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她躺在床上,睁开眼,看着那茅草做的天花板,她从床上起来。
“嘎吱,嘎吱~”
床是木质的,毕竟能发出这诡异嘎吱声,上面铺的是干草,怪扎人的。
此时,她心中飘过了无数个想法。
“嘶~我不会是被人绑架到深山野林了吧?”她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
“这是,谁的声音?”她皱眉,这是一个略显肾虚的声音,但也是一个很甜美的声音,而且听起来像一个小女孩一样,思索了两秒。“刑啊,还给我做了变性手术?”她越想越害怕。“不行了,这么恶劣的绑架行为,已经连法律都不怕了,必须要出重拳。”
她在床上翻了个身,准备下床看看周围,但是……
“我腿怎么变得这么短了?”发现自己的脚够不到地面,大约离地还有30cm,她双手一弹,一发力,从床上跳下来了。
咚,abababab。
“疼疼疼疼。”
凹凸不平的地面让她直接摔了一跤,还滚了两圈。
环视一周后,她心中虽然已经有了预料,但还是不敢相信,作为历史爱好者,她看出来了这是西欧中世纪的长屋。
墙壁是石砌的,是一堆堆石头堆起来的,她丝毫不怀疑蹭一下,自己这细嫩的皮肤会划出一条可怖的伤口。
“打住!”她捂住自己的肩膀,停止这可以直接反馈到神经的想法。
屋内有取暖用的火炉(已经塌了),还有一张桌子(桌腿参差不齐),桌子的上方是一个窗户(结满了蜘蛛网),房间里满是灰尘,只要不是一名奥运会裁判,都可以看出这里很久没有打扫。
“这劫匪还是一个复古主义者呢,呵呵呵。”她勉强的笑了两声。
“看一下外面什么情况吧。”
她艰难的爬上了椅子,再爬上桌子,趴在窗户上,观察了一下外面。
外面是金黄的田野,卵石铺成的小道,以及穿着只有一种颜色束腰外衣的行人,还扛着镰刀,只不过头发五颜六色。
她无法欺骗自己了,手捂着头。
“原来是真的。”
思绪回到之前。
今天的李阳放假,从超市买完东西,喝着可乐,哼着歌,突然,就被人抢了!
大概过程是这样的,一个人从小巷子里面冲出来,拽着李阳买的东西,对方看起来穷凶极恶,双目无神,有点萎靡不振,身体看起来骨瘦如柴,看起来好几天没进食了,这给了李阳极大的自信,抱着优势在我的想法,以及自己的本能反应,他自然没有松手,双方拉扯了几秒,随着围观群众越聚越多,他看起来有些焦急,眼睛瞪的像铜铃一般,且布满血丝。
“这是你自找的!”
还没等李阳反应过来,劫匪突然暴起,从衣服里取出一把水果刀刀,刺向了李阳的心脏,然后拿起掉在地上的塑料袋,跑了。
“滚开,滚开!”劫匪在人群中挥舞着水果刀,离开了现场。
听着周边人的惊呼声,李阳离开了人世。
“我死了吗?”李阳看着白茫茫的世界,以及面前一脸不耐烦的金发少女。
“你说你装什么比呢?”
“您是?”
少女没有回应李阳的问题,反而自顾自的接着说下去:“就是人类这种本能反应大于理智的生物存在,我才要天天加班,明明几百年前才刚刚交到男朋友,却整天天要加班,害!”
对周边陌生环境的恐惧使李阳变得焦虑,他迫切想要清楚自己的处境
“所以说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她的表情变得阴沉,虽说本来也挺难看的。
“怎么跟我说话的?”少女说这句话的同时,身体周围产生极大的灵压,将李阳压的喘不过气。
“抱歉抱歉,其实在下患有精神疾……”
“别说了,我已经生气了,但是谁让我仁慈呢,我决定了,不把你扔进畜生道了,不过呢,我将会剥夺你最大了乐趣。”少女不怀好意的笑了。
“你要干什么?”他慌了。
看着李阳慌乱的表情,她变得更加愉悦了。
“你最大的乐趣竟然是这个吗?下半身思考的类人猿。行了,我累了,滚吧。”
“等等……”李阳还想说什么,却陷入了无尽的黑暗,再次看到光时,就已经回到这里了。
注:少女说话的时候处于被禁言状态。
想到这里她摸了摸自己的下体,苦笑一声。
“神明啊,我囸你仙人!”
