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占现在在做什么?”丁帅并不关心这些女人。
他一直以来都只在乎自己。
但他现在真的有些在意薛占。
因为海霙的一句话。
”薛占说了回来再讲。他提到过这会儿大概会回来。”海霙客客气气地和丁帅交代,希望丁帅不要做些让她们感到为难的事情。
“快回来了是吗?”丁帅摸索着走出门去。
他才发现他被换了身衣服,身上不知道穿着谁的睡衣。
“谁干的?”扯着衣领问。
小摇不由失落地道:“不行吗?”
“哼…”丁帅没有说她多管闲事,是小摇倒也没有关系。
“丁帅,我发现你胸口有一块胎记对不对?”
“啊?”叶芹的一句问话让丁帅稍感诧异。
丁帅露出了苦恼的表情,随后面色一红。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你看见了?”
“小摇一个人忙不过来。”
“骗人,她分明可以。”
丁帅说着,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避叶芹的审视,二度接触她视线的时候,脸蛋变得更红了。
他纠结羞恼地甩了声:“我不用你可怜我,实话告诉你,那是刀伤化淤后变成的印子,不是胎记这么简单的东西。没错,我差点被人杀掉过。在不到一年之前。”
“你没事了吗?”叶芹好心问。
“我没事了…”丁帅别扭地噘嘴,他不太想对叶芹发怒,他比较想去找薛占。
还有、还有处理一些更加重要的事。
他出了薛占的房间,听到某个房间有动静。
“莫非…还有其他人。是那个废物丁童的吧…”
丁帅不假思索得过去打开那个房间的门,正巧看见薛占在脱昨天穿过的女装。
“………”
“…………”
二脸闷逼。
“我该笑吗?”
“滚!”
薛占好半会儿才出来。丁帅想他一定是花时间调整心情以免见他就打。
薛占其实比他想象中气得还要少一些,但没想到由于害臊的关系没回自己房间换衣服,选择丁童的房间偷偷换居然还会被人撞见,闹出洋相。
而且还是丁帅这个变态。
“丁童呢?你进的是他的房间吧?”
见丁帅没有嬉笑之状,薛占想他没什么变态的想法。缓和了一下心情,道:“丁童不想见你,早早出门了。”
“他去练功了吧?”
“是的。”还真是,丁童出门的时候只和他详说了,其他人只知他去散心。
丁童向来有半夜练功的习惯。
丁帅是他的师兄,不会不知道。
“你找我什么事?”薛占觉得丁帅只是没有没安好心而已,到底不是个好人。
对他可说是没什么好感,也没什么脾气。掌握他的动向和想法是有需要的。
薛占因而有此一问。
丁帅答了,对于这个问题,答得虽然不干脆,却比薛占想得干脆。
“我有想法去做一些很私人的事情。”
“巧了,我也是。”
“一个外人老头的安危也是吗?”
“我做的事是主持我的公道。那是很个人的事情,周全了他人的安危,便是周全了我个人。你呢?”
“我…”丁帅对此无话可说。
他不理解薛占的用心与为人,但毫无疑问的是,薛占有着不输于他的用心与坚持。
尽管二人贯彻的道路不同,但为自身目的奉献的力量却是轩轾不分的。
若非如此,薛占也无法败他。
丁帅对薛占有不甘心。
然而,这股不甘心,他忽然觉得,无法成为他变强的条件。
还有他的骄傲与坚持。
可是,偏偏在面对薛占的时候,在此时,难以尽释。
忽然之间变成了这样。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不要做些让人害怕的事情。”薛占对于丁帅,言尽于此。
昨天拿到了老办的救命钱之后,出于救命要紧的关系,他穿了一天的女装,在医院的等候室,持续期待着老办就诊的消息与开始与结果。
直到今天早上实在支撑不住了,张良待他等候让他先回去休息,洗漱一番,再换身衣服出来。
所以,薛占没有什么工夫与丁帅周旋。
既然他与丁帅之间的关系无解,就暂时不管了,去应付那些能解的结再说。
老办命定的死结就是其中一件,事关一个人的生死,薛占作为一个正常人,理所当然得重视。
丁帅对此也无话可说。
他毕竟昨天和薛占待了一天,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薛占要去做的事。
他视薛占为对手,就要阻止吗?或者咒怨?执意保持队里的立场?
都不是,都不该。
甚至,不能。因为他是薛占的手下败将。
真恼,真烦。
薛占去洗澡了。
他坐在客厅之中听着薛占的水声,视听一时模糊,回过神来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耽搁着什么事情都不做。
他早该离开。
刚才他怎么这么迟钝,他的状况似乎真的不好。
他究竟怎么了?
回想一番,迷惑不已。从昨天到刚才,他的身体仿佛真的出了状况。
丁帅浮想之下,不免产生了一种不安的感觉,莫名心绪令他迷之又迷,不自觉间已经冒出了一头冷汗。
“你怎么了?”薛占用毛巾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的工夫,见他沉思之状莫名,凑过去看。
意外发现丁帅状况有异。
“我刚才就看你很不对劲…你的嘴唇有点淡紫色、你的脸色比刚才差了好多。”
“不用你管!”
丁帅话说得没多大声,表情可难看极了。
薛占被他一番喧哗,也不想理他了。
就念叨了句,“你好自为之。”
“薛占,这是你的早餐。”海霙从房间出来之后看见薛占又要往门外走,弄了些蛋糕给他,够他在路上吃的。
“谢谢,陛下。”
“好像不用特意加上陛下两个字也没关系呢!”
薛占笑而不语。因为是陛下所以要特别感谢,但谢谢只是谢谢,所以还是要声明陛下的。
这是薛占即时的想法,贯彻而已。
丁帅看不惯两人的作态,可要走了。
是海霙将他留住的,没有薛占特别表示,她也要这么做。
作为月球王氏一脉,她有命令庶民的特权。
而庶民,有遵循的业务。
丁帅觉得对于自己的情况,海霙能有所帮助,甚至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所以,对海霙怀揣着特别的感情。
但他不会求人。
“我关你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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