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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少年事件簿R

犬少年事件簿R

我是异质的异常。

你是虚构的虚无。

我是固执的偏执。

你是断然的决然。

一的对立并非零,有的对立也绝非无。我喜欢平衡,所谓万物制衡阴阳调和一定是绝佳的状态,但是仔细想想的话,正负相抵不就意味着无?所以我想真正的平衡一定是不存在的吧,常世若非正多于负则是负多于正,如同摇摆不定的天秤,只有宏观上是水平的却从未有过真正平衡的瞬间。

没什么意义,不过是无关紧要的自言自语,是在一之前的零,天秤偏转行将发生变化前的一瞬。

我抓着少女的手腕拼命地向前奔跑着。诚然这是让我觉得有些高兴的状态,但是眼下并不具备什么值得他人羡慕的要素。要说的话,要是身后没有穷追不舍的怪物就好了。

明明是室内的走廊,脚下却尽是凹凸不平容易让人摔倒的构造……正当我这么想着的时候,“啪通”一声,身后的少女以滑稽的姿势向前跌倒了。

少女迅速地抬起头向我伸出了手,这种笨拙中透露出的果断……糟了,完全命中好球区!不,考虑这个还太早了,我先向她伸出了手。

“等等,”我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下来,“没有跟上来。”

“咦?”

“怪异,没有跟上来。”我把手缩了回去。

“啊嗯。”少女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

接下来该说些什么呢……老实说我是不善言辞的人,眼下如果是对方能够先开口就好了。

“一百六十五厘米,五十千克,十八岁,从上到下……”她开口了!

“可以了!”不好不好,好感度进一步增加了,“比起这个,首先是名字吧!”

“不知道。”

“不知道?”

“忘记了。”

“忘记了?”

“铃兰。”

“铃兰!”

“暂且叫我铃兰吧,因为我挺喜欢铃兰花的。”

“啊,嗯……”

“那么你呢?名字和年龄,啊,我对男性的身体数据没有兴趣,世间最美妙的当然是美少女。”眼前这个微笑着的自称美少女和刚才那个面无表情的女孩子真的是同一个存在吗。

求求你别再说了。

“十六岁……凌……苍辉……”

“喔,那么就是小辉,这样的称呼可以吗?”

“你觉得无所谓的话就好。”虽然有些不明就里,但是确实我周围的人都是这么称呼我的。

“那个是怪异吧,我第一次看见鳄龟的怪异。”

“也就是说你见过其他的怪异?”虽然说也是预料之中,但是我没有在这个女孩子身上感受到灵气。

“因为我和神秘无缘,就觉得我是无关紧要的人吗?”

我们一边如此这般地攀谈着一边继续向前走,现在已经没有奔跑的必要了。

“没有的事,我不觉得人类有普通与特别一说,大家本来就都是不同的。能否看见怪异,本质上只是……价值观的差异而已,反正本来就是存在于幻想之中的东西。”

“哦哦,真是恶魔般的论调,相信就能看见,不相信就看不见,是这个意思吗?不过我觉得魔法本就是科技树的一枝而已,举例来说一旦灵体在某一天被证明是某种特殊的客观存在,灵就会被纳入科学吧。”

“原来如此,客观事物都是真实,不存在不科学的事物,只有已知和未知的区别,这种说法吗……”这种说法是不是微妙的缺少了一些浪漫,“话说回来你喜欢看漫画吗?”

“嘿嘿,都是文化人(阿宅)啦。”

这是什么脱离现实的白痴对话……心动不已……?

不妙,真的是非常不妙……而且我才不是!

“从刚才起就非常介意了,”她歪着脖子笑着,“这下就好说话了。”

“什……什么……”

“这算是廉价的cosplay吗?初号机的驾驶员?”她扯了扯我的衬衫。

“啊嗯……”完全暴露,“因为只是普通的白衬衣和黑裤子所以非常容易模仿,角色本身也是毫无特点的黑发。”

尽管完全没有意义就是了。

“果然如此,真是非常实用的技巧。”

“话说回来,关于鳄龟的怪异,你有什么头绪吗?”

