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企鹅的寓意是什么吗？”
“不就是......”
白天期待着琉阳的回答，不知不觉间连心跳都加速了。
“哈——”是谁做了一个深呼吸？
“胆小怕事的懦夫吗？”琉阳一本正经，“你骂我？”
“噗哇——”腹部莫名中拳。
“你打我干嘛？”
“笨蛋吗你！”
“笨蛋吗你？”
白鲸喷出的水像喷泉一样撒向四周，冲散了漫天的雨点扑向周围的观众席。
“阿嚏。”
打了个喷嚏的晓暧急忙捂住嘴巴，慌张地看了看周围：还好没人发现。
“稍微再靠后点吧，感冒了就不好了。”
“哎——嗯。”这也太敏锐了吧。
表演结束，长柄伞就静静地躺在门口的栏杆上。
感觉有什么软乎乎的东西落在了自己脑袋上。
“因为觉得和你一样傻傻的，所以就送给你好了。”
一低头，一只圆圆的鲸鱼公仔就咕噜咕噜地滚到了晓暧怀里。
突然就变成“蒸汽姬”了。
“谢谢。”
“去吃晚饭吧。”
“啊......嗯。”
“你还记得我的220元整吗？”
“便利店的钱我不是自己付了吗？”
“你暑假里来咖啡店连着三天没带钱包让我代付还逃之夭夭的事你可别跟我说你忘了啊！”
“啊——”恍然大悟，“忘了。”
拿着菜单忙着计算的白天当然“听不见”琉阳说了什么。
“呃——你慢慢算，”看着白天点单就像看着自己的钱飞走一样，没了钱就买不了游戏，买不了手办，买不了漫画小说，买不了插图挂画，四舍五入一下大概就是老婆被人NTR了的感觉，这谁看得下去啊，“我去上个厕所。”
“哟，我的青梅。”武予程打开水龙头。
“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这次直接连性别都不考虑了吗？”
“谁叫每一次都是我跟你打招呼呢？而且不亲昵一点你都不打算理我吧。”
“因为我总感觉和你这种人就算说说话都会给我添不少麻烦。”
“真过分啊。”
“谁让你非要当个全年无休的中央空调呢。”
“对谁都温柔......”水流的“哗哗”声停止了，于此同时还有琉阳戛然而止的话，“嘛，算了，适可而止吧。”
“我该回去结账了。”琉阳甩了甩手上的水，不讲究地往袋里一插。
这样的觉悟我早就已经做好了，不是吗？
“哗哗”的水流声又响了起来……
回家的公交车上。
已经累倒了的晓暧刚刚在并不舒适的座椅上坐下就沉入了梦乡。
怕她会着凉的武予程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
翻看着今天拍下的照片，又靠在椅背上闭起双眼揉揉太阳穴，再次睁开时，因为太用力地闭眼，似乎世界都有些模糊。
“你要送她回家吗？”
“嗯，我不想吵醒她。”
“这明明已经是末班车了吧。”
“没事的，我家离这里也就两三站的距离。”
“两三站？那，要不还是我送她回去吧，正好我也这里下。”
“我家就在这里附近。”又补充一句。
“这样的话，那就拜托了。”
这是谎言，不过丹晟也不喜欢在那个空荡荡的屋子里待着，若是以待的时间来算的话，把他打夜工的地方称为“家”也没错，虽然牵强得让人心疼。
车门关闭的气动声在身后响起。
好在晓暧的包上挂着写着具体地址的纸条。
“是这里吧？”丹晟又确定了一遍地址没错，下意识地想去按下门铃。
手却像被......想被细线钓着的木偶的手，那些不受自己控制的手指一放松就全部落回了掌心。
眼珠子被重力拽回了眼底，他看见，自己后退了一步，退回了门口的台阶上。
“这么晚还不回来，不会是被哪个野小子拐跑了吧？”
门里传来一个男人大吼大叫的声音：“啊！该死，我一定要去教训他一顿！”
门被一把拉开，老婆都拉不住的晓爸刚决定去找那个诱拐了女儿的“假想敌”一较高下。
门口，垫着校服外套的晓暧正在熟睡。
“现在的快递还支持送人了？”
门口台阶的死角处，命悬一线的“快递员”总算送了口气：好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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