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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不寻常的一天

2. 不寻常的一天

光明历983年春月54日,莫·桑塔尔城与往常一般,迎来了清晨的曙光。

时间尚早,街道上的众人忙着出摊的出摊,忙着送货的送货,都忙得不亦乐乎。

城市的卫兵们也打着哈欠,陆续接替了夜班的同僚。

“驾!”

响亮,并夹杂着恐慌的驱马声从东方传来。

卫兵们似有命令似的转换了神情,交叉列成两排,前排肩靠城垛,架起长枪,后排引弓至满,闭目应向朝阳,等着前排伙伴的信号。

“驾!驾!”

声音逐渐逼近,虽然在阳光的照耀下看不清来人,但一点的影子确实地靠近。

“人类!一骑!具体人数不详!基础警戒状态!”

似乎是观察员的卫兵发出信号,闻讯弓兵集体箭头向下,但手未离弓,睁开眼望向前方。

因为逆光,直到来者接近城墙,卫兵才真正看清对方的状况。

一匹瘦弱的马,看样子本是用来拉车的牲畜,上面却不相称的载了三个人。

驾马的是个中年男性,行商打扮,但因过度惊慌,头发散乱,脸上还有一片灰,看起来更像破产后沦为乞丐的商人。

紧贴着男人前胸的是个外貌比男人年轻十岁左右的妇人,怀中抱着六七岁模样的女孩。

“开门!准备清水,传令兵!分别向市长和希尔德里克报信!这个时间点,希尔德里克应该在南区!”

装备、气质与普通卫兵无异的观察员似乎也同时兼任前线指挥。而收到他命令的几名卫兵,便飞也似的履行自己的职责去了。

发布完命令的观察员也下了城墙,到了城门内的岗亭见到驰马而来的三人。

“救,救命,快,我,我儿子,还在那!”

行商模样的男人像是要将肺一并吐出一般,用几乎不能颤动的声带,歇斯底里的喊着。

“请您冷静,托里克,待他稍稍安定后给他水。”

说完,观察员样子的卫兵转向了瑟瑟发抖的母女。

“夫人,能请您述说下详情吗?”

女子定了定神,虽然无法完全掩盖恐慌,但总算是挤得出几句话。

“红龙,是红龙。”

仅仅听到了单词的开头,观察员的神情就变得极为凝重,但仍强行用平常的语气说道,

“夫人,如果是红龙,那在希尔德里克到来之前,我们只能等待,但请您利用这段时间,将事件的时间、地点、受害状况、现场环境等告知我。”

“嗯...嗯,我们是莫·利姆希来的商人...”

“夫人,恕我冒昧,当下您不必说您的出身,只告诉我事件的情况。”

“是,是!我们是在拉乌尔山南麓,距边境之森约莫2000米处遇见红龙的,是在,是在2个小时前,我们刚刚收拾完帐篷,我、我们明明什么也没做,可为什么,为什么...”

“夫人,我理解您的感受,但现在刻不容缓,请您继续。”

“抱、抱歉,当时有三条红龙突然从东边的森林飞过来...”

“您是说森林,而不是从拉乌尔山?”

“是,是,没错,请问...?”

“抱歉,您请继续。”

“好,好,它们不由分说就袭击了我们,当时我和莎拉都吓坏了,是鲁博喊,‘你们快跑!我赶着货车引开他们。’说完,我就被查伊姆抱上了马,后来,后来...我勇敢的鲁博...”

“鲁博,也就是令公子对吧?请问您离开的时候令公子是否还活着?”

“我...我不知道,鲁博驾着货车往南边去了。”

“也就是说,红龙并没有当场杀了令公子。”

“是,是这样,请问...?”

观察员的神情仍是凝重,但又显出一股强压般的怒火,不单是他,周围的卫兵皆是如此。

正如猫会在确实能抓到老鼠的时候戏耍猎物,绝大多数捕食者都逃不过这个习惯,红龙也不例外。否则,以红龙的能力,名为鲁博的年轻人恐怕活不过十秒。

“请问那三只红龙是什么形态的?嗯...就是说,它们大概是什么尺寸?”

“我,我是第一次见红龙,它们又在空中,我也不清楚它们的尺寸,不过,大概不会高过城墙的三分之一。”

“幼龙么?明白了,感谢您的情报,这对我等讨伐红龙与解救令公子都有极大的助力,最后再请问您,您运送的货物是什么?”

“只是些寻常的熏肉和鱼干...”

“原来如此...”

“情况如何了,夏尔?”

打断观察员的是如同雄狮般的嗓音,虽然不至怒吼,但也听得出急切。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卫兵希尔德里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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