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海朝堂之上。
“陛下!沧浪新王登基,不过区区数日便自号为帝,似乎并没有将您放在眼里啊。”
穿着奇怪服饰的白发大臣,看上去有些忧心忡忡的谈到,原本手里握着的奏折早已经呈到了王座之上。
王座上坐着一位白发少年,雄姿英发的状态颇有一番王者气象。当然他的白发并非是什么少年白头,更不是什么不祥的征兆,这就只是单纯的王室遗传罢了。
目光如炬的少年,毫无波澜的看着手里呈上来的奏折,慵懒与平静的模样像是狮子一样。深沉的自信与强大在他的两只眼眸间跃动,似乎没有任何存在能够动摇他的意志。
这一代的玉海王与姜婉仪有些不同,并非出生于先王的壮年时期,而是上代玉海王老来得子。在他诞生之时,玉海先王就已经英雄迟暮了。更是在他出生后没多久,因此先王便直接一命呜呼了,因此他即位很早。
众所周知,年幼的帝王是很容易被大臣把持或者直接找个理由换掉的,毕竟“读书人”狠起来可是六亲不认的,尤其是在涉及到自身利益这方面。
但比较遗憾的是年幼的玉海王,并没有机会体验后者;就像是天煞孤星一般,玉海之中有着王室血脉、且有资格继承王位的人一个接着一个死去,差不多五年的时间整个国度之内除了小皇帝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王室成员存在了。
玉海的王室特征很简单的,就是纯粹到极致的白发,或者说能够发光的银白色,并不是老人白头的那种白。
没有其他的王室存在,自然就打消了一些野心家的计划,因为王朝的主君一定需要有着本源王血的才行,由不得他们不放弃,这个世界对于窃国者可不并友好。
至于为什么这么说,则是需要追溯到王朝开辟之初。能够在中洲开国的存在至少都是武圣之上的强者,但这些强者的后代却并不一定能出现媲美或者超越祖上的强者,因此那一代的开国强者往往都会留下一些底蕴,只能用血脉开启的底蕴。
从一定程度上来讲这些底蕴,都是有着一定意识的。
剩下的想必以各位的聪明才智,咱不说也能够想明白。这也是为什么妖族会在替代、收复了沧浪大半世家之后,即使认为姜婉仪他们十分碍事,也没有直接灭掉王室的原因。
没有王室血脉的国度不灵源,而且很容易惹“人”注意。
“仲相呢?”
小玉海王抬起他俊俏的脸庞,用一种十分不符合他年纪的磁性声音冷冷问道,眼神漠然的扫过眼前的大臣们,就连刚才说话的那人也不免背后滑落两道冷汗。
他并没有在殿中看见仲惜颜的存在,因此他的眼中有些冷漠,即便是这满朝文武都不能与那一人相比,而往常那位尽忠负责的女相可不会这样。
一位仅凭自己喜好做事,且有些任性的王者,但自己等人还偏偏不能动他分毫,两者相持之下由不得他们不害怕。
也唯有那仲相一人,能治得了这小玉海王了。
“禀陛下,属下不······”
额头上挂着少许冷汗,一个大臣颤颤巍巍的开口,可还没等他说完就被一阵威严、又有些疲惫的声音给打断了。
“陛下,微臣来迟了。”
面带青铜面具的华服女子,从宫殿口处姗姗来迟,步伐有些急促却没有失了面圣应有的仪态。
身材丰腴而非肥胖,正是世人都艳羡的那样,堪称一句完美绝绝。祥云飞凰点缀在衣裙之上,与空气摩挲便可生出阵阵凤吟之声,华贵至极。
即便面带一张快要生锈的青铜面具,也无法遮挡那下面的世间绝色。有传闻仲惜颜的面具之下的样貌,绝对不输那长乐八绝,甚至尤有甚之,只是寻常凡夫俗子难以得见罢了。
女子胸脯起伏不断正喘着气,也得亏是她才没能放出什么会被ban的福利。
当真是不知道这女子,上朝前究竟是做了何等事情,才会显得如此操劳。
“赐座,仲相暂且修息一番,切莫伤坏了身子。”
得见仲惜颜的出现,王座上的小玉海王方才好了几分脸色,连忙唤动一旁的内侍,为仲惜颜搬来一张木椅。
这确实是有些不和朝堂之礼的,但任性的次数多了,也就无人在意了。
能怎么办吗,去和君王讲道理吗?除了仲惜颜之外,和那小家伙讲道理的不是被砍了,就是被狠狠羞辱了一番。
简直比妖族,还要不讲道理!
