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普遍理性而论，一条蛇并不需要多高的文凭，自然也不会有太多的学问。
但奈何她老公无论哪辈子都是个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文化人，也因此耳濡目染的学了不少。
那些入学的试题，自然是难不倒她，实在不行还能摄神取念……啊不是，幻术套题目。
那边拿着小木棒的那些个，走错片场了啊！
语文不用说，尤其是文言文，用了一千多年了还能不会？理科有些薄弱，但是毕竟闲暇的时间太多了，学的也不少。
英语嘛……这个只能靠幻术来糊弄了——你不能指望一条中国蛇会说外语对吧。
小蛇蛇它怎么能做到呢。
这很合理。
总而言之，对于白素贞来说想去哪还是轻松的，于是洛尘所在的五班又迎来了一位新的转校生。
看着老班在讲台上那个一言难尽的神色，还有数学老师再一次被打断授课那如鲠在喉的样子……
适合做表情包。
而白素贞来的时候，姜楠一开始还没认出这是谁，知道白素贞给她使了个眼色……
姜楠：……？…！！！
卧槽！我上午才打的电话！！！
您这是一顿多少个音速索尼克？
还有，白姐这样子……多大的蛇了，怎么还整这出呢？
嗯？
许文翰在看到她的一瞬间——虽然外貌上并不完全一样——但还是蓦的与脑海中时常闪过的身影相重合。
坐在他边上的裴偲定定的看着，眼睑低垂，作七处平满相。
白素贞简短的做好了自我介绍——她现在化名白素素，也算是人如其名，浑身上下（头发除外），乃至于气质和眼神，都白的像雪。
这时候的男生，有不少人都吃这套的，不过他们没有注意到，自进这个教室以来，白素素的眼神就一直隐晦的在三个人中间飘。
一个是姜楠，一个是许文翰，另一个是裴偲。
对于裴偲自不是什么好眼神，但这家伙脸上的表情就维持着七处平满相变也不变，都不看她。
她自然也拿这位没有办法。
不过即便很多男生眼神都钉在她身上了，洛尘倒是个例外。
怎么说呢，就他感觉，这新来的女生是长的很不错，说话和气质都很温柔……
但是他能感觉得出来，一个是，这个人并没有给自己带来“惊艳”感，另外一个……
他感觉她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看着是非常的温柔，细细探究却是无边的平静。
好像什么事在她这里……都是司空见惯的一样。
洛尘哂然一笑，怎么可能呢，又不是几千年的老妖怪……应该不是。
应该不是吧……
想了想自己那见了鬼（各种意义上）的事故体质，他一时间也有点不确定。
最后，白素素选了个靠近许文翰的位置，毕竟教室大，这位置也好排。
裴偲轻轻笑了笑，紧接着有些苦恼，他总感觉……前几辈子都是躲着这女人来的，可是这辈子不得不蹲在许仙身边……
他怎么感觉他容易被弄死呢？太危险了吧这也，前世的锅不要让我来呗背啊。
对你自己还不了解吗，你一点接盘侠的潜质都没有啊！
……
到了下课，白素素还没去接触许文翰呢，就有一堆人围了上去——之前姜楠也遭受过这种待遇。
看见在人堆里的白姨给自己使眼色，姜楠比划了个无能为力的动作，告诉她：
习惯就好。
而同样在观察这里的情况的洛尘看到了更离奇的一幕，虽然看着那白素素面面俱到的和每个人搭着话……
但其实都是没过两句，话题就被不着痕迹的结束了。
这不会真是个什么千年老妖怪吧！！！
看见白素素在人群中朝自己望了一眼，他莫名的打了个寒颤。
……
这是条阴冷潮湿的小巷，青苔已经铺满了地面，除了向上能看到的如缝隙一般的天空，还有歇着稍微照进来一点的光，再没有一点光亮的地方。
一个高大的惊人却又十分瘦弱的身形，踏着路面，轻快的走来，然后在拐角处留下了件什么东西，继续踏着轻快的步伐，似乎是因为什么事情愉悦的控制不住颤抖，走开了。
不一会，一个年岁不打的人来到了这里，根据他手机上的信息，他确定就是这里。
在拐角处，他发现了一面镜子，青铜的，背面还刻有一个变形的，诡异的夔牛纹。
他看着这小巧的东西，将信将疑的眼神中，还有些期待。
有了这个，就能够……！
