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所见的美好,当真是真的美好?
偏向于金黄的赤色火苗正兴奋的燃烧着,烧的有些旺盛,像是有着一只凶猛的野兽不断跳动着。它在无比神圣的同时,也是同样的危险。
“小梅,来,你过来,大叔教你起火。以后好为圣姑她······”
粗布麻衣的男人从铁匠铺里走了出来,一张四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脸,被烟火熏得黝黑,周身古铜的肤色,再配上那一个强者的发型,秦九敢断定这中年的男人绝不简单。
只是他手里刚放下那柄锤子,就绝对不轻的说。
这是桃花源里唯一的铁匠铺,也就是通常故事里藏着村好剑的那一种。当然身为桃源村的铁匠,他平常自然是用不着去打造武器这种东西的,也就为村民打打农具和生活用品而已。
不过菜刀之类的利器可算不上是武器啊。
“好!”
应了男人的邀请,小丫头蹦跶着就进了这铁匠铺,丝毫没有在意店铺外的秦季二人。
当然对于这样的情况两人也是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们跟着小丫头逛了大半个村子了。差不多每到一家,小丫头就得被当屋的村民给叫去,不是教她切瓜,便是送她美食。这小姑娘就像是这桃源村的公主一般,几乎每个见到的人都喜欢她。
或许因为有小姑娘领路的缘故,村民对他们也都是笑脸相迎,也或许是他们本就对外来之人充满了好奇。村民对他们的招待有些超出秦九的想象了,几乎都已经快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送给他们了。
不过好像那救他们回来的村长似乎是有言在先,这才没令村名们同时烹牛宰羊的来招待他们,因为那实在是太浪费了,所以得一家一家轮着来。
“跟我来。”
看着小丫头走进了那有些黑的看不清内景的铁匠铺,秦九扯了扯季余的袖口,示意她跟着自己。
季余当即便明白秦九的意思,便想要告诉那小丫头,让她出来后不要乱跑,只等着自己二人便好。于是乎季余开口便要喊“小梅!”,却被眼疾手快的秦九给捂住了秀口,不给她一点儿开口的机会。
“不要叫她!”
季余眼神闪过一丝迷茫的光,她不知道为什么酒爷不让自己告诉那可爱的小家伙。但她的心中已经生出了一种害怕的感觉,她还从来没在酒爷身上感受到过如此异样的陌生感。
秦九身上那股自内而外发散出来的寒意,更是让她感到了如同死亡般的窒息感。
救命啊!这么睿智的酒爷,在她加入夜游司之后可是真的没见过啊!加入之前她也没见过啊!
因为嘴巴被物理堵塞而开不了口的季余,只能赶忙点头示意自己已经明白了,脑袋都点的跟个点读笔差不多了。
知道季余已经明白,秦九也不再捂她嘴了,索性便将自己的双手给解放了出来。还好,刚才村民给的土特产里有手套,不然受折磨的就是自己了。
从大叔的魔爪之下脱逃,季余立马大喘了起来,再过去的十九年人生里,她从没觉得空气是如此的好的一种的存在。她才只是个后天,无法在脱离氧气后存活。
少女的脸上勾勒出些许玫瑰色的红晕,原来刚才窒息感并非来自秦九身上的寒意,她只是单纯的缺氧了而已。虽然不太明白酒爷为什么会自己下这样的狠手,但她觉得偶尔有一下这样的尝试,说不定还挺不错的。
那少女脸颊上的绯红愈加深沉,有些害羞,亦有些憔悴,但最多的还是······暗爽?
好怪啊。
等到少女缓过劲来,秦九已经走出去了好远,季余正了正衣冠连忙跟了上去。
“酒爷,我来了!”
你明白了个锤子!安静不懂吗?安静!
少女的声音有些大,而这铁匠铺周遭也是有些空旷的;四下便是有些广阔的原野,粉嫩的桃树长在了入眼可及之处。
这一整个村子,几乎就没有两家连在一起的村民,哪怕是最近的也隔了快二十米。
······
桃花随着清风在空中涤荡,抽条的新芽发出了好听的声响。
身穿夜游制服,腰间别了酒葫的男人背对着粗布麻衣的女子缄默不语,就只是那么站着,装着高手。
“你是不是傻?”
秦九突得横声呵斥道,倒不是真的要怪罪季余,他只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罢了。这傻姑娘会做出这样迷糊的事情,虽然在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千算万算,他愣是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还有这样隐藏的天然呆属性!以前也没见她这样迷糊过啊?她才来这里不到半天时间啊!好吧,或许已经有半天了。
“啊。啊?”
