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意思,我就意思意思。”
手里握着桃木剑,季余看上去有些轻松的耸了耸肩。虽然她看上去是轻松的模样,但她的内心紧张极了,生怕这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家伙,会顺手抹了自己。
空气间的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冰冷,季余甚至都有些忍不住的打起寒颤来。
祂缄默不语,只是在静静思考着什么。但是落到了季余眼里,便好像是一个气急败坏的凶人正思量着要怎么干掉她一般,她甚至都能够看见祂身后正向着自己咽喉伸来的黑手。
要死!要死!要死!果然不应该和不知深浅的大能贫嘴的!老天啊,我还这么年轻我不想死啊!不过要是我死了,酒爷他还会记得我吗······
仅仅只过了数息时间,祂便动了起来,向着季余呈半握姿态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无限的窒息之感迎着季余扑面而来,仿佛她的死亡就在下一刻了。
算了!死就死吧!老娘就是死也不会把这祸世的玩意儿放出去!
她闭上了眼,只是安静的等待死亡。反抗?她完全生不起反抗的念头。人们总说死亡会刺激一个人的求生欲,从而促使他做出许多以往根本做不到的事情来。但是当体会真正的绝望过后,才会发现你根本反抗的能力和机会。
就像是数学一样,那东西是你™有勇气和唯心就能做出来的吗?
笑死,根本做不出来,顶多写个“解”。而又回到季余现在这个情况,她甚至连写解的机会都没有。
一道蔚蓝的幽光从祂的手里发散而出,慢悠悠的飘到了季余的身旁,并将她全身都笼罩了进去。
祂稍微思索了一下,方才想透了季余所说“意思意思”究竟是什么意思,这小姑娘应当是想要好处了。你看她眼睛都闭上了,那肯定是想要好处没错了。
不过也是,求人做事不给些好处怎么行?祂又不是那自私自利的“圣人”,把除自己道统以外的仙神魔妖都当成炮灰来看。
祂也不想成为那样的仙或者神,祂不想走上无情却存私情的道。
再说了给些好处又怎么了?季余只是一个凡人罢了,自己手里随便漏点出去对她来说都是莫大的机缘,甚至成仙做祖都不是问题,祂也不会什么损失。
张开那半合的右手,从中飞出三道法则凝聚的符文,威势不算大但对季余这般的武者来说,单是流散出的威压便足够压得她起不了身了。
欸?为什么会冰冰凉凉的会这么舒服?地府难道就是这种感觉吗?也不对啊,那些鬼族不是说地府已经崩了吗?那我现在究竟是到了哪里?
预估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她反倒是先感受到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清凉**,有些谨慎的睁开眼睛瞄了一眼“大壮”,顺便也见到了祂手里的三道符文。
这她是一下子就迈不动道了,不是被吸引的,是被吓的。
不至于啊!我就一个小后天而已,杀我至于用这种玩意儿吗?
她修为太低看不出那是由法则所凝聚的物件,但季余知道要是用这东西杀她,绝对要比她杀鸡还简单。
“季姑娘,若是你现在砍下去,我可以在我能力范围之内答应你三个条件,以此三符为证。”
言罢,也不管季余有没有同意,那三道符咒就迅速运作了起来,一道没入季余眉心,一道隐入祂此时的身躯,而剩下那一道则是直冲云霄。
未几,一道煌煌天音自高天传来,威武浩瀚无边。
“准!”
消化信息并不是什么难事,更别提祂提前给了她一道还算精纯的仙气用来辅助了。季余一下子就明白了现在是个怎么回事,刚才那是天道的声音,而那边的那位则是刚才发下了天道誓言。
季余并不知道违背天道誓言会有什么下场,毕竟她从来没有见过,但她已经意识到自己现在可能无法再拖延下去了,那便只能斩了。
祂发下的誓言是单方面的,这也是天道答应的如此干脆的原因;但季余并不知道,有莫名的存在模糊了她的认知。
高天之上银白的存在安静的看着身前的大幕,祂更加神圣,直至超然与物外。那一道大幕分作数个区域,期间的身影皆是凡尘武者,有人、有神、有灵甚至还有魔。然而无论是哪一道,都无法遮掩此时季余和祂在大幕上的身影。
祂是灵源的天道,有形的道。
本来天道是不应该有形和情感的,祂是在上古的那大战之时,才诞生的。但是外面世界的仙神,在那方世界的天道扶持之下,出现在了祂的身前,企图将祂吞噬。
不过他们最终是失败了,但自那之后祂就很少走出这里了,成了一个只能终日偷窥的家伙。
如同“大壮”这般存在的誓言便成了祂打发时间的乐子,毕竟祂无论是否遵守这道誓言,最终都要死去。区别是天道小银人亲自动手,还是桃园境外面那个迷路的暴脾气动手罢了。
祂可是往桃园境外的迷阵里加了很多好料,就只是为了激怒他,好让他动手的时候恨一些啊。
但谁让大壮是外来的侵略者呢,祂是很可怜没错,但要是去可怜了祂,那谁又来可怜被祂灭亡的生灵呢?要知道小银人是灵源的天道,而不是祂家的天道。
“君上!”
