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某部电影里面有这么一句台词——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
对于说出这句话的唐僧，他的大徒弟是石头生出来的。那么他有没有想过——石头又是怎么生出来的呢？
大家伙，我是石头。不是和李玉刚合唱《雨花石》的那个石头，也不是五月天乐队的成员。我真的是一块石头，一块有自己思维的石头。
我还记得某个小说里的话，一个单位的人就是一个单位的记忆，不管媸妍美丑贫富贵贱，有记忆才有人。一个婴儿从降生到牙牙学语再到而立之年，他的每一步成熟都是建立在过去的记忆上的。
如果一个八十岁的老人没有回忆，那么他就是一个——八十岁的植物人。
这么一想穿越的本质其实就是一个人拥有了两个人的回忆一样……哦，我怎么变得跟那部小说的主角一样了，不行，再讲下去这一段被编辑拿去调色板一对比不就发现我抄袭了吗？
言归正题，我叫……哦，石头。
在我印象里我是有着一份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记忆的，我曾经见过飞天的巨龙，见过翱翔的人类。但是我的本能告诉我这些应该是另一个世界才有的东西。
所以我推断出来——我可能是一个穿越了的人……哦，石头。
从我有意识开始我就一直躺在这里，作为一块没办法行动的石头。时间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终于有一天出现了一黑一白两条巨龙。
那两条巨龙在空中施展着毁天灭地的魔法打得天昏地暗，最终两条龙力竭倒在了我面前。
看着眼前的两条龙，我啥都做不到，只听见重伤的两条龙趴在这里聊着天，在它们生命的最后三百年里说着过去几十万年的生活经历。
我听它们聊了整整三百多年，最后它们的生命力也终于消耗殆尽，化作两团光芒就要消散。
可很奇怪的是，那两团光芒最后全朝着我这边飞了过来，汇入我的体内。
“淦……”我心想着肯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果然随后脑袋里冒出一个机械音提示我说：“经验值累计已满，个体单位‘石头’从LV.1升级为LV.9999。累计获得技能点……累计获得技能点……你他娘的怎么升这么快的？”
“啥玩意？”我对脑海里的声音问道：“你是传说中的金手指系统吗？”
那机械音没有回答，只是继续汇报我刚才获得的东西：“累计获得技能点突破系统上限，狗娘养的我看你用到什么时候。”
这系统有点暴躁啊……
在那之后的日子里我一如既往地躺在地上没有离开——没有办法离开。虽然我获得了很多技能点，但每当我想要学习技能的时候都会被系统提示学习技能需要见过别人使用才行，无法凭空学习全新技能。
“那那两条龙的呢？”我想起来那一黑一白两条龙打得昏天黑地的技能要是全学会的话不就能离开这里了吗？它们飞行可不像是扇翅膀飞的，那绝对是魔法。
“我说的是我见过的。”系统提示我说：“你是吸收了它们的经验值之后才诞生的我，在那之前的东西我啥都不知道。”
就这样，我空有9999级的等级和无限的技能点，却完全没办法让自己这一块石头离开这片区域。
时间又这样流逝过去，不过好在这之后的日子我不会那么孤单了——系统会闲着没事陪我闲聊几句，但我问他这是什么世界的时候他也回答不上来。
后来咱们闲着没事给对方取了所谓的“名字”，他叫我䦹头，我叫他细筒，嗯，很合理的名字。
细筒和我一样都是莫名其妙诞生出来的，只是我们两个都拥有奇妙的记忆，比如说我们都知道有所谓的人类的存在，都知道世界应该是往科技侧发展而不是这诡异的幻想魔法世界。
经过了好几天的研究，我们一致得出一个结论——这是个操蛋的世界。
……
那天我和细筒闲着没事聊着，突然一只鸟从天而降朝着我冲了过来。我这几千年来已经习惯了，经常有这样的小鸟飞在我面前。
一开始我还好奇这是怎么回事，后来细筒突然给我展现了一下我的个人……个石信息，我才知道原来我是一块紫色的石头，上面那两个凹槽就是我的眼睛，只是为什么还有一个贯穿的小孔啊？这是设计好的？
因为颜色奇特，所以视觉色彩丰富的鸟类经常会过来啄我两下，不过都只是啄了两下就又走了。
只是这一次就不一样了，那只鸟飞下来之后直接一抬爪子将我抓住，随后高速抬升。
