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秘狱里你不知道外面是何天气,也算不了时间。
我身体缓过劲来的时候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那种感觉我真的是不想体验第二次,但是大叔却让我趁早习以为常,这还真是让人头疼。
岁余告诉我他的身份是无畏军,我倒是听影卫谈及过骁勇军这个词,岁余没有说什么,他让我没必要在意这些名字,这些名字不过是个代号罢了。
岁余被关进监狱的时间不知道是多久了,几年,十几年,或者几十年,这种问题鬼知道呢,岁余告诉我,家里还有妻子,也不知道现在她过的如何,是不是觉得他这个丈夫早就死掉了。
“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她了。”
岁余父母去世的早,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就是他的妻子了,相识在宴会,相识到相恋用了一年的时间,那时候身为恋人的她总是责怪岁余一有工作就要离开很长时间,可是岁余有任务在身,无可奈何,岁余最后一次离开是三十二岁,这次任务耗费的时间终归是长了些,大概率是回不去了。
“没有孩子吗?”
“以前总想要个孩子,不过现在想想,若是留她一个人照顾孩子,怕也是个负担。”
“也许是个寄托呢。”
岁余加入无畏军的时候,那时候还是在学院,十几岁的年纪,懵懵懂懂凭借一腔热血,糊里糊涂的就进了无畏军,不过想想他并不后悔什么,他遇到了生命中对他而言重要的那几个人。他的眼神自始至终没有掀起什么波澜。
但是那些人都已经离开了人世,唯一的挂念就是妻子,岁余只希望她能够平平安安的过完这辈子,不要有什么人来干预她生命的走向。
“你是指什么?”
“我这样的人。”
岁余问我吃过酥糕没有,我都没听过这个名字,他说在他上学的时候,学校旁的街上就有一家店,去晚了都买不到那里的吃的,并建议我一定要吃一次并信誓旦旦的说一定会爱上那个味道,我笑他不要一会流出口水来。
岁余突然静默,不知道是想起来了什么。
“能答应我一件事吗。”我看着他,并没有回答,“我大概率是活不出去这片地方了,待我去看一眼我妻子,哪怕只有一眼。可是如果我真的告诉你我妻子以前的住址,影卫也会知道。”
“你怀疑我就是影卫?”
“抓人进来打探情报的伎俩他们早就用过了。”
岁余终究没有开口告诉我他妻子的任何信息,我于他而言终究是不可信。
“如果你真的相信你所救的那名影卫,就相信她会救你出去吧。”
“那你呢?”
“谁知道呢。”他的咧开嘴笑,笑声有些阴沉,“不过,也不要就这样把自己的生命轻易交付出去,那个人或许愿意救你,但是影卫整体并不一定愿意放过你,谁知道会利用你做些什么。”
他不再与我交谈。
我被带出去的那一天岁余像往常一样低着头,从地下的秘狱出来的时候许久未见的阳光刺到我的眼睛,流出了眼泪。
影卫嘲笑我相信了大叔的话,我不理解她是什么意思。
“那个人见到不同的囚犯都要编织一个新的故事,你以为他给你讲的就是他真正的过去和身份?”
我心里突然一沉,莫名其妙的。
“那家伙有先天性的脑疾,杀害了自己的妻儿,因为是个魔法能力者才会被我们关押。”
我突然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一个人待一会。
突然嘈杂的声音让我思绪转换,炮火声传入我的耳中,那个炸裂的声音让我瞬间耳鸣,我仿佛有人听到有人呼喊着我,但是那个声音无法判断位置。
声音愈发清楚。
“目标就在前方!冲啊!”
他朝我吼叫着,周围的炮火声太过密集,他即使奋力在朝我呼喊声音几乎被掩盖过去,但是我好像明白了他的意图,我看着手中的长剑,即使耳边有子弹的呼啸声,我也顾不得什么,向前方奋力的跑去。
周围的场景太过怪异,我看见有俩马车在一旁安稳的停靠着,不管周围的爆炸声如何,马儿并没有受到任何惊吓,只是安静的站立着,我看到马车上有人掀开了帘子,但是我只看到一个苍白充满褶痕的手露出来,在我的注意力被转移的时候,胸口受到了撞击。
有人拿着枪托砸中了我,我将他推开,继续向前跑动,可是我到底要跑到前方的何处,我无法得知,身旁也有人跟我一起向前跑去,可是我看不清他们的脸庞,他们的衣物和我一样,他们怒喊着,说着什么,可我完全听不清。
我摔到了,眼前异常黑暗。
“你还好吗?”
