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也太黑心了吧!”
面对着如此的巧取豪夺,哪怕是好脾气的阿露丝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气鼓鼓地对着霜雪厉声质问了起来。其余的三人更是出离了愤怒,要不是被萨塔给拦了下来,怕不是当场就要和霜雪扭打起来——毕竟这可是一个中校整整一年的年金啊!
“叫唤什么,才抽了七成而已!我们团那都是业内公认的福利团了!你去工会随便找些臭鱼烂虾,哪个不是八成半起抽的?”
霜雪冷哼一声双手不紧不慢地叉在腰上,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显然她也不是第一次对着新人说这种话了,恐怕嘴皮子都磨累了:“剩下那两百人家还签的是汇票,我逼着那个混蛋把现金全掏出来才弄到了这六十枚足值的金币,别在这扣扣索索的。再说了团里扣下来的钱是给你们当抚恤金用的,当时签单子写账户的时候跟你们说得清清楚楚,你们自己不记怪谁?”
“就这还是咱老大是退伍回来的缘故,你们几个老兵油子也tnd有脸提,冲着全行业独一份的家属抚恤金进咱们团来的人,是哪几个来着我怎么忘了呢?”
霜雪狠狠剜了一眼退役兵三人组,只见刚才还异常亢奋的三人组突然涨红了脸,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似的不敢同她对视,只好支支吾吾地说着些什么,“哪怕是亲兄弟也要明算账/我只是不赞同这种比例而已”之类的辩解。
蕾希也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病房当中,将一份厚实的文件交到霜雪的手中,随后她就牵着小贝拉的手坐到了一旁的小凳子上默默倾听着他们的对话。而霜雪唰唰地将文件翻到了红队的部分,在草草翻阅了片刻后,便如获至宝般吹起了轻快的口哨:“来得正巧!我也不妨实话告诉你们吧,光是查找各位的真实身份,就花费了团里不非的资金和精力~”
“你觉得呢?来自于第422伊普列工程兵连,化名为雷明顿的阿摩尼亚·科洛林大尉~不知道哈伯·科洛林上校看到‘屠夫大尉’如今的样子,会是个什么想法?”
雷明顿身上的气场陡然一变,这尊小巨人像是被闪电击中了要害一般,竟然如同筛糠般地浑身颤抖了起来,久久无法平息。原本坐在床边默不作声的萨塔也突然瞪大了双眼,异常震惊地踉跄起身,想去抢过霜雪手上的文件仔细研读一番:“难不成真的是那位研制改进了毒雾术的科洛林博士?!”
霜雪轻轻护住自己手上的文件,一掌就将身娇体柔的萨塔重新推回到了床上,玩味地打量着他的身躯打趣道:“别那么心急嘛~身材娇小的帕加尼莫斯学士,你的来头恐怕也不比他小到哪里去吧?”
“嘶~怎么可能呢,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炼金术师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人物~”
急中生智的萨塔连忙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脸,像是个没事人一般开始装傻充愣,一道细微到无法被察觉的魔力波动突兀地浮现在他的太阳穴附近,开始辅助着他的大脑进行高速的思考:“没想到这种程度的审查居然这么快就完成了,逐风者这是在搞什么名堂……”
“啧啧,你的履历倒也是五花八门啊。十三岁就在维图尼亚大学开创了美容学的法术,然后在火山岩武器公司当了一名研发师,你个小天才搞出来的法术在人家公司完全没用啊。”
“我那就是随便搞得毕业设计,这不着急挣钱还学贷嘛~”
“在公司外派期间与当地人发生纠纷并参与街头斗殴,使用魔法致多人轻伤。你在被公司开除跑路到北方前,好像才刚刚结清最后一笔罚金吧?小家伙看起来跟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似的,没想到还挺有血性的嘛~”
眉开眼笑的霜雪突然伸出手来,用力地拍了他手感嫩滑的脸颊两下,还在他的头顶同自己脖子处不停比划了起来,逗得房间里的其他人也忍不住跟着轻声窃笑起来。
本来还想着做出一副苦大仇深模样,下一刻萨塔就被霜雪那戏谑的笑声给气炸毛了,本来为了煽情而挤出的两滴眼泪也消失不见,非常气愤地鼓着脸颊打开了她的手嚷嚷道:“你们搞那么多有的没的干嘛!我们是来挣钱的又不是来被查户口的,有必要吗?”
