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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幸、暗前傳-無人全善全惡15

白幸、暗前傳-無人全善全惡15

「嗯啊……唔!」暗咬脣忍耐着痛楚,放下背上的一索蹲下來,掀開裳露出腳踝查看傷勢,腳踝在短短數秒的時間伴隨着青青紫紫的顏色腫脹起來,眼看 這副樣子別說下山,連平地也走不了

目光掃過暗及那名孩子,當意識到自己在以利益優先選擇救誰時連忙止住想法,但現實迫使大腦重新陷入思考

一邊是因爲我們才被捲入死刑的孩子,另一邊是相處了多年,情同家人,但是卻在最後關頭…背叛了我們的暗,我要救……誰?

此時他的手捉住了我的衣服下襬,懷着恐懼與求救的眼神哭喊「別丟下我…!」

擡腳踩踏地面兩下,確定土地硬度能夠挖掘,不能…時間不多,這個想法很快便從腦內推翻,留下暗待我來回帶她們下山後再帶走他? 也不行,先不說時間,憑我現在的身體狀況揹着一索下山也很吃力,更別說來回帶走他們了,讓暗包裹她的屍體放在體內?

他搖了搖頭否定這個想法「把東西放在佩囊裏並不代表東西就會變輕」說罷,捏住下襬的力度加大了些,讓我快點做出選擇,並將答案指向自己 ,與腦內的聲線同步

「時間不多了」

「對不起……」鬆開暗拽着下襬的手,走向那具孩子的屍體,他頓時慌了,用僅存的腳強行撐起身來抱住腰不讓我離開,卻因此連另一隻腳也一併扭傷「呼哇--!」

扶着他的腋下慢慢坐下來,擦去眼角涌出的淚水再抹到自己身上,他見狀驚呼阻止,邊叫嚷着奇怪的話「那個…我…很髒的!」,然後擡臂擦 去臉上的淚痕可憐兮兮地乞求,但吱吱唔唔半天終究說不出自己的價值「別丟下我!我能做許多事,例如…例如……」

突然意識到他定是誤解什麼了,顧不上其他事趕緊安置好孩子的屍體到一處隱蔽的地方,背起一索,邊讓他變成初識時印象過於深刻以致成爲陰影的球狀形態,然後在下一瞬將他踼下去,不用多久便會到達山腳的了

一雙手不會背得了兩個人,他是我認識的人,如果不救他我的良心會一輩子過意不去,只能這樣了

在臨走前回頭,向她作出道別「也謝謝你的肉,再見」

「嗚哇哇哇哇哇哇--!」遠處傳來這樣的慘叫聲,中途忽然停止,應該是成功到達了,畢竟那傢伙不是人類,沒有這麼容易死的吧,但還是看看情況好了, 心裏暗忖道,邊加快腳步前行

「好累……」花了段時間總算回到家裏,也多虧了私塾的孩子們愛玩的心態才找出許多隻有小孩子之間互通的祕密捷徑

看着放在旁邊,屍體已經開始發臭的一索,接下來要怎麼辦……

街道上男女**的聲音仍未停歇,其中不乏遭受迫害而發出的慘叫,無時無刻污染着腦袋,暗顫抖着身體躲到懷裏,捂着耳朵試圖讓自己聽不見,這麼人性化的反應不像 是錯覺,瑟瑟發抖的樣子惹人憐愛,情不自禁伸出手,手指梳過柔順的髮絲,模仿她的動作撫摸着腦袋

他的目光往上望向我後移開,情緒穩定下來溫順地享受着,像狗一樣移動着腦袋讓手更好的撫摸到不同位置,他忽地擡起頭,懷着不滿的眼神撅嘴抱怨

「雖然幸的手很滑,但是經常卡到頭髮,還是主人的手法更好……痛!」鬆開捉住往後拽的一把頭髮,將他翻了個身,捉住其中一條腳伸 直放平地面,把藥草一層層包裹已經腫得像豬腳一樣的腳踝,再在表面包裹塊布包扎

「你不恨我嗎?」他冷不勝防冒出這句話,聞言愣了兩秒,察覺自己從未思考過這點,我救他是因爲念在交情和良心過意不去,可是他也有份 間接殺死她,我恨他嗎? 不…我也是其中的一員,我有資格恨其他人嗎? 我能原諒自己嗎?

