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不用留我饭了。”
“大小姐,还是等泽叔回来…”
“他们马上就走了,我先去看看,有危险我回回来的,放心吧。”
我让他们两个放宽心,让荷叶一会带着小东出去玩玩,我就不带她去了,荷叶点头答应,抿着嘴唇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却也只是表示让我多加小心。
“我像是会受人欺负的样子吗?”
“当然不是这样,大小姐。”
我从港口的另一个位置出门了,他们来收鱼的哪家人走哪条路我还是很清楚的,按理说这个老板的底子干净的很没有和魔法能力者往来的过往,手底下倒也是第一次出现用有魔力的人,虽然这股魔力不属于他。
老板是查不出来了。
可是这人就这么不做伪装的来我们这里,泽叔没有动手,说明也没有发现这个人有什么动机。
一路跟着货车,担心这个少年途中离开没有选择直接去店铺等着,临行前渔夫告诉我已经派人跟踪好几次了,没有什么发现。
那多这一次也无妨。
按照流程他们停车卸货然后放到冰库里保存,等他们忙活完也差不多要到正午了,傍晚还会再去港口一次,但是好像听他们交谈这个少年傍晚并不会去。
少年回来之后就止不住的咳嗽,在房顶上坐的有些无聊,不过倒是发现这家伙的身上的一些不对劲,这家伙身上的确实是神力。
碎片化之后注入到了少年体内,和在海中发现的那个尸体一样。
这会导致他的生命毁坏,他会落得那个人一样的下场。
普通的躯体承受不了如此庞大的力量。
他住的地方倒是有些偏僻,一路跟着他回家,隐藏了自己的气息,我在他眼里如同一个透明人,院子里有妇人的声音,听声音判断应该是上了年纪,大概是他的长辈。
这片街区的魔力不稳定,一路走来可没有发现这附近有魔法能力者之间争斗,看来这附近的魔力受到什么物体的干扰。
院子里也没有什么动静,倒是这里的人好像都一副病怏怏的模样,我本以为只有那个少年如此而已。心中产生疑虑不禁怀疑这附近是不是有什么传染病,正巧看到有一个女孩拿着药包走来,这人的脸色一样惨白。
我拦下来她,她吓了一跳,因为隐藏了气息,她压根就没发现我在这,我脸连忙和她道歉,她连忙摆手,说没有怪罪我的意思。
只是单纯的被吓到了。
我问她为什么这里的人都生病了,从前可没有听说过这片街区这个样子,突然这么多人患病到底是因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两个月前,大家都陆陆续续的身体出了点状况,但是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病因,但是东面有一个铺子,那里可以看病,而且抓得药喝了之后确实能缓解一下。”
“是哪里疼痛吗?”
“并不是,只是浑身乏力,有时候都站不起来。”
卖药的铺子吗?
向她道谢后就去找那个药铺了,路上拿着药回来的人不在少数,我倒有些好奇这个药铺到底卖的什么药。
“简梦大人。”
“迷糊,你怎么在这里啊。”房顶上趴着一个妖怪,形似矮马,犬首,狼尾,三只没有眼白的眼睛其中青色的虹膜让人心生畏惧。
虽说我是不会怕的。
“苦泽让我在这里呆着看看有没有什么人会到这里来。”
“监视这个药铺吗?”
“对。”
“泽叔已经检查过这个药铺了啊。”
那我白来了呢。
“苦泽说这里的药没问题,没有害人一说,但是药不能够治疗病症,只能减缓痛苦,而且这家店也表明了药,这药只能减轻病症。只不过…这药的来历并不知道其来源,这店的老板到底知不知道这病的源头是什么,唔…不好猜测。”
“那泽叔有没有留些什么话。”
“这个,让我想想…他好像说过如过大小姐来这的话,唔…呀,好像不记得了,还是说苦泽压根没有留话呢?”
“行啦行啦,你继续趴着吧,我走了。”
“好像昨天没见到监视那个少年的妖怪。”
“那个体内有碎片化魔力的少年吗?”