“当然有必要了!我们团绝不收只会欺负自己人的垃圾,曾经故意犯罪的犯人我们是不收的,尤其是诈骗犯坚决不收,哪天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霜雪一本正经地屈指用力弹了一下萨塔的额头,然后站直身子继续放声念起剩余三人的身份来:“欧斯曼和凯特两个倒是正常人,一个退役前是轻骑兵军士长,家里是七塔荒漠的游牧民……另一个是退役的猎兵下士,老家住在黑山?感情还是老乡啊~”
“等等,他们两个怎么就不讲番号了呢?”
欧斯曼凯特两人忙不迭地用力点着头,看起来是相当认可这份资料的真实度;只有默默在心里记笔记的萨塔提出了异议,结果不出所料地被霜雪给白了一眼:“就两个已经退役的普通军士有啥了解的必要吗?你以为谁都能和你俩一样,连你几岁干了什么事都能查到嘛?”
萨塔心中猛然响起了咯噔一声,眼神即刻间变得飘忽不定,似乎又自顾自地进入神游的状态当中去了。而霜雪见他没有什么反应,还以为小家伙是被怼到自闭了,满不在乎地翻开了下一页开始确认起阿露丝的身份来了:“我看看啊,阿露丝……”
依靠在病床上的阿露丝也急忙坐直了身体,一本正经地盯着霜雪手上的本子,期望能从中得到些自己所不了解的信息。没成想,霜雪的眼睛像是飘进了灰尘似的,手心用力地在来回揉搓;并且毫无征兆地把记载着阿露丝生平的纸页,从整份文件里撕了下来,用力贴到了自己的眼前,生怕错过了每一个细节。
在反反复复确认了数次之后,目瞪口呆的霜雪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僵硬地转过身去将手里的纸页递给了阿露丝,讷讷地盯着阿露丝深邃幽黑的瞳孔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是真的失忆了?”
最开始阿露丝还以为是霜雪又在开玩笑呢,就像刚才和萨塔那样;完全搞不清状况的她也只能讷讷地点着头,不厌其烦地再次强调了一遍:“我真的是失忆了。”
而当她看到手上的这份生平记录时,她的大脑也终于理解了霜雪为何会如此困惑的原因了;整张纸上,除了自己的性别年纪等基本信息之外,几乎完全是空白的!就连这负责调查户籍的文员也感到了非常的困惑,草草地在下面写了句:“此人的信息过少,建议回到原籍核查。”
“不会吧,连出生地址都不知道?总不可能是私生子之类的黑户吧?”
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的萨塔本着凑热闹的心态上前一看,也被这份几近空白的档案给吓了一跳。在他眼里看来,按照帝国每三年更新一次户籍档案的次数来看,哪怕是个没啥经历的普通人,也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才对的啊?
而霜雪接下来的话,也彻底堵死了另外一种可能性:“这些信息就是从户籍管理局找来的啊,她连姓氏都没有,全北方名叫阿露丝拢共就二十个人,能对得上她大致年纪的,也就只有这个二十二岁的阿露丝了啊!黑户的话怎么可能出现在户籍局的档案里呢?”
蹲坐在沙发上的雷明顿突然举起了手,阴沉着脸喃喃自语似的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会不会是有人替她伪造了假身份?我就是找在地方户籍局的朋友编造了假身份,但还是被你们给查出来了。”
霜雪抬起头瞥了他一眼,连忙摆着手笃定地反驳着:“你那朋友光顾着给你编了套普通人的履历,但他居然蠢到连入伍年历都没改,我对着花名册一找就找出来了!”