所以除了那年轻的玉海王之外,大臣们也都选择躺平了,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别在他面前惹事就好。
“多谢陛下美意,微臣已无大碍,赐座便不必了。”
仲惜颜俯身谢礼,辞退了小君主的美意。毕竟是做臣子的,再怎么得君上心意,也需知进退才是。
君主的爱怜那是对她做事能力的认可,而不是她用来恃宠而骄的资本。
看得出来仲惜颜此时带着风尘味,自然不是那种意思上的风尘,她只是刚从外界回来罢了;连身上沾染纤尘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更换,只是草草驱动体内真元将灰粒清理。
自那天门战场开启已经过去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有时差,但天门世界在向中洲时间线靠拢),各种曾经他们想象不出的强者,从三国地界出现并进入了那战场。
但这些强者是进了秘境,可他们留下的骚乱可是丝毫没有平静。碧波国不太清楚,他们锁国已经很久了,但应该没有太大的骚乱,女人的直觉。
而就在他们隔壁沧浪国,公子姜婉仪趁着那些强者引起的骚乱,一下横扫了把持沧浪实质的世家,上代沧浪王则是顺势让位,事情发生之快、发生之突然完全没有给人反应的机会(本来想到了一个H的比喻,但是实在太H了,怕寄所以就算了)。
仲惜颜不用想也知道,帮助那沧浪公子的人肯定是仙地使者,毕竟她之前可是骗,捡到过一个的,只可惜之前给他们送粮救灾的时候给搭进去了而已。
具体原因她也不太清楚,回来禀告的属下说的不明不白的,但既然那位唐仙使执意要走她也拦不住。尽管那位仙使姑娘看上去只有问道之境,但实际上的战力可能远远不止如此,即便她解开封印都不一定会是对方对手。
但那毕竟是仙使,实力强大远超同境武者,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说起来,姜婉仪这波扫清路障,说不得还有她的一份助力。只是仲惜颜并不知道的是,唐妩芝并连着李扇,一齐进了天门秘境之中,扫清沧浪一事他们两个仙使并未直接参与。
而玉海就不一样了,不管是明面上还是暗地里的官方强者,都只有她一人,一位解放封印之后的半步神通。安抚各地骚乱也只有她一人先行镇压,后续队伍跟上镇抚,方才最为效率。
但毕竟也是个准神通的宗师,只是跑遍整个玉海国而已,对她来说只能说是有些劳累而已,自然很快就能复原。
“不知仲相对此事怎么看?”
既然仲惜颜不要座椅,那他也不会强求,只是对身边的内侍使了个眼色,让其将自己刚才看的奏折给仲惜颜递过去。
仲惜颜有些不知所措的接过内侍递来的折子,她这几天都在外面安抚骚乱,自然不会知道国度之外的事情,只当又是那群贵族闹出了什么啼笑皆非的事来。
有些无奈的看了起来,当然她自然不可能将这情绪表现在脸上,在场地位不低的人还是不少的,就算她再怎么看不惯对方,也还是得留些面子的。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
可不看这折子不重要,一看可当真是吓人一跳啊,把仲惜颜脸上覆盖的青铜面具都给看绿了。
可是,她那张青铜面具不是本来就是绿的吗?
“陛下,微臣以为,此事应当再慎重一些。”
这哪里是什么折子,分明就是一张完完全全的战书嘛!这折中详细的记叙了沧浪最近的异动,其中特别将姜婉仪自号为帝这一点给标注了出来,甚至连他们最近的兵力调动都写的一清二楚,似乎下一刻就会打过来了一样。
危言耸听的意味,就像是在说某个漂亮得家伙正准备去什么地方当警察似的。
“何以得见?”
小君主坐直了身子,饶有兴致的问道,若是仲惜颜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他便能够顺台阶而下了。
“微臣与那新帝有过一面之缘,虽不能说对其了如指掌,可也是能判断一二的;那位并不是什么野心勃勃的存在,她之所求不过只是百姓安居乐业尔。”
昔日初登大宝,仲惜颜代表先王出示沧浪时见过姜婉仪,但现在却只能借着记忆,不断回忆着昔年姜婉仪的姿态了。但那般有朝气与抱负的年轻人,是她怎么也忘不了的,因为那就像是看着自己一样。
当然还有一句话,她并没有能够说出口,若是唐妩芝一行的仙使真的有在帮助姜婉仪的话,仅凭她玉海一国是没可能挡下对方的进攻的。
“既然如此,此事便来日再议。若无事,便退朝吧。”
小君主眼神冷冷的扫过殿前文武,不带任何情感的开了口。
“仲相,稍后来御书房,朕有事与你商量。”
“微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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