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婉，你且站我身后！”看着这个白发之人，李岁十分忌惮。
他随手抓的一个路人竟然如此的高深莫测。
看不清面容，看不除年龄。
除了那标志性的白胡子之外，李岁无法从这个人的脸上读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不用如此忌惮我，我可是你师尊的好朋友呢，你且叫我天问老头就好。”天问老头抚摸着白胡子，优哉游哉的说道，“这边站着未免挡着过路之人，我们找个地方稍坐片刻。“
“好啊，全凭前辈吩咐。”虽然这个白胡子之人说是自己师尊的好友，但李岁还是留了个心眼，用神识凝聚在储物戒指中的一枚青色玉简之中。
这青色玉简取自极北处的永冻雪山之心，其中凝聚有莫寒云的一道剑气。
“那我们走咯！”
“好！”
李岁刚一答应，就见那白胡子天问老头挥了挥手，三人便来到了处茶馆之中。
天问老头端起桌上的茶壶，给李岁添了杯茶。
李岁心中再次加强了警惕，能够在自己一点知觉都没有的情况下将自己凭空转移地点,简直恐怖如斯！
那道神识锁定的剑气随时可以触发！
“那个小姑娘，旁边就是苏府，你可自行去留，我还有些要事和李岁交谈。”天问老头看向苏清婉，示意她先行避退。
苏清婉却是没有退让，反而拿起李岁身前的那杯茶，一口下肚，然后慢慢说道。
“前辈客气了，我与李公子已行了那周公之礼，只差一次婚礼便是夫妻。无论何事清婉都与李公子共同进退，夫妻之间也没有什么秘密。烦请前辈直言便是。”
“噢？倒是我看走了眼。”天问老人摸了摸胡子，他倒是没预料到这种情况。
天问老人乃是当今修仙界第一术算之人，只要他想知道的事情就一定能够知道。
而他倒是没有想到堂堂凌元阁唯一的一个弟子，竟然与一个凡间女子结合，也不知道莫寒云是怎地同意的。
“那便好吧，你且细细听来，这件事情关乎整个修仙界的生死存亡！”天问老人的语气十分严肃，李岁不禁也变得十分凝重。
“首先，你得先去给我找壶好酒来，也不用太好，就九幽仙魔酒就成，然后我再把一切和盘托出。”
“？？？”李岁脸上大写的问号冒了出来，要不是有可能打不过这天问老人，李岁分分钟翻脸好吧。
还给他带壶酒再说下去，搁着玩RPG游戏是吧。
还说啥生死存亡的大事，就这？就这？
“您老慢慢喝着茶吧，我和清婉先走了。”李岁怀疑自己很有可能被这天问老人给调戏了，所以干脆直接不理算了，他还不信这天问老人敢动手。
敢动手，李岁也不孬他，那道剑气一触发，瞬息之间，莫寒云便会赶到。
李岁还是有着不被当场秒杀的自信的。
“走了，清婉。”李岁拉着苏清婉，两人就此离开，身后的茶摊处天问老人不紧不慢的喝着茶，慢悠悠的说道，“记得我的酒，我一直在这儿等你，直到你带酒回来。”
远去的李岁挥了挥手，表面上靠着这动作表示同意，实际则在心里暗骂道。
“呸，傻子才给你带酒，还什么就九幽仙魔酒，鬼才知道哪里有啊。”
天问老人也知道李岁在想些什么，他也没办法，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不能说，有人盯着他呢。
一说就得当场暴毙在这，只能旁敲侧击。
“你舍得下山了？怎么，即便是修仙界的生死存亡的危机也入不了你的法眼吗，寒云仙尊？”
“你可知道，前段时间，合欢宗，阴阳派一夜之间满门被灭，上到渡劫期的老祖下到练气期的刚入门弟子无一幸免。”
“我知道。”清脆的女声响起，莫寒云出现在天问老人的对面，手中端着一杯清茶。
天问老人楞了一秒，复又说道，“你若是知道此事，为什么还如此这般姿态？即便那阴阳派，合欢宗是那魔道宗门不假，但到了你我这般层次，又怎么不知那孤阴不生，孤阳不长的道理。”
“更何况那灭派的凶手我至今未能推演而出，莫不是什么绝世凶魔出世。。。”
“我知道凶手是谁。”莫寒云轻描淡写的说道，然后喝了一口清茶。
“是谁？难道是那远古的凶魔复又再现世家？还是那天上的仙人下界？或者是那宇宙深处腐朽邪异的存在？”天问老人十分想知道答案，因为他本事就是修仙界第一术算的高手，没什么是他算不出来的。
若是有，就说明那个东西是比渡劫后期的天问老人更加强大的存在。
要么是仙人，要么是某些存在于宇宙深处，腐朽邪异的存在。
莫寒云摇了摇头，“都不是。”
“那会是谁？这世间还有人能避开我的术算？”天问老人摸着白胡子，充满了疑惑。
“我。”莫寒云放下茶杯，看着天问老人。
“。。。你说谁？”天问老人没听清楚或者说他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我！我灭了阴阳派，合欢宗满门，从上到下，一个不留！”
“咕咚。”天问老人吞了一大口茶水。
莫寒云将茶杯放在桌上，“你有意见吗？”
天问老人赶紧摇摇头，他虽是和莫寒云同为渡劫后期，但是一百个他加起来都打不过莫寒云。
他在渡劫后期是因为他知晓自己渡不过劫，而莫寒云在渡劫后期是因为她不想去渡劫。
“看来千年前的那场大战让你们明白了一个事实。”
“我若是正道，这世间自然为正，我若是魔道，这世间自然为魔！”
“决定这世间走向的，不是老天，是我，寒云仙尊莫寒云！”
. 天问老人无力反驳，因为这就是事实。
但他还是有着疑问。
“可是，你是为了什么，站在修仙界顶点的你没有理由做出那种事情来。”
“不，我有理由，有绝对的理由。”莫寒云目光坚定，然后又调侃着天问老人，“你不是号称修仙界第一术算吗，那不妨你算啊。”
“寒云仙尊开玩笑了，我怎么会算的到你。”
莫寒云笑了笑，没说话。
天问老人眼见于此，只好闭上双目，拿着桌上的筷子就开始术算。
他是算不出莫寒云，但他可以从莫寒云的身边之人着手，进而推论出莫寒云的目的是何。
一炷香后，天问老人指着莫寒云，“你竟然为了自己的徒弟做出那种事情，你。。。”
“嘘，别被听到了，你不是说要在这儿等着岁儿拿酒来吗？那你就慢慢等吧。”莫寒云纤手一挥，这块空间便被永远的固定于此，连带着天问老人也被固定于此，无法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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