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儿告诉我她担保我的事情,一个星期之内要把刺杀那名指挥家的凶手找出来,否则白鹿儿甘愿受罚,军令状嘛,做不到是要赔命的,而且抓不到人,我就是唯一的“凶手”。
关于另一件事情,我到没有询问,只是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白鹿儿究竟答应了“上面”的人什么条件。
白鹿儿回忆说但是并没有感觉到什么魔力的影响,只是突然就觉得很困,而且在场的其他影卫也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
在场的其他影卫?看来白鹿儿带我去听音乐会,还是有些目地性的,不过为什么要带着我也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现场的话,没有感觉到魔力残留,应该是被清除过了。”
“怎么可能。”白鹿儿一脸疑问的看着我,“他走的仓促根本来不及。他的魔法是孢子,具体类型不得而知,但是现场总归会留下一定带有魔力的孢子。”
“可是他既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上千人陷入沉睡,那清除魔力残留相必并非难事。”
“又或者他有回去了,毕竟穿着安保的衣服,有可能是剧场内部人员。”
“剧场的内部人员没有魔法能力者,已经都检查过了。”
我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钟表,“就一夜就能全部排查了?”
“影卫有参与,毕竟死者是暗卫的人,虽然不是同一组织的人,但是影卫还是出面解决的。”
我画出了当时那个能力者带着的面具,交给了白鹿儿,虽然画的并不怎么样。
“我有一件事情不明白,为什么当时你并没有受到孢子的影响?你现在身体明明还不能使用魔力,还有你刚才跟踪我的时候,我竟然也没有察觉到你的气息。”
我以为白鹿儿能够知道我在跟踪她的。
“原因···”还不是因为死亡气息,“我也不清楚,大概是巧合吧,在他爆发孢子的时候我正巧离开了。这整件事情都太巧了,让我觉得被人安排了一样。”
白鹿儿握住我的手,“没事,我陪着你呢。”
“可以的话,”我看着她,“能不能去剧场一次,如果还让进去。”
“那里影卫已经到处都检查过了。就算找可能也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去的话可能你会扑扑个空。”
“别把我和那些废物相提并论嘛。”白鹿儿抬眼看我,“不包括你,鹿儿小姐。”
“嘁。”
白鹿儿起身出门拦下一辆马车,我在路上询问了那名乐队指挥的身份,白鹿儿没有告诉我太多东西,大概就是并不方便透露的意思。我问她老骆被杀害的最大可能的原因是什么,白鹿儿表示自己也很难猜到。
老骆在希祁弍的身份树敌不会少,按照老洛平时执行的任务,杀害他的人无外乎两种,恐怖主义者,他国细作。
“他国细作?既然是细作,花那么大的手笔去刺杀老骆,未免太显眼了些。恐怖主义者,说白了就是恐怖分子呗,既然有能力让全剧院的人陷入沉睡,那么他为何不释放孢子杀死剧院的其他人,反正都让他们睡着了,里面还有影卫和暗卫的人,一举两得。”
“你到底把恐怖分子想象成什么了啊。”
“难道不是吗?我看报纸上都是这么报道的。”
“是归是,但是如果按照这个思路去思考的话,目的是什么?刺杀老骆,能得到什么,是哪个阵营的人?也不是很现实。”
“不过”我有一个点想不明白,“你们是怎么得知骆田即将遭遇刺杀的?”
“这个,我不清楚消息的源头,保护老骆的任务并没有交给我来处理。”
因此那天去剧场只是单单的想带我去听音乐是吗,“这个消息到底是谁散发出来的,我觉得还是要好好探查一下。”
剧场处于封禁状态,马车不能靠太近,跳下车扶鹿儿下车后待其付了钱,跟在后面越过了警员的封锁线,白鹿儿和里面还在现场的影卫打了声招呼,他看到身后站着的我时脸上明显有些许不悦,可是当着白鹿儿的面大抵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放我们两个人进去。
“看来我挺不受欢迎的。”
“毕竟你是杀害老骆的最大嫌疑人,也没有办法的事情。”
“身体撑不住了,就及时说。”
我用手指指了一下自己,“我吗?”白鹿儿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看了我一眼,“我好得很,看。”我手掌燃起火焰,眼前瞬间一黑,脚步踉跄。
白鹿儿见状立马扶住我,“你是小孩子吗?”
