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凌霄剑宗，养心殿。
沈叹看着眼前这个背着手，闭着眼，背对着他的男人，有些不敢相信了：“师兄，你刚才说……”
李洋放下了手，转过身来看着沈叹，然后叹了口气，眼神中尽是悲凉：“是的，证据确凿，
“那件事，是凌染干的……”
沈叹的瞳孔微微缩了一下，任他暗中调查这么久，却怎么也想不到，当初将他和秦言卿置于死地的人，会是他那位名号为“正剑”的凌染师姐。
“凌师姐……不，凌染她，为什么？”沈叹问到。
李洋看着他，摇了摇头，“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吧。”
沈叹的头低了几分，撇过眼看着一边，没有说话。
沉默了许久，沈叹抬起头，看着李洋，深吸了一口气：“师兄，一直以来，对不起。”
李洋摆了摆手：“你我师兄弟之间，还说这些干什么。”
沈叹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说实话，之前虽然怀疑过你，怀疑过各位师兄师姐，但我真的从来没怀疑过凌染……”
“毕竟是，‘正剑’啊。”李洋叹了口气，“要这么说，你郭师姐在你心里反而是嫌疑最大的了，对吧？”
“毕竟是‘邪剑’嘛。”沈叹尴尬的笑了笑，“不过，如果没调查她，我也不会知道，郭师姐才是我们十三剑中，心境最纯洁无瑕的那一个。”
邪剑郭长歌，因为名号为“邪剑”，她的修行剑道如此，让沈叹不得不怀疑她。
但实际上郭长歌心灵却纯洁的好似孩童，沈叹有的时候真的觉得她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但也正因如此，即使手握“邪剑”，郭长歌的剑道也只是让她……比沈叹更喜欢摸鱼了而已。
正剑凌染，邪剑郭长歌，在外人眼里，似乎就是凌霄十三剑中截然相反的两个人。当然也确实如此，只不过真实情况和世人想的有点不太一样罢了……
正剑不正，邪剑不邪。
“师兄，我曾经还怀疑过你，真是不应该。”沈叹摇了摇头。
李洋拍了拍他的肩膀：“言卿的死，对你打击太大了，我理解。不过现在，都好了，都好了。
“你知道，如果你想回来，带着青冥剑宗，你随时都能回到凌霄剑宗。师兄欠你的。”他说道。
沈叹突然收起了脸上的正色，变回了平常那个样子：“那师兄，你把掌门之位给我吧！”
“好。”
没料到李洋会这么轻易地答应，这回轮到沈叹懵了。
“呃……我就开个玩笑，师兄你别当真呀！”沈叹挠了挠脸。
“我是认真的。”李洋一脸认真的表情，“上任掌门长老们……凌霄剑宗，亏欠你太多了。”
“但这，和你无关啊，师兄。”沈叹摇了摇头，手扶上了腰间的青冥剑，转过身，“我终究会回来的，师兄。”
“嗯。”李洋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对了，过两天，我让你郭师姐带年轻一代的弟子们去你青冥剑宗玩玩，他们最近似乎有些太过放松了……”
“啊？师兄，这不妥吧？”沈叹不禁回过头，一脸诧异的看着李洋。
“怕什么，我就是想叫你那宝贝徒弟打压打压他们。”李洋淡淡地说道，“哦，不过音儿也会去。”
“啊？”沈叹疑惑出声。
“放心，她不会出手的，我就是让她看看其他宗门回事什么样的。”李洋说道。
“那……那好吧……”沈叹转过头，汗颜说道。
“那么现在，我有点别的事要做了。”沈叹迈开步子向外走去，“师兄，我要不要看在你面子上留她一命？”
“……今日起，只有凌霄十二剑了。”李洋转身走到席边坐下，抬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沈叹点了点头，离开了养心殿。
……
青色的剑架在了那女子的脖子上，她喘着气，靠坐在背后的断壁边。
周围，尽是断瓦残垣。
该死……用了这秘法强行瞬间提升到还虚，居然还是被这混蛋秒杀？！
凌染脸上的表情狰狞不堪，心里更是波涛汹涌。
沈叹的天赋之高，没有人比凌霄十三剑的大家更清楚，而他的强大，他们更是清楚。
正因如此，当沈叹一剑斩开她的大殿时，她立刻催动了秘法，强行将自己的实力提升到了还虚，代价是修为漂浮不定，再不得进半步。
本是化神巅峰的她，不惜一切地这么做，就是因为她太清楚了，沈叹太强了，凭区区化神，恐怕他随手就能秒了。
即使对于他们这群五大宗的修士，越级杀人是常有的事，但很明显，当这种事放在另一个时常越级锤人的人身上，就显得没啥用了。
“师弟，这么多年不回凌霄，怎么一回来，就对师姐舞枪弄棒的？”凌染脸上浮现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闭嘴吧。”沈叹歪了歪手中的剑，“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听他这么问，凌染一时间倒是没反应过来，随后立马明白过来了，还是用那嘲讽的笑容看着他，“因为你啊，你这混蛋夺走了我们所有的光辉，凌霄十三剑好像都变成了你的陪衬！
“只要你死了……只要你死了，我就会被注意到了！至于秦言卿那小妮子，不过是顺带的罢了。”
沈叹皱了皱眉，看着眼前这个人有些癫狂的样子，他突然觉得有些陌生。
秦言卿的身影出现在沈叹背后，看着凌染，脸上的表情甚是悲伤。作为青冥剑剑灵，青冥剑在哪，她就在哪。
“师姐……”她不禁开口道。
“别叫我师姐！”凌染大喊着，“新魔王的计划终究会实现的！到时候，你们一样得死……”
她还没说完，沈叹狠狠地斩了下去。
怪不得刚才她的秘法有浓重的魔气……
沈叹将青冥剑收入了剑鞘内，随后睁开眼，抬头看着天空。
他终于为当年那件事做了个了解，但此刻他心中却并无太大波动。
魔族，又是魔族，哪里都有他们身影，哪怕是凌霄剑宗长老，凌霄十三剑都能被他们渗透，他们还有什么不敢干的？
还有凌染刚才说的那什么新魔王，他到底有什么计划……
……
“所以，我要和凌霄剑宗的天才们打一架？”道一心听完沈叹讲自己三天前的经历，眼皮跳了跳，问道。
沈叹点了点头：“这不正好，你还能见到那小姑娘……”
“都说了不是啊！”沈叹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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