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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

第五章 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

走出密室,拉丝特和阿斯顿看到坐在地上的缘喘着粗气,脸上的冷汗和那副略带惊恐的表情让他看起来没有了平时的木讷,他现在的表情看起来就好像在怀疑什么,拼命想要在自己体内感受什么的样子。

“哟,勇者,终于有像样一点的表情了,发生什么好事了吗?”拉丝特看起来并没有一丝担心的样子,反而为缘看露出了感情而感到高兴。

“我不是勇者。”惯例做出了否定的回答后,缘继续说:“刚才一瞬间,好像有一股巨大的寂寞感向我袭来,似乎要把把我完全吞噬的寂寞感,但是立即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消失得很彻底,彻底到让人怀疑它的存在。”

“哦哦~~感谢你详细的说明。”阿斯顿转头问拉丝特:“那是龙莉在治疗时的感觉吧。”

“嗯~”拉丝特摸着自己的下巴,说:“大概是禁药在被完全消除之前所做的最后抵抗,使勇者和小鬼公主的羁绊增强到极限,一瞬间使得他们感觉互通了吧。”

就像道具不明白为什么主人不使用自己一样,缘也不明白龙莉不使用自己,反正自己本来就是傀儡一般的存在。

这对于一件道具来说是一个最严重的问题,所以缘的疑惑已经不自觉地从他的脸上表现出来了。

看着缘这种纠结的样子,阿斯顿猜测着问:“你不会是在想为什么龙莉为什么不用禁药来操纵你吧……”

“嗯,因为我本来就是傀儡般的存在。”

“因为那家伙是笨蛋啊。”阿斯顿说:“她要操纵你根本就不用什么禁药,如果操纵了你,你现在就不会坐在这里了,龙莉她大概只是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把其他人卷进不必要的麻烦中,特别是在异世界过来的你。”

听到这句话,缘的脑海中回想起了那个站在自己面前想保护自己的小小的身影,心中突然觉得刺疼了一下,这种感觉好像从来没有感受过,自从自己决定走上傀儡的道路后,对于周围的人来说自己只是一件便利的道具,什么人都不会去关心一件道具的死活,但是这个娇柔的女孩却……

拉丝特注意到了缘的话语,自言自语道:“世界上的一切总会有因果联系着,老头的魔法阵不可能召唤一个什么也做不了的废物过来,难道真的如他自己所说的……试验一下吧。”

说完,拉丝特的手中毫无先兆地伸出了线,无声无息地连上了缘,在一瞬间,缘感觉自己突然被关进了一个巨大的黑色笼子里,笼子只有唯一一个小小的缺口,从缺口中似乎可以看到笼子外面有很多妖艳的身影在向自己招手的样子,但是缘却只想呆在笼子里,什么也不想理会。

在另一面,阿斯顿惊讶地问:“喂,拉丝特,你下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快了!?”

“哈?你在说什么?”

“我是在问你你什么时候成功勾引这个想木头一样的勇者的。”

“怎么可能!我说过对这种类型没兴趣。”

“你不是已经把他变成傀儡了么……”

拉丝特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答非所问地提出了问题:“小鬼,还记得人类操纵的基本吗?”

“嗯~~”阿斯顿回忆着以前所被教授的知识:“人类是一种只要有不得不做的理由就什么都可以做到的无聊的生物,这也是为什么人类傀儡要比一般死物傀儡要强得多,但是作为得到强力傀儡的代价操纵者要操控人类首先就是要提供这个不得不做的理由,现在通用的人类傀儡一般都是掌握傀儡心中最重要的事情并以此来驱动傀儡,大概就是这样。”

“很好,但是很奇怪,这家伙似乎不必有这种不得不做的理由都可以操纵……”

“哈!!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这不就是相当于违反了整个傀儡术的基础吗?不如说不就颠覆了这个所有魔法都以傀儡术为基础的世界吗!?”

拉丝特操纵缘指着他自己,说:“现在这不是已经很明显的证据吗?”

