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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一起过年

第二十一章 一起过年

(每日一句:生活就像一杯白开水,你每天都喝,不要羡慕别人喝的饮料有各种颜色,其实未必有你的白开水解渴。)

在云城,每到春节来临,便回归了传统,国家虽然管制,不过在这种郊外还是可以放烟花的。临近除夕,每天晚上都能见到烟花,非常美丽。

今年,方念语的家里迎来了一位新客——顾子君。方念语的老家在一个叫做小张庄的村子,平常她的爷爷奶奶等一大家都在村子里生活,一到过年,一大家子聚在一起,一年的不快都抛在身后,还是很快活的。

正常来说,方念语不会让顾子君跟她一起过年的,毕竟这让别人看起来,咳,意思很明显了。不过顾子君对此毫不在意,毕竟他俩的关系已经算是板上钉钉了。

……

“你是——?”方念语的奶奶看着方念语旁边的顾子君,有点不确定的问道。“奶奶好,我叫顾子君。是方念语的,咳,还是让念语跟您解释吧。”

方念语本来还在旁边想看顾子君如何说的,结果奶奶的目光直接就看了过来。让她一愣,额,奶奶,您听我解释,其实吧,其实吧——”方念语说着说着目光就瞟向顾子君了,奶奶也跟着目光再次移动……

“好了,其实啊,我已经知道了,你爸爸跟我说了,说有个男孩子跟你在一起了。就是他吧,本来我还在想你现在学习要紧,不能谈恋爱,不过你爸爸从你老师那里听说,你的学习成绩上升了,还多亏了这个孩子,我啊,看人还是挺准的,虽然头一次见到吧,我就感觉,你的眼光不会差。”“嗯嗯!”

方念语低头听着奶奶讲话,嗯了几声,突然发现奶奶不说了,抬头一看,奶奶正在看着自己,“就这些吗?”这回轮到奶奶疑惑了,“还咋了?”“噢噢,没啥,我是想问爷爷呢,这么长时间没见了。”“噢,你爷爷他去上地了马上应该就回来了,先进屋吧,和你的这个——”“好的,奶奶,那我们就进去说吧。”方念语急忙接话。

她一开始还以为奶奶已经知道顾子君是她老师了呢,本来她就知道奶奶肯定会喜欢顾子君的身份,如果说清他是老师,那奶奶更加欢喜了,不过一但知道顾子君是她的老师,奶奶肯定不知道会怎么样,毕竟,师生恋,老一辈人看来还是难以接受的,不管两人的年龄相差多大,总让人听起来奇怪。

……

“顾,顾子君是吧?”饭桌上,爷爷看看方念语,又把目光转向顾子君,顾子君也含笑看着爷爷,眼神流露出期待,爷爷本来还想给顾子君一个下马威,不过鉴于刚才顾子君在厨房里的表现,以及说话让他们舒服情况下,也就暂时丢在一边了。

“啊,是这样,我听说念语的成绩提升多亏了你啊,我也是真心感谢,我们家还没出过大学生呢,所以我们对她的成绩还是挺关心的,不过因为年龄嘛,你知道,老了啊,上县里过不惯那里的生活。念语爸妈在外打工,也顾不上念语,不过这两天应该就回来了。总之,现在有你陪在念语的旁边,我们俩在老家也就放心了。对了,你家离学校多远啊。”

提到这个话题,方念语的脸不禁又略红了,顾子君也不知怎么说,直接说他和念语睡一张床?听起来似乎有些怪异,尤其方念语的爷奶就在面前,怎么有点,说不出口呢。

不过,顾子君的脸皮还是出乎了方念语的意料,“啊,是这样,爷爷,我现在吧,跟,跟念语一起住——”“啥昂?”一旁听着的奶奶都发出了疑问,这个才是正常反应。

顾子君沉默了一下,又抬头看向目光灼灼的爷爷奶奶,说,“其实,爷爷奶奶,我是个孤儿,没有家人,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过的,遇见念语之前,我甚至没有什么亲人,我初来云城不久,没有地方可去,再加上和念语是恋人关系,还有我确实担心她一个人住会发生什么危险,所以就决定和她一起住,不过您们放心,我和念语绝不会发生什么的,至少在我们,在我们结婚之前——”说到这,顾子君的脸也罕见的红了,还有旁边的方念语。

二老都沉默了,面面相觑,最后还是爷爷开口了,“小顾啊,你的情况啊,我们着实是没想到,我们也没什么意思,只是想问问你的家庭情况,不过,没事,你们一起住就一起住吧,只要没事就行。我们相信你,念语在你的照顾下一定会过的更好的。

顾子君和方念语听言皆是一愣,旋即一喜,面面相觑了一眼。“谢谢爷爷,我一定会好好对待念语的,您二位就放心吧!”“好好,那先吃饭吧,让我尝尝你的手艺,咦?不错!”……