“艹？！”几千年来一成不变的生活让我一下子被这突发事件吓傻了，我连忙问细筒：“你看到了吗？”
细筒回道：“我他妈的第一次离开那操蛋的地面！这就是沸羊羊的感觉！”
“芜湖！”
被这只鸟抓着在天上翱翔的我们不由自主地欢叫起来，当然了——只有我俩能听见，我是一块石头没办法发出声音，而细筒的声音就更不可能会被别的生物听见了。
正欢呼着呢，突然见正前方闪过来一道巨大能量光束，那能量波擦着这只鸟打了过去，被狂暴的能量旋风卷动的鸟在空中翻滚着，一个没抓紧把我给扔了下去。
“操！”一声字正腔圆的国骂伴随着我掉下去的身体，好在我们已经离开了我原来所在的那座山，正如同从飞机上投放的炸弹一样保持着相对匀速前进。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件坏消息。”细筒突然开口。
“说。”
“我刚刚解锁了你的基础数值，你除了速度为0以外，其他数值全部突破系统上限。所以你的身体很硬，不管从多高的地方砸下去都不会被摔坏。”
“那坏消息呢？”
“根据我的计算，我们的最终掉落地点是在前面那座农村的粪坑里，如果运气不好的话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有出头之日。”
“……”此时细筒拉远了我的视距，让我看清楚了我们的坠落地点。
我连忙问：“有什么办法能改变一下坠落轨道吗？”
“我要有办法我还和你啰嗦这些？”
这叫什么？这叫刚出狼穴又入虎口，比起粪坑我更愿意待在之前的山上。
“还有遗言吗？”细筒说道：“好在你没有味觉，我也闻不到，咱们只要不去看就不会觉得恶心了。”
“你有没有考虑过，咱俩不能闭眼这件事……”
“……”
这次换我问他：“你还有遗言吗？”
“希望你是面朝下掉下去，学唐僧沉到底，好歹看着土地还比较好一些。”
突然，远处又是一道巨大的能量体从正面冲击而来。距离不远的能量冲击卷起的旋风将我们抽离了原本的轨道。
“好！”细筒没忍住高呼道：“轨道偏移！咱们会很正常地掉在那条路上！”
这下我俩都松了口气，最后毫无悬念地摔在地上跳了几下，掉在了一条普通的道路上。
“……”
“怎么样？”
“不疼。”我回答说：“但我脸朝下摔的……看不见后面的情况。”
但很快，什么东西把我给捡了起来——视角一转，我看见了……你以为看见什么？漂亮的白毛萝莉还是黑长直御姐？你们脑袋里怎么就装一些色色的东西？
这里是很偏远的农村，捡到我的自然是一位面相朴素的农村大叔。
那大叔把我直接塞进兜里，嘴里抱怨着：“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
“我不算好东西？”
细筒说：“你确实不算什么东西，你是一块石头。”
“算了，反正咱们现在也算是刑满释放了，考虑一下以后干啥？”
“先考虑一下怎么让自己能行动起来吧。”细筒那机械音毫不犹豫地泼冷水道。
“总会有办法的，毕竟……”
话还没说完，突然感觉到捡起我的大叔整个人身体突然倒下，紧接着传来一阵嘶喊声。
“什么情况？”
细筒说：“我哪知道？你看不见的地方我也看不见。”
“你不是外挂系统吗？怎么连个透视能力都没有？”
“这年头开挂司马，啥时候被封号了你后悔都来不及！”
“真的？”
细筒尴尬道：“你这啥技能都没点，我现在就是一白板系统啥都不会，等你以后点的技能点多了我就可以会了。”
正说着呢，有感觉到什么东西伸进兜里来把我捏了出去，这次抓着我的人变成了一个刀疤脸的大汉。
“有什么好东西吗？”旁边有人问。
“像是宝石，看这杂色，也不知道能卖多少钱。”
你丫的老子成色纯净，卖的钱能一环三套房！
“给我吧，我拿来玩女人。”另外一个人对他说：“我拿五瓶酒和你换。”
就这样，我被交到了另一个人手上，同时在被传递的过程中看到了刚才倒在地上的大叔，看来这是一群强盗在洗劫村庄。
“你有什么想法吗？”细筒对我问。
“我在想，这时候但凡有一个攻击性技能也不至于被强盗拿走。”被揣进对方兜里的我就算没有嗅觉也能感受到这强盗身上的恶臭。
“要不，学一个？”细筒异想天开道：“刚才我们不是看见了一个吗？”
“哪个？”
“那个冲击波，好像龟O气功一样的东西。”
“我感觉那个更像是魔理沙的MASTER SPA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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