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绯红的月光透过窗子洒落在我的床上,而「我」正如同婴儿一般熟睡着,临床的雪由于需要执行特殊任务的缘故,和蕾娜一同被派往了附近的村落。
由于天气比较燥热,我和雪达成了把窗户打开睡的共识,好在这个世界没有名为蚊子的生物,就算把是这样开着窗子也不会担心,但是,会从窗户进来的可不止蚊虫……
随着一阵不自然的微风,一个黑影从窗户外窜了进来,然后来到了我的床前。那个黑影在确认我已经熟睡后,便从身上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月光照射在匕首上反射出黑影那冷酷的眼神,那个黑影小心翼翼地将匕首放在了「我」的喉咙旁,然后果断地一刀拉了下去。「我」猛的睁开眼睛,刚想出声,便被他捂住了嘴巴,然后举起匕首,刺向了我的心脏,迅速地拔出,然后又是一下。很快,原本还在痛苦地挣扎着的「我」便没了动静,然后便化作了粒粒尘埃。
在他短暂地愣了一下后,躲藏在雪床底下的我敏捷地窜了出来,然后用力地将他撞倒在了我的床上,将已经准备好的长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狐狸逮着了!”我大喊一声,随后房间门便被缓缓推开,伊斯卡不慌不忙地提着油灯走了进来。顺带一提,刚刚躺在床上的那个我,是伊斯卡做出来的,应该是和替身术一样的东西吧,虽然伊斯卡本人称这招叫幻术就是了。
“虽然确实说是要让她露出狐狸尾巴,但是直接叫狐狸还是有些不妥吧。”在油灯的照耀下,我身下的那人的身份也逐渐被揭开了面纱。她穿着一身黑白相间的女仆装,头上长着尖锐的犄角,这位便是今早来到我房间负责传达消息的那个女仆,同时,好像也是整个女仆团的队长,听伊斯卡说,应该是叫女仆长吧。
“大…大姐头!”她一脸惊愕地看着站在一旁的伊斯卡,整个人仿佛呆住了一样。
“还真是让我失望呢,希儿。要不是我可爱的男朋友,我还真不会怀疑到你头上呢~”希儿,应该是她的名字吧。不管怎样,现在伊斯卡正用看待垃圾的眼神看着她。
“谁是你男朋友啊!”该吐槽的时候还是应该吐槽啊,即便我现在正尽力在压制着想要刺杀我的人。
“不是都约会过了吗?还没过一天就把我甩了吗?你这个渣男!哭~”她展开扇子掩着面部作出哭泣的声音,然后还会时不时移开扇子偷看我几眼。
“所以说!我从来就没承认过那是约会啊!还有,至少现在这种情形,还请认真一点吧!”我将注意力放回了希儿这边,威胁到,“我劝你还是不要在抵抗了!放下手上的武器乖乖投降好了,毕竟我还是挺不喜欢杀人的。”
“呵!要杀要剐随便你!”她也只是很硬气得昂起了头,挺着脖子,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并小声埋怨道,“啧,到底是哪一步…”
八小时前……
“怎么了?第一次见这种场景还不适应吗?”逆着疏散的人群向我走来的,是一手拿着一个夹心饼的伊斯卡。
“没有…”明明这样类似的场景,已经经历了不止一遍了,可是为什么,我的内心却完全平静不下来呢?
“所以说让你不要和他聊太多了,你啊,还是太善良了。也不是说不可以,但你的善良很容易就会成为敌人的…”
“利器…”是啊,我可是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个道理。但是,这感觉,到底是什么呢……
“你这不是知道吗!好了好了,既然想要杀你都被消灭了,那就整理一下情绪继续陪我逛街吧!”她将一份夹心饼塞到了我的手中,然后挽住了我的胳膊。
“不对!还是不对劲!”我紧皱着眉头,挣脱了开来,然后走到了瓦克尔的尸体前。
“什么不对劲,你从刚刚开始就很不对劲诶!”
“总感觉,有些违和感。”
“违和感?”
“就是指事情发生的不那么自然。”我想要在附近寻找一些线索,但很明显,地上除了鲜血和尸体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你的意思是?”她收起了扇子,严肃地盯着我的双眼。
“你换个角度思考一下,如果你是刺客想要杀我,何必和我说那么说话呢?吸引我的注意力?还是博取我的同情?又为何要跪下来增加刺杀我的难度呢?至少我觉得,他是报着「要被保护我的人杀死」的想法来行动的。也就是说……”
伊斯卡没有打断我,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他的背后,还有一个更加庞大的势力,他是被迫来杀死我的,而且,他的失败也是他任务的一部分。”至少,有很多电影里都是这样的。如果这样想,那他对我的请求我就能完全理解了。
“真像你说的那样的话?他背后的势力让他赴死,又是为何呢。直接在这里让他杀了你不是更好吗?”不愧是伊斯卡,这么快就找出了问题所在。恰巧这个问题的答案,就是关键!