「你知道什麼是恨嗎?」停下包紮的動作,直視雙眸反問他對恨的定義,她曾經說過人的眼睛是不會說謊的,但不知道這句是否適合套在他身上

暗聞言陷入思考,我也同步思考這個既複雜又不復雜的問題,片刻過後,他懷着滿臉猶疑以一索說過的話和所習得的事物迴應

「主人說過類似的話,也看過其他人類的行爲,是在受到冒犯時會產生的情緒,是…那種煩躁的感覺吧?核心就像被壓住了一樣」

這該說是生氣比較貼切吧,擡起他的另一隻腳繼續包紮,邊說出自己的理解「恨可比起生氣可不是同一個程度,我也解釋不來,但一定是因爲非常在乎才 會吧?所謂因愛生恨」

他點了點頭,自言自語地試圖理解那種尚未習得的感情「因愛生恨嗎?那我對姐姐們,或是姐姐們對我的感情,是什麼?」

包紮好了以後終究得正視一索的問題,應該怎麼處理她散發着發臭的屍體,不然被發現時就來不及後悔了

「你能待在家嗎?我儘快回來」說罷未等他反應過來便從窗戶離開,來到家裏的後院,環視四周確定沒人後伸出爪子開始往下挖

此舉簡直是天方夜譚,但這是我們唯一的藏身處,良知也無法放任她在山上被野狗吃掉,在這裏把她燒成骨灰太顯眼了,火光定會被發現,發生了這樣 的事城門定會加強防守,連接近也做不到更別說出去,要是不想方法處理掉的話,我會死

即使有人類數倍以上的力量,但只有一雙手在挖,挖出來的洞也僅足夠放入腦袋,事到剛纔爲止我仍只有滿腔熱血地妄想着,一個人在一天內挖出足以容納她 的洞果然是沒可能的

正如你所說過的--要是你只憑滿腔熱血就能瓦解這根深蒂固的文化,我就認同你

滿腔熱血那種傻子纔會有的念頭,不值一提,難道我大喊一句想要人人能吃飽就真的會實現了嗎? !

拳頭狠狠揍在地面上對事情毫無幫助地發泄,正打算回到屋中另尋方法時,目光偶爾間掃過插在樹樁上的斧頭,它在陽光的照射下投來閃爍的白光, 一閃一閃的光彷彿在向我說話

取下了斧頭走入屋內,率先看見呆呆坐在原地的暗,見此不禁佩服他的求知慾,還在想剛纔的問題嗎?

望向躺在他身旁的一索,再回頭望向那個洞,然後低頭望向斧頭,腦袋被無奈與悔恨塞滿,手上的力度因此增大,仍未收起的尖爪刺入掌心 ,點點腥紅順着手指滴下,在數步路的距離裏滴落滴落的撒落地面,滴落在她的臉上,順着眼角流下

