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排走入接近夜色的街道,因为没有什么可说的话题,所以显得沉默造成这静谧的气氛。
“……那个,慕雪茉今天你满意了吗?”
我率先打破寂静的气氛,话语中突出异样。
“嗯,很满意哟。”
慕雪茉看向我并露出迷人的微笑向我回复说道。
“那答应我的事是不是……”
我觉得慕雪茉心情很好,又一次提起隐秘龙化的约定。
慕雪茉一脸茫然看着我,不悦的声音响起。
“是啊!你终于摆脱了我了。”
原本一脸笑容的慕雪茉瞬间变了脸色,走路步伐加快几分,甩开同一排的沈清风,终究他还是当成约定的一部分,分量根本不足。
沈清风一眼看出慕雪茉情况有些不对,迅速追了上去,希望能挽回什么。
此时慕雪茉气冲冲并带有忧伤向前走着,那家伙是笨蛋吗?为什么没有注意到?我又不是因为那种纯属娱乐的心情才来的,各种复杂的思绪充斥着妄想中。
“雪茉,走太快了等等我。”
然而我的呼喊没有用处,而且她的步伐又加快几分。我看着那匆匆离去的背影显得有些落寞,心中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这种伴随微小的痛觉,想要让它消失不见。
意识到不能再这么下去,小跑过去抓住她的手臂。慕雪茉停下回眸中静静注视着我,反而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抓住她的手又松开。
“雪茉,今天的我很高兴。”
“你……你冷不丁地说什么呢?”
慕雪茉有些语无伦次,但还是想听他继续说下去。
“今天是为了让你保密才来,虽然起初有些不情愿,但在中途忘记地差不多,高兴地享受起来,所以谢谢你啦!”
“你在说什么?今天只不过是我的任性。”
对于沈清风自说自话不予认同,慕雪茉很清楚用保守秘密的方式要求今天的约会,无视了沈清风的想法,可现在他却说“今天很高兴”这种话。
“即使如此今天我也很高兴,能和雪茉一起来这里约会真的太好了。”
此言绝无虚假,沈清风很认真地说道。
我不想看到那样生气渐离渐远的慕雪茉,早知道会这样就不说那种话,慕雪茉只需要像平时那样活泼可爱就可以了。
“那为什么还要提约定的事情。”
慕雪茉嘟着嘴怒气冲冲瞪着我,我犹豫了一会支支吾吾说道。
“因为方式不对,我想与你多说会话。”
再一次,我真诚望向慕雪茉。
“所以龙化已经无所谓了。”
沈清风补充说道,并与她四目相对。
慕雪茉看起来显得很平静,仔细聆听着我的话,让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方式不对?想与我说话?这到底算什么,还是跟以前一模一样,自说自话只按照意愿行动不管他人的意见,这样子真的很讨厌。可是现在的我为什么会这么高兴,心脏为什么这么剧烈的跳动。
还是任凭如何逃不过心中那份悸动,现在的气氛正是绝佳时刻,或许能够成功也说不定,我不想只是止步于现在的关系。
少女心宛如秋天的天空如此多变,宛如潮汐般浪起浪落。这半份心情过于苦涩,苦涩到我咽不下去,这半份心跳过于痛苦,痛苦到连药效止不往。对于其它已经没有任何期待,这隐藏压抑五年的感情爆发,所以下定决心去实现,就是现在此刻此刻与你抒写……
“我可不可爱吗?”
“……什么?”
沈清风不禁停顿下来,不知道慕雪茉心中在想些什么,但看着她真诚的眼眸意识到自己不能说谎必须回答。
虽然不懂女孩子的心思,但可以把自己认为最赞赏的话语说出来,总之不能再惹她生气了。
“可爱,当然可爱,你是我见过人为止最可爱的。”
“那我作为女生来说有魅力吗?”
“嗯,当然,我都快要迷上你呢。”
“谢谢,我明白了。”
慕雪茉心满意足停止发问。
沈清风见致命问答终于结束了,心中的大石落下轻松许多,虽然问题感觉有些奇怪,但是还是如她所愿回答出来。
静下来的她却因为我敏锐的五感聆听到如音符跳动地特殊旋律的心跳,比任何曲子更加温柔、温暖又有力,让我不禁有些失神。
“沈清风,今天的我很特别哦!如果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话就请说出来,我会用心听着。”
慕雪茉倏地挺起身子,然后羞红着脸凑了过来,我们互相凝视对方双眼,近的快要碰到鼻尖。
“说……说什么。”
沈清风似懂非懂,再也没有之前称赞慕雪茉那种有刃有余的从容。比起应付这幅场面,更愿意与银狼大战一场。
慕雪茉缓缓地后退一步,但坚定的眼神没有变化,似乎并没有放弃,明明是勉强自己的话语,却带醉人心魂的声音继续说道。
“那能认真听我说吗?”
