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做我的妻子吗?”
清晨的阳光透过教堂的高窗,洒在我的婚纱之上。
我看着单膝跪地纯白礼服的他,为我呈上那枚刻印着彼此姓名的世上独一无二的婚戒,又看了看教堂里向我投来祝福的目光的亲友们,眼泪忍不住的溢出眼眶。
这一刻,一定是我此生最幸福的时刻了。
所以我一定要记住,要好好的记住眼前的一切,留下我回顾往事想起时都会想出声的,最好的回忆...
我微微张开嘴,忍住哽咽说。
“我愿——”
碰!!
而这时,教堂的大门突然被撞开,走来了满嘴是血的我的发小。
“快跑...快..可呃...嗷呜...唔啊啊啊啊!!!”
发小在说出“快跑”后便发疯似的向厅堂内的亲友团扑来。紧跟其后的,是面目狰狞的隔壁会场的亲友。
“...诶?”
...
回过神来,我已经动弹不得。我的视线已经转移到了教堂的天花板上方。
耳边回荡着循环播放的门德尔松版《婚礼进行曲》。
“啊...啊....?”
视线下移,我看见了...那套熟悉的白色礼服,和我的丈夫..他被什么染红的面庞..以及他嘴里正在咀嚼着...某种汁肉。
为什么?
......
...
啊...我想起来了,我和他被那群疯子死死围住到墙角,无处可逃...
不...并不是无处可逃,这种死角包围的情况..如果我抛下他,至少还有逃出教堂的希望...毕竟我可是从“那里”出来的孩子啊。
可我...做不到。唯独在自己的婚礼上...我做不到啊...
扑!
下一刻,我的丈夫便被谁突然推开到一旁,丈夫失去平衡倒地,缓慢艰难的撑着身体尝试站起来。
“姐!..姐?!”
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兼今天我的伴娘...出现在视线中。
“你还能站起来吗??!...怎么姐夫都...,呼——那些家伙暂时都往那边人密集的地方去了!趁现在咱快逃!!”
穿着伴娘服的妹妹将我从地上撑起,这时我才意识到,我的双腿已经不见了。
“...诶?姐..姐?你.....”
怪不得,身体无法动弹了。
“快走吧,小黎。”
“我们要一起走...”
我用尽力气,抬起手,从自己文胸内侧的夹层里,取出一张许久未使用过的扑克牌,顺手插在了妹妹那比我更饱满的事业线里,随后吃力的对她说。
“去化妆室...,那里有我一直带着的箱子...这张牌就是箱子的钥匙....你知道那个箱子的,从小你就好奇那里面到底有什么..拿着里面的东西..活下去。”
“姐?....你在说什么啊...”
妹妹急哭了,抱着我吃力的小跑着。
我释怀一笑,猛地发力挣脱,讲妹妹推向化妆室的方向。
扑通!
“姐!!!”
我单手撑地,一手捡起地上散落的木椅上的木棍,用力甩向正要偷袭妹妹的疯子。
木棍在空中旋转数圈,最后没入了疯子的眼球中。
“嗷噢噢噢!咳!”
疯子..颤颤巍巍的倒下了。
“看...我能保护好自己的。”
“姐...”
“快去!!!我一会就跟上!!!”
“呜...”
妹妹总算听进去了话,捂着胸口中的牌,拼了命向教堂后门的化妆室跑去。
“......活下去啊..小黎。”
骨肉分离的疼痛突然涌上心头,我忍不住叫出了声。
“嗷呃!”
刚刚站起身的丈夫似乎听到了我的哀嚎,张开血盆大口,第一个向我跑来。
在奔跑了五六米后,丈夫单脚挑起,腾空向我扑来,这一刻,我眼前的一切都成了慢动作。
好熟悉啊..
让我回想起,我们在楼梯口,第一次相遇时的事情呐。
咔!
————
——
病毒爆发后第64天。
“...喂?有人能听到吗?听到的麻烦回个话,麻烦回个话。有人正在用电台的,回个话。我在x城区二路附近,我有点事情需要人帮忙。”
我驾驶着迈巴赫s680在城市里游荡,并且拿着多频道通用的对讲机尝试摇人。
要问为什么...
因为今天一早,房子里突然停电了。
没电的日子,可是很难以想象的啊!
我是个退休的职业杀手,目前正在末世下享受美好的退休生活。
今天出来的目的也很明确——想找个懂电的电工,帮忙通一下电路。
————
——
......
刹——
缓缓踩下刹车令车停稳后,透过车窗,我看到了此行的目的地标牌——“x家电网”。
这一路上大概十几公里的路程我都在不间断的使用着公频对讲机,却无一人应答。无奈之下,我只好直接来到管理城市电力的部门碰碰运气。
咚咚。
“有人么——”
我敲了敲电网紧闭的营业厅玻璃门良久,未有人应答。
几秒后,又用手擦拭几下玻璃门上的积灰。得以获得内部的视野。
散乱满地的文件纸张,东倒西歪的办公桌,以及不知为何被拆的七零八落的木椅。让我有兴趣进去转转的点在于整个大厅里——没有血迹。
唯二的两种可能,一种是里面空无一人,一种是存在幸存者团体。
啪嗒!!啪!!