“乌龟的话倒是能想到河童……河图?”

“驮着河图的神龟吗?”这下子不是上升到神灵的级别了吗……

这么说着的时候我们走到了走廊尽头的大门处。

大门背后是一个近似于陈列室的的方形空间,四周摆满了书架而正中是一张圆桌,桌旁已经有两人在我们之前到了。

打招呼的事先放一边,我从裤兜里取出事先准备好的符纸,顺着墙边依次贴在房间的各个角落上。不可思议的是,书架上摆放的尽是些我知道的书,等一下等一下,这不是古书屋吗,不管怎么说泛着古色古香的的漫画也太诡异了吧……不,冷静地想一想,哆啦酱的漫画从最早的出版日期来看也算是相当有年代的旧书了,原版自不用说,就算是早期的盗版也可以说是相当珍贵的古书了……勉强这么说服自己。就算是漫画也该是《异色短篇集》那样更严肃作品才适合这里的气场吧……

绕着房间走了一圈之后回到了门口处。

“门上就不用了吧,”铃兰阻止了我,“说不定还会有其它人进来。”

“我觉得不会了。”

“那么我来吧。”说着她从我手里取过符纸,轻巧地贴在了门上。

好了,那么接下来……

“晓。”转过身面向圆桌的同时坐在桌子右侧的少女开口了。

“深海。”紧接着是桌子左侧的少年。

不好,太像了,这次不仅是名字,连长相都一样。

“抱歉了。”我取出一张长方形的白纸,也就是用于制作符咒的白板,用必杀的记号笔在上面画一个叉,然后贴在了自称晓的少女的额头右侧,“邪灵退散。”

“嗯,很帅气。”晓看着暑假上玻璃橱窗中自己的倒影。

同样的东西贴在了自称深海的少年的额头左侧。

“嗯,很可爱。”同样……

你们是谐星吗?

“那么,开始吧。”铃兰坐在了我正对面的位置上。

“什么?”老实说我除了知道这里是个古书屋之外对现状完全一头雾水。不,至少我还知道自己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得到古书所有权的竞赛,以麻将的方式一决胜负!”这是和我熟知的晓同样风格的发言,但是却充斥着强烈的违和感。

而且就算是稀有的中古漫画我也……嗯,还是很感兴趣的。

“唔……”

“开玩笑的,既然是以书为目标果然还是猜谜游戏比较好。”

违和感,明明尽是我知道的事情却看不透,无法预测,就像是做梦一样。

“那么由我先来,”深海站了起来,“三人的年龄积为三十六,和为某个特定的数,但是此时条件不足,如果追加一条信息,年龄最大者存在某特点就可以知道三人的年龄,那么三人的年龄是?”

“这种提问有什么意义吗?”不是在询问提问的意义,只是单纯的否定。

无声,三人的目光聚集在我身上,糟糕的体验。

“说到底,”鼓起勇气站了起来,“你究竟是谁?”

依旧无声。

“我所知道的深海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不好的记忆悄悄复苏,额头隐隐作痛。

那是……我最重要的友人……

“我知道了……回答问题就行了吧。年龄最大者存在某特点也就是说年龄最大的只有一人,不存在一六六之类的情况,单凭和为某数无法判断就意味着存在多种和为这个数的情况,一六六或者二二九之类的,既然一六六被排除了,剩下的就只有二二九了。”原本应该用一下枚举法的,但是碰巧这是我知道的题目,也就是说并不存在过多思考的成分,我能回答只是因为我知道。

“原来如此,那么让死者回归死亡吧。”深海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了一把小太刀,以常人难以做到的姿势刺入了自己的胸口。

脚下的地板突然裂开,将向后倒下的深海拖入巨大的缝隙,然后合拢,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对我而言这是足以唤醒心理阴影的似曾相识的景象。

“那么下一个是我。”按照座位顺序本来应该是我或者铃兰,但是深海的对面的晓率先站了起来,“妹妹做的菜很好吃……”

“住口,我不会把她煮了的!”

