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海晴炽热的目光很快被宁晚玉注意到。
她以“宁晚玉”的身份生活，本就和颜海晴是同学，对其很了解。而且这几天在黑夜中监视林舒的动向，她也经常看见颜海晴。
对这个敢把怪异当做研究对象的少女，她颇有印象。
还以为她胆子多大，结果被抓到这里的时候还不是吓得屁滚尿流？哭着喊着求林舒别杀她？宁晚玉心中不屑。
林舒痴迷地看着宁晚玉手中的月石灯，她一把将月石灯塞到她怀里，让林舒受宠若惊，小心翼翼地捧着魔石灯。
“看你好像很喜欢，给你了。”宁晚玉不在乎地说道。她早已经习惯了夜视，林舒也拥有夜视的能力，拿出月石灯不过是为了让颜海晴能看见，不至于连自己的主人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颜海晴羡慕地看着林舒手中的月石灯，她也想要。
可是她又好怕那只大吸血鬼，明明长的也不可怕，却浑身都散发出敢多说一句话就把她宰了的感觉。
“谢谢。”林舒抱着月石灯，向宁晚玉道谢。相处这一晚，她觉得宁晚玉应该不是什么坏人。
“那个……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林舒犹豫着，开口问到。
“你可以叫我主人。”宁晚玉挑起林舒的下巴，与她对视。既然他没有认出自己的身份，就暂时保留这份神秘感吧。
“可，可以换个称呼吗？我可以叫你姐姐。”林舒移开视线，这样羞耻的称呼她怎么说得出来。
“姐姐？”宁晚玉心中升起复杂的感觉。她活的太久了，连自己曾经都有什么亲人都忘记了。
她曾经有妹妹吗？还是有别的兄弟姐妹？她已经记不起来了。
“随便，我不讨厌这个叫法。”纵使二人年龄相差很大，但林舒不知情，她觉得叫姐姐比较合适。宁晚玉也允许了她用这个称呼。
林舒心中松了一口气，果然之前宁晚玉要自己做她的宠物，是开玩笑的。
颜海晴蜷缩成一团，屁股都要陷在柔软的床垫里了。
她心思细腻，观察宁晚玉时，总觉得她的言谈举止很熟悉，和自己身边的某人很像。
颜海晴的目光太过露骨，让宁晚玉察觉，她转过头，上下打量着颜海晴。
“至于你……把房间里的床弄脏了，赶紧去把床单和褥子洗干净，不然我就把你绑在这张床上扔出去。”宁晚玉威胁着说道，表情不是很吓人，语气也跟柔和，像是在开玩笑。
但颜海晴知道自己敢说一个不字，马上就得凉凉。
“我洗，我会洗干净的。”颜海晴红着脸，跳下床，腿还有些软，踉跄着走了两步，林舒赶紧扶住她。
“林舒，你不许看！”颜海晴赶紧挪了挪身子，挡在林舒面前，不让她的视线落在床上。
纵使现在大家都是女孩子，这种事还是很羞耻。
“林舒，可不能让食物骑到你头上哦。”宁晚玉说道，“上级吸血鬼能够强制命令下级吸血鬼，下级吸血鬼能强制命令自己的血饲，无论你想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林舒眼中充满好奇，目光在颜海晴身上游离。
“林舒！你……你不许对我做奇怪的事！”颜海晴并没有倚仗，她完全威胁不到林舒，唯一剩下的，只有这股勇气了。
林舒尴尬地移开目光，其实她有点好奇，想试试来着。
几分钟后，颜海晴把褥子泡在大水桶里，被单放进洗衣机。
这小洋楼里居然家电齐全，让颜海晴有点意外。
“所以，不要站在我身后一句话也不说啊……”颜海晴转过身，冲着提着月石灯，满脸乖巧地给她照亮的林舒说道。
她感觉林舒的性格和之前没什么变化，纵使变成了怪异，也没有失去人性。
“话说，林舒，你以后要怎么办？”颜海晴问道，若是林舒以后不能接触人类社会，她又何去何从？被宁晚玉抓来给林舒当“饭票”，她会不会被囚禁起来？失去自由？颜海晴不敢去想。
“我不知道。”林舒摇了摇头，握紧了手中的月石灯。
二人埋头沉默，颜海晴再次率先打破沉默：“林舒，你觉不觉得，你的那位姐姐，很像一个人？”
“宁晚玉对吧？”林舒说出心中想法。
她能感受到宁晚玉身上的压迫感，和前天宁晚玉收作业时她的感觉很相似，林舒也怀疑这吸血鬼就是宁晚玉，可是她没有证据。
“你也这么觉得吧？她的言谈举止和宁晚玉如出一辙，没想到一直就在我身边，我却毫不知情。”颜海晴心中已经确定了她的身份，更加觉得自己错过了太多机会。
“如果她真是宁晚玉，我们可能还有机会回到正常生活。”颜海晴安慰林舒。
“我这幅样子，怎么回得去？”林舒自嘲般后退半步，却撞上一具柔软的躯体。
她弹射一般飞扑出去，惊恐地看着悄无声息出现在身后的宁晚玉。
这人走路没声的吗？林舒抚了抚胸口。她不知道的是，怪异在黑夜中行动都不会发出声音。
“林舒，这两套衣服，你喜欢哪套？”宁晚玉说着，向她展示右手里面料单薄的小背心，一看就只能遮住胸口，后腰和肚子几乎都露出来了。
另一只手中是几条皮带一样的黑色布条，甚至已经超出衣服的范畴了。
“这，这是衣服？”林舒震惊地看着宁晚玉，又转头看了看颜海晴，“这是衣服？”
“咳咳，女孩子也有很大胆的。”
这也太大胆了。林舒吞了下口水，她心思很单纯，还真就没见过这种“衣服”。
“这是吸血鬼的品味么？”林舒问道。
明明宁晚玉穿的是较为朴素的长裙，为什么让自己穿这么前卫的东西？
“不，这是我的个人爱好。”宁晚玉直言不讳。
“诶？”
“穿哪件？快选，不然一件都没得穿。”宁晚玉不耐烦地说道。
“我……我穿身上这件就行。”林舒捂紧了身上的卫衣。
“给我脱。”宁晚玉眼中红光一闪，林舒就觉得自己身体不受控制了。
完蛋了！
几分钟后，林舒呈鸭子坐状态缩在瓷砖地板上，双手当着胸口，一副娇羞的模样。
宁晚玉满脸满足，伸手揉了揉林舒的头，“果然很可爱，这才是我的妹妹。”
“唔，别说了，太羞耻了。”林舒脸红地要滴出血，没想到宁晚玉不只是抖s，还是吸血鬼钕酮，居然有这种爱好！
她觉得肚子凉飕飕的，胸口那一小块面料吹吹风就可能被吹飞，裙子更是节约，像是胖次加了一圈花边。
原来，之前宁晚玉的话并不是开玩笑，她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宠物”，另一种意义上的“宠物”。林舒欲哭无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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