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健室内，老师手持棉签，沾上药水涂抹创口贴，使其可以被轻松揭下而不触动伤口。少女的手露出原貌，刀口深浅不一，记录下少女的努力。白皙的皮肤泛起红晕，有一大片，也有被油溅伤的小点。
说是手无完肤也不过分。
伊诚陪护在一边，回想起刚刚做了些什么，背后一阵阵直冒冷汗。想转头去思考其他人的反应，又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丢开那些恐怖的想法，坚守在叶蝶身边。
优柔寡断可不是什么好词。
老师为叶蝶涂抹专门的烫伤药膏，瞧见伊诚不争气的模样，玩笑到：“比那么紧张，又不是产检。”
“呵呵。”伊诚承认这状况是有点相似，但他完全笑不出来。
回去之后会……
怎么又开始了。
拍拍脸颊，强迫自己放弃思考。
“你用那么拼命的，慢慢学也一样。就算不会也没关系。”
“可是你说你喜欢。”
一个暴击打中伊诚心脏，他也没想到自己随口一个建议会演变成这样。
“别担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和你一起承担。”
叶蝶扭动身躯：“我腿有点痒，能帮我挠挠吗？”
两只手都在老师那，确实只好拜托伊诚。
可是，真的是真的吗？
低头看看包裹在丝袜中的大腿，白皙的色泽透过丝袜，交汇出一抹诱人的色泽。
将手轻轻放上去，能感受到细腻的触感和温润的体温。
“不是那里，还要上面一点，在裙子下面。”
老师的眼珠微微转动，表现出一丝好奇，奈何面前还有张桌子。
这种PLAY，年轻人真会玩。
当着老师的面，确实非常刺激。
伊诚都想劝叶蝶忍忍，换来的却是两条大腿的微微摩擦：“快点。里面好像有只虫子在爬，我害怕。”
“是这里吗？”伊诚将手探入裙底。
“还要再上面一点。”
老师的身体开始向前倾斜，伊诚的手向前不断探索，直到触摸到一处手感明显不同的起伏才停下。
这手感，应该是摸到胖次了。
“是这里吗？”伊诚的声音微微颤抖。
“嗯。”叶蝶盯死快把脑袋怼到自己面前的老师：“老师，麻烦你快一点，我们还要赶回去上课。”
“切，小姑娘还挺心急的。”
也不知道老师说的是哪方面，她收回心神，摸好药膏。拿出一根丝巾，将药膏细细涂匀。白色的药膏融入皮肤，仿佛粉底般遮掩红色的烫伤，填平伤口。
清凉的触感，让叶蝶不小心轻呼一声。伊诚闪电般的收回手，还以为自己碰到了什么特殊的G点。
“好了。”老师粗暴的用丝巾擦拭芊芊小手，烫伤和伤口宛如书本上的字迹，被药膏轻松治愈：“一共五千，你们谁付钱。”
这个效果，让伊诚都不知道该怎么还价。
叶蝶掏出信用卡，一改穷光蛋的窘境，展示出富二代的自信。
老师掏出POS机，熟练的结账。
交还信用卡，两人起身准备告辞，老师把一瓶药放到桌上：“小子，这是给你的。”
“给我的？”伊诚不明所以：“昨天不是给我开过药了吗？”
额，自己昨天，是不是没给钱。
“这不是恢复用的药。”老师叮嘱到：“这东西对一般人相当危险，即便是寄灵者也不敢乱吃，是用来拼命的东西。有人让我给你备一份，说是可以让你不被人揍的太惨。”
她这么说伊诚就懂了，这是起步油门的供油。
“这个多少钱？”
“有人替你给过了，不用担心。”
伊诚接过药道谢，带叶蝶转身离开。
通往教室的路短暂而漫长，叶蝶挽住伊诚的胳膊，将头靠在伊诚肩上：“勇敢踏出第一步的感觉如何？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希望你能一直留在我身边原地踏步。”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讨厌与人共享，更讨厌你那副想要左右逢源的模样。来瑾市的路上，我就已经下定了决心，你必须在我们之中选择一个，而且只能是我。”
叶蝶停下脚步，抬手拂过伊诚的脸颊，掰过他的头，于自己对视：“我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计划，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帮你摆脱她们。不管你希望我成为什么样，我都可以满足你。”
作为演歌舞三绝的偶像，她有那个自信。作为图灵会的公主，她也有手段达成目的。
这还没到教室呐。
伊诚怎么都没想到，是叶蝶先黑了。
好吧，从昨天开始，她似乎就下定了某种决心。
握住她的手，感受片刻的温存：“抱歉，我只希望你做自己。我可以为你改变，但我也有底限。”
昨天的菜市场之行，让伊诚明白自己的世界不只有情情**，还有家国情仇。
“是吗？”叶蝶并未诧异，倒不如说伊诚同意了才更加奇怪。
两人继续前进：“你知道我为什么能容忍现在这种状况吗？”
“不知道。”
“因为你是个绝情的男人，你还没有爱上我们任何一个。还没有像梦境里一样，可以为了我和其他人决裂，所以，我还能容忍。
但这种容忍，似乎也已经达到极限。”
叶蝶放开伊诚：“从现在开始，我会用尽一切手段让梦境变成现实，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别担心，我不会做让你讨厌我的事。但也请你别做让我绝望的事，否则，我也不确定我会变成什么模样。”
快步甩开伊诚，浑身黑气缭绕的叶蝶到教室后门停下脚步，用少女最天真烂漫的步伐，背负双手朝伊诚转身一笑。
嘴角扬起灿烂的幅度，眼睛眯成一条缝，浑身散发出决然的癫狂。
这个画面没能定格太久，叶蝶推开后门，上课铃刚好响起。
两人还不算迟到。
走进教室的两人瞬间成为目光的中心，先前楼下发生那样的事，已经传遍整个教学楼。
另外五人的目光格外扎人，叶蝶却一一笑着回应。
空气中弥漫起硝烟的味道，六人脆弱的关系根本禁不起考验。
好在已经上课，讲台上穿学生制服的老师还有点发言权。
“伊诚，你暑假作业呐？”
额，星期四了，还提这茬。
“没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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