雷明顿的马脸顿时就拉了下来,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还在不停地掰弄着自己的双手,大概是在盘算着该怎么收拾这个粗心大意的好朋友吧。
“很抱歉,我除了自己的名字和年纪之外,其他的信息真的是一概不知。就连我来到北方,也是因为这个项链的缘故……”
从迷惘中清醒过来的阿露丝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连忙把手伸进了自己的胸口,从里面取出了一串造型古朴的红宝石项链:一颗质地混浊的菱形红宝石,被镶嵌在一块小巧的银质底座上。看起来反倒像是个无环的戒指,被生硬地熔进了一条细银链,给强行做成了一条项链。
“这条项链好像是储存了一条信息,提醒我要去北方找什么东西复仇……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这里的,只记得那天肚子很饿,我就在村子附近游荡想找些吃得,然后就碰到霜雪小姐……”
一提到两人的奇妙相遇,阿露丝仰头看向霜雪眼中噙满了热泪,万分感激地紧握住她的双手:“霜雪小姐不仅请我吃饭,还非常热心地允许我留在团里,并且带我去看病照顾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你是从书里蹦出来的故事主角吗?还是那种出门溜达一圈,就能捡到漂亮姑娘的传奇小说,那些写不和谐小说的家伙都没你这么夸张吧!’
在心中暗自腹诽了番身旁洋洋得意的霜雪过后,萨塔方才收回了自己酸溜溜的视线,对着手上的项链仔细地研究了起来:项链的材质在他看来,倒是显得过于平凡了。首先作为基座和项链的白银杂志太多,完全不是炼金术里常用的术用标准银,甚至也不是珠宝匠们做首饰用的标准银,说不准是拿老旧银币重新熔铸出来的。
至于那块红宝石嘛,也不是什么太好的货色。一般都是磨成粉末用来布置阵法纹路的,这块勉强能用来布置中区的纹路,至于阵法核心区连想都不用想。
但萨塔在解释的时候,用词是十分委婉的,他才不会傻到直接说出来找骂呢:“这块宝石它的极限非常的有限,处于及格线的中上游水准,以至于内部能储存的魔力近况不太乐观~不过能看到如此古典的工艺,真的是让我大开眼界!”
不过大家似乎对于项链本身并不在乎,更关心的是否能从项链里找到阿露丝遗失的记忆:“那么真的是这件附魔道具吸走了阿露丝的记忆,然后又指引着她来到这里的吗?”
而在场的众人明显是察觉到了萨塔神情的变化——那是一种不同于之前的严肃之情。整个房间里的空气不知不觉地开始凝重了起来,一向吵闹的小贝拉也闭上了嘴巴,认真地侧耳倾听起这位魔法方向权威的最终意见来:“很抱歉,储藏在其中的魔力,已经无法解析出来原先所输入的含义。而且记忆方面的缺失很可能同项链无关,而是魔剑士现象的副作用……”
“那我怎么就没有事呢!我也是魔剑士啊喂!”
“我也觉得这个结论有点武断,毕竟魔剑士世界上有很多,像阿露丝这样的情况总不能把责任全部推到这个现象上去吧?”
