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如果是紧急情况就别在意啦,根据法规条例我应该也有职责……等一下……”界冢镜掏出手机查询相关规章制度确认。
“我随口说说的,你也用不着这么认真吧?”芙蕾拉再一次服了这个木头脑袋。
“啊啊啊啊!!!死人啦——————!!!”
毫无预兆,游行队伍中忽然爆发出了尖叫声,随即产生骚动。身为军人的界冢镜本能地注意到了这点。
两人微微一愣。
“这回我听清了,有人喊死人了。”芙蕾拉开口说。
先前游行队伍喊了那么多遍口号芙蕾拉都没听清,但这回却听得很仔细,只能说如果游行队伍的领头人都用这种气势喊口号该有多好。
“你呀,能别用这么悠哉的口气吗?可能发生了什么特殊状况,我去看看,你先在这里等一下!”
神色略微凝重的界冢镜边说边急忙跑向人群。
但是望着如同没了信息素指引而产生混乱的蚁群般的人们,简单思考后的芙蕾拉喃喃:
“时机有点巧,是清除反对势力之类的吧……估计就是又有人想要嫁祸之类的愚蠢计划?”
对于这些隐藏在洛邑内的勾心斗角,她已经屡见不鲜。
不过需要注意的一点是,虽然有栖川俊一也属于议会成员之一,但这不代表黑帮苍也是,同样身为苍其中一员的芙蕾拉更没必要主动牵扯进这趟与自己无关的浑水中。
这是职责范围外的事件。
——————分割线——————
门后是一段走廊,尽头只有一个上锁的房间,但是在走廊的一侧墙壁上则是有扇小门在。
邹莲伏推开门,是一段楼梯,估计像是应急通道或是员工专用的那样楼梯。一摸栏杆,手指沾染了点灰尘,表明这段楼梯平常鲜有人走。
虽然有种猜想在,但邹莲伏还是弯身食指轻点地面。在自己能力的作用下,气温骤降,空气中的水分子凝结并变成微微湿气包覆在地面上。他控制了湿气的密度,导致它们就像层薄薄的膜恰好将地面覆盖。
在干净的地面也会沾染肉眼不可见的尘埃,而人走过地面,鞋子就会像印章般留下印记。邹莲伏控制湿气将其覆盖在尘埃上,根据尘埃密度的不同,湿气的聚集程度也会不同,就像是撒上了一层神奇的显形剂,会让脚印更加清晰直观地表现出来。
结果在地面上真的出现了一串非常清晰的脚印,根据清晰程度可以推断是刚留下的,并顺着楼梯往上。
果然如此,邹莲伏内心的不详预感逐渐凝实,那个白贞绫见到的背着小提琴盒的男人前往了这栋大楼的楼顶。
邹莲伏立即三步并作两步,以大跨步的方式奔跑在楼梯上。在转角位置的墙上有窗户,窗户对着大街,从中可以望见街上的拥挤人流。他的眼角余光瞄见了此刻街上人群的混乱,都集中聚集在一处,好似发生了什么,而且吸引力是十分强大。
但邹莲伏明白最糟糕的结果已经发生,神秘男子的目的或许已经达成,自己未能阻止。
可即便如此邹莲伏还是来到了顶楼天台,他一击轰开了这脆弱的生锈铁门。
视野豁然开朗,门对面的天台边缘,一个身形略有些矮小的寸头男子正在拆解手中的狙击枪,并装进放在他脚边的小提琴盒中。
现场人赃并获,一目了然。
老实讲,邹莲伏对于狙击这种事几乎都快麻木了。原因无他,因为最初在洛邑生活的日子里,想要来杀死他的,不知被谁派来的狙击手十天半个月都会有那么一两个。但是无一例外,都没能成功,甚至还有几人被邹莲伏当场发现而遭到虐杀。
这种被狙杀的日子直到过了一年多才好转,最后才彻底消失不见。但令人意外的是没想到最近邹他又再数次遇见狙击手这种性质的杀手。
明明才在半个月前见过一个抢了自己蛋挞的糟糕女人,今天又意外撞见了一个,邹莲伏甚至怀疑自己身上散发着某种能够吸引狙击手靠近的荷尔蒙。
“谁?”狙击手吃惊。
邹莲伏这个少年的出现显然在狙击手的意料之外,他没料到在这平常鲜有人来的天台此刻竟会意外有人闯入。
“我现在是很想当作没看见啦!毕竟我一向秉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原则。”邹莲伏挠挠脸颊习惯性地瞎扯,“但是呢,既然这么幸运被我撞见了,我再像个瞎子一样装作没看见也有点太傻气了吧,而且……”
话还没说完,狙击手就掏出手枪,携带杀意的子弹射向邹莲伏。但是子弹没能贯穿邹莲伏的胸口,在其体表的几十厘米处静止悬空。
“看吧,就算我装作没看见,你也会想杀我灭口……现在算你先动手,事后我被追问起来也可以用自卫反击来搪塞了呢。”邹莲伏满意地点点头。
误以为自己射偏的狙击手又连开数枪,直至他看清子弹全都在这个陌生少年的面前静止悬空时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异能力?”
