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怎么样？”
“算了吧，看他那副死正经样，这样做他不会领情的...”
“说的什么鬼话？就跟你能看见似的，他天天这么卖力地工作，我还真担心他会在哪天过劳死，好好放松下怎么了？”
“我看是你想要放松吧！话说的这么好...其实是你想要偷懒吧？”
“呃，你好意思说我，我至少还会先把本职工作做好，不像你那样，天天偷溜出去白给...”
“你...嗯？嘘！他来了！”
黑暗的办公室里顿时寂静一片，门外的走廊上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咔吧。
是转动门把手的声音，然后门就开了，老陈和文西一拥而上。
“生日快...啊！”
老陈因为蹦的太高撞到了门框，结果一把把自己和文西手里抬着的蛋糕推到了阿里的脸上，像是高射炮一般。
“乐...呀！你怎么又搞砸了，唉，你就是总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哼！谁让你，你绊了我一下！不然，不然我至于跳起来吗？”
老陈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在强词夺理。
“啊？我什么时候...”
看着吵吵闹闹的老陈文西两人，阿里则显得一头雾水。
“今天是谁的生日吗？”
“啊？”
“什么意思？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吗？”
“呃...是吗？我的生日在八月末，现在才是七月吧...不过我记得我好像之前也没提过吧，你们为什么会认为是在今天呢？”
阿里顶着一头奶油白毛和下巴上的白胡子一脸严肃正经地说，文西捂着嘴强忍住笑，而看不见的老陈反而语气淡定地说道。
“可是...你之前不是说你和你妹妹的生日正好相差两个月整吗？她的生日是六月七日，向后数六十天，你的不就是今天吗？”
老陈有些疑惑地问道。
“嗯...啊，这倒是赶巧了，今年是闰年啊，六月后是闰月，所以今天是七月七日，呃，难道你们俩就没看日历的习惯吗？两个月都不看还只是有毅力...”
阿里有些无奈地看着一脸懵逼的两人，叹了口气。
“不过你们有这心我已经很满足了...”
阿里从眉毛上面挑了一抹奶油，放进了嘴里舔了舔。
一股劣质奶油的味儿...不过现在奢侈品经济盛行，要卖到正经的蛋糕估计很贵吧，而且还有的烂商用烂货以假乱真...不过这也没办法，现在要让一穷二白的经济复苏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啊...我记得某个货运公司还是以砍伐原木起家的呢...
阿里忘记了当时那两个人的表情是什么，是在尬笑吗？还是一笔带过？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不过那算是他心中尚存的一些美好记忆了，但这也丝毫动摇不了他近乎崩毁崩溃的心灵。
——————
“...三，二，一。”
霍科冷淡的声音在阿里的耳边回想，在他数到一时，几乎是下意识的，阿里大吼道。
“孤星！”
清晨的天空上除了半轮弯月，还弥留着几颗孤独的星星，它们在太阳光下逐渐被遮掩住。
“第一发。”
霍科面对着无数朝他冲来的半透明鬼怪，冷静地扣动了扳机，手枪射出了第一发子弹。
子弹的冲力很快就被无数幽灵的躯体给抵消掉了，可是阿里的嘴角还是渗出了一丝鲜血。
“看来如果你要操控这些东西就必须做到和它们神经相连，嗯，看得出来，你确实已经全力以赴了...”
话音刚落霍科就被灵气的风暴给冲飞了，这一击可一点也不轻，他直接撞破了博物馆的墙壁摔到了博物馆后院的土地上。
“真tm疼...”
霍科吐出一句脏话，这一下就让他的肋骨断了七八根，首先着地的右小腿粉碎性骨折，还有充当刹车的左臂也已经血肉模糊。
“...”
阿里也走到了椭圆形的破洞口，他站在那里默默地看着霍科。
“不过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了，那就算我真的杀了你也没什么心理负担了吧。”
不到五秒，霍科身上的所以伤势全都恢复如初了，他捡起掉在一旁的手枪轻松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
“怪物...”
但阿里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眼神也显得相当呆滞。
“喂？听得到了？那好，第二发子弹。”
霍科举起枪，装模作样地说道。
砰。
子弹平静地脱膛，射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阿里。
“灵魂...摆渡。”
阿里以耳语的声音默默念到。
“你倒挺会起名字的嘛，不像夏缇，她总是用那些机械死板的数字或字母作为代号...还是我给她的能力取的名字好听...”
一阵爆裂的飓风吹过，但霍科这次立刻就俯卧在土地上，在旁人眼里或许只是刮了一阵怪风，但他分明看到是一个巨大的像是哥斯拉一般的怪物的灵魂在咆哮。
“你真的什么灵魂都能召来啊？”
霍科背上的折寿刀在嗡嗡作响，而那个怪物似乎也在畏惧着这把诡异的刀具，在咆哮了一阵儿后就只是警惕地盯着霍科。
“...”
霍科平静地把折寿刀取下，扔到了一边。
“我说了，我不会凭借它，你看好了。”
“...”
阿里的眼神恢复了一些颜色，不过此时他还是面如死灰的脸色。
“你是怎么获得能力的？”
霍科边用轻松聊天的语气说着边顺手抬开三枪，只有一枪射在了阿里的肩膀上。
“你能维持你的能力多久呢？或者说，你的精神力能有多坚定呢？”
霍科摸了摸手枪发烫的枪膛，在冬季清冷的阳光下，枪口冒出的一缕白烟冲淡了冬日菜园的冷清。
阿里把嘴唇咬出了血，但此时他流出的血已经像是缺氧一般发黑。
“这就是你的极限？”
霍科晃了晃手枪，弹匣里还剩下七发子弹。
“如果接下来你扛不住那你输得可够难看的...”
霍科在相反设法用语言挑起阿里的斗志，他知道如果阿里真的陷入无底的绝望时，能力会陷入封闭的状态，到时候霍科就没法得知阿里和这名已经被他亲手杀死的转生者之间有什么爱恨纠葛了。
“不，我还扛得住。”
阿里语气平淡地说道。
“哦，原来你还会说话啊...”
砰砰砰！
霍科的嘴角微微上扬，连着又打了三发子弹。
每发子弹都尖锐地刺进阿里的肉里，却又都准确无误地错过了他的要害。
阿里捂着被打穿的小臂，除了这枪之外，剩下两发子弹所造成的都只是擦伤，分别擦过他的脸颊和小腿。
（晚上应该还会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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