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蕾拉得意地哼哼,再也没有比打败这个惹人厌的男生更加令人欣喜了。
“假定这一切线索成立,那么关键就是为何一个‘死人’会和活人通讯?”邹莲伏问。
“第一种可能性,巫阳离这个人在一年前就真的已经死了,根据人事资料描述她意外死于一起研究事故中,现在则是有人在冒用她这个死人的身份做事。第二种可能性,她本人幸存了下来,但是却‘被死亡’。我更倾向于后者这一观点。”
“所以你现在打算实地去卫星镇调查一番?”邹莲伏问。
“毕竟这就是我的老本行,先试着自己调查一番,再提交获得的新线索,最后还是由我的长官做决定,也有可能是俊一来决定。”芙蕾拉补充,“现在所有矛头指向那个卫星镇,我必须得去一趟。”
“哦吼,行,我也跟你一起去。”邹莲伏点点头。
“行个鬼啊!你为什么要跟我一起去啊!”芙蕾拉觉得这人在说胡话。
“很简单,榊宁真依旧下落不明,而且更重要的是你应该可以轻松弄出前往卫星镇的通行证吧?”邹莲伏解释,“毕竟我做不到合法地前往那里。”
芙蕾拉不置可否,前者是这个男生的目的,后者说的就是事实,但是她打心底里在抵触继续接触这种人。
“多个人方便办事也好做掩护,而且啊……”邹莲伏拉长音,“而且啊女生有女生的圈子,男生有男生的圈子,身为汪酱的死党,我手里可是掌握有他不少机密。花头发的,你不想知道好促进一下你俩的恋情吗?”
芙蕾拉一把握住邹莲伏的双手,用劲之大仿佛怕他会逃走一般。
“一言为定!”
“诶?!态度转变也太快了吧!”
芙蕾拉的双眼囧囧有神,满是充满了希冀以及……视死如归的坚决?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为了爱情我豁出去了,允许你这个怪物陪我走一遭!但事后你绝对要告诉我俊一的个人隐私,听明白没有,怪物!”
“你都顺便给我取好绰号了呢……”尽管邹莲伏也一直用花头发的称呼这个辣妹。
“那就接下来我联系车辆,毕竟路很远。”
但是邹莲伏一把搂住了芙蕾拉的腰,就当她想用隙影逃脱时,说:“太慢了,节约时间,我会带你飞过去,你要注意的是别用能力从我怀中穿透逃走就是了。”
“飞?你还会飞?!”
“但鉴于洛邑内的空中管制法规,需要对爱丽丝进行飞行报备,这你可以做到吧?”
“可……可以。”
尽管如此但芙蕾拉的脸还是通红,第一次被男生搂住腰,连有栖川俊一都没对她做过如此亲密的动作。
接着邹莲伏一击轰碎了书房的窗户,在芙蕾拉说着你这家伙果然很暴力和毛躁的咒骂声中,两人如脱弓的箭矢般飞上了天空。
两人笔直地飞向东北方,房屋在身下迅速拉远成黑点,大风直往芙蕾拉的嘴中灌,这绝对是她有生以来最糟糕的一次飞行体验,糟糕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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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30日,早晨五点整,放在枕头边的二手电子表准时响铃。
铃声很轻,因为在这屋内还有其他人睡着。所以为了避免吵醒他人,笙歌每晚都将它放在床头边,以确保那细微的铃声只有她一个人会被听到。
笙歌关掉响铃,接着将电子表藏在枕头底下,作为拥有的少数电子产品之一必须得好好珍惜。
这块二手电子表一直被主人当作闹钟使用,虽然也被视作提醒时间这一用途,但在早晨响铃之后它就结束了一天的职责,直到二十四小时后再度履行。
为了避免吵醒其他人,笙歌蹑手蹑脚地离开被窝,更换睡衣,穿上放在床头边昨晚上床前叠放整齐的衣服后下床。
这是约莫三十平米的房间,中央放了一张大床,除了笙歌外此刻还有五个孩子睡在上面。由于每天必须得早起,所以笙歌选择睡在最外侧,当然也是由于最年长的她并不适合挤在最中间的缘故。
这个房间就是他们六个孩子共有的卧室,床对面是个大衣柜,里面放满了孩子们的衣服以及床单被褥等用品,剩余的家具就是两个床头柜,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孩子们的卧室没有被精心布置过,没有可爱的挂画也没有随处可见的涂鸦和贴纸,地面上也没有忘记收拾的玩具和玩偶。丝毫感受不到任何童趣,蜡白且发黄的墙壁好似仓库的氛围,是成年人看了一眼都会嫌弃多待一秒的环境。
