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陈树安所说,结婚比订婚收到的红包更多,舒冉数钱数到手抽筋。
十几岁的舒冉,对结婚还没有概念,和外婆聊天时曾问起:“结婚明明那么烧钱,为什么大家还要摆酒?”
那时的舒冉,沾了家里的光,去过不少结婚喜宴,基本都是在大酒店摆酒,少数在村里摆。
在村里摆酒的话,就是男女双方老家都得摆,这样算下来,花销未必比在酒店摆酒少。
豪气点的更甚于村里、酒店都摆。
这就让舒冉很困惑。
花出去的钱和收到的礼金完全不成正比,难道就是图口头上的祝福吗?
外婆咧嘴笑得开怀,宠溺地看着舒冉:“结婚是不可能亏钱的。”
看着满床的毛爷爷,舒冉承认那会是她见识短浅了。
婚后的舒冉更成熟了些,也更懂得为家里做贡献。
陈树安早班的时候会自己在家做早餐,懒得做的时候就会到楼下的早餐铺买。
不论是自己做还是到外边买,都不忘备着舒冉的份,哪怕舒冉通常吃上的时候已经中午了。
舒冉睡醒会消灭完陈树安的爱心早餐,然后化身田螺姑娘,把家里打扫一番。
灵感来了就存会稿,没有灵感就嚯嚯鸡蛋和面粉,给自己做一顿下午茶。
好多材料舒冉以前都不舍得买的,像什么淡奶油啊,可贵了。
没有淡奶油的舒冉真的错过了好多美食。
现在她也能实现淡奶油自由了,库存告急的时候陈树安还会帮她补货。
舒冉跟着视频初次尝试后,没有翻车的、味道不错的就会趁陈树安在家的时候给他做。
陈树安被甜品滋养,不得已加大了健身的力度,在家附近的健身房办了卡。
为了让舒冉变得更健康,陈树安硬是说动舒冉一起办了一张。舒冉心情好的时候能陪着他一块去,不过舒冉在瑜伽班。
瑜伽确实是项好运动,不仅造福了舒冉,也造福了他。
舒冉本身柔韧性就不差,练起瑜伽后整个人变得更加柔软,好多姿势尝试起来都不费力气。
那天,俩人从健身房回来,陈树安做了一桌子硬菜奖励舒冉。
没曾想,舒冉看到锅里油润的猪脚一阵干呕。
舒冉捂着嘴跑到洗手池,呕出少许酸水,一闻到猪脚油腻的味道又跑向厨房。
“怎么了,吃坏肚子了?”陈树安拍着舒冉后背担忧地问。
舒冉少有呕吐的情况,还是这种呕不出什么的情况。心中有了猜测,舒冉顺着气问:“你说我会不会怀孕了?”
早前舒冉所言并不是搪塞舒母,她和陈树安确实婚后就开始造人。
可是半年了,肚子里都没动静。
为此,舒冉忧心忡忡,想着会不会是自己的问题。
她看过好多关于熬夜坏处的科普,但每次都控制不住自己继续熬。
这个现象同居后有在慢慢改善。
陈树安作息规律,舒冉担心不睡会影响到他,于是哪怕毫无睡意也会在床上躺着。
哪怕忍不住又熬了起来,陈树安也会不厌其烦地哄着她,让她早点睡。
有时候说得动,有时候说不动。
但自从决定要宝宝,舒冉都逼自己,能不熬就不熬。
越想越害怕,舒冉背着陈树安偷偷去了医院检查。
拿到检查报告的舒冉松了口气,她很健康。也不对,应该是说她的各项指标都很正常。
医生说备孕是好事,好的身体条件能孕育更健康的宝宝,但也不能操之过急。心态对身体也会造成影响,一直惦记着反而会在无形中给自己压力。
舒冉把报告藏得很好,可还是被陈树安发现了。陈树安拿着报告哭笑不得:“万一要是我有问题呢?”
“你怎么可能有问题。”活得那么健康,体力也……很好。
“就万一呢?”陈树安追问。
他紧张地舔着嘴唇,手指捏紧手上的报告。
就是突然想知道舒冉的回答。
“那我就换一个老公?”舒冉笑得讨打。
陈树安步步逼近,圈住舒冉的腰,眼睛半眯,嘴角上挑,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换掉谁?”陈树安蹭着舒冉的鼻头。
“开玩笑的啦。”舒冉手环上他的脖颈,“不行咱们就调理呗,我也没完全做好当妈妈的觉悟,等得起。”
尽管舒冉讨饶,还是被狠狠地收拾了一顿。
陈树安愣住,回想着舒冉的生理期,这个月舒冉还没来。
打开某柚确认了下,经期推迟三天了。
“今天是第一次想吐吗?”
