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和惊蛰结束通话,还没等琪从地上站起来,旁边的阴影里忽然窜出来一个黑色的人影,他手里拿着一把刀,笔直地朝少女刺了过去。
“谁?!”
少女一个反手打击就将来者手里的利器打落,随后与他拉开距离。
借着微弱的月光,琪发现偷袭他的人是一个……不对,一群无法者。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陷入了一群无法者的包围圈中。
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凶器,缓缓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有的人将小刀抛向空中又稳稳接住,有的人从腰间拔出大砍刀,所有人都是一副不怀好意的表情,渐渐把琪包围了起来。
是因为刚才一直在和惊蛰通话所以才没注意到他们吗?
琪不动神色地把手搭在了腰间的武士刀上。
这群无法者到底想干嘛?为什么知道自己会在这?
她的行踪没有告诉任何人,按理说也不会有人特意找上她的。
难道是……
她想起一开始从核心区出来的时候,有一辆黑色的小轿车跟在了后面。
难道是它……?
可他们为什么要跟踪自己?
论实力,这群无法者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自己身上也没什么东西可供掠夺的,他们没有理由和自己交手。
那到底是为什么?
就在琪想着这些问题的时候,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有一个个子矮小的无法者趁她不注意悄悄爬到了某栋大楼二楼的位置,找到了一个绝妙的隐蔽点趴下,然后打开了手中的录像机,把镜头对准了这边。
“你是叫琪,对吧?”
这群无法者大概有二十来人,为首的是一个白银级别的小队长,他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向琪问道:“你就是杀害了避难所那些难民的凶手,对吧?”
无法者的队伍中,有一个个子比较高但身材却比较消瘦的人很奇怪,他戴着兜帽,动作有点古怪,畏手畏脚得像是有点放不开。
尤其是他的右胳膊,像是受了伤一样非常不自然。
“什么?!”
琪一惊,什么叫自己杀害了避难所的那群难民?
那些人不是无法者吗?而且还是他们先袭击的自己,并且装作了一副受害者的样子。
“胡说!”
琪当即回绝了对方的话:“我根本没有对难民出手!是你们把他们杀了然后假扮成他们来袭击我!”
“哦呦呦,做了坏事还不敢承认了,还说是我们假扮?”
对方对琪的回答嗤之以鼻:“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们假扮的?难道我们假扮成难民有什么好处吗?那些难民可是在我们无法地带生活的人,他们既然在这里生活了,就是我们的人,我们有责任去保护他们,而你!”
小队长将手中的刀笔直地指向琪:“把他们杀了!就相当于把我们的家人杀了,法鲁肯大人有令,对于杀害我们家人的混蛋,无论是谁!都要她血债血偿!兄弟们上!”
说罢,刀尖向下一会,小队长率先向琪发起了进攻。
而后其他喽啰也紧跟而上。
该说不愧是小队长级别的无法者吗,虽然无法战胜琪,但他的暗器攻击着实给少女带来了一点麻烦,让她在同时面对二十来号人攻击的时候不得不还抽出一定的精力来提防他随时可能会抛出的暗器。
不过制造麻烦的程度也就到此为止了。
虽然对方人数众多,但都是一些杂鱼级别的角色罢了。
琪仅仅只花了五分钟,就将绝大部分的人给解决了,不久,地上就躺满了或受伤、或已经死去的无法者。
就连刚才还很嚣张的白银小队长,也被琪砍掉了一只胳膊,此刻正躺在地上痛苦哀嚎着。
新月高冷地悬在天上,冷漠地注视着下方这一幕荒诞的闹剧。
对方还剩下三个人,除开那两个已经被吓得瑟瑟发抖的无法者外,那位戴着兜帽的男人也在其中。
他在刚才的战斗中几乎没怎么攻击琪,甚至还在有人偷袭琪的时候,假装自己也在攻击,然后和那个人撞在了一起,破坏了他的攻击。
琪也在战斗的时候注意到了他,对于这么一个看起来像是“内奸”一样的人,她也没有把攻击的重点放在他身上。
所以到最后,就他还有两个比较胆小的无法者活了下来。
“你,你先上。”
“我不上,你想上你上去。”
“我,我不敢上啊……”
“那我也不敢啊……”
“……”
那两个无法者互相推搡着,谁都不敢上前一步。
“……”
戴兜帽的男人站着不动,他的手里虽然拿着一把尖刀,但他从来没用那把尖刀攻击过琪。
“别吵吵了!”
这时,躺在地上无法动弹的小队长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道:“你们谁都不上,就以为自己能活了?别以为在这里不死回去就能活了!这次的任务,是法鲁肯大人的安排,大家都得死!与其死在博士的手里,还不如就死在这,起码留个全尸。有什么好纠结的,你们俩不如一起上了!”