“啊,这个,应该是吧。”
迷糊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没有一点活力,好像很累似的。
“那他平常在哪活动呢。”
“应该就在那个人家里吧,是个豚鱼来着?记不清了。”
道别之后又回来了那个少年的家门口,虽然隐藏了气息,但是动作太明目张胆的话还是会被发现的,等周围没有人,翻到墙上,院子里没人。
很好。
屋子里传来饭香,也有交谈声,但是没有察觉到妖气,而且从我一开始到这里后就没有察觉到这户人家有妖怪。
“大小姐…”
水井里露出半个脑袋,是那个豚鱼妖。
“你怎么在这里呀?”我走过去轻声问她,走近才发现她受了很重的伤,怪不得感知不到她的妖气,这孩子已经是生命垂危的地步了。
“大小姐……昨天…”,她的声音很虚弱,虽然想继续说下去,但好像没有了说下去的气力。
我抱起她,让她先不要说话了,当务之急是医治好她的伤口,纵身一跃到达房顶。
水·渊。
魔法纹路由魔力幻化而出,豚鱼妖的身体被吸引过去,瞬而被淡蓝色的光芒所包裹,我双手汇聚魔力,豚鱼妖的伤口不像是寻常魔力所导致。
拥有神力的妖神一般不会对一个小妖怪下手,而且这附近拥有神力的妖神也不会对母亲大人庇护的妖怪出手。
祈福者。
若真是祈福者,为什么这个人要把自己的神力碎片固化之后放入人类的体内,这些人都是普通百姓,为什么要这么做,除非这人有必须的理由,否则我定饶不了他。
豚鱼妖的状态恢复了些,她抱住我就哭了起来,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
“还以为昨天晚上就要死掉了。”她这么说着。
我问她是谁把她给打伤的,她抽泣着擦着眼泪,平复了一会心情后,她说她也不知道,她还没有看清楚是谁,就已经被打伤了,她低着头有些羞愧,我摸了摸她的头,让她去找迷糊传送回海中,这里太危险了,能救她一次不代表就能救第二次。
方才连我都没有察觉到这个小家伙的妖气,怪不得没有赶尽杀绝,大概觉得那一次攻击已经把她杀死了。
看来对方能够看到妖怪,是术士吗?
平白无故就会猎杀妖怪的术士倒是存在,果然还是要去问一下比较好吗?
小家伙在房顶上跑去找迷糊了。
身体散发出魔力感知周围的环境,能够更加真切的感受到屋内少年体内的神力,我没有见过这股力量,很陌生,是个素未谋面的祈福者。
毕竟我很少离开家门,认识的祈福者寥寥可数。
周围空气中蕴含的神力若隐若现,如同即将断掉的丝线,跟随它的漂浮倒像是在纺织衣服时滑落的长线,此时此刻正在重新缠回线棒之上。
毕竟已经是昨天晚上的事情了,神力已经到了随时会消散的地步了,跟踪起痕迹来有一些困难。
近视眼没有佩戴眼镜却也要费力看清楚黑板上老师写的笔迹。
让人心急却又发不了脾气。
直到肚子饿了,也没有跟踪到源头,到出现了几次分叉,倒不会觉得自己“迷路”,只不过越往后这条线越来越清晰,而且越来越密集。
心里不免产生疑问,这个祈福者到底在做些什么。
因为忙于查探痕迹没有顾得上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方,因为周围的目光才回过神,周围的人都用一种热切的眼光看着我,侧身躲开伸过来的手臂,手指的泥斑好像很久没有清洗过了一样,甚至我闻到了一股臭味。
“小姑娘不要这么害羞嘛。”
“过来让哥哥…”
一脚把他踹到墙上,瞬身过去拔出匕首抵住他的喉咙。
“不想死就闭嘴呦。”
大概是我的笑容太过于亲和,他连忙点头称是,其他人瞬间没有了歪心思,只有一个人嘀咕了一句最近的姑娘怎么都这么强悍。
我转过头看着他,他就坐在一旁的木桶上,那个木桶随时有碎裂的风险,我问他再说什么,他连忙摆手说自己什么也没说。
我从口袋里拿出十希利递给他。
“说吧,另一个姑娘是谁?”