接着笙歌起床后的第二件事就是给剩余的孩子帮忙盖被子。六个人,俩俩一组共享一张大被子。你无法指望这个年龄段的孩子睡姿有多规矩,半夜踢掉被子,睡得七歪八扭完全就是家常便饭,睡在笙歌旁的孩子就是典型代表。
七岁的科科萝睡姿应该算是这些孩子中最差的一个,所以她才会睡在笙歌的旁边方便被照顾。好似在半夜进行了体操运动般,科科萝本人时常会一百八十度调转方向,脚枕在枕头上,而脑袋却钻到了被子的另一头。每一天醒来笙歌都有大概率见到对方的小脚丫,她也至今都搞不明白这孩子是怎么做到这点的。
这个坏习惯估计也就只能逐渐长大后才会改过来了吧。笙歌从她的脚丫下抽出枕头,重新放在科科萝的脑袋下。
然后笙歌注意到地上还掉落着毛毛虫造型的布偶,那是旭仕最宝贵的东西。每晚这个小男孩都需要抱着它此刻才能安然入睡,但此刻却被孤零零地丢在了地上。
笙歌捡起玩偶,掸去上面的灰尘后变将它放回了小主人的怀抱中。依旧在睡梦中的旭仕发觉怀中多了些东西,下意识地双手抱紧。
看了一圈,再也没有值得关注的事后,笙歌走出卧室,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
这是一栋老旧的小木屋,斑驳且挂满爬山虎的外墙,屋内墙壁上的石灰也在剥落。原先似乎被作为教堂使用,房子中央可以被定义为客厅或是礼堂的大房间里还放着一尊比成年人还要高上许多的雕塑。雕塑的服饰奇特,如果还依旧保存的完好将会看着非常庄严。可现在整体发霉变黑,从中感受不出丝毫神圣,脖子上的脑袋也有半个缺损,这就使得雕塑看着更加滑稽。笙歌认不出这个充满宗教信仰的雕塑是谁,但从身形猜测应该是个女性。
曾今的人类历史上有许许多多千差万别的宗教,各自有着众多的信徒,但现在已经渐渐消失。如今还信仰这些虚假的东西的人,不是蠢人就是疯子。
因为真正的神明就在外面肆虐着。所以再去信仰这些人为虚构的东西实在是找不到解释的理由,这点即使是只有十二岁的笙歌都明白的基本常识。
所以笙歌想不明白这尊雕塑为何会在这个房间中,她觉得或许只是有人在单纯地逃避现实吧。
比起现实真实的存在,还是虚构的更加符合人心。
笙歌的脚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吱呀的声响。这栋只有一层楼的小木屋内,只有那间卧室和礼堂,以及连接两者间的走廊被铺上了木质地板,其他依旧是水泥地面。这么做完全是为了照顾这群调皮的小孩老是不爱穿鞋地随地瞎跑,光脚踩在水泥地上怎么想都不舒服,安全。系数也堪忧。
不过镶嵌地板的人毕竟是个门外汉,手艺并不行,所以走在上面总有种一不小心就会将地板踩裂的不好预感。
接着笙歌打开了一个房间的门,里面安静,一张成年人规格的床上被子整齐叠放,就跟昨晚她来见过时的情形一样,没有丝毫改变。
“还是没回来吗……”
笙歌的言语透露着遗憾。小木屋里自然不可能只住了六个小孩子,还有一个成年人在。那个人是她的心灵支柱。虽然也明白对方因为工作忙碌,让其整日留在屋子里陪着她和孩子们非常不切实际,但也还是希望每天能够见到对方一面。
在一天的伊始能够见到对于自己最重要的人,例如对于热恋中的情侣,亲子之间,自己和爱慕的人之间而言,怎么想都是一件非常有意义且快乐的事,对笙歌也是如此。
但遗憾归遗憾,唯一的成年人不在家,笙歌就肩负起了照顾这个屋子里孩子的职责。
来到厕所进行简单的洗漱后,笙歌摘下套在手腕上的橡皮筋将散乱的长发扎起。
“是不是得剪掉些了……”
镜子中的是留着一头毫无特色的齐肩短发的自己。她似乎是头发生长速度很快那一类人。明明几个月前剪过一遍,当时的头发长度也才过耳根子,可现在脑后一撮头发往前捋都快可以碰到下巴。
头发生长的速度真的可怕,笙歌感叹。虽然留长发的女孩子普遍都很好看,但笙歌不喜欢,理由是会妨碍做事。
还是抽空剪了吧,她在心里如此决定。
接下来笙歌要准备的是早餐。但由于都是孩子,所以虽然是六人份,可食物的总量并不算多。只不过笙歌中午会不在家,所以她要在早上连同午餐的份也一同准备好。这就是要如此早起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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