骂是骂完了,她开始重新审视自己,身上穿的是一身还算完整的深绿色衣服,很宽松。
大约一米二的身高,看起来很瘦的,大概能有个30斤?身体也没有发育起来,白色头发散着,很长,站起来能到自己大腿根附近,非常凌乱,上面还沾点泥土之类的东西,声音很好听,起码自己可以爽爽,年龄大概七岁。
“不对啊,我不是转生吗,怎么一上来就七岁?”她思索了一下,然后决定放弃思考,没准自己是魂穿。
“话说爸妈知道我死了会不会伤心啊……”
深吸一口气。
“嘛,期望的穿越到了,总得向前看,人死又不能复生,死亡已经是既定事实了,也没什么好留念的……大概,既然这一世是女性,得给自己取个名啊,叫什么好呢?”
一段记忆突然闪过。
“我叫阿德里娜吗?那,从今天开始,我就叫阿德里娜吧。”阿德里娜拿起桌子上的一本看起来像族谱一样的书,随便翻了几下。
“姓冯·特赫洛维尔。“还不错嘛,这放前世还是个容克贵族好,我阿德里娜·冯·特赫洛维尔·,将要开启新生活辣!那么,第一步,先找点东西吃吧!”
看着一贫如洗,房顶透光墙壁漏风的家,阿德里娜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家里什么都没有。
“还是先观察一下村庄吧。”她决定出门,从桌子上跳下来。
迈向了新大陆!
自认为十分可爱的阿德里娜,一路上那是如同过街老鼠,瘟疫之源,人人皆唯恐避之不及,小儿望之止啼,伴着周边的议论声,阿德里娜自然是地铁老人手机。
“奇怪,路上的村民怎么都不跟我说话,看我的眼神似乎也不太对啊,难道这个世界审美有问题?”阿德里娜对此很好奇,阿德里娜继续行走,与自己在窗户前看见的热闹景象不同,她来了,反而变得奇怪了。
一个壮汉突然出现,阿德里娜想要上前打个招呼,但迎面而来的却是一枚鸡蛋,她的目光跟着这枚鸡蛋在天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爆到了自己的脸上,透明的粘液伴着蛋黄流向她的嘴角。
“c。”阿德里娜注视着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白色束腰外衣胡子拉碴大汉,她开始生气了,但同时又很不解。
“你这个该死的魔女,滚出希赫瑞拉!”这是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人,似乎是觉得投鸡蛋太浪费了,于是他从地上捡了颗石头,扔了过去。
不过阿德里娜早有防备,直接往旁边一跳,躲了过去。
“请问,我干什么了?”虽然很不爽,但对面这壮硕的腱子肉,还是让阿德里娜冷静下来。
“你这野驴踢的玩意,害死了我的女儿!你这恶魔!她才3岁啊!”大胡子变得更激动了,周围的人情绪似乎也被调动起来,也跟着骂起来了。
“滚出去!”
“你怎么还不死?”
“你还我父亲命来。”
……
一时之间各种投掷物席卷天空,气势吞天盖日(物理上的)。
虽然不知道自己干什么了,但阿德里娜知道自己如果在待在这里,指定妹自己好果汁吃。
所以说还好自己玩过东方,不然这还真不好躲,虽说也没躲多少。
看着这些随时可能上来给自己一个大逼兜的村民,阿德里娜最终决定跑路,撤回去了,村民倒是没追过来,阿德里娜偷瞄了一眼。
这群村民……似乎在害怕什么。
“好痛啊,心情糟透了,看来开局不怎么好啊。”阿德里娜颅内迸发出了一个惊为天人的想法。
“反正都死了一次了,这次就重开吧。”但仅仅说完话两秒后,她立马放弃了这个想法,毕竟也没法保证下辈子还是个人。
饥饿感越来越严重了,阿德里娜被迫去觅食,在家中翻箱倒柜,最终发现了一个老鼠窝,以及几块散发着恶臭的发霉麸皮面包,面包中似乎还有若隐若现的白色蠕虫,阿德里娜观察了一下,感叹道:“这面包一定加了很多木屑。”房间内还有一些动物粪便。
这一圈看下来,没找到可以吃的,反而还有点反胃。“果然还是重开吧。”
但这时阿德里娜看见一张白色信封放在桌上,格外显眼。
“信?”闲得无聊的阿德里娜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拿起信,观察起来,毕竟在这鬼地方,居然有人识字,看了一下,阿德里娜便将信封拆开读了起来。
“我亲爱的女儿
你已经五年没有醒来了,我多么希望你可以睁开眼看看妈妈,自从艾利克斯走后家里就越来越困难了,村里人说你是魔女,把艾利克斯害死的,但我不相信,因为你是我的女儿,我相信你……(省略)我的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了,之后很难再照顾你了,你要学会给自己穿衣服,不要忘记系衣服带子,房子旁边就是河,衣服要常洗,家后面还有一些农田,不要荒废了那里,要学会自己养活自己,虽然很舍不得,但我大概看不到这些了,我并不怨恨什么,希望你能与大家和谐相处,但如果你想做什么,妈妈都会支持你,希望你醒来后,可以记得,你曾经有爱你的家人。