“那么,哥哥煮的汤……”

“那家伙不是食人魔,而且她也不会叫我哥哥!”

“答对了!”从天花板坠下一根腥红色的绳索,套住了晓的脖颈,然后迅速向上拉拉扯,直至少女被天花板的缝隙吞没。

真是滑稽的噩梦……

“那么下面是……”

“提问,太阳系最大的行星是?”在铃兰开口前先发制人。

“嗯……土星……还是……木星?”

“你喜欢的铃兰花究竟长什么样?”

“蓝色的……”

“那是蓝铃,果然你只知道我知道的事情而已,一旦超越了我所知道的范围认知就会变得模糊。”

“名为古书屋的建筑里只有我知道的读物,游戏中的提问都是我知道的问题,甚至连那两名无名的亡灵都变成了我认识的人的样子。作为家人的晓至今和我生活在一起,所以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都是都非常清晰,作为友人的深海在三年前死了,所以相对模糊,至于作为曾经疑似恋人的铃兰……你和铃兰只有一点点相似而已。”

说到底这里发生的一切,这里遇到的人都不过是出于我的想象,在外人看来我不过是在自言自语。套上了友人与家人之名的无名亡灵,以及真正的可以说是幕后黑手一般的人物。

“我的提问,我是谁?”

“虽然说没有必须回答的道理,但还是来个花哨一些的答案吧,你的真名,固有结界,鬼一口!”鬼一口,那是将舌头化形为美丽的女子诱骗男人作为食物的怪异,至此我也明白为什么会是鳄龟的形象了。

少女的下半身化作猩红色的长舌,硕大的乌龟的身躯从大门处突入,门上的符咒是拟态的少女贴上的,所以说虽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却还保有诱骗的本能吗?房间的四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朽烂直至消失,雨水打在脸上,寒冷彻骨,这里原本就是一片杂草丛生的林地而已。

“你是来消灭我的吗?”死者无法构成语言,但我却听见了亡灵的呢喃。

“虽然没有开口的必要,但是这就是工作啊,虽然要说与我无关也确实是与我无关,但是呢但是呢……他人的不幸是甘露一般的甜蜜,我是又自私又任性的恶劣家伙……也就是说……我觉得你很不幸……”我究竟在说什么……

“任性到让讨厌伤害行为的自己做出杀生之事吗?”如此,像是在祈求怜悯。

“怎么会呢,虽然说怪异也大多算是活物,但是你根本不是怪异吧,连死者也算不上,你只是空寂,除了破坏和进食一无所有的物品,我讨厌伤害生命,但是我喜欢破坏物品。”

少女的身形完全变得模糊,只剩下一个犹如黑色涂鸦一般的让人不快的长舌鳄龟的轮廓。

“……”眼前的空寂似乎在说些什么,可是进入我的耳朵的只剩下如同伴随着电视的雪花屏的杂音。

没有……互相理解的必要……我本来就只是愚钝的愚笨的愚蠢的愚者而已。

把魔力聚集在手心从不可视的空间拔出太刀。

“让这……地狱般的地狱……成为地狱吧……”以下省略!说到底帅气的开场词本来就和我完全不搭……而且,如同枪林弹雨般的突刺已经向我袭来了。

“语焉不详,鬼一口。”

“苍之愚者。”

躲避行为于我而言基本是徒劳,不想受伤唯有专心防守,举起太刀将铁锤般的长舌弹开,将钢刃般的利爪击碎。

这可不是自吹,单论力量的话应该是我占了上风,虽然动作跟不上对方,但是它毕竟只是纯粹借着本能行动的空寂而已……

刚刚这么想着就挨了打。

“唔……”被击中了侧腹,肋骨可能骨折了,右手使不上劲……

若是被怪异杀死也无妨,如果我的死能够有价值就没问题,但是你不过是空寂啊,被空寂杀死和死于意外有什么区别,接下来可不能再大意了,才不想死在这里!

