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艾夏大陆的中东部有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其名为“神柱山”。百年前,人类与诸神的战争在此落下帷幕。人类取得了胜利成为了这个大陆的主宰。
这座山的山脚或许是夏景,但山顶却是常年被白雪覆盖。在这座山的的山腰处有一处名胜风景点——“武冢”。
此处是一个小斜坡。但地上放满了各类武器,长枪短剑应有尽有。它们有不少都是些颇有来头的武器。但此刻,它们却躺在这地上,落得灰尘覆盖无人去动。
在山上的一片竹林里,两个人正在交手。其中一人上身缠着肮脏的绷带。他的眼神里充斥着杀戮的戾气。这是长年累月因杀戮而得到的眼睛。他是世人眼中的灾难——戒灵。
另一人长发飘飘,身上穿着完全不适合战斗的东方古典礼服。他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质。事实上,他正是世人所知的“侠王”。
他们两人的交手使得方圆数里的竹子被波及到而满目疮痍。不过,他们两个打得正在兴头上,根本不顾及这些。
之后,戒灵的拳和侠王的掌重重地撞在了一起。这一次的余波使得他们脚下的地面都龟裂了。而他们也在这一招之后都收了手。
“哈哈哈哈!你虽然有点不一样了,但果然还是那么强啊,卡提。”戒灵的嘴角有一丝暗黑色的血液渗出。
“你没有用全力……”卡提虽然没有什么外伤,但刚才那一招的交手对他也造成了一定的伤害。
“你比我强。”
“甚至是当年的你吗?”
“不好说呢……不过,你真的不打算入伙吗?”
“你知道我的。”
“卡提,”戒灵突然变得非常严肃起来,“再这么下去,剑会钝的。”
“我早已不用利剑了……”
“可是,钝剑杀不了敌人!”
“那就不杀吧……”
戒灵盯着卡提看了看。虽然戒灵此行之前早已有了答案,但,他只是想亲自来确认一下这个答案。戒灵现在所看到的卡提,眼神中已经没有了一丝杀气,在他的眼神里只剩下平静。
戒灵叹了口气,也不打算再说些什么了。他要做的事很难,但凭他一人之力也未必不能成。现在他知道了一点,至少卡提不会在他的前方。
“先生。”一个同样身穿古老东方礼服的女性在卡提身后出现。她漆黑的长发飘至腰际。她的容颜美到用倾国来形容都像是在贬低。
“时间到了,去见见她吗?”卡提问戒灵。
“算了。”戒灵似乎对卡提的这个提议非常厌恶。
“行吧。说来她已经很久没见过你了。”
“你的眼里只有她吗?”
卡提没有理他。
“既然如此,随你吧!”
戒灵突然散发出了从地狱最深处带回的杀气。那种气息足以使人感到呼吸困难。但,像卡提这种级别的似乎不太受到影响。只是他后面的那个女性立刻感到了不适。
“一把剑只有一个配套的剑鞘。对于一把剑来说,剑鞘即是它的全部!”卡提回头看着戒灵同时也释放出了相同程度的威压。只不过,卡提的威压是犹如王者一般的威压。
“这么说,一把剑是不会有第二个剑鞘的,是吧?”戒灵收回了杀气。
“燕子,替我送客。”卡提没理他,而是吩咐那个女性替他送客。
“嘁!免了。”戒灵转头就走。
那女性站在原地等着卡提的吩咐。卡提朝她点了点头,她立刻就动身跟上了戒灵。事实上,戒灵没有走得很快,如果他真的不用送客的话,卡提也未必跟得上他的脚力。
那女性勉勉强强地赶上了戒灵。戒灵也没甩掉她,而是适当地放慢了些脚步。
到了武冢那,燕子停下了脚步。她站在武冢那里目送戒灵。
“就到这里了。”
“这是先生定下的规矩,小女子就不远送了。”燕子对戒灵轻微弯腰。
“你也想他就这样下去吗?”戒灵问她。
“戒灵大人您应该清楚,若是这世上真有一人能让先生改变心意,也只有……”
“她。已经不在了。”
“那您……”
“但是剑鞘还有一个……”
“赝品吗?”
“相比之下是赝品。”
“是啊……”
“你听不懂话吗?”
“哎?恕小女子愚钝,还请先生明示。”
“算了。我从不教傻子,还有装傻的。”戒灵说完就离开了。
神柱山的山顶向来都是以两种颜色为主,雪的纯白和天的湛蓝。在这里,放眼望去只有蓝天白雪,以及一个小土包。
那是一座简单的坟墓。不过那墓前的雪地上插着一把没有剑鞘的剑——稚。那把剑是以极为罕见的冰岚矿加上曾经被称为“名匠王”的人打造而成的宝剑,纵然在此竖立百年、剑身雪灰交积。但是,雪花在碰到剑刃的时候还是会被流畅地削开成两瓣。
卡提坐在剑的面前对着那坟。他每天都会来这里,有些有趣的事情就对着那坟自言自语,没有就会在此静坐。
“他今天来了,还是那么有杀气。我本想让他来见见你,不过他还是不肯。”
卡提就这么自言自语地,直至太阳的光芒消失殆尽。此时此刻的温度低到足以使人死亡,卡提身上穿着的衣物也相当单薄。不过,卡提凭借独特的呼吸吐纳法,在这种环境下依旧像是没事人一样。
“先生……”卡提虽然没事,但他身后的燕子却没有他那样的实力。
“这里对你来说还是太冷了。你先回去吧。”
“您……”
“我再坐一会儿,人老了,不想动了。”
“那燕子再练习一下先生教的方法吧。”
卡提从未教过燕子任何自己身上的本事。他先前收过三个徒弟,但在那之后,他便断不再教人任何本事。至于她所说的,完全是她自己自学的,但他对此也没有任何反应。
“燕子,他最后对你说了什么?”
“戒灵大人说,相比之下是赝品。不过,他却又说燕子听不懂他说的意思。还请先生明示。”
过了一段时间,卡提才缓缓开口:“算了,这话本来就是没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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