“喂!伊斯卡,能不能把耳朵凑过来。”
“怎么了,有什么不能被别人听见的吗?”她毫无防备地低下了头,然后怪怪地将耳朵凑了过来。
“啵”乘着她没有注意,我轻轻地含了一下她耳廓。说实话,这一下,我可是冒着以后再也不能抬起头在魔王城走路的风险才做出的行动,不过看伊斯卡这略显分流的性格,应该不会太在…
“噫~”她在发出了十分少女的叫声后,迅速挺直了腰板,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满脸通红眼中仿佛还泛起了一丝泪光。和之前满口黄腔,时不时就来骚扰我的伊斯卡简直判若两人!再说了,这家伙的映心石,不是强欲吗?现在的她,仿佛就像一个不谙世事的纯情少女!
“伊…伊斯卡?”这可完全不在我的计算之内啊!我着实也是被她的激烈反应给吓到了。完了,这下要被骂惨了!
“……”可是,她并没有出声。我微微抬起头嫖了她一眼,她正鼓起着腮帮子一脸憋屈地盯着我看。在发现与她眼神对视的那一瞬间,我的背后便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寒意,于是立马便低下头。
“那个…对……”还没等我道歉,她便一言不发地转身走开了,比起走,她的速度更像是在跑吧。不知为何,一股强烈的自责感也涌上了我的心头。
虽然确实是我错了,但这也是她平时装得那么成熟老练的错啦!如果她能表现的和莫德蕾娅一样,说不定我就只要用亲吻手背这样的强度就够了。诶?问我理由?
如果我不做这样平时的我不会去做的事,我又怎么能发现伊斯卡后方草丛中的骚动呢?
五小时前……
“果然有问题!我推测的第一部分,果然没错!”我坐在瓦克尔生前坐的座位上,翻阅着他桌前的那叠厚厚的记账表。虽然我看不懂文字,但是,在那叠被钉置好的账表中,有几页被单独拿出的痕迹,还是不难发现的。
“这就是你所谓的没问题吗?”我看向了一旁的空气,轻声问道。
“我的女仆团应该不会搞错才对啊!”空气中传来了这样的声音。顺带一提,现在的我和伊斯卡,正处于隐身状态,事后我专程去道歉了,也解释了我那样做也有我的考虑,她也是很大气地原谅了我,并接受了我「能不能对我使用可以不让别人很容易发现我的法术」的要求和我一起来调查瓦克尔的办公室。
在伊斯卡向我解释道「我之前也觉得这个男人的账本有问题,便派了女仆团去调查他。可是事实证明,他十分的清白。直到不久前,我的女仆团们给我带来了他正在策谋暗杀你的计划这一消息。」时,我便知道,真相已经离我不远了。
“伊斯卡,把你的耳朵凑过来。”
“你不要太过分了哦~姐姐我可是会生气的哦~”
“没有啦!这次是真的!”在我感受到有东西凑过来了时,我便开始极力压着我的声音,慢慢解释道,“你的女仆团确实没有搞错,她们查出了瓦克尔账本的猫腻。只是有人,把这件事压下去了。”
“你的意思是?”
“为什么不让瓦克尔直接杀了我,这是我没有回答你的吧。那现在我问你,如果瓦克尔直接来暗杀我,你和你的女仆团,会不会在他伤害我之前,将他拿下?”
“肯定可以啊!从他出现的那一刻起,我和我的女仆团可是时刻都在注视着你的!必然不可能让他伤害到你。”
“对,就是这样。在你们的暗中保护下,暗杀必然不可能成功。但是,如果失去了你们保护呢?”
“所以说啊!我们时刻…”
“你也发现了吧~只有在一种情况下,你们才会解除对我的保护,那也就是,事态已经被解决。因此,做出刺客已经被拿下的假象,之后再对我进行真正的刺杀。这就是他们手段。”
“等等,但是我们一直是在暗中保护你的。应该不可能被发现的才对。”
“这就不得不说另一件事。瓦克尔的账本猫腻,被你女仆团的某位人物给压了下来,这是我们刚刚得到的消息。相反,也就是说你的女仆团中某位人物现在手中有着瓦克尔的把柄,指使他去做某些事情应该不难吧。”
“你的意思是……不!不可能!我的女仆团绝对不可能会有叛徒!”