抓住时机,干脆利落地用左手举起刀到刺向鳄龟的喉咙。动作停止,如同橡皮擦过境的铅笔画一般,巨大的身形渐渐腐朽直至消失殆尽。

在草地上徒留下名为语焉的像是人体般的空壳。

“结束了呢,这个壳很快也会雨水溶化变成纸屑吧。”名叫快晴的少年站在我的身后,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满快晴是来自附近的镇子上的驱魔师,还只是小孩子却强得吓人,虽然在这一点上我也没什么资格说他就是了。

“结束了。”我点点头。

“说着我觉得你不幸,却很干脆地把人家干掉了,真是恶劣呢,恶劣的令人发指,你是恶魔吗?还有还有,那个啊,是不会说话的,因为已经死了。所以说给那种东西脑补出一系列设定还在自言自语的小辉,有够好笑。”

烦人,突然在说些什么啊,你这家伙糟透了……

“为什么要偷听别人说话啊!”

“因为,没有人看着的话不知道小辉会做出什么事,搞不好会迷路,搞不好会因为重伤而死。”

“抱歉。”

“没有道歉的必要,不过……”

“什么?”

“神龟背上的是洛书而不是河图。”

“原来如此,那个时候就露出破绽了啊。原本我还以为鬼一口只是能够让舌“你所期待的样貌……”在我的眼中语焉小姐是黑色长发,温柔而强硬的女孩子,而在信的眼中大概是栗发而奔放大胆的形象吧。

“不是因为那是鬼一口才会变形,而是因为会变形才成为了鬼一口,不是传说的再现,而是鳄龟的怪异借了鬼一口的名字成为了传说中的样子,不过无所谓,反正早就连怪异都不是,变成了空寂了。”

“空寂啊……”

对于某些存在来说,虽然身体不会被破坏,但是精神确会衰老,精神消耗殆尽的话肉体就会变成没有意志徒有本能的空壳,也就是终末之物。

语焉不详是危险品,尽管被捕获了,但单凭快晴的力量无法破坏它,所以需要我的协助,这就是所谓动机。

具体的方法就是借着游戏展会的时机自然而然地让那个东西接近我,自己出手偷走我重要的东西,以此为要挟强迫义务劳动。

“然后,古书屋这个是小辉自己加的设定吗?纯粹只是因为喜欢漫画吗?还有还有,我听到了很在意的话哟,疑似恋人?小辉你有过女朋友?”

“不,那个……”

“嗯嗯,我都懂的。”少年的脸上泛起了狡黠的笑容,你什么都没懂对吧!

“差不多可以把那个还给我了吧……”

不过……真的好痛,然后一旦心情变得放松整个身体也就随之失去了力气……想说的话还没说完就仰躺着向后倒下了……

“不要,在你的饲主过来之前先让我再好好把玩一下吧,小狗狗。”

……

“哟,早上好,虽然说不上神清气爽就是了。”

/

“说起来我突然在想啊,”信突然抬起头,让那张被打肿的脸正对着我,“三流侦探与一流愚者搭档的推理故事,很有趣的设定对吧!”

“那究竟谁来破案啊。”

“啊~”他把食物送到我的嘴边,示意我张开嘴。

“啊……”没办法,饭还是要吃的。

“养了三年的狗崽子差一点被人抱走,你有过这样的经历吗?”

“没有。话说你有养狗?”

“没有啦哈哈哈……”

这个人还是一如既往的难懂……

虽然有些不想承认,但我们的道路确实已经交织在了一起,对于少年的彼此而言……这可真是稍有那么一些壮绝,稍有那么一些惊心动魄的大冒险。

一如往常的喧闹与安稳,如同正负相抵得到的零,什么也得不到但什么也不会失却,一无所有却万无一失。

我是异质的异常。

你是虚构的虚无。

我是愚钝的愚者。

你是空洞的空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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