沈清风静静地听着,眼光不自觉移到别处。到了这里已经全都明白,沈清风可不是恋爱漫画迟顿的主人公。终究沈清风所期望和平的世界是不存在,一如既往的日常还是会改变。
即使慕雪茉还没有说出口,所表达的事情也已经传达过来。心中知道不能辜负这份决意,不想看到慕雪茉的泪水,可是现在我却陷入了迟疑,脑中尽是混乱不堪,于是从不后悔的我做了一个后悔的做法。
“啊!突然觉得有点口渴,抱歉雪茉我去一趟便利店,你想喝什么我帮你买?”
沉寂,死一般的沉寂,气氛与无伦比的沉重。可就是这样沉寂的环境下我才能听到那原本原本那富有灵韵的心跳声如同美妙的曲子不可在水中传导,沉沦在大海中消声灭迹。
“罐…装…咖…啡。”
那是低沉而嘶哑的一声,慕雪茉如此回答道。
“罐装咖啡是吧!我这就去,你要再这里等我回来,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我说完转身准备离去那一刻,却被慕雪茉叫住。
“你会回来的,对吗?”
慕雪茉弱弱问了一句。
我自知是我的问题,现在的我需要冷静去思考,于是向她作了保证。
“你在说什么,这不是当然的。”
“嗯!我知道了,我会一直等下去的。”
慕雪茉点头报以微笑,这或许也是她的温柔。
不忍直视那清澈水汪汪的眼眸,心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乱过,没有再次回头望向慕雪茉,我离开这黑夜灯光照亮的街道,内心彻底沉沦于黑暗中。
售货机旁。
一声敲撞声出现售货机机体,还好只是普通状态的轻轻一击,如果沈清风再失控些或许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这样无疑就是本末倒置。
“为什么要逃?为什么?”
沈清风不断嘶吼逼问着自己,如果是因为害怕懦弱而逃避的话,那么是这样的实事连自己都不会原谅。
或许慕雪茉并不是打算告白,一切只是自己的自恋而已,可沈清风却讨厌听到那种话而动摇的自己,因为他没有逃走的理由,明明曾经说过不会逃避的话。
在沈清风眼中的慕雪茉是一位称职的班长,优秀又可爱的美少女高中生。总是默默帮助我融入集体的她,偶尔会争风相对的她,这些我已经在当做是习以为常的日常生活。从没有踏入恋爱领域的我,对慕雪茉的感情已经不明白这是名为爱情还是友情。
如果只是这样不明不白的感情,那么我完全可以在告白后以“可以先交往看看”来回答慕雪茉,让时间来明白自己真正的心情,可是我连这点肯定回复都做不到,才会像现在心烦意乱。
而原因是十年前,我觉醒青龙龙化的能力,在获得这份不详力量的同时发觉到不断改变的自己,思维、记忆、灵魂都感觉变成另外一个人,宛如拥有第二人格一般,但是自己还是自己顺其自然并不在意。
真正令我在意是记忆中一个模糊女人的身影,那是我魂梦牵绕挥之不去的梦境。梦境中她是银色长发身处满是红色蔷薇的花庭中,我的心不知为何因她牵动起来,每次想要更加的深入却被黑暗一点点侵蚀。
就仅仅因为这样我无法回应慕雪茉,为了一个出现在梦中不存在的人而陷入这份境地,这种理由是这样的荒诞搞笑,或者说不配作为理由。
谁也不会理解这种事,就算这样我也不想以这种状态回应慕雪茉的心意,那会侮辱这份拿出勇气告白的决意,对慕雪茉的真意不负责,可是……
“不能这样下去,我也必须拿出相应诚意,无论结果如何都不能伤害慕雪茉。”
于是,沈清风在此宣言。
饮料从售货机出来,是慕雪茉要求的罐装咖啡,但这已经不重要了。给我冷静下来的时间已经结束,拿起饮料奔赴约定之地,这一次不会再逃避下去。
时间回到十分钟前。
慕雪茉一动不动看着离去沈清风,喃喃自言道。
“他是不是讨厌我了。”
一想到这里慕雪茉瞬间摇头否定这个念头,就算我还没有说出口,善于察言观色的他已经明白所有,渴望和平的他只是需要冷静,因为相信并了解沈清风,所以自己才能在这里等待。
平心静气准备以最好的姿态等他回来,可后面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这份逃避的懦弱让我讨厌,果然他不配拥有那位的能力。”
慕雪茉逐渐冒出冷汗,恐惧缓缓地回头看向身后的那个怪物,那熟悉的声音银白的头发应证现实,下一瞬慕雪茉奋起身形逃离这里,可肩膀在一刻被狠狠地抓住无法动一步。
“为什么?”
慕雪茉回头无助地望向银狼问道。
“抱歉,你先睡一会。”
“不要!沈清风……”
银狼击打她的后颈瞬间昏了过去,反应迅速接住倒下慕雪茉。
如果可以银狼不想使用这种方法,可是银狼的能力受到极大的限制不能轻易使用,就算使用魔力都要小心翼翼。银狼化的时间超过不了半个小时,也是兽潮的时间限制,要在这段时间彻底击溃沈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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