个人,其实青年也没想过为难他,只是刚刚被副总管骂了一通心情不好才这样。
“唉...看在你今天难得求人的份儿上,我带你过去。”青年叹了口气向司行知伸手,司行知就还真抓着他手站了起来,青年有些意外的问“是不是昨天被外门弟子欺负了?我都和你说过了,看见他们就躲得远些,他们最喜欢欺负你这种闷葫芦,话说在前面啊,我可不会为你出头。”
“谢谢。”
“...怪人...”
青年领着司行知走出草屋,屋外景象和司行知前前世见过的一些宗门差不多。
远处是云雾缭绕十几座山峰,如天地锻造的险峻雄奇的巨剑,直冲云霄。最大的那座山峰从山脚开始连绵延申到山腰的石阶便是山门一带。
到了山门,青年回头一看,又是叹气,“洒扫工具也不带,看来你真的是昏了头了。”
说着他从袖中掏出一只缀着木珠的布袋,脸上显露出几分炫耀。
“这是我花重金向外门炼器弟子买的乾坤囊,”说着青年将工具塞到司行知手里道,“工具用完了记得放我床边。”
“谢谢你,三十七。”
司行知这么一句道谢让离开的青年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到,青年那气不过的声音传来,“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我么?我叫何方义!真是个闷葫芦空心脑袋!”
“抱歉,谢谢你,何方义。”
“...”回答司行知的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洒扫山门...这种事情司行知还是第一次做,上上世被视为修真界未来的他刚出生就被养在灵池里,辟谷前的吃食都是丹修们的心血之作,从出生开始他就被动的在修炼,那些大能们可是把自己当作命根一样护着,除了修行之外是事情一概不用自己劳心,更别提洒扫山门了。(尽管上一世的他基本都在打工卖体力)
力气活可谓是司行知现在最熟悉的事情了,原本“十九”要花三个时辰才能清扫完毕的山门他只花了一个时辰就完成了三分之二。
山门的空气很是新鲜,若是普通人去做这件事情定时会觉得枯燥无味,司行知却是乐在其中,甚至一遍洒水一边哼起了歌。
而后专注洒水的司行知便被冷不丁踢了一脚。
“让开!没看见大师姐要从这里过吗?”
被一脚踹开的司行知觉得后腰火辣辣的疼,始作俑者却是一点愧疚也无反而更嚣张的叫道,“看什么看?快滚开!”
就在那人又要踹司行知一脚时一个声音制止了他,“之前一直听说你喜欢为难这些洒扫杂役,原来是真的,虽然宗门规定里弟子不得私下内斗没包括这些杂役,你这样做是不是有失修行道路?”
“大师姐教训的是,师弟知错。”
“时间不早,我们该走了。”
“是。”
帮司行知说话的女子身着青白二色衣衫,面如皎月眸含秋水,眉心一点朱砂比桃色略深比血色略淡,司行知脑中显出二字“出尘”。
那名男弟子见司行知在看大师姐眼神又变得凶恶起来,那架势仿佛在说“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不过他没有再为难司行知哼了一声后屁颠屁颠跟在大师姐后面走了,也不知这两人到底是忙些什么。
司行知继续他的洒扫工作,没一会儿就到了山腰。
洒扫完毕,司行知这下才想起来自己没问何方义什么时候在哪能吃到饭。刚刚干活时候没注意,这回他却是饿了起来。
司行知从山腰往山下走,肚子咕噜噜地发出抗议,感到有些无聊的司行知也不知那里抽了风,突然有了个想法,他也立刻实施了这个想法。
“系统?”
【嘀嘀嘀~~~系统已激活】
司行知蒙了,他在想是不是自己饿出了幻觉?他在上个世界迷上了看小说,关于修真类的他没少看,甚至还在评论区下面指出了作者关于修行描写的不足,因为写的太过真实详细一度被别人认为他是那个大神开的小号。
许多修真小说里都是有系统的,所以司行知他随口那么一说,接过还真特么有!?
不过司行知随遇而安心态依旧没有改变,毕竟他读的小说里系统有时候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司行知继续向山脚草屋走着,突然一阵劲风掠过带来剧烈的拉扯感。司行知闻见一股血腥味,一把剑抵住了他的咽喉。
“大师姐,往我平日对你一往情深,你却想置我于死地,这可真让我伤心呐。”
抓住司行知的正是刚刚踹他的男弟子,他的手臂和后背正往外流着鲜血,而追着他的正是刚刚为司行知解围的大师姐。
“你的魔门身份早已暴露,我劝你还是收手伏诛莫要负隅顽抗!”
“真不愧是万人敬仰的大师姐!我虽然潜伏在逍遥宗,但我可没做出什么为祸宗门的事情,我甚至为了隐瞒那些家伙待在师姐你身边差点丢了命!你居然就这样对我!是不是因为那个沈星河?!!!”
“不关他的事!放开那个杂役!”
“哟!大师姐还真是见到个男人就舍不得,那沈星河怕不是满足不了你吧?”
“无耻邪道!”
大师姐像是被戳中什么痛处,也不管那卧底手里有人质,直接提剑出招。
卧底本以为这是虚招,若自己不放人她定会避开剑,自己则可以把这小崽子杀了趁她分神跑路,他特意往宗门跑正是因为他知道这里有一条离开逍遥宗的近路。
逍遥宗大师姐平日宗门以和善待人,对所有弟子平等的大师姐一定会顾忌这杂役性命,这是卧底的想法。
而后卧底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手上的人还有胸前的伤口对着大师姐说出最后的遗言
“你这个表里不一的婊/子...”
大师姐收剑入鞘发出不屑的“哼”声,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司行知居然唱起了歌,“但偏偏风渐渐把距离吹得好远,好不容易又能再多爱一天,但故事的最后你好像还是说了,拜拜。”
大师姐唱的正是司行知洒扫时候哼歌没哼完的最后一段?!!
“怎么?看呆了?没见过美女?我没唱错吧?老乡?还有刚刚那个,是你的金手指吧?”说完大师姐还给司行知用指头比了个心...
大这一连串问句打的司行知措手不及,面前这个人和刚刚那个气质出尘的是一个人?这人和他是一个地方来的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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