“很遗憾,不准确,我才不是异能力者呢。”
邹莲伏一挥手,短促的音爆声响起,肉眼不可见的小型空气炮弹以媲美子弹射出的速度准确无误地击中狙击手胸腔。狙击手的身体被轰击在天台护栏上,
狙击手没能挡下这意外的攻击,痛苦地捂着胸口。
“该死的,就算是意外的也太倒霉了点吧……”
狙击手当下立断,自己没有跟眼前这个神秘的异能力者少年战斗的手段,况且也没必要节外生枝。于是狙击手连忙抓起小提琴盒,翻身越过护栏,从这这百货大楼的天台跳下。
“喂!”
邹莲伏被惊到了,原以为对方会跟自己争斗一会儿,没想到这年头还有这种宁死不屈的杀手,竟选择“以死明志”,而且还是如此坚决。他立即冲上前靠在栏杆上俯瞰。
但他又发觉自己猜错了。下坠中的狙击手掏出抛投器,锚勾被钉入大楼的墙壁中,安然无恙地索降到地面上。
邹莲伏伸手想再次释放空气弹,但是下面人群太多容易误伤只能作罢,立即选择翻身越过护栏从天台跳下追击。
坐在长椅上的芙蕾拉以看好戏地心态望着远处混乱的人群,突然有个人从天而降落到她面前的地面上,让她吓了一跳。
那是一个矮个子的寸头男子,还背着个小提琴盒,像个音乐家,但是手中又拿着把与身份不符的抛投器。落地后,有点狼狈的寸头男子利落地切断抛投器上的绳索后将其挂在腰间。
对方的出场委实太过突然以及惊艳,像个浪漫小说中出现的神秘怪盗,芙蕾拉还听见寸头男子低声咒骂着什么。
寸头男子瞄了眼这个用惊讶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头发染得花花绿绿的少女,还没等芙蕾拉开口,就急急忙忙头也不回地往远处跑去,遁入人群中。
“搞什么呢……”芙蕾拉喃喃。
但是接着又有一个人从天而降,这回好巧不巧地坠落到了芙蕾拉坐着长椅边上,下坠的冲击力毫不留情地摧毁了木质长椅。
芙蕾拉这回被吓得从长椅上跳起。
这是怎么回事?下“人雨”了?芙蕾拉脑子中蹦出一大串问号。她曾经看过一部旧时代人们拍的很无厘头的电影,讲的是龙卷风的时候卷起海里的鲨鱼,然后鲨鱼就像暴雨般坠落到地面上的灾难片。但洛邑内哪来的龙卷风?又有哪个白痴会从天而降。
这一回是个年轻的少年,有着与芙蕾拉同样染发爱好,将刘海染成蓝白两色。芙蕾拉觉得对方眼神有些凶神恶煞,只是看面相就是那种让人难以接触和讨人厌的类型。
少年看了眼芙蕾拉,同样也没想过解释什么,也想像刚才那个寸头男子一般打算拔腿就跑。
可是芙蕾拉注意到这个坠落的男生不仅破坏了长椅,同样还踩坏了某样东西,瞬间怒火中烧拦下了少年。
邹莲伏只觉得自己的右手似乎被什么东西缠上了,勒得生疼。他抬起手一看,手腕上不知什么时候被近乎透明的钢丝绳缠绕,线的一段掌控在这个陌生的少女手中。少女打扮的很潮流,头发也染得花花绿绿的,与他这个整天不修边幅的家伙一对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是天鹅与癞蛤蟆的直观外貌对比。
“喂,这怎么回事?”邹莲伏皱眉。
“这应该是我的台词好不好!你这算怎么回事?”芙蕾拉很生气,她甚至有想将钢丝绳送入这个无理的男生体内的冲动。
“哦……你是指吓到你了?那还真是抱歉,我现在有要紧事,没空跟你谈这个。”
一晃手,下一秒钢丝绳自动从邹莲伏手中脱落。
芙蕾拉感到惊讶,明明自己都没有主动使用能力,为什么对方会如此轻松地挣脱钢丝绳?但是还没来得及想清楚这个问题,眼见邹莲伏要逃跑,她急忙掐住了邹莲伏的手。
“不是道歉了嘛,你这女生还要怎样?”邹莲伏很不耐烦,望望那个寸头男子逃走的方向。
“谁指这个啊!你这没礼貌的家伙把东西踩碎了懂不懂!”
星坠之夏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卧龙小说网http://www.wolongx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好书推荐:《我的剧本世界在自主运行》、《剑来》、《她们都想成为我的女主角》、《NoBattleNoLife》、《道诡异仙》、《认清现实后,她们开始追夫火葬场》、《病娇徒儿对天生媚骨的我图谋不轨》、《带着修真界仙子们天下无敌》、《我是舰娘》、《这个主角明明很强却异常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