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第二天是星期天，就算王凌一觉睡到下午都没有问题，不过王若山今天要值班，下午王凌一觉醒来之后，屋里自然是空无一人。
打着哈欠起床，引起王凌注意的是手机上的一条消息和几个未接电话，是她的导师发来的。
看了消息的内容之后，王凌不禁皱了皱眉头，收起手机，盘算着怎么跟导师商量一下放弃这个没有任何前景的项目。
导师的信息内容很简单，言简意赅，就是告诉王凌已经争取到了小白鼠活体实验的权限，叫她明天务必去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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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活下去啊……”
在战争年代，这句话不失与“恭喜发财”等同为最美好的祝愿。
轰炸之后的地面上，除了王凌，再无活口。
王凌靠在堆积起来的尸体上在恢复之后，慢慢地去向下一个不明确的方向。
然而就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刚刚倚靠过的一具尸体，又睁开了眼睛，兴许是庆幸自己大难不死，那人起身激动地在地上撒欢。
不过，就像是玩具的电池耗尽一般，不出几分钟，这位似是刚刚逃过鬼门关的“幸运儿”又被牛头马面拉了回去，动作停滞，倒在地上，神色十分痛苦，很快便第二次死去。
这样的事情多了，终究还是被王凌察觉到了。
或许冥冥之中，这也算是她执着的原因之一吧。
只不过，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对于这一问题的解释，王凌早就有了想法，只是苦于无法证实，才会试图从自己身上找答案。
导师的信息让王凌回想起了这段被自己埋藏在心底的记忆，也彻底明白了这个项目是不会有任何好结果的。
果然非自然的领域，正常人还是不应涉足的。
王凌深知取消这个项目会对自己带来多大的影响，事情结束之后她就打算离开实验室，回到教室里好好的继续自己一直搁置着的大学学业，就这样平淡地过完一生。
有时候想法的转变，就是一夜之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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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最近已经开始有点冷了呢小白白。”晚上，按照往常一样出门散步的苏月萌搓了搓手，往身边的苏月白那边靠了靠，“明天上学的时候要记得多加几件衣服啊。”
“在外面加一件外套就行了。”苏月白说的轻描淡写，不过温度的下降她还是能很直观的感受到的。
毕竟二人的“装备”都还停留在清凉的夏日短袖连衣裙这一档。
“这就入秋了啊，说起来又已经有好几天没去过学校了，我都已经有点想了。”走着走着，苏月白感叹道。
“我可不像小白白你一样和谁都能很轻松地说上话啊……”苏月萌的语气之中透着一丝无奈，“在学校里我能说话的也就那么几个人，哪像小白白你啊，随便找个人都能聊半天。”
“你要是想客服这个毛病，明天我就介绍班上的同学给你认识吧。”苏月白有点迷之自信，“虽然我也还没认全，不过也认了一大半了。”
“不是吧？小白白你什么时候就把班上的同学认完了啊？”苏月萌有点吃惊，“我到现在似乎也就认得小欣和小雪吧……”
“所以说是你的问题嘛。”苏月白倒是见怪不怪，“我们刚刚转到班上那几天，每天下课都有人来好奇地问东问西，就借着这个，差不多就把班上的人人了个大半了。”
“说起来那会我缩在角落里来着……”苏月萌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算了不用了，小白白你认识我就认识了，顺其自然吧。”
“就算你想顺其自然。”苏月白想了想，“明天我们回去之后估计又会有一堆好奇宝宝来问我们怎么那么多天没去学校吧？这不就是个好机会嘛？”
“我……我尽力吧……”苏月萌没来由地紧张了起来。
知道回家进浴室洗澡的时候，苏月萌这股子没来由的紧张还在继续，苏月白当然不会不知道，浴缸里，苏月白故意趴在了苏月萌的背上：“怎么还在紧张啊，放心吧小萌，有我在呢，就算你还是没法正常和别人说话我会帮忙的。”
“小白白你居然敢主动趴在我身上，这可真是不请自来啊。”为了掩饰紧张的心情，苏月萌刻意拉开话题，并一个翻身把苏月白摁在了浴缸的另一侧。
毕竟力气都差距还是在那的。
苏月白知道苏月萌这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紧张的心情，也知道她并不会做什么，也就笑笑举起双手投降了。
“算了，今天心情不错，就饶你一马吧。”苏月萌转头起身拿起浴巾离开浴缸，“我先去睡了，小白白你也搞快点。”
“好好好。”有些无可奈何，但苏月白还是擦干身上的水跟在苏月萌后面出了浴室门。