“嗯。”
陈树安打开百度,搜索了一般几天可以测出怀孕。
看到3到5天时,陈树安心底泛起阵阵喜悦,脚下生风,边跑边对舒冉说:“等我,我去买验孕棒。”
买回验孕棒,俩人对着说明书认真研究了一番。
等待的时间里,俩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显示两条杠的时候陈树安话都不会说了,抱住舒冉又放开,看着她的肚子傻笑:“我和成哥请个假,明天陪你去医院。”
第二天,陈树安陪着舒冉去了医院。
轮到舒冉进诊室的时候陈树安步子都是虚的,强打精神陪着一块进去了。
“孕6周,要不要?”医生公事公办地问。
“要!当然要!”陈树安脱口而出。
舒冉牵上他的手,笑着挠了他手心:“医生,我们要这个孩子的。”
“注意休息,激烈运动不能做了。一会去宣传栏里拿本小册子,里面会有注意事项,下次产检在一个月后。”医生被陈树安洪亮的声音镇住了,耐心地给他们讲解。
“谢谢医生。”陈树安搂着舒冉,小心翼翼地搀着她。
到家后,陈树安肆无忌惮的望着舒冉的肚子,时不时就把手掌放上去感受一番。
舒冉心底觉得好笑,但也并未嘲笑他,把手也覆在他手上。
陈树安激动的心情难以平复,打电话告诉了两家父母。
秦可心和舒母大喜过望,但还在上班,没法立刻赶来。
那天下午,舒冉算是知道大家有多期待她肚子里这个宝宝了。
她不禁后怕。
幸好宝宝命大,不然她可就成千古罪人了。
晚上大家齐聚一堂,每个人来的时候都买了一堆菜。
秦可心拉着舒冉的手对陈树安说:“你可得把我儿媳妇照顾好了,别让她累着,前三个月得万分小心。”她不放心地补充道,“不管是累活还是不累的活,你通通给我包了。”
舒母温柔地笑着:“想吃什么和妈说,妈给你做。”
两位爸爸不懂这些,但是辈分要长了,心里自然是欢喜的。
“爸也给你做。”
“陈爸也给你做。”
两位爸爸纷纷附和,逗得舒冉爽朗一笑。
自那以后,舒冉真是被当成国宝供了起来。
她码字,陈树安就担心她用脑过度。
她追剧,陈树安就担心亲密戏份对胎教不好。
她运动,陈树安就担心她把宝宝动没了。
她出门,陈树安就担心她磕着碰着。
知道怀的是双胞胎后,陈树安直接把舒母接了过来。他一个人,难免有疏忽的时候,多个人帮衬着总是好的。
怀胎十月,舒冉诞下了龙凤胎。
男孩是哥哥,取名舒慕晨。妹妹晚出生十分钟,取名陈慕舒。
儿女双全,陈树安不愿舒冉再到鬼门关前走一遭,舒冉坐月子的时候他去做了节育手术。
日后欢好的时候也更加小心,不论舒冉怎么磨,都要戴上小雨衣。
三年后,陈树安已是一级警司。
一天,舒冉来了兴致,接完慕晨、慕舒还去派出所门前等他下班。
幼儿园放学早,舒冉把车停在阴凉处,和两个小娃娃在车上干等。
派出所门前的景象好不热闹。
门前支了个棚,摆了两张桌子和一块立牌,几名民警在给群众做反诈宣传。
陈树安也在其中。
陈树安身姿挺拔,神采奕奕,身上的少年气已被男人味替代。
除了陈树安,其他几名民警也是仪表堂堂。
几人站在一块,就是派出所的活招牌,反诈宣传的一把好手。
“麻麻,派出所门前怎么这么多人呀?”
舒冉无比庆幸,慕舒的声音完全没有遗传她,说话奶声奶气的,甜得不行。
“那是因为你爸爸很帅呀。”舒冉噙着笑看往后排。
坐在儿童座椅里的慕舒激动地嘟囔:“粑粑,粑粑。”
“你坐好。”一旁的慕晨想用手稳住不老实的妹妹,可是奈何手太短,够不到。
三个人在车上等了好久,等人慢慢变少的时候,舒冉带着小娃娃在树下等着陈树安。
陈树安个子高,一眼就看到了舒冉,和同事交代了几句便向舒冉走去。
慕舒看到陈树安就扑了上去,陈树安蹲下把人抱了起来。
慕晨没有慕舒那么外放,只是走到陈树安跟前,乖乖地喊了声爸爸。
陈树安把慕晨也抱了起来,脸上扬起欣慰的笑:“乖。”
“陈警官,我觉得我的反诈知识很匮乏。”落单的舒冉故意逗他。
“回家我再慢慢给你科普。”陈树安望着舒冉,怀里的奶娃娃成了摆设,眼里只有舒冉一人。
-全文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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