面对着这个令人失望无比的答复,霜雪第一个跳了出来把自己的胸脯拍得震天响,显然是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结果。面对着霜雪两人的现身说法,萨塔也只能捂住脑袋摇头叹息:“算了,我给你们仔细讲一遍魔剑士的历史吧,听完了你们也就能接受了……”
“就那那个被我们弄死的精灵举例吧,最早的魔剑士现象就出现在古精灵族群当中。并且那时候也不叫魔剑士,叫术士的比较多。”
魔力成像作为法师的专属标志,象征着一个生物能否拥有自由掌控体内与自然的魔力的能力。或许这个生物最开始只是无意识地向着外界施放出了魔力,但也代表着其跨过了凡俗之门,正式跻身超凡者的行列之中;哪怕是同旧精灵法彻底割席的原典法,也依然恪守着这条颠扑不破的真理。
在近千年的研究当中,古代的精灵学者算是初步证明了灵魂的存在,并得到了魔力与灵魂互为表里的关键性证据。但他们为这一重大发现而欢欣鼓舞,还没来得及进行更深入的研究,第四次月冠战争的阴影就已经笼罩在全体精灵族的头上。而一个被赶出家门的精灵少年,将会在‘施术者元年’的下半年,觉醒潜藏体内的天赋魔法,以史上第一位魔剑士、第一位施术者的身份,彻底终结精灵独霸大陆的最后一次黄金纪元。
据七十年后已经自封为精灵族至高王的少年,在回忆录里所讲述的内容:他是在投奔朋友途中遇到大雨,躲雨时非常倒霉地被闪电击中昏倒在了树下;待苏醒过后他便意外地发现自己觉醒了施法能力,释放出足以同法师媲美的巨型火球,只不过莫名其妙的损失了部分记忆。
而之后他在法师友人的帮助和研究下,似乎是发现了帮助他人觉醒成施术者的方法,并借此成功拉起了一只魔剑士大军,从容击溃了腐朽不堪地精灵王室取而代之。
不过考虑到其死后,原先的部下为争夺继承权开启的两次继业者战争,成功将世界拖入了长达千年混乱的‘混乱纪元’。如今的学界一直怀疑是精灵史官为尊者讳,或是继业者为了抢占法理而进行的私自改编;并在对精灵族四大王廷遗产的接收研究后,才算从这些历史遗留的产物当中发掘出了部分真相:
魔剑士现象的产生在很大程度上,是同精灵族法师所进行的活体实验有关。
而这次调查本就是为了应对统一战争后,各阶层当中的魔剑士群体对自身能力来源而产生的担忧,帝国联合调查团的调查结果是必须要向民众公布的;但调查团还是在请示过后修改了调查报告,将其辩称为神启事件草草结案。
在事后的抢救性调查中,调查团更是从魔族的大型实验室遗迹中,缴获了大量浸满了血腥与罪恶的相关资料:其中一份资料更是简明扼要地直指,患有先天精神性疾病、头部曾遭遇过重大伤害、以及在短时间内产生巨幅情绪波动的生物群体,比正常群体更容易产生魔剑士现象,并伴随着不同程度的记忆损失或者短暂的身体机能受损现象。
不过萨塔在讲述过程中刻意略去了大量的细节,并且用能够市面上流通法的版本,以一种诙谐幽默的口吻把故事讲给他们听。
毕竟这种只允许在法师群体知晓的东西一旦传出去,恐怕第二天教会的人就会找上门来,对自己进行异端处刑,他还嫌自己活得不够久呢:“所以我怀疑阿露丝的状态,可能是被人袭击或者其他什么情况后产生的。毕竟这么大程度的失忆现象,除非是先天弱智才有可能,但她人不是还很正常的嘛?”
“这倒是,萨塔你继续讲讲吧,感觉还挺有意思的~”
看着大家积极认真听讲的样子,萨塔也是头一次感觉到身为教师的自豪感在体内油然而生,开心地连水也顾不上喝,马上接着刚才的地方讲了下去。
部分魔族资料更是详细指出,魔剑士现象产生的施术者所拥有的法术完全随机,没有任何的办法进行后天改变;并且法术有一定概率通过血脉遗传,血亲结合产生的后代相较于正常生育的后代概率更高。
同时还有各种不堪入目的翔实资料作为证据。以至于在调查团解散的当天,改组完成的七塔协会立即召开了第二次全体大会,宣布同精灵法时代彻底决裂。也是在本次大会上,来自全国各地的一百八十名代表,真正下定了决心要完全肃清精灵的影响,重新编纂属于原典法的新时代。
而作为一切开端的源头,魔剑士也被新时代的原典法师们,用更为直白明了的‘术士’所取代。更有矫枉过正者开始从心底里产生了歧视,歧视这些只能使用法术而无法创造法术的施法者们,以维护自己作为‘创造法术之人’的高傲自尊心。
讲到这里,萨塔也忍不住叹了口气,对着认真听讲的众人叮嘱了起来:“所以你们以后碰到施法者啊,可千万千万不要用术士一词来称呼他们了,这样可比骂人家先祖严重多了;要是碰上那些小心眼脾气暴的,可能当场就举着法术来跟你们拼命了呢!”