他没想到我会给他钱,有些犹豫的看了我一眼还是接下了,毕竟十希利就算他整日花销也够他花一阵子了。
“是昨天。”
昨天?
“昨天我和我的几个伙计在就在这条街上,那时候已经是半夜了,都知道的嘛,我们这些人白天干完活晚上一般都会买些酒在街上喝酒的,昨天晚上差不多都要喝完酒了本来想着休息一会就回家睡觉了。可是这时候有一个人来问路。”
“你有没有看清她的长相?”
“没有,当时就点了一个油灯,而且她穿着斗篷,戴着兜帽看不清。”
“她有没有戴面具?”
“面具?”他立刻否定了,那个女人绝对没有戴面具。
“那她身上有没有什么能让你觉得是面具的物件?”
“穿着斗篷,看不见她身上都带着什么。”
我问他接下来呢,他支支吾吾的,接下来就和刚才一样有一个伙计喝醉了看到那个女人就想占些便宜,就被那个女人打伤了。
打伤了。
他突然来了精神说那个女人还是用的意念。
意念?
“她还没有出手,那个人就被弹飞到墙上,落下来的时候还打翻了木桶。”
周围的人还附和说昨天晚上都听到惨叫声了。
这不是打伤了,这是直接要杀人吧。
“那个人怎么样?”
“她往那边走了。”他给我指了一个方向。
“我是说被打伤的那个人。”
“现在还躺在床上,叫过大夫看过了,倒不是致命伤。”
我让他带我去看看,他有些惊讶,我问他是否不方便,他连忙否认。
“方便,方便。”
如果真是祈福者,这些普通人根本奈何不了她,按理说教训一下就好了,至于下这么狠的手吗,或是说看不惯这些人。
“不知道姑娘跟昨晚那个姑娘有什么关系吗?昨晚那姑娘我看不是什么善茬,要是姑娘和她有恩怨,我看还是小心为上,毕竟看姑娘衣着也是富人家的小姐,有些事让下边人去做就行了…”
“差不多就闭嘴吧。”
“是,是。”
走了没多久他就说到了,房子很破旧,里面的床也已经是破旧不堪,酒坛子遍地都是,酒味混杂着其他味道,让人忍不住皱眉。
旁边人立马打开窗户手臂挥舞,好像他们这么做就能把味道消散一样,已是中午这些人倒是闲的很,跟过来以为能找点乐子。
毕竟是做苦力的人,现在没有活干。
我走过去查看受伤人的状况,表情有些痛苦,脸上的脏乱已经快藏不住他的虚弱了。我碰了一下他的腿部,他有气无力的呻吟一声。
“你不是你们给他看过大夫了吗?”
周围人的表情有些难看,其中一人解释,说是大夫,其实是这附近一个老人而已,平常大家都会找他看一些小病,老人也会写点方子,周围人都会找他看病。
他们没什么钱看得起大夫,看次病自己的积蓄可能就全扔进去了,大部分都是吃些小药熬过去就过去了。
我看着床上躺着的这个人,这家伙的腿被废了,到也不是不能治,但以后可能会落下跛脚的毛病,但是总比下半辈子下不了床好。
我摸了摸口袋,今日出门没有带多少钱,口袋里还有十希利,我拿出来放到床头,让他们给他找个医院,或者疗养院住下。
“不,不行。”
“难不成你很想你伙计下半生只能在床上躺着吗?”