这一段,趴在二楼那个正在录像的无法者没有录进去,因为它不利于接下来的计划。
“……”
闻此,那两个无法者面面相觑了一会,似是觉得队长说得有道理,便举起手中的武器向少女冲了过去。
拼了!
“真是一群笨蛋……”
琪原本并不想杀这两个看起来很可怜的无法者,因为就算放过他们,他们应该也不会对人类造成多大的威胁。
可现在的他们身为无法者,身不由己,无论怎么样结果都是死,只能向琪做出无谓的挣扎。
琪没有杀掉这两个人,而是用刀柄把他们给打晕了。
随后,场上只剩下了一个人——那个戴兜帽的男人。
夏日的晚风甚是喧嚣,吹起了兜帽男的兜帽,隐隐约约让琪看到隐藏在其中那饱经沧桑的脸庞。
那不是……?
就在琪震惊于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兜帽男似是在心里下定了决心,他举起匕首朝琪冲了过来。
“啊……啊啊啊!”
那装腔作势的嘶喊是多么无力,好似断掉的枯木随波逐流。
他冲到了琪面前,举起手中的匕首就朝少女“刺去”。
二楼的摄像机闪烁着诡异的红灯,将这诡异的一幕完完整整地记录了下来。
琪完全不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在到达少女身边的时候,男人巧妙地转了个身,用斗篷遮挡住了摄像机的“视线”,然后,他左手扒在少女的肩上,右手拿着匕首——
一把刺进了自己的胸口。
“唔呃……”
剧烈的疼痛让男人一个踉跄,差点倒了下去。
血液喷涌而出,溅了少女一声,琪看呆了。
她不知道纱月的父亲为什么要做出如此出格的一幕。
“奥……”
她想要顺势扶住男人,但对方却一把拉住她的胳膊,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这么做。
摄像机那边,只能看到纱月的父亲在与琪接触的瞬间身子一愣,然后大片血液沿着他们的衣角落了下来。
“咳咳……”
男人干咳了两声,吐出一口鲜血。
随后,他强忍着死亡之前的痛苦,稳住身体,右手松开插在胸口的尖刀,左手松开少女的肩膀,保持着斗篷遮挡住摄像机的姿势,颤颤巍巍地用沾满自己鲜血的右手把左手上的那块表解了下来。
接着他把表偷偷交给了琪,没有说话,也示意琪不要说话,对她示以一个“拜托你了”的眼神后,双手再次捂住插在自己胸口的尖刀——
往里一挤。
剧烈的疼痛很快让男人失去了意识,奥托的嘴角勾起一丝解脱般的微笑后,倒在了地上。
他躺在地上,看着美丽的夜空,眼神渐渐开始涣散。
对不起,女儿……请原谅我这个……不负责的父亲吧……
生命的最后,他向女儿忏悔,自己身为父亲,却没有尽到保护她的责任。
思绪随着视线的模糊一起消散,当世界被黑暗包围的时候,他仿佛在新月上看到了女儿脸庞的倒影。
她在笑,灿烂地笑,新月便是她的笑容。
希望你的未来,能如这月亮一样,终有团圆的时刻。
找到属于自己的朋友吧,我的女儿……
“……”
直到这个时候,看着地上渐渐失去生命气息的奥托,在一旁愣了足足有半分钟的琪才回过神来。
她完全不知道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
先是避难所遭袭,又是法鲁肯派她出去“放风”,最后又派无法者来袭击她,还让纱月的父亲也参与其中。
琪本来在战斗中已经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特意将他留到了最后以确认他到底是不是纱月的父亲,如果是,那就带他去安全的地方;如果不是,那也不会杀掉他。
无论是哪一种选择,琪都不会杀这个人,更何况他是纱月的父亲。
可就在她知道纱月父亲真相、准备让他逃走的时候,他却用本来攻击她的尖刀自杀了,还交给她一个莫名其妙的手表。
这更让琪摸不着头脑了。
纱月的父亲为何要自杀?为什么要交给她一个手表?还有那临死前的眼神,分明是把纱月托付给了她。
难道纱月不在外面,她在无法地带被控制了起来?
他的父亲是为了要拯救自己的女儿才做出这一幕的?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一个可能最有说服力的。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薇雨去哪了?
嘀——
就在琪手足无措地站在纱月父亲面前思考着这些谜团的时候,趴在二楼的那位在摄像的无法者似是拍到了很满意的内容。他悄**地把摄像机给关上,然后又悄**地离开了这里。
纱月的父亲死了。
夜幕下,惨淡的月光平铺在毫无生机的大地上。
琪把奥托交给她的手表放回口袋中,然后向地上的奥托鞠了一躬。
“一直以来,谢谢你了。”
随后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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