有人朝我伸出了手,我握住之后才发觉如此纤细,是个女性的手,我抬头看见她,却看不清楚她的脸,但是她的衣物非常的华丽,却又那么的模糊。
周围的墙壁上的雕刻很细致,脑海里思索着我究竟身处何处,这里没有任何的熟悉感。
“不要跑的那么快,又摔到了。”
我伸出手,手指和手掌都非常娇小,我看着自己的衣服,没有站上任何的灰尘,摔在地摊上疼痛感并没有太强烈。
我牵着她的手,抬头看着她。
走吧,去找你的父亲,她这么说着。
父亲?
她带着我在这长廊里走着,我看着庭院里的花花草草,阳光照映在庭院里,显得有些刺眼,或者说庭院里的一切都太模糊了,太不真切了。
“到了呦。”
她说着推开了房门,我看到偌大的房间里站立着一个男人,他拿着一把长剑,笑着,我看不清脸,但我确信他在笑,无声的笑。
剑刺向了我。
我想松开身旁女人的手但是不管怎么用力都无法挣脱,她明明没有在用力,我能感到有异物穿过了胸膛,却感觉不到疼痛。
我的手被松开了我倒向地面,失重感传遍全身,我感到了树枝划过脸庞的感觉。
砸在地面上的时候上方有什么东西也落到我的身旁,一把长枪,枪头已经有了锈迹,不知为什么我下意识的抓起,但是长枪快速朽烂像是尘土般从我手指间划过,背后有什么东西在向我快速靠近,我转身的那一刻,刀刃刺进我的心脏处。
眼前的这个人是谁?
我看不清,也听不见他的声音,只有心脏的跳动声在耳边。
有人在拍着我的脸,让我不要在睡懒觉了,我睁开眼,阳光透过交错的树叶照在我的身上,有一张脸庞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遮住了上方的绿色和光芒,他问我肚子饿不饿,他从家里带过来一些点心。
我没有理会他,我坐起身,脑袋昏沉沉的,他笑我像个树懒,我看到一个小女孩朝着我们两个人跑过来,手里挥舞着什么。
放风筝去吧!她叫喊着。
身旁的小男孩拉着我抛向她,风很舒服,看着风筝飞向空中,他们两个笑得很开心,明明看不见脸我却知道他们很开心,明明听不见他们两个的笑声。线握在我的手里,我不断的后腿放线想让风筝飞得高一点。
脚下被什么东西绊倒了,身体向后摔去。
子弹打在我身后的墙壁上,如果在向右偏移一点,就是我的身体,前方有人已经做好了再次开枪的准备,但是却被身后的抱住扑倒,上方掉落下来一把长剑,在这狭隘的胡同里,根本无法施展。
别傻愣着,有人朝我叫喊道,快跑,我身体不由自主的动起来,好像那句话有什么魔力一般,我朝着胡同口奔跑者,道路上的行人不断变换着,我不论怎么样的奔跑都跑不到出口。
周围墙壁倒塌,我还没有任何的防备,旁边就冲出一个人撞上了我,并将匕首刺进了我的腹部。
没有痛感。
雨滴下落,周围一切都被雨水冲刷着,脸上沾满了雨水我睁不开眼,雨势减小之后,黑夜已经降临,我浑身湿透走在泥沼里,周围的树木都异常的诡异我看到树枝上挂着一盏灯笼,里面的火苗在跃动着。
有越来越多的灯笼在树枝上挂着,像是一个特定的符号,光线穿透着周围的雾气,让周围变成了红色的海洋。
刺耳的声音出现让我不得不捂住耳朵,周围的树木开始自燃,烟雾逐渐向我包围,我有些呼吸不畅,最终再也无法呼吸倒在泥沼里。
我突然感到无比的清凉,想要从这窒息感中逃离出来,起身之后听见了水流声,我四肢并用的爬向岸边,身疲力尽的瘫倒在地上。
远处传来哨声,我看着对面的峭壁,仿佛我伸手就能触碰到,阴影覆盖住了我,我向上方看去一块碎石砸向了我。
“不是告诉了你要小心一些的吗?”
有人拿着毛巾敷着我的额头,我看着她,模糊一片。
四处书籍散落,文字好像从纸上逃出来,悬浮在我的周围,身旁的女人消失不见,我的视野也逐渐的模糊,无法看清楚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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