“肯定不是,但是我们没有给你做过什么事,我们不能收你的钱。”
“就当是我是做慈善的算了。”
“我们有手有脚的,我们,不受施舍。”
“这怎么能算施舍呢,大不了以后再还就是了。”
他们脸色有些窘迫,十希利他们还不起,他们的工钱也只是勉强养家糊口,更何况他们其中就算有能够有余钱人大概也会买酒喝。
“那你们就帮我留意一下那个女人,要是发现了她也算帮我的忙了。”我看着他们,“这样总行了吧?”
我该离开了,不能在这里耗费时间。
“那,那我们怎么找你。”
“我会来找你们的,不用你们找我,还有以后把自己的手都放好,不要总是给自己惹乱子。”
说完翻上房顶离开了这里,这里的线很明显,只不过方向特别杂乱,幸好那人给我指了方向,既然被打伤的人身上残留的魔力确实有一些神力,但是这股神力很微弱。
那个女人是受伤了吗?
因为感知不到眷顾,不能下定论那个人就是祈福者,可是拥有神力的存在。
想不出来会是什么样子的存在。
而且祈福者出手就使用神力这并不合理,至少不是常见的状况。
一般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可是附近又没几个妖神难不成又有新的妖神出现吗?
头痛。
为了寻求答案,去了妖馆,但是馆主不在。
“不知大小姐今日要来,馆主今日一早就出了门了。”馆内管理平常事宜的妖怪行礼说道。
“是嘛,平常也没见他有什么事情啊。”
“还是老样子,出门下棋了。不知道大小姐今日来是有什么事情吗?是忆南殿下有什么事情吩咐吗?”
“这倒不是,只不过想问一些事情。”
“不知是何事值得大小姐亲自跑一趟?”
我叹气。
“城里有个拥有神力的家伙做了一些让人不理解的事情,我以为妖馆会有什么消息呢。”
“并未有妖怪汇报这件事情。”
“大概是没有明目张胆的伤害妖怪和人类,便没有放在心上吧,大概是觉得哪位妖神在城中游玩吧。”
一杯茶递到桌子上。
“看大小姐这愁眉莫展的样子,想必事情并不是这样。”
“我只是搞不清楚对方到底是妖神还是祈福者。能熟练的使用神力还能碎片化,不像是妖神的力量,可是又察觉不到眷顾之力,也不能下定论是祈福者。”
“这确实是让人捉摸不透。”
又不是来喝茶聊天的,坐了一会就离开了。
外面的风很舒服,可惜吹不走我的烦恼。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的分支,难不成这家伙分身了?
肚子饿了,它甚至发出声响来表示抗议了。
口袋里还有几个五希分的硬币,准备在路边摊要一碗面吃。刚准备去烙饼的摊子先买个肉饼,结果有人从后方猛地一推我,我没有防备,直溜溜的朝着前方扑过去,好在有人扶住了我,才避免了摔在桌子上。
其他人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回头看到几个人穿着斗篷走过去 ,有一个人看了我一眼随即扭过头走了。
虽然我很不爽,但是还是少惹事吧。
摊主的妻子脸色不是很好,偶尔咳嗽一声,而且她体内有碎片化的魔力,和那个少年一样。
我问老板他的妻子是不是生病了,老板连忙说不是生病可能是最近劳累了,身体有些乏,让我放心吃就可以,绝对不是什么传染病。
我不是担心这个。
“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
“四五天了吧。”
我没在多问什么,我也救不了她,就算这时候把魔力抽取出来,她可能会当场死亡,把魔力留在体内说不定还能多活一些时日。
躲在幕后的人,究竟有什么目的。
我问她四五天前都接触过什么人,她只说平常都在摊子和丈夫一起干活,接触的人大多都是食客,怎么可能记得清楚呢。
人来人往,谁又能记清楚陌生人的模样。
“只是几天前,来了几个奇怪的客人。”
“什么意思?”
“那天已经是下午了,本来是要收摊了,但是又来了几个客人,那几个人穿着不像是平常人家,平常很少有那种人回来摊子里吃饭,所以记得清楚了些。”
“你还记得他们的长相吗?”
