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现在是在梦境体自己的城市中,不用担心野兽和异物的追击。
说来也巧,原本梦境体带着一刹是打算往一刹的城市跑,结果在怪物的围堵和野兽的逼迫中,阴差阳错的到了她自己的城市。
某种程度上,她得感谢野兽,怪物的包围网太大了,要不是对方那一刀的横空插入撕开怪物的包围网,外加两人互相踹了一脚,此刻她和一刹大概还在和怪物们玩躲猫猫。
嘛,这也算是机兵的弊端之一,和不是机兵的东西无法并肩作战,哪怕友军不小心被当成盾牌了,它们该下手的时候还是会毫不犹豫地砍死友军。
闭上眼睛,她在控制城市的地形面貌进行更改,没一会,一头可爱的猫咪被她捏出,不过,可爱是只看外表,普通人看到它的体型一定会下的屁滚尿流,神TM几百米大的猫!
给猫咪下达牵制异物的命令,梦境体就放弃了对于猫咪的控制,实际上她原本想捏个威猛的大老虎出来的。
但可惜,捏一半忘了老虎什么样了,索性按照附近宠物店里的猫来捏了,反正都是猫科动物,也不差一点。
梦境体的视线落在一刹身上,她在思考,到底要怎么才能把异物剥离掉。
两个办法,一是去找四糸乃,而是直接攻打异物,前者耗费时间太多,后者,现在她们就在干了。
异物加野兽被她们三个城市弄出来的巨兽牵制着,谁都不能轻举妄动,一时间无法奈何对方。
但是,一直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打持久战,一刹的身体可能会扛不住长时间呆在梦境世界的负荷,短时间内搞定异物,说真的,梦境体不觉得她们做得到。
最最关键且要命的一点是···梦境体捂住嘴巴,大量暗红的血液被她咳出。
手按在胸口,隔着巨大的人心,她能感受到体内的伤势,被补全的后果之一就是她的伤势也会和后续的一刹同步。
招出Zadkiel(生息源世),她试图治疗自己的伤,液体刚渗入到体内,她脸色突然一变,赶忙把天使抽出身外,紧接着大量冰晶从梦境体胸口出现,似乎想要冻结掉Zadkiel(生息源世)。
可惜没有成功,冰晶不甘地停留在她胸口一会,过了好一会才逐渐消失。
梦境体的嘴角带上苦笑,补全也不都是好事啊,现在看来,她补全的过多反倒是引起四糸乃的反噬了。
想想也是,她是基于四糸乃的认知而创造出来的,超越了认知一点可以,超越太多很明显就不行了。
不让她修复伤口就是对于自己修正的部分,后续的调整可能会有很多,不过和她没关系了,如此严重的伤势不能修复,离死也不远了。
注意到一旁尚处于昏迷的一刹,她控制Zadkiel(生息源世)落到一刹身上,和她的情况不同,一刹体内没有涌现出四糸乃的灵力。
秉着救助战友的想法,梦境体只得把一刹身上的烧伤处理一遍,一方面是她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但又得找点事干,另一方面总是留着烧伤在本体也会不高兴的,烧伤在剧烈运动时带来的疼痛会影响战斗。
治疗完烧伤后,梦境体坐在一刹身旁,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腿上,尽量能好好休息。
做完这一切,她也侧头靠在墙壁上,合拢双眼,她精力消耗也很大。
眼下还能牵制住异物和野兽,趁此机会得赶紧休息,不然后面战斗开始,疲乏的她完全不能算是战斗力。
突然想起来什么,用天灾远程联络一下渚沙,确认异物和野兽一时半会不会有什么动作,她也去休息了。
一旦出什么事情,不用渚沙通知,不说昏迷状态的一刹,梦境体绝对第一个醒。
重新闭上眼睛,调整呼吸,梦境体很快陷入睡眠中。
就这样,五座城市中,所有人心思迥异,却保持着诡异的和平。
——————视角转移——————
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乌云遮盖住天空,冰冷的雨水从天而降滴打在身上,带来深入骨髓的寒痛。
放眼望去,除了死寂的城市,她几乎看不到其它的事物。
身体的热量早就被不断带走,来自雨水的寒意早已让她的四肢僵硬,此刻,少女终于意识到不能继续呆在雨中,她拖着沉重的身子在街道上徘徊。
“不行,得赶紧找个地方避雨。”
好不容易来到一处商店门前,推开门,她却没看到想象中的场景,整洁规范的店铺中没有一个人存在,黑暗中,还是只有她一个人。
她来到店铺的角落里,蹲着,暗自哭泣,她想念自己的友人,想念对自己露出过善意的他,不知是不是在雨中待久了,她甚至开始想见到曾经追杀自己的人。
突然,一团火焰凭空燃烧,光驱散掉店铺中的黑暗,照亮少女稚气的脸庞。
她抬起头,看着那团火焰,它桀骜不驯,特立独行,却又散发着惊人的热量。
少女只要在它身旁,身上所有的寒冷都会被驱逐掉。