「暗,能幫我一下嗎?」

他神情呆滯的轉過頭來「哦……」,坐在面前讓他捂着自己的雙眼,雙手顫抖着徐徐舉起斧頭,準備揮下的瞬間卻因他的一句話急止住

「那個…不是早已在心裏將我也列入幫兇的行列了嗎?爲什麼還要讓我多參與一遍肯定身分?」

手上的斧頭掉落地上,發出沉重的一聲,唯獨雙臂仍舉在半空,心虛地慌忙否定「說什麼呢!只是…你見我有手捂着眼睛嗎?!」

這話說出來自己也不信,他的雙眸寫滿了“爲什麼”,像是對我說謊的原因不解,如果專心留意過他的雙眼,會發現他的眼中有着與小孩一樣,不諳世事 的目光

我曾經認爲這個傢伙就是世界上最大的惡,能沒心沒肺地做出殘忍的事和說出那種話,但我錯了,他的本質上實際與小孩子沒有太大分別

同樣無知,沒有道德觀念、善惡區分、是非觀,遵從最原始的**而行動,所以,我有必要教好他,卻明知這些也做出了那種事,那我豈不是比他更加糟糕 嗎

心臟突然傳來窒息感,連同呼吸停頓了一秒,這秒的時間卻感覺過了許久,雙手撐着地面,弓起背張嘴大口喘息着,貪婪的吸取周遭的空氣,呼吸平穩下來後望 向暗,他連連搖頭表示不是自己做的,剛纔是…怎麼回事? !

低頭望向橫躺面前的一索,忽地看見她眼角的血痕,頓時逃似的跳到別處,即使自知那是自己的血,手臂仍不禁互相磨蹭長滿雞皮疙瘩的皮膚爲心裏取暖,罪惡 感壓得心裏彷彿重現剛纔般喘不過氣來

別過頭去,指着斧頭將這個重任落到他身上「別斬得太碎,只要…只要切成小塊就……可以了」

這跟被野狗吃掉不是半斤八兩嗎? 在心裏批判這種方法的實際成效,邊以自欺欺人地移步離開房間逃避,反正他還沒有學會什麼是罪惡感,沒問題吧……

駐足門外探頭觀察他接下來的舉動,他待我走後纔剛從發呆的狀態回到現實,看着一索的屍體一動不動,不知有沒有把我的話聽入耳內

他把手伸往斧頭握住,猶豫片刻後再伸出另一隻手提起,心裏涌起慶幸的情緒,還未看見接下來心知肚明會發生的事,腦袋已經退出門外,緊閉雙目 ,捂着耳朵逃避這一刻

隨着一聲與想像中不同的撕裂聲後,捂着耳朵的雙手連忙放下跑回房內「你要對她幹嘛!」,吼聲止住他的動作後纔看見狀況,卻發現斧頭 所撕裂的不是一索身上的布料

那瞬間心臟彷彿驟停了一秒,那是他將斧頭貫穿自己復部時所產生的聲音,黑液的血從腹腔涌出,在他身下匯聚成血湖流得一地都是「喂… 你是傻子嗎!你在幹什麼!?」

跑上前捉住他的雙手壓上腹部「你忍着,我再去找包紮的東西」

說罷便轉身在各處搜索剩下還能用的東西,例如針線、布料等,但當然用一索身上的是沒可能的,我的在這段時間裏也破得不成樣子,對了暗 自己的……

「我的衣服是由身體的一部分變成的,所以算不上布料」

想法在開口前就被駁回,只好另尋方法,這時才發現除了在房外取得的針線以外,窮得房間裏只有書和酒,最關鍵的東西卻沒有,目光逗留在藏在角落的木箱 上,猶豫片刻移開,故意給他看地無奈搖頭,旋身回到暗身邊

纔剛轉身,便看見他拿起一索的屍體往腹部的大洞裏面寒,喉嚨滾動嚥下因驚嚇想要放聲尖叫的心情,試圖保持冷靜,兩手燃起火焰以作警告緩緩走近

「你這次又想幹什麼,念在交情…你最好給我立即放下她」

他神色慌張地揮着手連聲否認說着“不是這樣的”,邊把她從體內重新……,隨之流出一灘粘稠的液體,我想吐了,抑制着胃裏涌出的感覺跑回他 的面前檢查屍體,幸好沒有事,繃緊的神經頓時放鬆下來,長吐一口氣坐下來

「你咋看起來什麼事也沒有?」眼看他剖腹以後表情比扭傷了還輕鬆,不禁懷疑起他扭傷時反應的真確性,自然不禁想起當時因無奈被丟棄在山上的小女孩屍體,心裏立即 涼透了,對他大失所望