浴帽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好东西，遗憾的是苏月白和苏月萌直到今天才发现这一点，包住头发就可以在洗完澡之后直接上床睡觉而不用忍着困意吹干头发，而且两人几乎每天睡前都要洗澡，这也着实节省了不少时间。
第二天清晨，苏月白破天荒地在苏月萌洗完脸回来叫她起床之前就靠着自己顽强的意志力使自己的双脚接触到了地面，苏月萌洗漱完回来看见苏月白虽然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却已经在换衣服时，着实吃了不小的惊。
“哇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啦，小白白你居然没等我来叫你就自己起床了。”苏月萌也开始换衣服，“现在还算比较早的，不过我还是很佩服小白白你的毅力呢。”
“不就是……起个床嘛……有什么……哈——啊——”苏月白显然有点过于勉强自己了，话说到一半就被一个哈欠强行打断。
“行了行了快去洗把脸吧。”苏月萌扔下手里要换的衣服就拉着苏月白往卫生间跑，“洗完脸兴许能清醒点。”
苏月萌的话没错，浸了冷水的毛巾不禁让苏月白条件反射般的一哆嗦，不过这也完全唤醒了她还没完全睡醒的小脑袋。
“哟，这不凌姐嘛。”单元楼一楼，两部电梯顺次开门，以此走出来的正是苏月白苏月萌以及很难在早上遇见的王凌，苏月白也就很自然地打声招呼，“还是第一次早上遇见凌姐你呢，早上好啊。”
“哦是你们啊。”王凌笑笑，“小白小萌早上好啊，这是准备去学校吧。”
“那是，可有几天没去学校了呢。”苏月白说到，“倒是凌姐你，今天怎么不穿你那件标志性的白大褂了？我都还差点没认出来呢。”
说起来，往常在楼下碰见王凌的时候，她要么是刚从实验室回来，要么是准备去实验室，身上也就理所当然的穿着那件标志性的白大褂，不过今天，她却罕见地换上了一条鹅黄色的长裙，配上一件淡蓝色的上衣外套，看似平常却总觉得哪里不对。
“我也不是只穿白大褂的，再说了，今天我也算是做了个决定吧。”王凌说着，三人正好走到了该分道扬镳的小区门口，“有机会再聊，我还要赶着去跟老师说一声呢，再见啦。”
看着王凌的背影逐渐远去，不知为何，苏月萌和苏月白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
学校里的场面并没有如同苏月白和苏月萌想象那般，一下课就有很多人过来问东问西，反倒是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周欣宇和洛雪由于之前就去探过病，所以也没有很好奇地问这问那。
毕竟，周围这几十号同学，都还只是十岁不到的小孩子罢了，有些人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苏月白和苏月萌有好几天都没来学校这事。
下午最后一节音乐课结束之后，苏月白和苏月萌收拾好东西正准备回去，走到教室门口才注意到陈老师正在门边等着。
要说他是在等别人，苏月白是不太信的。
“陈老师，你在这干嘛呢？”虽说知道陈老师大概率就是在等自己，而且多半是找自己有事，但还是问问比较好。
“我当然是在等你们啊。”陈老师笑笑，“有点事，现在有时间吗？”
“时间倒是有……不过是什么事呢？”苏月白心说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如果又是叫我们去上什么法律课的话那还是饶了我们吧。”
“不，不是这个。”陈老师往楼梯的方向走去，“先去分部吧，边走边说。”
这下不止是苏月白，苏月萌也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所以……陈老师，叫我们到底是有什么事啊？”路上，苏月白试探着问到。
“……”陈老师停住脚步，低头思考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是部长要见你们。”
“部……部长？你是说，分部的部长？”苏月白有些吃惊和慌张，不自觉地碎碎念，“我们最近也没犯什么事儿啊怎么部长要亲自找我们还是说又有什么别的事情……”
“好啦好啦姐姐——”苏月萌双手拍在了苏月白的肩膀上，“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部长要找我们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吗或者要叫我们去做，你就别考虑那么多了嘛。”
“我也是刚刚调任过来不久，还没有跟部长接触过。”陈老师看起来也不轻松，“我对他完全是一无所知，如果月老师在的话还可能打听一点情报，可她现在开会去了……”
“没事的陈老师，我不信部长还能把我们给吃了不成？”苏月萌反倒安慰起紧张的苏月白和陈老师来了，“要是只是问问上个星期的事情，那实话实说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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