“难,难道真的像他所说的,他是一个天生的傀儡………”

“待会儿再做一个实验好了,不过现在有些事情先确认一下。”

说完,拉丝特把缘的操控状态解除,缘在**纵时完全没有神采的眼神稍微恢复了一点如果不细心看甚至察觉不了的人类应有的光辉。

看不出他有任何变化的阿斯顿有点无奈地问:“第一次**纵,难道你什么感想也没有吗……”

缘应对道:“像是被关在了一个黑色的巨大笼子一样。”

“笼子?”

拉丝特替缘解释道:“大概是刚才我从他那里感受到的用悔恨,决心,恐惧,悲伤造成的墙壁,那东西可是坚固到连我的色欲都侵入不了哦。”

阿斯顿像自言自语道:“是那个笼子隔绝了他的内心和感情,同时把他的不得不做的理由给隔绝了,所以才可以被任何人操纵吗?”

拉丝特纠正道:“有一点不同,他可以被任何人操纵这一点就是理由,也就是说,他有不得不把自己的身体交给出自己以外的所有人操纵的理由,像是为什么赎罪一样。”

师徒两人把头转向缘,感受到疑问视线的缘像传感器接收到信号一样自动反应道:“我应该是以某件事为契机变成这样的。”

阿斯顿抢先问道:“是什么事?”

“忘了。”

“…………”

但是阿斯顿突然想到什么,突然兴奋地说:“等一下,这样说的话不就说他很有可能可以被龙莉操控了吗!?”

“不要高兴得太早。”拉丝特给阿斯顿浇了冷水,接着问缘:“我问你,什么人都可以让你做事吗?”

“嗯。”

拉丝特的眼神变得冰冷起来,问:“如果有人要你杀了龙莉,你会做吗?”

连阿斯顿都没有料到她会问这样的问题,说:“喂,拉丝特,这种问题怎么说都太……”

“阿斯顿先闭嘴!这是必须要确认的!”

不同与以往,缘沉默了,就像智能系统被问到了没有预先设定好的问题一样。

缘的沉默使得房子里顿时充满了抑郁而沉重的气氛,谁也不知道缘的心里是怎么想的,答案也许连缘自己也不知道。

扑通!密室浴池里传来了什么东西掉下水的声音,打破了这个几乎令人窒息的氛围。

拉丝特的眼神缓和了下来,说:“看来小鬼公主终于醒了。”接着又对缘说:“好好想清楚,为什么像傀儡一样的你在面对这个问题时会沉默,如果在我认为你必须得出答案的时候你还没有得出答案,那时候我会毫不犹豫地杀掉你。”

没有惊讶,没有担忧,缘还是那样静静地回答:“嗯。”只是这次看起来他好像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从浴室里走出来,浑身湿透,突出了那似乎没有一般的曲线的龙莉一副想杀人的样子,头上显现着红色的大字:怎么回事。

看见字体颜色,阿斯顿一脸镇定地打招呼:“哟,龙莉,终于起来了吗?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魔法师弟子的弟子,阿斯顿恩乐捷克,虽然你应该没有见过我们,但是我们一直通过老头来关注着你哦。”

听到这话的龙莉表情缓和了下来,不如说露出了隐藏不住的笑意,但是很快冷静下来,显现出蓝色的大字:证据。

就在龙莉的注意力都被阿斯顿吸引过去时,拉丝特说:“去把小鬼公主推到吧!勇者!”然后一脚把缘踢飞向龙莉。

缘就这样毫无表情地直飞向龙莉,让后压在了龙莉的身上。

龙莉一边显现着粉色的大字:放开我,一边拼命推开缘,但是娇小的她完全不够力气去推开有着标准高中生体重的缘。

拉丝特伸出线,连接住那堆山一样的图纸的其中一张上,吟唱道:“我的收藏品哟!”接着用线拉出了一把普通的大刀,喊着:“纳命来吧,公主!”毫不留情地向龙莉砍过去!

在惊恐与被欺骗(她已经认为这两个人是假冒的了)的愤怒之下,龙莉不自觉地从缘的身上抽出了十根黑色的线,然后操纵缘去挡住那把刀!

在手指动的一瞬间,龙莉才想起自己的血,眼眶湿润了,不禁想着:死了就不用再摧毁更多的人类了,但是,对不起,异世界的少年,在我临死的时候还要你陪我……

龙莉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眼泪从眼角处缓缓流了出来,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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