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远远传来的男声,充斥着森然的煞气,盛气凌人的姿态中又夹杂着几分不屑,好像是在诉说什么骄傲的事情一般。
但仍谁来看那满脸横肉的精壮男子,都不像是个好人。眉间煞气横生,伴着黑夜的清冷寒风,可止夜半小二啼哭。总之就是生了副坏人相貌,他身后的人大都也都阴翳非常,与正常人有着极大的差异。
反之再看那落到李扇手上的女子,一席白色衣裙,仿若月中仙子;如今虽然已经昏睡过去,但在她眉宇间勾勒的白霜,反倒是清冷得衬托出她的另一股飘然之气。
定睛凝视,李扇便从她的身上看到一股无法忽视的气息,那是正气,必然的浩然正气!且与那些读书人依靠气节凝聚的浩然气不同,也不是那大腿画正的正气。她身上的正气是脚踏实地凝聚出来了,而不是靠什么大愿望去换的,从某些层面来说与功德差不了多少。
因此虽然这姑娘身上的浩然气很少,却无比的刺眼,尤其是刺高阶武者的眼,因为它是实得,而不是虚得。
看完了姑娘,又看那帮子搭伙追来的大汉,天灵盖上除了极为浓郁的怨气杀气之外,便只有一缕不详的黑气缠绕。单从那怨血二气来看,就能知道这帮人手中的人命绝不在少数,且必定大多都是枉死之人。
那怨气做不了假。
而他们现在印堂发黑,不详的黑气如烟云缭绕,那雾中化出的虚影好似死亡大道的掌控者般,轻声低语着什么,只是没人听清它说的是什么。但李扇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是将死的征兆,那些人已经没多少日子好活了。
看着在自己眼前一览无遗的白衣女子,与那群制服杀人变态,李扇心里很快便有了想法,就算他现在喝茶喝“醉”了,但是如此简单的选择题,他还是做得出来的。
“你让我交我就交,你寄掰谁啊?我不要面子的吗?”
接着茶劲,李扇破口便是大骂,横着身子跟个螃蟹似的,俨然一副很不好惹的模样。
身上的真元也随着嘴巴涌动起来,似乎就等着一言不合,直接开打的架势。
境界他有所压制,只是五等养气境的程度,看上去并不强,起码追来的那一群人里,便有好几个与他现在差不多,也都是五等的先天养气境。余下的喽啰,也多是后天的境界,四五等的而已。
这种境界在大一些的地方,甚至都上不了台面,但在这地方已经是一流的高手了。
“头儿,这······”
李扇没有显现修为还好,露了修为竟一下子就镇住了这些人。
修为最高的一人,侧身来到那首领的身边,两人俯身贴耳窃窃私语起来。喽啰见老大未动,自然是犹如门神一般守在原地。他们好歹也是是管制内的人,起码的规矩还是有的,又不是佣兵之类的乌合之众。出任务的时候,还得聊个俩块钱的。
他们有些捉摸不透,闹不清李扇的来历,毕竟从没有听说过哪家的继承人,能够这么年轻就修成先天啊?就算是灌药叠境界,你也得休息休息不是?
而且男人也很怀疑,那群世家宗族的族老,会允许有着如此天赋的“天才”存在?他们终于良心发现了?不过,他们真的有良心吗?反正我是没有的。
除了怀疑李扇是自己这一系的人之外,男人也还有着一些猜测。其中最可能的便是,李扇是从别国大族来的青年天才,专门为了那长乐八绝而来。也只有这样的才能解释他的修为,与他的年龄;而且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往后走两里便是长乐舫的所在了。
而且他一副醉酒不高兴的模样,显然是被那舫中绝色拒绝了,正生闷气呢。说到这个男人一下子就来兴致了,这样的天才并不少见。天赋超绝,跑到这里来追求那八绝的天才绝不在少数,但最终都只是尽兴而来,败兴而归。
李扇似乎便是属于这一类的天才,但国外的天才往往都是在初春之时到来,立夏之时便会离去才对;而此时才刚要入冬而已,显然有些不合时宜的;所以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得先出言问一问,免得惹到惹不起的人。
不管怎么说,稳妥一些总归是不差的。
唐妩芝:我这么大一个美少女站在这里,你们是瞎了吗?为什么看不见我!
李扇:唐道友,你抱好这姑娘就行,找事儿这种事让我来就行。
“敢问小兄弟,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啊?”
