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乱动,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
身后的人冷冷的道 ,抵在我脖子上的苦无被一只纤细的小手握着,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我不禁头疼起来。
但不是因为自己命悬一线,而是从背后传来的两团柔软让我的大脑有些混乱。
这是胸部吗?
从感觉上分析,就像两个装满热水的气球一样又软又热,因为身后的人是正对着我身后,所以确实是胸部,可以大致推断身后的人和我差不多大。
喂喂喂!我在想什么?这不是重点,我现在正被人拿苦无架在脖子上呢!上次被人拿刀抵在脖子脱险是运气好,但身后的人明显就是经过多年的训练,拿着苦无的手没有任何抖动,如果我不按对方的要求去做,对方只需要轻轻一抹,动脉大出血,没有警察也没有医生,不到一分钟我就真的死了。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字一句道:“我是来洗衣服的。”
“你在耍我吗?”身后的人丝毫没有相信我的解释,脖子传来尖锐物体抵上皮肤的刺痛感,依旧毫无感情的声音传来:“不要撒谎,这样对你没有好处。”
“我所言句句属实,我从昨晚就住在这里,今天刚刚醒来,就想来这里洗衣服的……”
“你还是老老实实睡一会吧。”对方失去了耐心,在我看不到的身后动作起来。
一股寒意传来,但不是那柄苦无,而是从脖子的后方感受到的,我通过面前的沾满水汽的镜子上隐隐约约可以看清她的动作…………
我喊道:“得罪了!”
我将唯一可以活动的右手迅速的伸向脖子后面,然后抓住了一只手的手腕。
同时,在对方的苦无刺入我的喉咙之前,我的右脚别住她的左脚,想把她掀翻在地,左手也在这时得到了解放,代价是对方那握着苦无的手已经脱离了我的视野,我无法预判会从哪个方向攻击。
犹豫就会败北,所以只能果断出击。
我握住对方的手腕,迅速的向前拉,同时用脚一绊,最终对方会侧身倒地或者被我背摔然后侧身倒地。
但下一秒,她消失了。
原本清清楚楚得能感受到对方的重量,却在这一刻后,背后的重量突然就消失了,我也因为自己的发力踉跄向前走了几步。
不妙,很不妙啊。
对方从我的视野消失,但我能清楚的感知到对方就在这个空间,等待我露出破绽的那一刻。
在哪里?
门是关着的,窗户也已经上锁了,洗手台也无法容下一个人藏身……
那么,只有一个地方了。
我看向前方的浴池,浴池里装满了水,水上可以隐约看到不断往上升的热气,朝武家的浴池很大,大得不像样,这也就为对方提供了一个藏身之处。想必对方是脱离我的视野之后躲进了浴池里伺机而动。
我俯下身子,把上衣的衬衫脱了,然后揉成一团丢向浴池。
这是一种典型的心理战术,在如此生死关头下,人的精神状态会紧绷到极点,身体的动作往往会比反应还要快,也会对突然闯入视线的物品下意识做出反击,所以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会攻击那件衣服,因为处于一种精神极度紧绷的状态下,根本来不及做出思考。
但很快我意识到,我失算了。
衣服没有受到任何攻击,毫无阻力地飘落在浴池的水面上,逐渐沉入水底。
也就在这时,我抬起头,同时意识到天花板也是可以藏人的,因为这种复古和式建筑不可能不需要横木来支撑屋顶的重量。
四周弥漫着雾气,看不清天花板,但我摸清了对方位置,就在我的头顶,她正用一只手抓住横木,浴巾裹紧身子,勾勒出了凹凸有致的身材,那双冷冰冰的眼睛透过雾气注视着我。
我倒吸一口气。
这个女孩,是那种无论如何都不会攻击衣服、能够完美隐藏自身,找到敌人的弱点一击制敌的百分之一。
看来跑不掉了。
自己是真的遇到对手了。
能够靠一只手抓住横木并且坚持一分钟以上的人,已经不是我能够与之抗衡的了。
我攻击了她,对方也从一开始就是淡漠一切的态度,或许下一秒我就会死吧。
我盯着女孩的眼睛。那双毫无感情波动双眼正注视着我,只要我有所举动,就会将我击杀。
这种人,下死手是真的不会有一丝犹豫的。
………………
…………
……
数息间,双方没有任何举动。
我的脑袋里缓缓冒出一个问号,为什么还不把我杀死,虽然这么说有点没用,但天花板上的女孩想要制服我简直轻而易举。
但是为什么还不下来?
我试探性地动了一下。
头顶上方没有任何动静。
难道是故意让我放松警惕,等我露出破绽再从天而降制服我?
或许可以这么理解,但我总感觉另有原因。
我沉思片刻,道:“我投降,我不打了。”说着我蹲下来,双手举过头顶。
天花板传来声音:“你、你给我呆在那别动!对,就、就这样蹲下来!等我、等我下来再审问你!”女孩的言语中表露出些许惊恐和慌张。
我观察了一下,天花板离地面也是相当高,一般人不可能轻易就可以上去,但以女孩的身手显然可以做到…………
莫非是?
