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酱忘不掉那一天了，男人单膝下跪，问她：“你可以嫁给我吗？”
孟酱哭笑不得，从兜子里摸出来一枚戒指，在程昀菘诧异的眼神里，半蹲下来，伸出五指：“那你先给我戴。”
互换戒指。
记得那时离新年不远了，餐厅外还有行人路过的嬉笑打闹声，时不时响起来烟花绽放的声音，程昀菘抬头，一眼就望到了属于他的全世界。
时间定格就好了，让他在这一刻，心里无数次的被满足。
她是我的了――这个认知让程昀菘怔了怔，他站起来，看着手指上的戒指，孟酱摸了摸鼻尖：“没想到你会先我一步。”
顾婷总说教她，比如女生不能太主动，亦或者要让男人患得患失，欲擒故纵之类的招数。
可是程昀菘光是站在眼前，她的一颗心就完全偏了，他只是一个人站着，垂眸，孟酱都会忍不住拥抱他，告诉他我在你身边。
关于主动这件事。
“你觉得是你更主动，还是我更主动呢？”孟酱坐在车上，问他。
程昀菘挑眉，他轻笑一声，心里想着不能让顾婷再给孟酱洗脑了，顺便带跑话题：“今天怎么不问我爱不爱你。”
孟酱没吭声。
晚上洗漱好以后，程昀菘忙完回屋的时候，发现孟酱已经睡着了，于是他轻手轻脚地上了床，小心翼翼地搂着人。
还没睡着，就听孟酱问：“你爱我吗？”
或许是每个女孩子都爱问的问题，但程昀菘知道，孟酱问这个问题，真的不是说说而已。
就算与李慧栀和解，从前李慧栀对待爱情的态度，以及悲伤灰色调的青春，都让这个本就不是很坚强的丫头变得敏感，对爱情抗拒。
如果不是那场梦，不是梦里的机遇，孟酱十有八九就真的一辈子一个人了。
她太脆弱了，不然不会曾经真的想过死亡。
程昀菘没法摊开来和她讲，只能一遍遍重复，我是爱你的。
程昀菘问她：“今天怎么晚上才问？”以往都是清晨，或是午饭。
孟酱没告诉他，因为顾婷今天偶然提起，男人都是怕麻烦，经常不耐烦的，再特殊的个例也会回到常规。
他能爱你一天，能爱你一年，那一辈子呢？如果你天天问的话，他烦了怎么办。
孟酱想了想李慧栀与孟源清，又想起来李慧栀曾经的游戏人生，今天起床以后，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但还是改不掉，还是想问。
孟酱清醒了，程昀菘搂着她，听她越说越离谱：“那你会不爱我吗？结了婚，不会有小三吧，有家暴吗？生了孩子不会让我一个人带吧。”
越说越难过：“我会不会变成黄脸婆，会发福，你会整晚不回来，我们就像孟源清和李慧栀那样打架。”
程昀菘本来有点困的，听她这么一说，先是被逗笑了。
在孟酱即将要破防的时候，他伸手捧着人的脸颊：“都是什么问题，顾婷和你提的？”
程昀菘亲了亲她，看着孟酱茫然又恐惧的眼神下，败下阵来了。
他知道她其实之前并不幸福，太敏感，看到一丁点不幸福的新闻就觉得，一定会落在她头上。
要怎么说呢？
程昀菘：“我爱你，不会让你变成黄脸婆，发福的话我们一起。”
他们十指相扣，在静的只有星星闪烁的夜里接吻，夜里倦意全无，他们跑上天台，搂着酒瓶畅饮。
孟酱溺在冬天的风里，搂着程昀菘，无声的掉眼泪，她就是突然想哭，可能是被幸福哭了。
不是一个人了。
认真的，在这样的冬天，她过了很多次一个人的冬天。
一起发疯，一起私奔吧。
我的未婚夫，也是未来的丈夫，我亲爱的少年，阿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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