按理来讲普通人应该对于这种超自然现象很好奇,可是她并没有,少女只是在哭泣,她太过于害怕了,害怕到火焰都没能让她安心下来。
不过少女并没有离开火焰,哪怕再细小的光芒,在黑暗中都是即将溺死之人死都不会放开的希望。
她跟着火焰四处行走,踏过雨夜,来到一处寒冰附近,在那里,寒冰被火焰吞噬掉了,同时,她也第一次感受到火焰的内部。
温暖,是的,这是少女的第一想法,她在火焰中感到的不是炙热或者灼痛,而是温暖。
那是一种发自心底的暖意,似乎能让她放松下身心,不由自主的贴近它。
可是,正是这个时候,她想起来了,火焰,究竟代表了什么。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假如我未曾见过光明。
这句话用在少女身上再合适不过了,正因为她经历过在暴雨之夜中的冲刷,才会如此迫切的渴望火焰。
但是另一方面,她却深深地明白一个道理,火焰的内心才是温暖所在,贸然接近,只会被外面包裹的火化为灰烬。
她不想继续呆在这永无白昼的城市里,暴雨连绵不绝,黑暗不曾破开,她受够了。
所以,哪怕再怎么恐惧火焰,她还是跟着它不断行走,见识城市中不同的事物。
期间她们遇到过黑暗和雨水组成的狂兽,它炽热的身躯将狂兽击败,雨水蒸发,黑暗退散。
她们也遇到过和火焰一样的存在,一根火柴,还有一团小很多的火焰,不过少女能看到,小了很多的火焰中,是她没见过的色彩。
跟着火焰,她似乎逐渐拥有了勇气,慢慢开始敢于离开火焰,前往自己未曾去过的地方探索,不过,在那之前,她总是会亦步亦趋地跟上火焰前进的步伐。
不论多么磅礴的暴雨,火焰总能为她挡住,照亮前行的道路。
而这看似美好的一切,在某个时候崩塌了。
少女跪坐在地上,面前两团火焰依靠在一起,她能看到,最开始熊熊燃烧的火,在逐渐熄灭,现在的它,已经快到微不可闻的地步。
她知道,它不能陪伴自己一生,短暂的生命或许是它的归宿,哪怕是它对应的另一个人也是如此。
但是,她却贪婪地不想让它消失,它还没能让她看遍这个世界的一切,凭什么,又怎么能先一步她离去?
她明白,自己的想法很自私,可是,少女无法停止自己的想法,思绪万千,等到反应过来,才意识到,她的手,正死死掐着火焰的中心。
“***”
不明的语言从火焰中冒出,惊慌失措的少女立刻后退,她以为是自己惊动了它。
然而,在她的注视下,它没有再度说什么,只是,火势更小了一些。
少女捧起自己的手掌,火焰在掌心安静的燃烧,不过很快就熄灭了。
眼前再度回归黑暗,少女有些惊恐,她渐渐向前,坐在它旁边,把头埋在腿间。
“求求你,不要走···”
——————视角转移——————
“!”
一刹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她的手按在胸口,隔着厚厚的肉,她感觉到里面狂暴的心跳正在逐渐平息。
“怎么了?”
梦境体也苏醒了,她疑惑地询问一刹,神情无比戒备。
一刹看了看四周,什么都没发现,哪怕开启‘域’都没能找到端倪,实在不放心,她放出灵力再度搜查一边,还是什么都没能发现。
“我在梦里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被掐住了。”
听到一刹的话语,梦境体的眼神无比凛冽,她知道,自己不可能乱讲话。
也就是说,有人能在不惊动她们的状态下触碰然后影响到她俩的心脏!
可是梦境体思考许久都没有得到答案,在她的认知中,掌管者里就没有这种存在,更别说挡下死的只剩野兽一个敌对掌管者。
如果是异物,也不对,有得必有失,异物的能力倾向于血肉类,而不是精神类。
就算它是由精神类演变来的,为什么最开始不用?一刹被十宗罪命中时正好可以把她们一网打尽,可它没这么做。
要么是它做不到或者暂时做不到,要么,就不是它干的,而是另有其人。
看着面前不断思考的梦境体,一刹刚才的心悸渐渐消退,她最开始以为是梦境体被异物控制了要动手,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当然并不排除梦境体在演她的可能性,不过,就目前为止异物的表现来看,一刹不认为它有此等智商。
那到底是谁,又是怎么对她产生影响的?
思索间,一刹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又说不出来,恼怒的她只能锤两下地板泄气。
突然,一刹想起来什么,转过身直勾勾地盯着梦境体,她的目光凌冽地仿佛要将她刺穿一样。
“怎么了?这么看我。”
梦境体不解地问道,她也明白,本体大概心底里还没放下对于她的警惕心,这是好事,实际上,就连她自己都不清楚什么时候会被异物控制心神。
“之前你为什么没能抢到冰晶?”