“也不是说叛徒啦!至少她们对你还是很忠心的,只是对我有着敌意罢了。因此,如果幕后黑手就是你女仆团的成员的话,你们暗中保护我这件事应该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吧。”
“这……”
“找内鬼这种事,我就不掺和了。我推测犯人应该会在我今晚入睡的时候出手,到时候别忘记保护我一下哦~”我将桌上的文件一一放回原位,然后轻轻地打开了门,走了出去。也不知道伊斯卡现在是什么表情,不过应该很不好受吧,毕竟得知了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了她这种事。虽然很想留下来安慰她,但是我刚刚好像听到哽咽声了,女孩子哭什么的我是真受不了啊,而且以她的性格来看,这种情况我不在她身边才是最好的吧。
两小时前…
什么?有紧急任务?雪和蕾娜下午就出去了?本来打算乘着雪回来和他说明这件事让他暗中保护一下的,现在可好,彻底孤立无缘了,今晚简直是个绝佳的刺杀时间。现在去找伊斯卡的话,一但打草惊蛇了,下次会什么时候来刺杀我,可是连我也掐不准了啊。侧卧在床上的我,辗转反侧着,「或许我能试着和她干一架」这样的想法也不禁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想要姐姐我帮忙的话,也不是不行哦?”耳边忽然传来了这样的声音,紧随而来是厚重的呼吸声,还有,湿漉漉的双唇包裹住我的耳廓!我猛地推开了旁边的空气,啊不,应该说是伊斯卡。想都不用想,这家伙是过来报复我来了!
“你怎么那么小气啊!”完了,脸开始烫起来了,果然不应该为了图方便把头盔摘下来的,全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
“耳朵很敏感吗?你果然很可爱呢~不错,姐姐我很喜欢哦!这一下,就当做是回礼了哦~我的小男朋友~”她舔了舔了自己的嘴唇,妩媚地盯着我的面庞。
“我可不想被会发出“噫~”这样声音的纯情女这样说啊~”该反击了!看见她飘忽不定的眼神和逐渐变红的脸庞我就知道,我的反击很成功!
“呵!只是个处男罢了!你看今天雪不在我吃不吃你嘛!”哦豁,开始威吓我了,但是很抱歉,伊斯卡同学,你的本性已经被我看穿了。
“来嘛!谁怕谁啊!”我干脆手脚张开摆出了一个大字平躺在了床上。就如我之前说的,她的本性也只不过是个纯…
“虽然不知道你是哪根筋搭错了,但是你这样也免了不少麻烦事。”她用尾巴将我一圈圈缠了起来,然后开始像剥蟹壳一样一片片剥掉我穿在身上的铠甲,察觉到事情不对劲的我立马开始挣扎了起来!可是此刻我的手脚都已经使不上劲了。
“错了!伊斯卡!大姐头!大姐姐!都是我的错啦!”完了,虽然伊斯卡在这我不用怕被杀死了,但是我即将面临的是另外一种层面上的死亡!
“我今天还没洗澡!我身上都是汗臭味!我…我…我还有像动物一样滚泥潭的习惯!”完了,我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原来人在面临绝境的时候会这样啊……
“嗯嗯,原来这里是这样结构啊,这样然后是这样~”
“啊啊啊!你在干什么啊?!……诶?”在将我身上的盔甲全部拔下后,她便开始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把我从头打量到脚。
“钓鱼用的饵料当然是越新鲜越好啊~你在紧张些什么啊,难不成…你还想和姐姐我做些快乐的事情?”
“好…好了啦!我承认是我错了还不行嘛!现在形势那么窘迫,也该把注意力放在正事上了吧!”其实确实是我的问题,这次可以说是玩火焚身了,因此,我也在极力地将话题引入正轨。
“每把注意力放在正事上的,只有你自己哦。”她的双手在不停地揉动着空气,半透明的蓝色雾气在她的手中慢慢凝聚了起来,然后随着她手部的不断**,那团雾气慢慢化为了人形,最后,竟变成了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
“这…这是……”
“在幻术这方面我还是算比较拿手的呢。”幻…幻术?可是眼前这个「我」,就像真实存在的一半,我忍不住用手摸了上去,令我没想到的是,手部传来的,是绝对真实的触感。
“不是说是幻术吗?为什么我可以摸到啊。”按照我的理解,幻术应该是类似幻觉的东西,也就是说即使被幻术行形成的东西给触碰到了,也不会有实质的触感才对。
“幻术是由魔力实体化而形成的图像,这你应该明白吧?”她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认真地和我解释了起来。
“嗯。”
“也可以理解成 幻术形成的东西是一团拥有实体的魔力,也正是因为如此,正常情况下即使碰到了那团魔力,也不会有什么实质上的感觉,幻术只是针对在视觉和听觉上的把戏罢了。”话语中,她已经将那个「我」完美地制作完成了,然后那个「我」旁若无人似的,躺倒在了我的床上,开始呼呼大睡起来。“但是,如果修改了这团魔力的属性,使其成为一种能够刺激你神经元的一种能量,那么,它的就会影响到你的大脑,从而向你的身体发出错误的信号,进而影响你的触觉,嗅觉,味觉以至于是痛觉。”
“哦哦,原来是这样。”虽然不是很懂,但感觉上很厉害就是了!