饭后,趁着方念语和顾子君一起洗碗的时间,奶奶把爷爷拉进了屋里。

“念语爷,你刚才说啥呢?什么没事,这要传出去,人家咋说咱们,还有念语,那不得被嚼舌根啊!”“唉,我就是那个意思啊,你想,我们都陪不了念语,她爸妈也是,马上她就要高考了,身边有个人我们也好放心啊,本来我是想让念语她妈不出门了,留家里陪念语的,不过现在看来,小顾也挺不错的。”

“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像小顾这样的,确实很难找,念语现在就谈(恋爱),一般来说别说我,就是你也肯定不同意。现在你不是也同意了么?这说明啥,你对小顾也满意。”听到这,奶奶也叹了口气,“是啊,小顾这孩子现在看看起来确实不错,长得标致,个头也高,关键是有眼彩,会说话,好吧,那就这样吧,等回来念语爸回来,我们得跟他打个招呼,免得他坏事。”

顾子君不知道,在第一次见面,方念语的爷爷奶奶就已经认可了他这个孙女婿了。

烟花易冷,转瞬便成空。茶凉人虽散,幸年年有今朝。

除夕到了,对于方念语一家来说,这是一个不同往年的除夕,因为多了两位新成员。首先便是顾子君了,在爷爷奶奶的强力夸赞下,念语的大伯与爸爸妈妈也都接受了他,虽然还是有点震惊方念语这时候就谈恋爱,不过还是都对顾子君挺满意的。

至于第二个新成员嘛,则是大伯儿子新找的女朋友了,大伯儿子早年就辍学去打工了,据说在今年九月的时候认识了这个女朋友,两人挺合的来的,甚至都互相见了对方的父母,这不,女孩除夕这天直接来男方家里,已经表明什么了。

……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新年快乐!”晚上八点多,晚宴才准备好,本来顾子君是想帮忙的,结果两个伯母加上方念语的妈妈都不让他干,说是他是客人,来年的话,再帮忙。顾子君无奈,就带着方念语的两个堂弟一个堂妹玩耍。一下午,五人去买烟花买了好多种呢,在门口放烟花,本来吧,方念语往年都不参与放烟花的活动,不过这次有着顾子君在身边陪她,玩的非常开心。

离团圆饭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候,天就已经黑了,这是顾子君浩浩荡荡地搬出来烟花,先是小的,小孩子玩的那种,什么地老鼠啊,窜天猴啊。然后把大花大鞭先搬出来,准备吃饭前放。当然,这个工作是顾子君和念语堂哥一起完成的,念语则全程和准嫂子一起看这两人忙活,以及小孩子们放炮。

空气中弥漫着火药的气味,或许这就是年味吧,毕竟,不放烟花的年,总归觉得少了些什么。

“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大人们忙忙碌碌,孩子们也都在开心放炮,这时,方念语带着顾子君来到顶楼,农村里房子大都这样,建个四层,追求大气,但是最高层什么也没有。不过,这里的视野还是很开阔的。

“看烟花啊,在这里有着非常好的看花体验。现在,请你立正,自传一周,顾子君笑着照做,不过马上就满脸惊愕了,自传一周,几乎目光所及,都可见到烟花,每个方向都有。似乎只要屏住呼吸,就能听到非常远处的烟花爆竹声。“砰,砰!砰砰——”这种声音,顾子君长这么大几乎从未听过。

这些年来,顾子君大都在国外度过,毕竟科协是个全球性协会,总部在欧洲,这种富有中国特色的景象,他从未见过。这种爆竹声,在顾子君心中,象征着团圆,以及幸福,他是中国孩子,不过心中对春节的记忆很少,因为不完整的家,因为梦想中的家。

“人这一生,总会经历许多自己不想经历的事情,小顾,你说,虽然我因为那件事而寄魂重生,我失去什么了吗?我感觉并没有,在这里,我感觉到了家的感觉,不像在科协,一直忙于研究,连春节都没有。身为中国人,不过春节,多遗憾啊。身为人,没有家人,很可悲啊!”

“不过,真的可悲吗?子君,我理解你的感受,所以,以后,我会陪在你身边,做你的亲人,让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成为我们心中最美好的时候。我爱你,子君!”顾子君触动了,本来有些伤感的他,在方念语的一席话中,感到开心,由衷的开心。“我知道,我也爱你,我的念语。”

“饭好喽!人呐!放炮哇!”顾子君与念语堂哥对视一眼,均上前点烟花与鞭炮。

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中间夹杂的是一家家的欢乐与喜悦。炮声里,蕴含着一家人一年来的艰辛,以及回到家中,卸下所有包袱的轻松,以及,团圆的幸福。

“开饭啦!”“过年啦!”“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大爹小叔过年好!”

“过年啦!”

“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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