“哦~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满脸恍然大悟的霜雪用力锤了一下自己的手心,似乎是真的搞明白了团里招不到法师的原因了。而其他听众们也被萨塔这添油加醋的小故事给彻底说服了,没有一个人再提出反对意见;这让他感到非常的开心,至少自己的这番口水没有浪费:“霜雪姐啊,我们的故事都差不多说完了。你也该解释解释你到底想干嘛了吧?”
萨塔伸手指了指霜雪手上厚厚的资料夹,又指了指自己手里的怀表:被她这么一搅闹,已经浪费了整整四十分钟的休息时间了,待会还得乘船回村呢。
“这个啊,就是单纯来考核你们一下而已,让你们自己有个心理准备。以后都是自己人了,可别再有什么小秘密藏着掖着了!”
“噗!就这么个理由?!”
“对啊,真就这个理由~MGJD,臭小子别把你口水吐我身上啊!”
萨塔刚端起水杯喝了两口,就被霜雪这云淡风清地腔调给呛到了,捂着喉咙开始疯狂咳嗽起来;而感觉自己被耍了一通的雷明顿三人更是脸色一沉,面色不善地看着嬉皮笑脸的霜雪。而又以欧斯曼这个侦察兵最为一马当先,当即从长椅上蹦了起来,摩拳擦掌地准备霜雪进行一些友好的切磋。
但嘴里的垃圾话还没有说出来,霜雪犹如一道旋风般迅速站到了他的身后,抓着他肩胛骨的左手暴起青筋开始缓缓使劲,强横的力道直接掐地这个精壮大汉连连讨饶,连冷汗都飙了出来:“错了错了错了!再掐就给掐裂了啊霜雪老妹!”
“这就不行啦?你这也太弱了欧斯曼老哥,我打个哈欠都比这用力呢~”
一把将哭丧着脸讨饶的欧斯曼摁回了座位上,霜雪这才心满意足地昂着头来,对着凯特和雷明顿勾了勾中指调笑道:“我可以让你们一只手哟~”
被吓得大惊失色的两人连忙将身子转了过去,勾肩搭背地伸手指着窗外的景色,拿出了艺术鉴赏大家的风范开始认真地评判了起来:“你看今天这月亮……它可真亮啊!”
“雷明顿大哥说得对啊!这月亮好啊!”
“你们两个老小子还tm装起来了!不是挺能耐的吗?”
霜雪笑骂着给两活宝的背上各自攮了一拳,两个家伙立马嗷嗷叫唤了起来,跟被踩到尾巴似的转过身来就开始抱头求饶。
萨塔脸上的笑颜再也绷不住了,但还是强忍着笑意用手捂住了嘴巴,生怕自己笑得太放荡,待会在船上会被这俩家伙给整回来;欧斯曼则悄悄躲到了一旁,开始幸灾乐祸地为两人加油助威,鼓励他们反抗霜雪霸权,就盼着他们多挨点打。
欢声笑语一度充满了整座房间,最后还是把自己给笑累了的蕾希站了出来,眉开眼笑地拉开了还在打闹的三人提议道:“打架多没意思啊。还不如等我们回村喝迎新酒的时候,大家来比拼一下酒量,就当是最后的考核了咋样?”
“这个主意不错呀,其实我对拼酒还是蛮有自信的!”
一提到喝酒的话题,年轻的小炼金术师顿时就来了精神:毕竟在吃饭的时候,就自诩是从小被爷爷和妈妈用酒灌到大,是个酒精考验的酒瓶主义战士。
可惜的是,不仅是团里出发时没有带上酒水,就连前线驻军也断了一个多月的酒水补给,听说大兵们已经饥渴到去医疗所偷酒精掺水喝了!萨塔本来还感到非常的遗憾,这下终于有机会好好大展身手,自己作为队长自然是要以身作则啦:‘不就是低度数的麦酒嘛~我这餐餐喝烈酒的还能怕了不成?让你们这些家伙整天拿我个头说事,看我不把你们全给喝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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