“蓮…”
“嗯?”
“其实…你根本就没有听懂对吧…”她一脸无奈地睨视着我,然后轻轻叹了口气。
“对不起……”虽然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道歉,但是总感觉只有这样才能暂且缓解尴尬。
“毕竟蓮你没有魔法那方面的天赋呢。好了好了,别灰心丧气了,虽然幻术没有办法教会你。但是捕猎的技巧,我觉得你应该会很擅长呢!接来下,就静等猎物上钩吧!”
“嗯…”感觉我就像是考了零鸭蛋在被老师安慰的小学生一样,低着头回应道。
现在……
“你是叫…希儿吧。我应该没有得罪你吧,而且我的出现也并不会影响你作为女仆长的权益,你为什么想要杀我呢?”反正现在她已经穷途末路了,就当做犯人一样审讯一番吧。
“为什么?我还想问为什么呢?为什么别人的童年是那样无忧无虑 有父母的陪伴。而我要眼睁睁地看着我的父母死在我的眼前呢?这一切,归根结底,都是怪你们!人类!如果人类全部死光的话,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她面部的表情已经完全失控了,发了疯地朝着我嘶吼着,痛骂着。但是此刻,认真倾听她话语的我,一股无名之火正涌上心头。
“是啊!是人类害你自幼失去了父母,我也是人类,我也理应有罪。但是!那你呢?你让瓦克尔赴死,亲手杀了他。他的孩子们,同样也因为你,变得和你一样,失去了父亲!你和你口中的人类,又有什么区别呢?你要是真的恨我的话,大可直接向我刀剑相向,我必然奉陪!为什么要牵连无辜的人?!”
“哈哈哈哈!无辜?无辜!你认为他是无辜之人?!我的父亲,死于北伐。我和母亲相依为命,乱世之中,我们无处可归,露宿街头,饥寒交迫。和我们一样的流亡者比比皆是,伟大的魔王大人也很快注意到了这点,鼓动所有官员捐赠钱财以帮助像我们那样的流亡之人。但是,这个人渣!国破人亡之时,竟然私吞了这比财产中的百分之四十!我亲眼看着我的母亲,因为把派发的为数不多的食物全部留给我,而饿死在寒冬之中!他这种人,死有余辜!”床头头盔上的红色宝石不停地闪烁着,她的此刻内心中愤怒应该不容小觑。但是,正是因为她的愤怒,她对人类和瓦克尔的仇恨,才使得她难以发现一些显而易见的东西。
“确实,被撕下的账本页上显示是有百分之四十的支出不明,我后来在抽屉的最底层找到它。”
“呵!”
“但是,在同样的那页上,也有一笔高达百分之六十的收入来源不明。于此同时,原本计划支出百分之五的福利院,莫名多出了百分之二十五的补给。对此,你有什么看法吗?”
“诶?”她愣了一下,然后一脸惊异地看着我,仿佛不敢相信我说的话。
“那年人类北伐军开始侵犯魔王城周边城镇,人民流落失所,无数无家可归的孩子落魄街头。这时,一名叫做瓦克尔的大臣提出了「率安难民」的决策,并率先士卒捐赠了自身所有的财产,在他的带动下,不少大臣也纷纷加入。也是在同一时间,他的妻子即将分娩,急需一笔费用,可是家中的财产都被他拿去捐赠给了难民,他也因为一直忙于工作未能陪伴在妻子的身边。不久,妻子难产随腹中胎儿一同身亡的噩耗,便传到了他的耳中。他可能是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懊悔吧,他将百分之四十的资产抽出捐赠给了魔王城最大的福利院,并在里边领养了一对姐妹视作自己的亲身骨肉。这件事,只有魔王大人和他知道,就连我,也是刚刚拿着账本去魔王大人那边得知此事的。”伊斯卡补充道。
“诶?不可能!他就是个贪得无厌的小人!你们都是在骗我!”她的情绪看来有些奔溃了,好像一下子无法接受这事实。
“希儿,收手吧。看在你是我最信任的下属的份上,我能免去你遭受一些罪行。”
“哈哈哈,你们都是一伙的!是被这个人类用花言巧语蛊惑了是吧!没关系,很快就会把他杀了!让你们清醒过来的!”她这样说着,猛的朝我这里冲了过来,可能是情绪过于激动的原因,她甚至没有理会仍架在她脖子前的那把利刃,就这样,她的脖子处被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然后随着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我没有动啊!伊斯卡你看到了,我没有想要杀她的意思啊!”这种突然的情况使我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只是一味地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看到了你个白痴!快点去叫医护人员啊!”伊斯卡连忙抱起了倒在血泊之中的希儿,朝着门外冲去。
明明她都已经这样了,此时此刻,这种正在从其内心深处迸发出来的愤怒,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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