你的妈妈
塔列莎·阿德西姆”她好像还想写点什么,但笔迹到后面越来越淡,妈妈二字已经只是两个印了。
阿德里娜沉默了几秒,心里有点难受,尽管她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一世的母亲。
坐在床上,想着自己遇到的种种,越想越生气。
这时,一名面目慈祥的老人推开门,惊喜的看着阿德里娜,面相一看就很好,老人是一个驼背,身材不高嘴角有一颗痣,上面还长了一根弯曲的毛。
他将自己手中的几张粗粮做的饼递给阿德里娜,坐在了阿德里娜的旁边“你果然醒了,真是谢天谢地。”
看着阿德里娜不知所以的眼神,微笑的说道:“我是希赫瑞拉村的村长。”
“村长,那群老b……人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呢?”阿德里娜问出了一个她最在意的问题。
村长听到了什么不对劲的东西,但也没怎么在意,听着阿德里娜那软软的声音,他十分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头,然后坐到了阿德里娜的旁边,讲了起来。
“得从六年前说起了,那年你三岁,不知道得了什么怪病,突然一病不起,这一昏就是六年,在你刚刚晕厥的那几个月,塔列莎和艾利克斯在到处求医,但都没什么结果,恰好这时村中爆发了瘟疫,艾利克斯首先感染上了瘟疫,加之过度操劳,病情恶化,死的时候全身上下都是黑斑,身上布满黄色的脓水,散发着腐臭味,村里的人都说这是魔女的诅咒,说要把魔女烧死,之后全村人几乎都感染上了疾病,死者不计其数,最严重的时候要一车一车的搬运尸体。”说到这里,村长流下两行清泪。
“作为瘟疫最先发生的冯·特赫洛维尔家的你却安然无恙,加上长期的昏迷,奇怪的传言开始散布到整个村庄,村里的人说你是魔女,声称要把你烧死,我极力袒护你们母女俩,但意外还是发生了。”
“一天晚上,村南失去儿子的亨利强闯进来,对着塔列莎一顿殴打,随后就要把你掳走,危急之中,塔列莎拿着木棍,敲死了亨利,这是塔列莎临走前亲口跟我说的,亨利死于非命的消息迅速传播,关于魔女的传言是越传越邪乎,发展到只要是接触过魔女的人,都会受其诅咒。我是不信这些说辞,但我也没有搬到,塔列莎一个人整天忙活,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于是便接济塔列莎,谁知一年前塔列莎也因为操劳过度病逝了,她死后,村里又出现家畜离奇死亡,以及村中的教堂塌陷,别有用心的人又开始声称所谓魔女的诅咒了,但深信其说的人又不敢接近这里。”
“原来是这样子的吗?”阿德里娜心情复杂,苦笑不得。
“你醒了的消息,在村里已经引起了极大的恐慌,我担心你继续在这里恐怕会有危险。”村长从口袋里掏出一袋钱币。
“这是塔列莎临走前留下的,现在也该托付给你了,应该足够让你在城市里修习了,你要是想走,随时可以告诉我。”
阿德里娜接过了那一袋钱币。
“谢谢。”出于礼貌,亦是现在有点压抑的心情,她罕见的正经了几分钟。
“谢什么,我先走了,阿德里娜你考虑考虑吧。”村长笑了笑,离开了。虽说其实阿德里娜考不考虑,都已经准备好了。
阿德里娜想了几十分钟,顺便吃了几张饼,那口感不敢恭维,笑死,根本咬不动,只好泡点水,即便如此这饼状物体吸水性还差到离谱,吃到嘴里面还磨嘴,咽下去感觉食道都要被划个口子。
村长的话她想了很久,但她相信事情远不如这么简单,村长那破绽百出的假笑也就偏偏小孩,还有,在这个宗教影响下近乎魔怔的村庄,村长为什么这么正常,自己的父母有这么多钱,为什么要住在这穷乡僻野?
这个问题阿德里娜决定以后在查,自己现在确实啥也不是,耗死在这上面是没有意义的。
阿德里娜决定做些有意义的事情,苦思良久,她开始数钱了,了解自己的资本可是很重要的!
“一共是1145铜币吗?”阿德里娜乐了,其实也没有这么多铜币,真有的话这小袋子都给撑破了,一共是2银币145铜币,挺沉的,银币的正面是一个穿着板甲,骑着马,手执长戟的人,给人凶猛好战,且无往不利的印象。背面是一个鸢尾花。铜币的正面是一个身穿板甲,笔直的站立着,手上拿着一个旗帜,上面是一个蓝框黑心的十字,应该是一种宗教的符号,铜币的背面则是旗子上的那个十字了。
数好了的阿德里娜,实在无聊的不知道干什么的她,决定好好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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