“记不清了,但是有一个女人我还记得几分。”
“女人?”
“对,那次有四个人其中一个是个女人。”
我想了一下,问老板刚才有没有几个穿着斗篷的人从你摊位前走过去。
“这个,我刚才一直在忙,没注意。”
“确实有,我看到了,当时我正巧在收拾桌子。”
“扯远了,老板娘你继续说前几日你还有印象的那个女人吧。”
“好的,我想想,那个人年纪应该不大,看起来也只是二十左右的样子,她的右眼有一颗痣。”老板娘指了一下大致位置。
至于为什么会对她有印象是因为当时她看到老板娘手上的镯子,她有些高兴的问老板娘能不能给她看一下,老板娘自然答应了。
而且那时候感觉镯子暖暖的,大概是因为当时锅里的暖气飘过来了吧,老板娘如此认为。
这个镯子是老板娘当年的嫁妆,所以有人夸这个镯子好看,老板娘很开心。
如果一个罪犯杀了人,他会有可能回到犯罪现场查看。
所以,不管是昨晚还是刚才,这些人的目的都是一样的,他们要观察这些人的状况,也就是把普通人当作容器把神力注入其中观察其反应。
可是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既然是拥有神力的存在,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他们想得到什么信息。
搞不清楚,而且那些人早就走远了,我又不可能现在再追上去。
放下五希分的硬币,让老板不用找了。
走在街道上,有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事,刚才那些人走过的地方竟然有神力残留。
一个魔法能力者首先要学会的就是隐藏气息,要不然走在任何地方是个人都知道有人来了,也很容易遭人追踪,除非你是想挑衅,前提是你要有那个实力。
散发的神力强度并不大,干这种事肯定不会想让人发现,所以之所以不隐藏气息,绝对是没有发现自己身上的神力发散。
毕竟又不是妖怪,人类不能区别出两者之间的差别倒也不让人感到意外。
真是幸运。
顺着痕迹找下去才发现,被当做容器注入神力的人,也不在少数。
等确认完一户人家的状况时,突然感受到来一丝冷意,有一种不妙的感觉从心中升起。
一道光束射来,幻化出水盾抵挡住,光束的强度并不高,对方没有注入太多魔力,只是象征性的试探了一下,房顶上站立一个穿着斗篷的男人。
看体型应该是个男人吧。
他显然不是很高兴。
我又没有贴在他们后面跟踪,他是怎么发现我的。
他手中汇聚魔力幻化出光球,我手中凝聚魔力防备,他瞬身而来。
光·爆!
水·爆!
魔力相抵,冲击波向四周扩散,墙壁被冲撞出裂痕,他极速后退,我站立在原地,幻化出水流缠绕自身,他手掌逐渐亮起微光变的耀眼。
他瞬身再次尝试进攻,手掌直冲面门,左手的动作很快拔出短剑。
水流挡住了魔法攻击,双手锁住拿着短剑的手,短剑停在了离我几公分的位置,借助水流的拉力将他摔到在地,他盘腿起身,随着我的后退,他立即发起进攻,短剑的横扫皆被水流抵挡下来。
他伏身扫腿,我只好后翻躲开,空中对上了眼神,他一副誓要将我斩杀于此的表情,那眼神如同尖刀。
可是对他什么表情不以为意。
你打我,我还手就是了。
飘零之水。
周围空气中开始凝聚水珠,数量变化之快让人难以做出逃跑规划。
他将魔力大量发散包裹住全身,看来是准备硬抗。
水珠射出,如同利箭。
数以千计的水珠不断的刺入他的防护,他身上的魔力坚持不了多久。
他的光膜防护出现裂纹最终破碎,最后一部分的水珠刺入他的体内,这些水珠已经足够让他的内部器官受损,我没有直截了当下杀手,毕竟还要留着审问。
他咳出血,不管自己的身体状况瞬身前来。
为了杀我可以这么拼命的吗。
他的短剑虽然挥舞的很快,可是流派招式都很普通,而且能看出这个人下盘不稳。