一道飘然的人影向小银人走了过来,吓得祂连忙坐直了身形,挥手便招来了一壶茶水。
······
“三个条件?无论什么都可以吗?”
怎么又是三个条件?怎么感觉好像哪个地方出现过一样。
季余眼神有些深邃,她又不傻,对方如此讨好自己,显然是有问题的。只是要自己向前面那颗神异的桃树看砍一刀而已,祂大可以强行控制自己去砍,单从对方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气势来看,祂肯定是有那个能力的。
但是祂没有这样做,这便值得推敲上一番了。早些时候她从村民口里听过桃花源的故事,这里似乎镇压着一尊绝世的天魔,由他们所侍奉古神亲自出手镇压。假设这是真的,不,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肯定是真的。
她总算是知道这顶着大壮憨厚面皮的男人,祂身上那滔天的恶意是从何而来的。
眼前的这个人就算不是那位天魔,也必定是天魔的从属了。想要趁着那镇压的古神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时候放走里面的天魔,但祂即使有着如此强大的力量也没有动手,这说明那道封印是祂所不能解决的。
祂也没有蛊惑桃源的居民,反倒是看上了自己,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也不行······
“只要不超出我的能力范围,什么都可以。”
祂颔首说道,眼神深邃无比,看上去真诚极了。
“我要你放弃自己的力量也行?”
季余像是开玩笑般的说道,背后则是不知道流出了多少冷汗。
“我不知道你们这些凡人是怎么定义的,但只是力量的话,我可以放弃。”
这句话像是提醒一般,力量与境界是截然不同的存在;前者可以失去,但后者却是衡定不变的,或者说想要掉境是很难的。而大罗更是一个近乎超脱的境界,则是更加的玄奥,力量对他们来说也是可有可无;哪怕祂只是一个弱大罗,也同样如此。
以祂如今的处境,莫说是力量了,只要能够出去,便是舍弃这一具仙身都行。
“······”
季余有些说不出话来,她不觉得对方会说谎,毕竟天道的崇高与至公至理就摆在那里,违者天罚必究。
接下来是一段谜语人般的对话。
“你究竟是谁?是祂吗?还是祂的附庸?”
“你的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回答你无理的请求?”
“······本尊,并没有其他选择,也再等不起了。”
“······”
“所以你要继续吗?”
“第一,放弃你的力量和境界;第二,不可于中洲生起事端;第三,于我言诉十多年前北山天火的真相。”
“本尊同意。”
“立!”
那煌煌之音又在天上响起,威武而神圣。
“所以,季姑娘现在便动手吧。”
一道青光又一次没入季余的额头,这是祂所答应的报酬,无数的隐秘的都在她的脑内浮现出来,一时令她有些头疼,不过不碍事。她知道了!酒爷所一直追寻的真相。
既然如此,那便斩吧。
季余高举起手中的桃木剑,将自己那并不纯粹的气注入其中,一下子霞光大胜。
“不要!停下来!”
天道誓言的动静一点儿不小,甚至是有些离谱,自然也是惊动了许多不弱的存在。而就在不远处的秦九和青禾自然也是能见到的,他们也不瞎的啊。
不过显然青禾含慢了一步,季余手里的剑已经落到那株古老的树身上 。
一道妖艳的红光瞬间绽放,似乎倾覆了整个世界,临此的众人甚至都睁不开眼睛。
黑色的影子逃逸了出去。
等到红光消失,青禾带着绝对的愤怒冲到了季余身前,似乎像要将她撕碎一般。
“你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吗?”
但只是下一刻她就被惊退了。
“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祂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季余的目光有些陌生,语气亦是有些森冷。
即使是秦九也从未见过那个天真的孩子,露出过如此冷漠的视线。
这又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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