他没有看见，那镜子背面的夔牛纹的眼睛突然冒出了红光，一缕缕不易察觉的气体飘着。
许多都被他吸入了。
他突然感觉充满了精力，然后，一个个绝美的想法在他的脑中浮现。
他揣着铜镜，快速的回到了自己的画室，找了一圈，拎出几张画布，开始绘画了起来。
色彩，搭配，构图，光影，一切的一切，平时需要思考的，生疏的，如今都变得水到渠成，流畅自然，
就这样废寝忘食的几个小时过后，一张还未干透的画作出现，短短的几个小时里面他就如同机械一般一切都非常精准效率的完成了这幅作品。
他没有多看，取之不尽一般的灵感从他的脑海中冒出，紧接着下一幅……
新的画作，与他这画室中其他的一切相比，都远远的超越了，显然这不是他平时的水平。
而且，这般歇斯底里，疯狂的状态，也不像正常的状态。
……
对于接近许文翰，白素素的方法可多着呢。
其中最简单有效的方法嘛…她进这学校的摸底测是语文最好，而这个学校又有一些社团。
而许文翰就是这社团的成员之一，又是语文课代表，所以只要……
“相…许同学，嗯，你是姓许对吧？”
许文翰一抬头看见白素素，恍惚间又看到了幻觉般，愣了愣才点头：“对，是的，我还是语文课代表……有什么事吗？”
“那个，就是，我也是一名文学爱好者，对于许同学你参加的语文社很感兴趣，还有以后的语文的学习方面肯定也要来麻烦许同学……所以就来问问。”白素素露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很好的拿捏了其中“温柔”，“真诚”，“渴望”和“害羞”的成分，无比自然。
“语文社……好说，我是副社长，打声招呼的事，不过可能要放学后了，可以吗？”
白素素点了点头，不过随即又跟道：“那个，语文社的活动是在周五对吧，那也快了，入社申请我也很老师们打听过了……我想，要不，同学，留个联系方式吧，最好能晚上就弄好……哦，还有班级群。”
许文翰一时没反应过来，直接联系方式：“额，啊好，好……”然后赶忙从包里拿出一个本子，飞快的写好，撕下来递给她——一手熟悉的飘逸字体，看的她微微失神了一下。
“还有，叫我许文翰就好了…没必要老是同学同学的。”
“嗯。”
白素素回去了，也没有多说什么——多年的经验告诉她，不宜操之过急。
她走后，许文翰看着头一次被撕的本子，微微有一点心疼，但是又觉得很值当，一时间陷入程序矛盾中。
裴偲笑着拍了拍他：“不错啊，这桃花。”
“瞎说什么，人家就是来问问学习，还有社团的事，别瞎起哄哦我警告你。”
他没有辩驳什么，只是说：“语文社是咱们金老师搞出来的，语文学习……老师也是个更好的选择，为什么非找你。”
“这……可能人家不好意思？”
裴偲差点没憋住，不过考虑到那人还在身后，没敢笑太大声：“你难道没看见刚刚她在那么多人围着的时候的样子吗？游刃有余啊，哈哈哈，你小子……”
他摆了摆手，没再继续说下去。
许文翰继续看着本子发呆，然后伸手把那些毛边一点一点清理掉。
她……真的吗？对我有意思？至少是…好感？为什么？还有，她为什么和我最近幻觉里出现的那些人那么像？
想不明白啊……
……
命运的一切馈赠都在暗中标榜了价格，更何况，这根本不是馈赠，而是恶魔桀笑着抛出的诱饵。
那画家看着眼前的画布上，那些足矣让他闻名遐迩甚至青史留名的画作，狰狞着。
不够美啊……
“不够美啊！”
不知道何时，他的嗓音变得沙哑了很多，莫名的令人胆寒。
他的眼神突然落向了一些动物标本，然后，还有他素描时用的那个人石膏像。
眼中突然并发出更盛的光芒，对，就是这个！
疯狂的念头涌了上来。
夜空下的电线杆上，一只乌鸦，瞪着它那血红的眸子朝画室看了一眼，沙哑的叫了声，飞走了。
（1w！！！1w！！！我账户里都没见过这么多火券，老板糊涂啊！投两张票就够小的乐了，没必要打赏的，老板糊涂啊……一百块钱呐，老板，快过年了，下回您还是留着自己买点东西吃点好的，我受不起啊。
无以为报，加更加不动，只能多写点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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