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冴月麟这个行动，目的应该有两个，一个是开放版权这种行为的噱头，一种不同于传统形式的运营。二是，他一定是打算制作一个超级IP，他有野心，这样的大手笔很显然是造势，他应该有准备后手，只不过很可能时机未到。”杨玉森说道
“继续说。”黎旭英示意
“好，那我详细说说，显然，“东方”这个IP是完全原创性的IP，至少我的印象里没有找到有可能作为原型的作品。《幻想万华镜》是一个导火索，动漫的时长有限，不可能完全展示整个世界观。”
“所以说才会有“秘封俱乐部”的存在，是对《幻想万华镜》的补足，带来了足够的噱头和爆点，同时也让观众更好的接受一些设定。”
“我可以肯定，《幻想万华镜》是一个必然的结果，“东方”这个IP在《幻想万华镜》很早之前就已经出现了，就是冴月麟的出道作《东方幼灵梦》。这应该是冴月麟很早就予以策划的，他从头到尾都很清楚自己的目的，他就是以制造大IP为目的，《东方幼灵梦》是个引子，《幻想万华镜》是导火索，我无法预料下一步，但是下一步只缺一部质量极高的划时代作品来奠定地位，到时候这个IP的制造就算成功了。”
“既然冴月麟有这样的野心，那么他想做什么就一目了然了。“东方”的世界观如此庞大、完整，甚至细化出了Spell Card符卡规则这种独一无二的存在，这说明冴月麟有想法把这个世界观打造成一个大型的系列性作品。”
“而这个世界观不可能从一出现就凝聚那么多爱好者，他要一步一步地把整个世界给呈现出来，直到他觉得期待感达到顶峰，那时候他的能力也够了，就会用若干作品奠定地位。”
“有道理，所以呢？你想怎么样？”黎旭英问道
“所以说，至少到现在，他的野心昭然若是，但是他能力不足。这对我们来说是个好消息，我们可以考虑收购IP，再不济也得达成合作，尽可能保证这个IP向着对我们有利的方向发展。”
“杨，你应该也明白，合作是不现实的，冴月麟既然打算搞IP，就绝不可能给我们机会。”凌月喝了一口茶水，指出问题所在。
“那就只能先发制人了......”杨玉森说道
“行了，都是自己人，你就不用说得那么隐晦了。你就是想抄，对吧。”秦阳说道
“这样的IP怎么可能舍弃，挣钱吗，不寒掺。”杨玉森解释着
“那我问问你，怎么抄？“秘封俱乐部”？《东方幼灵梦》？《幻想万华镜》？整个幻想乡都是冴月麟原创，我们天娱是大企业，要是真敢剽窃这些东西。且不说名誉的损失可能会让我们被别人看了笑话，光是以现在对知识产权的保护程度，是要被讹得大出血的！这钱谁来出？”秦阳打断了杨玉森。
“这一点我当然明白，但是，我们又不是一字不变的照抄，改编一下，神似形不似就行，完全有可操作性......”
“你是傻瓜吗？怎么打擦边球？又不像游戏，核心玩法可以相似，问题是世界观和背景主线你怎么打擦边球？这年头连做个视频风格稍微像一点别的知名UP主都被粉丝骂的狗血淋头，前一段时间还刚有个UP主被指控抄袭别人的文案，被网暴的差点没去自挂东南枝。你抄IP和抄别人作品有什么区别？你当《知识产权保护法》是摆着看的？你以为法官和律师是傻子吗？”秦阳已经气得不想说什么。
秦阳是一个坚定的原创主义者，一直坚持完全百分百原创，向来最厌恶跟风和所谓的“借鉴”，而杨玉森是个实用主义者，只要能对自己有利，不管是什么样的方式都没有关系。从某种意义上，秦阳是个“站着挣钱”的很有底线的艺术家，杨玉森就有比较灵活的道德底线。两人理念冲突是常有的事情。
“没关系，世界观和剧情加以改造完全有可能，我自己亲自操刀，全天娱这么多制作人，擅长剧情的不在少数，这对我们来说并不难。”
“改造？你想改多少？你要是改的太少，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抄袭，那有什么意义？纯粹是自欺欺人。改的多了，那还不如从头重写一个剧本，愿意费这个劲，我们直接自己原创不就行了。用得着来抄？”秦阳几乎无语，指出问题所在。
杨玉森被这一番话说得僵住，绞尽脑汁想要反驳。
“你应该也明白，为什么我们没有这样的作品，要是这样的东西简简单单就能整出来，还用等到现在？“东方”，这可能是一个涵盖范围很广的IP，天界，地狱，旧地狱，冥界，幻想乡......这就是一个完整的世界，一个包容一切幻想的世界，几乎与所有的题材，所有的可能性都有重合。这种级别的IP架构，杨玉森就是给你2年时间，你都不一定能做出能与此相比的作品。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那...那就算不抄整个作品，其中一些素材还是可以利用的......，比如SC符卡规则，异变，神妖鬼怪的战斗。这些都可以利用......”
“你真的认真的？这些蠢话可不是一个S级制作人该说的。”秦阳说道
“首先，SC符卡，异变，弹幕战。这些概念都是冴月麟原创的，严格意义上，这也是有知识产权的，我们不可能直接利用这些概念。”
“其次，就算可以利用，也无济于事，一个完整的IP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几个设定就能构建起来的，这些设定都依附于“幻想乡”这个大背景，离开这个背景，这些设定就没有了意义。”
“最后，这些设定送给你也没用，就靠几个设定，你能支撑起一个能跟原作扳手腕甚至是超越的作品吗？”
“不可能！要是没有意义，那冴月麟做这些有什么意义？他哪用得着费这么大功夫？”杨玉森不服气，坚持着自己的看法。
“冴月麟是原作者，我们是抄袭者，这就是区别。冴月麟有完整的IP，知识产权在他那里，他想怎么整都没关系。我们？我们除了看着，什么都做不了。”秦阳说道
“所以，“幻想乡”很好，但是我们不能用。对吧。”凌月为争论盖棺定论。
“行了行了，别往心里去，一点小小的观念冲突而已。伤了和气就划不来了。”凌月打圆场。
“凌月，你怎么看？”黎旭英问道
“您比谁都明白，还用问我？秦阳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抄，只能抄很小一部分，为了那一小部分抄的话，划不来。”
“冴月麟可比我们想的要精明的多。好东西都留着自己用，放出来的都是我们不能抄或者抄了也根本无关紧要的东西。”
凌月比秦阳还直接，完全不给杨玉森留面子。
“这样吧，杨玉森，你也是S级制作人，我给你机会，你要是有信心就自己试做一个作品。要是能成，那之后再做大做强也来得及。”黎旭英最后给了杨玉森一个台阶下
“资源额度还有预算的话，最近其他几部作品也在制作，批不了太多资源给你，就按照一般的作品制作就行了。”
天娱的内部S级会议，就这样，没有获得什么决定性的进展就草草了结。
最后还是没有达成一致意见，当然，意见还是倾向于秦阳，觉得“东方”虽好，但是用不上。
但是黎旭英为了求稳，还是让杨玉森去试水，去做一个模仿“东方”的作品。相当于是探探路。
对此，秦阳的评价很简单。
“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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