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别无选择,灰原只能配合地将资料库里的相关资料传输到移动硬盘。
十分钟后,庞大的资料全部传输完毕,期间卡尔·伯顿找了张椅子坐下歇息,双腿自然而然地放在桌子上,轻松地就像在自己家一样,整套动作和他身后的两具尸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实验室内外由始至终没有任何的动静,看来机动队那边确实出了什么问题,更让灰原在意的是原本就待在研究所的人,保安队恐怕已是凶多吉少……
“你要的资料已经准备好了”,灰原将数据接口拔下,随后将硬盘放在桌面上。
卡尔·伯顿看了眼手表:“还挺费时间,不过毕竟是历时半个世纪的研究成果,要是一两分钟就能传输好那也太奇怪了,东西你收起来就行,我说了,我对这东西没有兴趣”,说着卡尔·伯顿走向操控台。由于担心灰原会动什么手脚,他决定亲自动手。
一顿操作后,卡尔·伯顿对灰原说道:“你确定东西都传到硬盘里了吧?按下确认以后可就没有后悔药吃了”。
卡尔·伯顿启动了根文件销毁程序,由于APTX4869项目保密等级极高,为了防止资料外泄,所有相关的文件都保存在一个资料库里,一旦程序启动,库里的资料将被彻底删除无法复原。
“你到底想干什么!”
“真是无趣,你就不能换一句台词”,说着卡尔·伯顿按下了确认的按钮,“好了,从现在开始,这世上所有关于APTX4869的研究资料就在你一个人的手上了,游戏正式开始,你现在可以带着这个硬盘离开了”。
“离开?”
卡尔·伯顿拿出手机:“没错,这就是我为了你专门设计的逃亡游戏,接下来我会把APTX4869在你手上的消息发给对它感兴趣的人,为了长生不死永葆青春的梦想,我想他们都会拼尽全力寻找你的下落,你可以猜一下谁会是第一个找到你的人”。
“既然如此,我现在把它交给警方不就好了”
“当然可以,不过从这东西或者你本人落入警方手中开始,每隔一个小时我就会杀一个与你有关的人,吉田步美、圆谷光彦、小岛元太、阿笠博士等等等等,当然,还有你最在意的江户川柯南,又或者说是工藤新一……”
灰原严肃的神情带着一丝意外,她没有想到对方将自己的情况掌握得如此透彻……
“看你这表情好像对我的表达很意外?这其实不难猜,年纪相仿又是共患难的生死搭档,产生情愫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不过很可惜,那个侦探小子已经心有所属,要想他成为和你一样的背叛者,恐怕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
“跑题了,继续说正事,既然是逃亡游戏就应该有时间限制,我给你72小时,如果72小时内你能够在他们的追捕中生存下来,那赢家就是你,到时候我会停止对你的报复,这个硬盘也随便你处理。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直接把自己和硬盘交给警方,并且加入所谓的证人保护计划,一辈子生活在我的阴影下。或许你能有幸逃过我的追杀,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至少会有72人因为你的懦弱和背叛而丧命”
卡尔·伯顿摁下手机的发送按钮,将编辑好的邮件群发给事先准备好的名单,随后掏出计时器,将时间调至72小时后将计时器丢给灰原。
“好了,游戏开始,接下来就看你的表演了,温馨提示,要是再不离开地方的警察很快就会赶到,那时候想要逃跑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当然,如果你已经决定投靠警方就当我没说好了,期待你的表现,Sherry”,说完再次确认资料已经彻底删除后,卡尔·伯顿便在监控摄像头的拍摄下大摇大摆地走出了羽田分所。
在实验室的灰原思考了片刻后,将桌面上的移动硬盘放进上衣的口袋中,地上一具又一具的尸体促使她不断加快前进的步伐。每一个都是她或多或少认识的面孔,但除了确认他们的生命体征外,时间不再允许她做任何的停留。
回到宿舍,灰原竭尽全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随后打开保险箱将手机和三颗密封好的白色胶囊取出,简单而快速地收拾了行李后,她便带着背包从研究所的后门离开了。羽田分所的监控摄像头设置密集,和卡尔·伯顿一样,她的离开也被完好地记录了下来。
灰原前脚刚走,当地警察署的警员便赶到了羽田分所,紧接着是最早从警视厅出发赶来增援的白鸟警官和千叶警官,随后便是目暮、高木和佐藤以及特殊急袭部队。
进入羽田分所后,现场来自各个部门的警员无一不为羽田分所的惨状感到震惊和愤怒。即便是日常任务风险系数极高的SAT,也从未见过如此惨烈的现场。无论是负责安保的警卫,亦或是醉心于科学研究的研究员,除了灰原外,当晚留在羽田分所的人无一幸免,偌大的羽田分所仿佛每一处都沾染着亡者的血迹。即便不算上遭遇炸弹袭击的机动队,这无疑也是他们职业生涯中所遇到规模最大的惨案。
“目暮警部,我们没有找到小哀”,佐藤和高木匆匆跑来,看到眼前的惨状后,目暮警部当即命令众人寻找灰原的下落。
“我们也是,看样子她应该不在这里,至少不在研究楼里”,白鸟和千叶两人还喘着大气。
“手机呢?能联络上吗?”,目暮问。
高木:“不行,还是和之前一样无人接听”。
目暮:“……,小哀的宿舍查出来了吗?”。
白鸟:“查出来了,刚刚收到羽田分所所长的回复,小哀的宿舍公寓楼三楼,302”。
目暮:“走,去看看有什么线索,公安那边已经在调阅监控了,我刚刚也请求搜查支援分析中心帮忙定位小哀手机的位置,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是!”
很快,众人来到灰原的宿舍门口,一路上,高木还在不断拨打着灰原的手机。
“等等”,来到门口的白鸟突然喊停,随后做出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停下脚步后,现场一下变得安静起来,高木手机听筒里等待通话的声音逐渐清晰,除此之外,还有一阵“嗡嗡”的声响有规律地从房间从传出。
佐藤很快意识到那极有可能是小哀手机震动所发出的声响,于是众人便掏出了手枪进行戒备,虽然警察已经封锁了整个研究所,但由于事态紧急,公寓楼这边还未经过彻底的搜查。
电话未能接通后,目暮示意高木继续拨打灰原的手机,在屋内手机再次震动的那一刻,佐藤和白鸟迅速破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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