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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选择

第三章 选择

(每日一句:别害怕你的付出没有回报,其实你每一次努力生活的样子,都被记录在时间的硕果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时间的打捞与沉淀中,它最终会变成你想要得到的礼物。)

抬腕,看向那里的手表,果然,如我所料,已经九点多了,乱逛的话走了半个小时,回去倒是不用那么长时间。

不知为何,陪着身旁的人,我感觉时间过得很快,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此刻尤其明显。一步一步,步履正常的频率,让我的心焦躁了起来,不想那么早回去,或许是,想和雅欣在外面多待一会。

不过,总有些东西是现在的你无法改变的,就像是现在不得不回去一样。

然而,如果我要是知道妈妈怎么想的话,或许就不着急回去了。

“快到家了。”我看了看还在一脸惬意的雅欣,提醒了一下。

“嗯?”

“怎么和妈妈解释?”我有点担心。

“就正常说嘛,又没什么”,雅欣抬眸看了一下有点焦急的我,“不用担心,我肯定会住下的。”

她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我脸有些红了,不好意思再说话了。

走进电梯,还是她按的,我也没有在意,低着头不说话。

“话说我的记忆里晨曦可不是一个不爱说话的人啊?他很活跃的啊。”雅欣笑了出来,打趣我,我脸更红了,本不敢接话,但是似乎什么DNA动了,没思索就说了一句,

“在我的记忆里雅欣也不是个爱说话的人啊,很乖巧呢!”

我蚌埠住了,雅欣也懵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说,不过雅欣听了之后,确实没有继续说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莫名的气氛笼罩我们二人,我的心跳的飞快,也不知道它发什么神经了。

终于,在电梯门开后我先一步就出去了,然后愣住了。

“这是哪?”我看着电梯外陌生的环境,虽然有点熟悉,但是还是愣住了,“这是28楼。”

28楼,我们这的可居住最高层?虽然也是很熟悉的感觉,但是为什么要来这里啊,我才想起来电梯是雅欣按的,在刚才的气氛下,我竟然没有注意到按的是28楼。

雅欣迈过我,走到了唯一的那个房间的门前,“欢迎回来!”一声温柔的女声传到了震惊的我的耳中,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我家啊,嘘,阿姨可不知道,你不要跟她说哦。”雅欣笑着跟我解释,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跟着她进了这个屋子。

龙雅欣的目光简单扫视了一下,嗯,一切还是走之前的样子,地上没有灰尘。这里有自动清洁机器人,每周自动启动一次,如果没有其他情况,电量可以维持两年没有问题。

可以说,这里绝对是云城最为高级的私人住所了,因为这里有着顶端科技存在。

普通世界已经踏入了物联网时代,一切都可以变得智能,所以这里的一切都是智能的,非常便利。

雅欣目光注意到桌子上的一本书,眼神亮了一下,不过没有说话。

“走吧,陪我进去拿衣服,我已经两年没有回来了。”我心里翻起巨浪,只觉得惊异与熟悉,看着雅欣走进深处,我也急忙跟了上去。

屋子很大,我也只是张望一下,没有仔细观察,毕竟还没得到雅欣的许可,贸然表露出一副要把你家看看的表情会惹人厌的。

走进雅欣的房间,嗅了嗅其中仍残留的淡淡清香,看着整齐的房间,这就是雅欣的闺房吗?比我妹的房间整齐多了,雅欣肯定不喜欢杂乱的屋子。

不知道为何,我想到了肯定一词,然后想到我和弟弟的房间,那要是被雅欣看到岂不是完蛋了?我摸摸鼻子,马上回家一定要整理一下,等小弟回来还要与他说一下。我其实是也喜欢干净整洁的,无奈弟弟太懒,最后弄得我也不想收拾了。

“这几件怎么样?”雅欣从衣柜里挑了几件以前长穿的出来颜色大都是白色与浅蓝色,我的目光却被一件熟悉无比的衣服吸引了。

那是云城一中的校服。

似乎没有察觉到我的惊愕,雅欣继续选择衣服,不过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一红,让我出去。

怎么说呢,她脸一红,我似乎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啊不对,这样说有点怪异,总之我也脸红了,出去待在客厅,也趁此机会大略打量了一下这里,确实很高级啊。

沙发有两部分,一个大沙发,一个独立的小沙发,中间一个茶几。上面铺的白色桌布边上嵌着金色的纹路,上面有一幅古画,还是很有意境的。对面的电视到让我惊讶了一番,很大很大,嵌在了墙上,有种看电影的即视感。

沙发两侧各有一个垃圾桶,不过这个垃圾桶,怎么感觉跟我家的不一样呢?似乎还是电子的,也不知道有什么功能。

茶几的下面是一个被玻璃隔开的玻璃柜,我这才发现,里面就竟然还有鱼什么的存活,如果雅欣两年没回来的话,谁喂的它们啊,而且我也没有找到制氧机与投食口啊。

总之奇怪的太多了,没有等太久,雅欣便出来了,后面拖着一个行李箱,这个行李箱我怎么感觉也不太对劲呢?不过看着雅欣那正常的表情,也没在意太多,不过怎么看似乎雅欣有心事。

“走吧!”