一刹提出疑问,并非责怪,而是单纯的疑惑,梦境体当时没能替换过去问题就已经很大了。
“野兽出来前把自己城市的空间封锁了,估计在扔冰晶的时候把折纸城市也给封锁了,空锚过不去。”
梦境体闷闷不乐道,她也很郁闷,原本以为冰晶到手,结果空锚被封锁无法替换,硬生生让异物抢到冰晶,局势一举逆转。
要是没有被抢,现在她们早就开始正义的群殴了!
“算了,现在思考一下怎么搞它们吧。”
一刹按着梦境体的肩膀,叹息道。
在没能顺利搞定野兽的那一刻,拉锯战就开始了,现在看的是她们三个能否从异物的手里把冰晶抢回来。
“吱吱!”
听到令人头皮发麻的叫声,一刹的耳膜有些刺痛,如同猫的爪子在玻璃上来回摩擦的刺耳叫声,换谁来都得如此。
突然,梦境体的脸色一变,没等询问,她一脚踹在一刹胸口把她送出大厦。
“咳咳!”
胸口收到重击的一刹自然不好受,可她也明白了梦境体的做法,因为,就在她飞出的瞬间,巨大的触手从天而降把大厦抽成碎片。
“啊啊啊!!!!”
忽然,她的耳边传来惨叫,一刹看向旁边,梦境体城市里的人们被惊动了。
她回头看向大厦,无数飞舞的触手中,被捆住腰部的梦境体狠狠锤着触手,试图让它松开。
一刹立刻双手虚握,打算凝结出冰弓,就在这时,梦境体发现自己摆脱不了触手的束缚,一咬牙,把一颗光粒甩向一刹。
接住光粒,梦境体储存的信息涌入她的脑海。
“本体,异物开始动手了,掌管者权能全部废除,抓紧时间!”
简单,却极为有用的信息,传递讯息后,她手中的光粒消散了。
远处,试图进一步束缚梦境体的触手被天灾射出的炮弹炸散,竟一时间无法奈何她。
一刹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手心,原本应该凝聚在手中的冰弓并没有出现。
意识到事情不对头的她连忙闭上眼睛,感应体内。
和之前一样,灵力依旧在身体里,她能感受到,但是,对于灵力的控制权似乎丢失了,不论她怎么下达命令,体内的灵力依旧我行我素。
“四糸乃,你在这里的对吧?”
睁开眼睛,一刹对着周围大喊,能让她出现异变,失去对于灵力掌控的,只有灵力的原主人,也就是四糸乃。
“为什么要这么做?”
仍旧没有任何回应,一刹咬住嘴唇,试图通过疼痛保持冷静。
四糸乃不知道为什么剥夺了她对于灵力的使用,眼下,她又做不到动用自己原本的力量···不对,说到底,她究竟有把自己的灵力带进来吗?
忽然,一刹发觉自己之前一直处于的思维误区,她以为自己是带着灵力进入,然后接替了四糸乃的身份才无法使用自己的灵力,但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并不是,眼下的种种都在告诉她,她在进入之初就完全没有任何灵力,她是因为四糸乃的身份才能使用灵力,才能战斗。
被剥夺了灵力使用权,她要如何才能战胜异物?
突然,一条被寂灭炸断触手朝她飞来,来不及躲闪的一刹只能试图抵挡这一下攻击。
“嘭!”
能够轻易打碎的力量抽打在她身上,一刹咬紧牙关,身体倒飞而出,直到撞在另一栋高楼顶层小屋的墙上才停下。
“咳咳咳!”
墙壁勉勉强强保持自己完整的样子,落在地上的一刹咳出淤血,全身上下无一不痛。
她尽力抬起头,看向中央城市,在那里,野兽正在配合异物围剿梦境体。
至于渚沙,失去了掌管者权能的她和目前的一刹一样,都只是普通人,基本没有战斗力。
“咳咳!”
尽力压住涌上喉咙的血,一刹把手伸到背后,之前的撞击让腰部有些错位,她得纠正,不然,一会没办法继续战斗。
“战斗,为什么要战斗?”
耳边传来奇怪的声音,一刹没心思去搭理它,大概率又是异物搞的鬼。
“为什么要拼命?趁它还没有注意到自己,抓紧跑掉不好吗?”
“咔吧!”
“唔!!!”
紧咬银牙,腰椎的剧痛让一刹额头青筋暴起。
“那么疼,为什么不能跑呢?只要逃走了,就不会再疼了。”
“滚!”
一刹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送给那奇怪的声音,她得去帮梦境体,虽然现在她是普通人了,但,城市里,在某些地方应该有军火。
虽然不是很清楚军火对于异物有没有用,但好比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要好!
支起身子,全身上下无一不痛,剧痛让她的肾上腺素狂飙,没一会她就感觉到疼痛少了一些。
借此机会,一刹迅速离开大厦楼顶,继续呆下去,难保不会再来个触手给她一下。
奇怪的声音沉默了,一刹也没想去找它的源头,她只知道,自己得尽力在不拖后腿的前提下,给梦境体一定帮助,否则,她们全灭只是时间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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