猛然站起來揪住他的衣領往上提,搖晃着泄憤,這次超出了我的想像,明知道他做的事又是像上述一樣遵從自己的想法而做,心裏卻認定自己是教不 好他的了

很想遵從意願再次揍他、罵他一頓,但在最後關頭被理智止住了,要是再動手了,那我就與他無別,完全喪失了作爲師長的資格

「你…你…」顫抖着說出無意義的話,鬆手讓他跌落地上「即使沒有義務也好,你不知道什麼是道德也罷,我可以教你,但你不可以這樣……」

「你在擔心她是私塾的學生嗎?」

這句話彷彿戳破了心裏最底層的,用堂皇冠冕的道德綁架包裝而成的所謂的善良,一直以來連自己也沒有察覺,甚至覺得理所當然的事,這根本是罪惡感作祟而催使自己 做出、強迫別人做出來的善意而已

僅存的些許優越感也被擊得粉碎,我本以爲自己已經面對了事情的現實,不我從來沒有面對現實,我一直在欺騙自己,我根本從一開始就沒有面對自己,從 在心裏暗忖開設私塾的目的開始就在自欺欺人

我和他根本沒有分別,只是用漂亮話包裝得比較高尚而已

眼看已經沒有需要掩飾,遲到了的悲傷突然一涌而出,不是因爲委屈而悲傷,而是因爲她當初死去後做的第一件不是處理她的身後事,只有把自己的情緒以高尚的理由 發泄、把責任推卸給別人

彷彿忘卻了言語的能力般,只懂得舉起雙臂掩着臉,壓低聲量,可是無論怎樣如何哭喊,喉嚨深處就是發不出半點聲音, 耳邊只能聽見斷斷續續的呼吸聲

腦中慌得一片空白,都二十五歲的人了卻像過孩子似的哭着,即使自知如此仍止不住眼淚涌出,忽然上感覺一陣重量壓上腦袋,以笨拙的手法撫摸, 手指還不時會卡住頭髮

擡頭望向多年來外表從末改變的暗,伸手第一次觸碰他的臉頰,他沒有露出不悅,觸感和人的差不多

慢慢往下伸延,依舊沒有任何反感的表情,正在改變的只有呼吸的頻率,微微顫抖的鼻尖發出發出悶哼的的聲音,他的身體比普遍男人柔軟,介於男和女之間,頸項 處有着像女孩子一樣,又有些許不同的氣味

「你沒以前那麼怕了啊」以祝賀的語氣感嘆道,將動作止於小腹的手抽回,轉而拍了下他的腦袋「你剛纔想幹嘛,這可不是給你吃的」

他吃痛捂着腦袋,又擺出一副可憐巴巴、快要哭出來的的樣子,像是受了委屈無處宣泄似的,半響才吐出三個字「不知道……」

如此簡陋的回答氣得我又生氣又覺好笑,不禁想起那些孩子在回答問題時總說的話--不知道,但立即又笑不出來了

「哈哈…不說清楚點我怎麼會懂?」乾笑兩聲,以和善的語氣引導他,就像回到當初教導那羣孩子們時一樣

「唔…就是想要留着,因爲想要?」

我對他的觀感一直像牆頭草一樣搖擺不定,在對他產生信心時他又會做出令人失去信心的事,但我選擇再試一次,一索都能教好他,我也想試試 再判斷

「……也許吧,但是把她放在裏面臭味還是會傳出來的吧?」

他眨了眨眼,點點頭「只能阻隔少量的味道,誒?你要去哪,別走…」

從房外回頭望向他,沒好氣地敷衍他愚蠢的問題「人不吃飯會餓死的」,邊徑自走進廚房

「可是你不是亞人嗎?亞人也是人類的一種?或是人類是亞人的一種?」

「你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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