“不是···”
“那也和小孩子没差。”
老骆死去的房间是休息室,留下的血迹还存在,当时情况急迫我也不知道这间房间到底是干嘛的,仔细看来要比普通的休息室豪华的多。
白鹿儿侧脸的面具纹路淡蓝色的花纹闪耀了一下,眷顾魔力散发出来,白鹿儿也察觉到魔力流动。
“这个感觉···”在太无山面具一直在庇佑着她,这股魔力她自然不陌生,“是眷顾吗?”
她看我点头肯定,心中泛起疑惑,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也没有受伤,眷顾之力理应不会出来虽说我现在身体状况有些问题,但是并不致命按照忆南的性子这时候都要强迫我练功了,眷顾之力也真是随了她的性子除非我陷入危险否则不会帮我。
要么就是有能够威胁到我的因素存在,我查看了每一个柜子,里面的东西基本上被当做证物带走了,我看到有一个椅子上有一处划痕,上面的气息······
为什么这里有死亡气息?
这个划痕显然是当时那把匕首留下的,可是当时那把匕首上我并没有感觉到死亡气息的存在,还是说当时我的急迫感让我忽略了这个细节。
“你发现了什么吗?”
“我想检查一下骆田的尸体。”
“这个,我不一定能带你去。”白鹿儿抿了一下嘴唇,“就算我可以为你任性但是也要有个度的。”她的声音有些小,好像我会怪罪她似的。
死亡气息很微弱差不多要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失了,我去内部查看了一番,眷顾之力更胜,内部残留的死亡气息浓度并不低,但是为什么我当时并没有察觉到。
“有什么东西存在吗?我能感觉到身体被眷顾之力包裹着。”
白鹿儿疑惑的看着我,我心想这面具也太偏心了点,明明现在不能使用魔法的是我,难不成看我皮糙肉厚就能抛弃我于不顾吗?不过白鹿儿不应该感觉不到才对,被侵蚀后的镰袭击过,也经历了太无山因摄魂花而丧失生机的场面。
或者说白鹿儿并非不熟悉,而是压根感受不到吗?
“大概是有人在剧场死亡,有阴气吧。”白鹿儿一脸看未知生物的样子看着我,“干嘛用这种看着我啊。”
“没什么!”
白鹿儿别过脸,去查看其他位置了,我没有把真实情况告诉她,因为我也不能确定现在是什么情况。
孢子爆发留下的吗?这么看来,那个人也遭受了死亡气息的侵蚀吗,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那家伙是收到蛊惑才做的这件事情,可是这样想的话好像不太合理,如果意识被死亡气息所侵蚀,他应该会大庭广众之下行事而非做好计划做好万全的逃离,毕竟意识已经被侵蚀了,心思不会如此缜密。
心脏的疼痛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捂住胸口半跪在地上,但是疼痛只有那一瞬,趁着白鹿儿没有发现我的异常,我连忙起身,平复呼吸,刚才那一瞬间的疼痛是怎么回事。
莫名其妙。
我还是觉得去查看一下骆田的尸体为好,毕竟人能亲自告诉我们的事情有很多,无论其死活。就是不能通过白鹿儿,我得靠我自己,潜入嘛,我终究还是不擅长,万事开头难嘛,正常。
“鹿儿。”
“怎么了?”
“骆田的尸体现在在哪里?”
“看来没办法阻止你了。”
“我去去就回,不会待多长时间的。”
白鹿儿一脸无奈,“这不是时间长短的问题,我没办法带你进去。”
“那就不光明正大的进去呗。”
“那里守卫森严,凭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是进不去的。”
那看来是没戏了,“那,检察报告能不能给我带一份?”
白鹿儿沉默了一会,“恐怕也不行。”
这倒让我有些郁闷,那既然都不行,我还不如想想办法去查看一下骆田的状况。我去外面走廊查看了一圈,既然死亡气息有残留,如果他随身携带那把匕首的话,他逃跑的时候应该会留下痕迹,这才过去不到一天,气息应该没有消失。
在剧场的后门发现了残留的气息,只不过断断续续的,算了,总比没有好。
“我还以为你去哪了,找了你一圈,离开好歹叫我一声啊,真是的。”
刚才找残留气息找的入迷了,反而把白鹿儿给忘了,“我以为你跟着我呢。”
“要不是有警员看见你到这里了,真是急死我了。”
“好啦,我错了,我找到了那个人残留的气息,就原谅我吧。”
白鹿儿有些惊讶,她并没有感觉到什么,我忘了她感知不到了,怪不得那些影卫发现不了什么。
“你能感知到吗?”
“很微弱。”
白鹿儿微微点头,没有追问我为什么能够察觉到,不过也好,她问的话我反而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被摄魂花寄生我并没有告诉她,想来还是不说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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