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磋,以武会友,是江湖常态之一。高手过招,往往都是点到为止。然而这些往往只是明面上的一种。
更多的还是为了吸引眼球的“生死状决斗”,这类比武自然不是指争个你死我活,而是让双方彻底放开手脚。一般其中一方失去战斗能力,就会宣布结束。
南梦华看着眼前的生死状,有些看不懂对方的心思。他只是想拿个证明,怎么跟要人命一样。逼得人家签生死状。
“大侠,还真不是这么好当啊。”虽然有些不解,却也是打算签下去。
突然,废旧的木门被推开,程立雪和夹竹桃走了进来。“叔叔,夹竹桃姐姐来看你了。”公孙月铜铃般的笑声从后方传来。
面对突然到来的客人,南梦华随手招呼月儿边上去,后者吞吐舌头:“哼,不听就不听。”
“桃子前辈和程小姐,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南梦华起身询问,狭小的木屋一时间无处伸展。
三人走上街头,开始了话题。
“生死状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身为前辈,夹竹桃象征性问了问,毕竟南梦华可是竹叶青的弟子,而且也得到了自己的认可,完全不虚独孤家主。
程立雪则并不看好:“这还用考虑?一个没有灵气的剑客,是无法成为大侠的。更不要说挑战一代剑门之主。”
“那可是生死状,一不小心残废了,下半辈子怎么办?”并不是程立雪无力吐槽道,在这个灵气为尊的时代,实话实说罢了。
南梦华并不在意,同样的话他已经听过无数遍了。同样偏见的人他也杀过不少。
而作为少数的特殊案例,他并不打算反驳对方。
“确实不用考虑。”南梦华呵呵一笑,“竟然要签生死状………”
“那就来吧。”他倒是丝毫不在意对方的威胁。
“开什么玩笑?”程立雪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就算你对自己的实力再自信,也不能这么自大吧?”对于眼前这个普通却自信的男孩,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吐槽。却也是没有直接说出来。
“你知道独孤九剑的破法吗?”懒散的程立雪眼中闪过一丝认真。
“以无招胜有招,虚虚实实,防不胜防的剑道。”那场独孤家主对弈江湖大手们的决斗让她历历在目。
如同垂杨柳般的挥臂却劈出一道道虚实相交的剑影,让无数豪杰败下阵来。
她很清楚,那是杀人的把戏。而能在藏龙卧虎的上京立下剑门的,没有一个是无名之辈。
但这个秋野,毕竟是桃子的朋友,她还是要委婉的劝劝年轻人不要自寻死路。
“哦,有这么神吗?那我更应该试试了。”南梦华听完反而更加在意,听起来是一个比较棘手的对手。
程立雪一听,翻了个白眼“得,您这是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夹竹桃则是支持的笑了笑:“我倒是觉得小野可以试试。”小野自然是指南梦华,在得知他取了个秋野的假名后,夹竹桃也是顺势记了下来。
“怎么连你也觉得他可以……”程立雪有些无语。你好歹也是上京的四大剑豪,能不能不要看起来这么幼稚。虽然也有少数没有灵气的剑客也能攀登高峰,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是竹叶青。
夹竹桃没有搭理程立雪,反而越发靠近南梦华。作为“师娘”理应关心弟子的前途。
“所以你决定了吗?”虽然见过南梦华与竹叶青的比试,甚至亲自试炼过他,却也是在双方可能放水的情况下。
毕竟真正的争斗,双方可是抱着必死的觉悟。那种你死我活的心理,可是常年行走江湖留下的。
“恩,谢谢前辈的关心,我意已决。”南梦华还是给出了坚定的答复。无论怎样,他都必须成为大侠。
程立雪看着眼前两人离谱的言论,一时间觉得自己对世界的认知还是太渺小了。
而下一刻,夹竹桃更是说出了一句更加荒唐的话语:“就让雪儿陪你对练吧。”
还不等程立雪拒绝,南梦华更是率先开口:“不太好吧?我不打女人。”
这让程立雪更加哭笑不得。好吧,本来自己不想插手,但是再不出手,自己这可就让人看扁了。“喂,我说你这小子也太不知好歹了吧?”
“啊?我吗?”突如其来的点名,让南梦华有些不明所以。
“不然呢?”少女掏出腰间的翡翠长剑,青铜制的剑刃散发一点寒芒。
根本没有看到对方挥剑的动作,一瞬间二十道剑影交错。
湘妃紧急弹出剑鞘,剑气化作的屏障瞬间碎裂。
“好快。”南梦华感叹道。眼前的剑客,很难捕捉。
一道蓝光闪过,地面划过冰霜。穿过南梦华的身影,伴随一声“咔嚓”。剑回剑鞘的一瞬间又是无数道斩击流光。
“好快!” 南梦华有些惊讶,同时发现这些流光是由无数坚冰碎片组成的攻势。他长剑一个虚招,迸发全身的气将所有的攻势排外。
无数道坚冰碎片瞬间散落一地。而
短短一波攻势下来,程立雪有些扫兴道:“什么嘛,原来还是有两下子。”她还想着可以揍南梦华一顿,让他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
“你也不赖。”南梦华评价道,对方的实力确实可以跟自己对练了。与传闻中的独孤家主一样。剑如疾风,甚至更胜一筹。
“哼,那是自然。”后者不屑道,对于一个没有灵气的剑客评价,自然是无所谓。如果她知道这是竹叶青的评价,恐怕又是一个模样吧。
“搞什么?要打不能找个别的地方大
打?”耳边传来路人和小贩们不满的抱怨声。“就是就是,把城里当成你家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夹竹桃则是无奈道歉,所幸两人只是一个即兴,并没有造成什么大范围损失。
在安抚好路人与小贩后,三人一路来到程府,程立雪伸着懒腰懒洋洋道:“训练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至少应该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吧?”她可不是傻子,能在没有灵气的情况下驾驭剑气,没有什么传承和奇物是不可能的。而这样的人竟然是一个浪客?
“桃子姐也太坏了,联合外人一起骗我。”
夹竹桃闻言与南梦华对视一笑,“你确定想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吗?”
“怎么?他还能是竹叶青本人不成?”程立雪不屑道。“…………”南梦华沉默了,某种意义上,还真让这个小妮子猜对了。
“对了一半。”
“恩?”程立雪闻言看向南梦华,一时间一个激灵。颤抖的双眼期待着什么。
“在下,南梦华。竹叶青的弟子。”似乎是被盯的有些不好意思,直接自我介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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