抖了下脸上的横肉,首领脸上的煞气已经消去了三四分,语气里的高傲也少了几分,换做了讨好的意蕴。
男人想得明白,李扇要是自己人,身份肯定是要远远超过他的,但还不至于因为区区冒犯就把他做掉,毕竟他身后那位地位也不差;可若他是三国以外来的天才,就远不是他能招惹的了,那会演变成外交事件的,到时候不管他身后是谁,这口锅都是甩不掉的。轻则下辈子衣食无忧,重则马上就是下辈子了。
李扇没有接话,只是丢出去一块令牌,那是惜月给他的公子府客卿令,除了王宫之外不管是什么地方他都可去得。
李扇丢牌的力道不小,另那接牌的男人直退出去好几步。男人只是愤愤的望了一眼,便转过了身去,他当真是怕自己一个激动,就出手打死了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
要知道先天(五等)和先天(五等)之间的实力差距,可是比后天与先天差的还大。起码他觉得自己还是很强的,身为一个老牌的先天武者,虽然比不上那些的宗门的宗主门主,但比肩长老肯定还是绰绰有余的。
既然都已经比肩长老了,那肯定不会输给一个如此年龄的年轻人的,况且这样一个会因为感情而自暴自弃的年轻人能有多强?
正在男人意-淫着自己的实力时,结果男人递来令牌的满脸横肉的首领,已经将那令牌里里外外看了个透彻,连材质是个多少年的玩意儿,都看得一清二楚。
不是,你丫到底是干啥的?考古上一边去好不好啊!
见了令牌上的“公子”二字,首领先前脸上挂出的讨好,瞬间就消失了,露出了讥讽般的表情。他似乎抓到了公子的把柄,到时候可借此威胁公子大人。
遇上这样两个客卿,公子也不知道是倒了几辈子的大霉。
首领讪笑着恭维起来,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被公子的威名给折服了呢。
“我道是哪里来的二位妙人,原来是公子府上的高足啊。”
《捧杀》
唐妩芝:哦,你不瞎啊,看得见我啊。
“你知道就好!还不快速速让开!”
李扇先是一阵傻笑,然后才做出了一副威严的姿态,像极了小人得志。
唐妩芝:李道兄,我看你的样子,不是装傻而是真傻吧。
李扇:有吗?(李扇脸红)
首领看着对面脸红了的李扇,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好当对方是被那一声“高足”的恭维,冲昏了头脑。毕竟年轻人嘛,夸他一两句他能直接上天去。只是这李扇,似乎有些太好忽悠了。
不过也好,这样的愣头青才好利用。等下激他出手,伤了自己的人,这便有了借口,到时候上面的人说不定还能借题发挥,借此机会参上公子一本,听大人说那位最近有些过于活跃了,这样不好,很不好。
“让开?为何要让开?阁下即便是公子足下,也不能挡我夜游司的道吧?更何况我司辛辛苦苦追捕了那么久的盗圣,也就是足下怀中那位,总不能因为足下一句话就放她离开吧,那后果我可担待不起。再说了,难道二位人杰要为了一个贼,而冒犯沧浪律法吧?”
首领的话说的很明显了,可他的语气和表情,却似乎有些巴不得李扇动手的感觉。
“我要是冒犯了又怎样?”
李扇笑着问道,两只眼睛弯的和月牙似的,好看极了,配上他那不俗的样貌,决然称得上一声清新脱俗。
他不仅想要冒犯沧浪的法律试试,还想要骑到它头上去看看,那究竟是个怎样的风景。
“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更别提只是客卿的二位人杰了;到时候在下怕是只能请二位,到我夜游司去喝口茶了,只不够我司有些穷,若是招待不周,还请多多担待一下。”
首领皮笑肉不笑,催足顿胸的哀叹道,仿佛下一刻李扇便会暴毙似的。
李扇:你礼貌吗?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应该是个大小狐狸相视一笑的阴谋场景,偏的对视的二人都不太聪明,活生生变成了平头哥交流指南,就等谁先动手了。
一时间剑拔弩张,两方都十分罕见的跳过了放狠话的环节,毕竟谜语的部分气氛已经歪了,就不再放狠话了,怕等下这边也歪了。
夜游银脉一个个摩拳擦掌,似乎随时都能动手,连刀枪剑戟的这些杀人兵器,也都稳稳握在了手上;而唐妩芝则是抱着那白衣的姑娘退后了几步,拉开了些距离,以确保等会儿打起来,自己不会溅到血。说实话,自从被那树妖,那血池给浇筑了一身的污渍之后,她就很讨厌生物的体液了,特别是量大体液的。
李扇只是握着一把纸扇,既没拿出君子剑,也没摸出天意枪。
对付这些人,只是这个样子便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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