我抽出格洛克26手枪,用握把轻轻敲碎玻璃门的上部及中部的中点,玻璃碎开的部分已经足够容纳我进入。
走进大厅后,我也已经打开了手枪保险,保持好了腹前戒备的持枪姿势进行探索。
显而易见的,最为可疑的地方正是营业办公窗口之后的办公室。
我看着铺满整个办公窗口玻璃内侧的报纸,杂志皮,木板,如是想到。
或许是为了遮挡内部光线而布置的安全措施。
“啊啊,至少能确定这里有人驻留过。”
说着,我已经走近到办公窗口前,敲响了其玻璃。
“喂!!里面有人不?办业务的啊!我家停电了,谁给来修一下?”
————
——
在我第六次敲响窗口玻璃时,终于听到了一些动静。
沙....
我面前的报纸被人从内部撕开了一个小角。狭小的空间内露出一直满是血丝的眼睛。
“.....你...你是活人??你...”
窗口前的扬声器竟然还正常运作起来,成功让内部的男人透过被封死的玻璃窗发声。
“你是电网工作的么?”
我问道。
“是,是又怎么样??你!!你来干什么??我这儿可啥吃的都没有了!!别来抢我!!”
“嗨呀谁抢你啊,我只要个懂电的人就行。走,和我去修一趟电!我家这又是停电又是停水的,明明有按时交费。”
我凑近扬声器的方向,继续对他道。
“你??你什么毛病啊啊啊啊!!外面都是丧尸,世界都乱套了哪有人还管这个啊?!!”
“哈?你不管电谁管啊喂!走走走!大不了修完我再送你回来!”
我不耐烦的再度敲了几下玻璃。
“不开!!就不开!!我话说在前啊啊,我劝你早点离开这!!你声音太大了会把丧尸招过来的我和你说!!”
见他滔滔不绝没有终了的样子,我已经没了耐心。
绕过一路窗口,我来到了员工入口的防盗门前。
将格洛克26收枪入套,从背后的吉他硬包中抽出装满铁芯弹的伯奈利m2 super 90散弹枪对准防盗门的上中下三道锁栓位置各来一枪。
轰!轰!轰!!
破坏锁栓后我收好散弹枪,重新拔出格洛克26,左手一把拉开防盗门走进屋内。
“你???你怎..怎么进来的?!!刚刚是什么声音??你你...??你手里是什么??”
房间内仅有一个体型瘦小的穿着破旧电网员工服的中年男人。原本办公桌的位置已经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生活用品,在角落里甚至还有碗筷和冰箱,碗里的淡汤里隐约还能看见几块肉骨头。
男人恐慌的看着我手中瞄准他的头部的手枪,左手朝着我立掌,示意我不要贸然靠近,右手则一直背在身后。
“右手的东西,慢慢拿出来放在地上。不然——”
砰!
我抬手对准男人的天灵盖表面开出一枪,枪响的瞬间,男人乱糟糟的发型顶端突然塌陷分叉,成了“Y”的造型。几秒后,几溜鲜血便从男人的发际线中部向鼻梁方向流下。
“嘎啊啊啊啊别杀我啊啊!你这是真枪啊啊啊!!”
男人双腿一软就向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右手也没了力气,将藏在背后的——沾着黑血的消防斧丢在了脚边。
“啊啊...不知不觉也已经总结出来了末世下最快和人有效交流的办法了。”
我边吐槽着,便走到男人的面前,重心放于右脚,左脚轻踢消防斧,将斧子踢到了不远处的桌子下,继续对男人说道。
“懂电路不?”
“啊...啊??”
“电!!我家停电了!会修吗?!”
“会!...会会会!”
男人蒙圈的回答了我,我继续追问。
“维修工具你这儿都有吗?”
“有!...都有!我身后那边库房里就..就有就有...”
男人的目光转移到自己身后紧闭的小房间,显然那里就是他口中的库房。
“去拿,然后跟我走一趟,干完活我会付你钱的。当然,不要钱,要食物,水也行。”
“....什么?....食物?”
“怎么了?”
“你说..你..你有食物?”
男人的表情逐渐扭曲起来,从迷茫转为惶恐。
“别的问题上车了再说!去拿工具去!我可不想搞到晚上才回家啊。”
晚上开夜车又没路灯的,指不定就会撞到不长眼的丧尸弄脏车啊。
看着我手中的枪又向自己凑近几分,男人终于恢复了行动能力,软弱无力的走向库房开启房门进入。
保险起见,在他走进房间的同时,我也一并走入其中确认其内部的情况。
这时,我闻见了一股异味。
这种味道...我只在四年前的一次在逃重刑犯刺杀任务中,于他的藏匿地闻到过。
这种味道闻了一次再难以忘记...
“喂。”
“啊..啊??”
我将枪口抵在了他的脑门,坏笑的说。
“你吃人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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