这个街道很窄但耐不住它建造的悠长。
因为打斗导致行人都逃走了,我不断的向后退去,即使他出剑迅速,可是脚下的步伐却总是跟我差一节。
侧身给他让出身为,他止步回旋,但是刀刃仍是无法触碰于我。
水流凝聚,结晶。
水神剑。
水流扩爆,领域展开。
水神剑·一斩。
瞬身其后,水刃横斩,一合至此。
水神剑·乱流。
回身瞬斩,水流相绕,二合鞘收。
他摸着腹部的伤口流出的血,笑了出来,嘲笑般的问我难不成只有这种本事,连剑都不会舞。
没办法,我得留着这家伙的命。
他摸到脖颈流出的液体,表情变了一遭,看到胸口以及手臂被切开的刀口,看向我的眼神多出了几分忌惮,倒也不至于畏惧于我。
他摘下兜帽,脱掉斗篷调换了握着短剑的姿势,摆出进攻的姿势,压低了自己的身形。
这个姿态,原来这个人能够意识到自己的下盘并不稳当的嘛,防止我专攻其下路,但是即使这样,又何其不是对自己的上路进攻过于自信了。
一阵强光闪烁,但是被水流变换反射,他的短剑也没有第一时间划破水流,只好抛弃短剑,但是我后仰让他从上方穿过,水流撑住身形将自己弹起身。
他身上的光芒逐渐变强,像是穿上了一层光衣,这强化了他的速度。
幻化出光刃在自身环绕,和水流相撞冲击波将周围的杂物摧毁,他瞬身而上,自上落下,想通过魔力想要锁住我,但强度远远不够。
水流凝聚,假体制造,我已在另一个位置。
应影而落,能量波便能立刻朝我冲来,水流汇聚漩涡流旋,吞噬着光波。
他身上的光衣破碎,他的魔力不能再支撑他进行战斗,先前我已然伤到了他的脏腑。
如若还想继续战斗下去,我也不可能去抱住他的命,他咬牙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将身体内的神力不断转化。
这根本不是续命之法,身体强度支撑不住这种力量的摄入,这种做法,与自杀无异。
眼部充血,青筋暴起。
“若是求生,我又不会在此将你斩杀,何至于如此?”
“可你必须于今日殒命。”
“我与阁下并无怨仇,行事为何如此狠辣?”
“不便回答。”
以手掌为刀,次次只斩面门,手掌已非人体。
已然被神力反噬,他的牙齿开始脱落,魔力已经无法使用,战斗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手掌被水流拦下,其力道已经没有防守的必要。
痛苦直至灵魂。
他的皮肤开始溃烂,表情也开始变的扭曲,他跪倒在地想要发出嘶吼,可是喉部已经被腐蚀,他已经无法发声。
我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心情,可是对于他的状况我也无能为力,再过不久,那些体内被注入神力的普通人也会是这个下场。
这算什么,报应么。
无法确定。
飞刀投掷而来,被水流截住,魔力驱散,转身望去,一人身后而立,斗篷随风扬起,能看到腰间的转轮手枪。
没有开枪。
他瞬身前来,推开想要扼住我喉部的手,他的力道狠辣,可我也不是待宰的羔羊。
他的魔力与水流对抗,手部勾爪而出,替换迅速,能够感受到风贴着脸颊,水流爆散才算是抵挡住了他进攻的步伐。
他后退扶起同伴,喂食药丸,同时飞刀射出。
魔力操控如此细腻,不能掉以轻心,水流拦住了飞刀反射,没能击穿他前方的屏障。
他没有与我争斗的打算。
“祈福者,我还会再找上你的。”
他扔出烟雾弹,等周围烟雾散开时他们二人也已没了踪影,没有追上去的必要,虽然对方带有一个伤员,想必后手准备也不会有所疏忽。
残留的神力仍然存在,我仍能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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