“嗯~” 雅欣似乎有点失落,让我的心又开始跳了起来。

“那走吧”迅速接话,想自作聪明地堵住她的话,或许这有点过分,但我确实很怕她拒绝。我伸手去拿她身后的行李箱,雅欣也没有拒绝,只是头一直低着。

行李箱把手握在手中,我又安心了下来。

“晨曦,有个事情跟你说一下。”“嗯,你说,我在听。”如我所料,雅欣开口了,我看不见她的脸。

“如果我告诉你,我跟你一起回去后,你的生活会变得越来越差,你还会同意我跟你一起回去吗?”

我一愣,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有在意我是否说话,雅欣抬起头,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两年闭关,我想清楚了许多,同其他人所说,跟我在一起后,你的人生轨迹发生了巨大变化,尽管你毫不在意,但是看着你一次次为我受伤,我开始思考,是不是不应该打扰你的生活。”

“我时常闭目在想,如果我不来找你,重生的你是不是就可以恢复正常生活的轨迹,再没有危险,不会再为我受伤,过上你以前常常向往的正常生活。”

“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想见你,所以两年闭关一结束,我就迫不及待地来找你,哪怕只是见见你,也会让我的心灵有所慰藉。”

“可我还是止不住贪心了,想离你更近一些,想知道你这两年过得如何,想再到阿姨身边获得妈妈的感觉。”

“可是我突然意识到,这样不行,对你不好,你的未来不能因为我而改变,你可以有个梦中的生活,平平淡淡过完一生,甚至以后还会遇见一个另一个喜欢你的女生,你们会共度余生。”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又不甘心这样,不甘心你就这样忘记我,不甘心不能陪在你身旁,不甘心你的身旁有别的女生。”

“所以,我还是不愿意默默离开,或许我很自私吧,但是,我——”

说着说着,雅欣低声哭泣了起来,她无法接受晨曦不在自己身边,这两年她熬的已经很艰苦了,世上风景再美,不与你一起,又有何意义呢?

我的眸中充满了什么?温柔,对,只有温柔,如果还有其他,或许就是那份怜惜与疼爱吧。

我缓缓走上前,拥住了雅欣,对只认识半天的女生做出这种动作,我丝毫没有胆怯,只有勇敢。我用行动告诉了雅欣我的选择。

“如果因为你而使我的生活变得与众不同,那也是因为你给我的生活带来了从所未有的欢乐。因为你本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了,困难总要多一些,我才能感受到幸福,不是吗?”

雅欣止住了哭泣,长长的睫毛上沾有泪滴,极为怜人,我被这一幅景色震撼住了,不过还是继续说。

“有句话说,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我一直对斯人抱有期待,期待有一场命中注定的邂逅,期待着那个命中注定的斯人。”

“据说,人的一生会遇见2920万人,遇见斯人的概率,是0.0000034%,既然遇见了,又怎会在意伴随而来的种种困境呢!不是困境因你而生,而是我为了你,主动去寻找困境!”

“不论给我多少次选择,我都会决定和你在一起,哪怕世界因此而毁灭,我无悔!”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说出这些话,但我只知道,我应该这样说。一种从内而发的情绪甚至盖过了我的大脑,没有意识到目前与雅欣的关系如何,或许有点难以解释,但是那种情况下,我的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出这些行为的,或许那是内心深处的我吧。

平静地听完我的话之后,雅欣没有再说话,而是抬头平视着我,眼中的光让我欣慰,嘴角的那抹温柔让我有些痴醉。

“其实,当我问出这些话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答案了。或者说,如果我真的决定要走,就只能悄无声息地离开,然而我做不到。”

“我记得以前曾经看过一句话,我为你而死,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是对你最大的伤害,而不是爱。”

“有人在绝境中会为他所爱的人付出一切,那些电视里恋人间因为身患绝症而决定离开另一方的桥段,并不是空穴来风。换位思考下,大部分人也会那样做,那是在人心深处的温柔。”

“不过,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你牺牲自己来换我身安,留我一人在世上独自承受,这是不是更大的痛呢?”

“死并不可怕,或者说,来到这个世界,就没打算活着回去,可是,如果世上有你,那我会无比贪恋这个世界,只因这个世界有你。”

“所以,晨曦,今后我们一起承担,一起面对,哪怕未知的挫折很难,我们始终一起,好吗?”

说完,雅欣眼睛亮了起来,眸中的万般期待,终让我胸中万般的豪气,化作轻轻一句,

“唉,这话应该我说才对吧!”

我们对视着笑了起来,眼眶有些酸涩,但是眸中尽是欣喜。

……

寄魂重生者在遇到关键钥人时记忆与行为会不自觉地做出与重生前类似的行为,可以理解为灵魂记忆,这也是被记录在灵魂的话语与动作。

而这,也是为什么晨曦与方念语在遇到自己的钥人之后因其部分话语而条件反射做出或说出一些平常几乎不可能做出或说出的动作或话语。

或者说,此时的转世重生者,有着与重生前几乎相同的性格。

……

高空中的风很大,吹到云城。

风放弃了去到高原可以见到的美丽风景,选择了平凡但亦安乐的云城。没有遗憾,只有新奇与未知。

听着风声,我们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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