“请问,你恐高吗?”我终于看出女孩眼神中的感情,那是惊恐到一定程度的木讷。
“才、才不是呢!你想死吗?我现在就可以下来杀了你!”女孩惊恐的感情逐渐放大,已经从言语中表露出来。
我无奈叹了口气,道:“请不要逞强,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你了。”我清了清嗓子:“那么现在就可以好好听我说话了吧,我真的是昨晚就因为重伤住在这里的,不是什么贼或者刺客之类的。”
女孩半信半疑道:“那、那你怎么证明你不是坏人?”
“你见过有坏人光明正大打开浴室的门吗?”
“…………”
“很抱歉,真的很抱歉,实在是非常抱歉!”
面前这名穿着家居服的名叫常陆茉子的女孩,也就是先前与我交手的人正双手合十,不停地对我道歉。
“没事,我不介意,你应该没有受伤吧。”
我对面前一脸歉意的女孩没有任何为难,也多了几分好感,女孩矫健的身手令我过目不忘。难以想象,眼前的女孩年纪与我相仿 ,但可爱的外表下是一位训练有素,心理素质极其稳定的……除了恐高之外都很完美的女性。
“我自己没有受伤,啊!枫间君,你的左手没事吧?”茉子一脸担忧看向我的左手。
糟糕,自己的左手还没有痊愈,刚刚经历了如此大幅度的活动说不定会对伤势造成影响。
我看着左手,外观上看没有任何发肿的症状,接着我活动了一下手臂,并没有任何疼痛感传来,如果不是之前刚醒来时那股从手臂传来的刻骨铭心的刺痛深深的留在我的脑海里,我甚至都会怀疑手臂是否从未受伤。
不仅如此 ,身体也似乎恢复了正常,不适感都不知不觉消失了。或许是经历了一场身体与心理的博弈,精神状态也恢复到了往日的最佳状态
“好奇怪呢,一般来说,以枫间君这样的伤势不躺一个星期是好不了的,伤势恢复得这么快也并不是什么坏事,但为了确保不留下什么后遗症,还是打个电话给水叶医生吧。”说着,茉子离开大厅,想必是去联系医生了。
“麻烦你了。真不好意思,打扰你做家务的时间。”我抱歉道。
茉子的家族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是服侍朝武家的人 ,代代都是作为忍者,在暗地里守护着公主的,但现在都过去了数百年了,那种兵荒马乱需要护卫的年代都过去了,服侍也就是做做家务这样的事情而已了。
“忍者?你刚刚说了忍者对吧?这种职业原来真的存在,怪不得你会带着苦无。”
茉子打完了电话后,就一边拖地,一边与我交谈起来。
“没错,我就是忍者。”
“这么说,先前我看到的圆木就是替身术吗?”
“是的,原来枫间君对忍者还是蛮了解的嘛。”
“那么变身术也会吗?还有分身术?”
“不要拿现实中的忍者和漫画相提并论啊!”
“对不起,我无意冒犯。”
我原本紧绷的心情舒缓下来,回忆起自己从踏上这片土地之时,就看到了各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先是奇异的红光、到现在的忍者……
总感觉很不一般呢。原本我应该可以好好的在城市做兼职的,但经过一系列波折,来到了这里,看来我与这片土地有某种不可言喻的联系啊。
“喂,茉子,你做家务不觉得累吗?”
茉子做出思考的表情,然后开心的道:“做家务还蛮开心的,还可以和芳乃大人一起洗……啊!我什么也没说,总之,我没有对现在所做的一切感到厌倦,在我看来,这些都是我每天要做的事情,呀嘞呀嘞,毕竟我是个忍者嘛”
我看着面前茉子的脸,有一瞬间看到她的脸与某个无敌的男人重合在一起。
电话响了。茉子放下手中的拖把跑去接电话。我闲来无事,就拿起拖把打扫卫生。
“枫间君,这种家务活就交给我来做吧,你只需要好好休息就行了。”茉子不由分说的夺过我手中的拖把。忙活道:“还有一件事,水叶医生说如果你身体方便,有空的话待会就去诊所里看看吧,至于地点我相信枫间君一定可以找到,毕竟枫间君是一个细心的人嘛。”
无法反驳。我确实腿脚方便,而且也没什么事,衣服的话茉子说会帮忙洗的,至于诊所的位置我自然是知道的,先前在与芦花前往志那都庄的路上就看见了诊所,离这里应该不会太远。
我换上衣服,走到玄关准备出门。
“真不好意思,要不是还有家务活,不然我就和你一起去了,就请你多多理解了。”
“没事的,我可以理解,芳乃和安晴神主也都很忙啊,反倒是我很轻松。”
这时,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对了,茉子,按理来说家务活不是交由家里的母亲来做的吗?我从一开始就没有看到家母在,家母起很早吗?”
茉子的脸上少了几分喜悦,略微迟疑道“啊,这个,我的母亲还很好的啦,请不用担心。”茉子拙劣的演技暴露了她想隐瞒某个事情的想法。
我一脸平静的盯着她,无声的告诉她不要对我撒谎。
茉子叹了口气,道:“好吧,安晴大人也没有特意避讳这件事,枫间君也不是什么外人。”
“芳乃大人的母亲,在芳乃大人小的时候便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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