什么叫我傻?我很傻吗?不能啊!我要是傻,那我是怎么加入夜游司的?纯靠家族?也不能啊,她有自信,她的家族还没有能够把她送进去的能力。那个地方是个是非之地,高层发展自身势力的是非之地。
季余陷入了沉思,因为秦九的一句话,她去思考自己傻在哪里了。
前辈说的话,不会错的!一定!
“我亻······”
看见季余竟傻傻的不说了,还不断若有所思的点着头,秦九竟然一时有些气上心头。这时候他要是有根鞭子,他肯定得先抽自己几下,怒骂自己这个废物以前为什么不清楚这姑娘居然会这么傻。
“啊,酒爷你别撞树了,树会痛的。您叫我来,总不可能就是数落我吧?”
感觉自己可能想不通,季余就不在多想了,只是嘟起嘴来,又像是赌气般嘀咕道。这声音虽然不大,但秦九却肯定是听得清楚的。
树会痛?树又不是人。你怎么不关心我会不会痛啊?
“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地方,有些不对劲?”
瞬息改变了姿态,那股令季余感到陌生的冷静与睿智,又重新在秦九的身上浮现出来。
他的眼睛一下变得幽邃起来,如同星空一般;他的声音又好像是压路机给压过一般,变得无限深沉。此时的秦九不再是一个终日酗酒的中年男人,更像是一个纯粹的智者。
“不对劲?哪里不对劲了。”
季余并没有什么想法,自然是不会觉得有什么好不对劲的,相反她倒是觉得这个地方挺对劲的啊。
人又好,说话的声音有好听,给的东西又好又多。她自然是喜欢的紧,能白嫖为什么不喜欢呢?
恍如一道晴天霹雳在秦九心头划过,自己这个后辈脑子到底在想些什么啊?她竟然觉得这里没有什么不对劲,那她之前一副愁眉苦脸是怎么回事?都是装出来的吗?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她可能只是单纯被妖猹的精华,给唬住了。
“哪里不对劲?那里都不对劲!”
秦九的情绪似乎有些许不应该的起伏,只见他对着季余侃侃而谈起来。
他们跟着小梅逛了大半个村子,基本已经是见过了村子里的所有人。而每当见到那些村民的时候,不管是花匠,还是木匠又或只是一般的普通村民,几乎总会在他们面前提起一个人——“圣姑”。
而且提及的方式或多或少都有些生硬,就像是刻板的程式的一样,绝不是因为作者太菜了哦!绝对不是哦!
那种提及的频率多少是有些迫切的想要秦季二人对其产生兴趣,然后去窥伺的样子。但秦九心里始终记得妇人与他说的,要远离圣姑道场的话语。
若说只是妇人提及时他还有些兴趣的话,那在被诸多村民反复提及之后,他便是失去了那股兴趣。如此诡异的刻意做法,令他原本生出的兴趣都缩了回去,他怂了。
再者村民的说出的话语也或多或少有些重复了,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话。但是又有些诡异,秦九曾在小梅和季余不曾注意到的时候,尝试询问过一个村民。但是很可惜,那位老人只是看着他笑了笑并没有说话,现在想来那个笑容实在是有些渗人啊。
“可是,酒爷你有没有想过,对于外来的未知者,除了欢迎的话语,他们应当也没有什么能和我们说的了吧?毕竟我们可是外人啊。”
对啊,又不是人人都是那些舌灿莲花的士大夫,怎么可能随口道出些华丽的词藻呢?他们只是村民而已,对我们这种外来者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说的啊,能够好心好意接待就已经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那自己又怎么可以用不好的心思去揣度他们呢?尽管自己很想用这个说法来说服自己,但却有着一个他完全无法忽视的事实。
“我们从瓜田一路走来,除了小梅之外,我们一个小孩都没见到,你不觉得这奇怪吗?”
秦九的声音变得有些幽邃,像是扫过枯木的清风,连带着环境也跟着冷了下来。
虽然这一片除了桃叶轻摆的声音外,本就没有了其他杂声。
季余一下子也说不出话来,低下了头去,显得有些迷茫。
是啊,除了小梅之外,一个小孩都没看见。甚至连少年他们都没有看见过,这对于一个拥有三四百人的村子来说,是完全不正常的事。哪怕成年人占据村落的大多数,他也不该只有一个小孩子。
似乎是因为二人的动摇,连这桃源的天都有些闪烁了,光明与晦暗两相交错,闪出几缕焦土,不过很快便有恢复如初。
背筐的壮硕青年打断了二人的交谈。
他从桃林深处走来,脸上带着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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