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进了馆内，几个人各自去换衣服，谢沉去了外面接电话，等一众人鱼贯而出的时候他才走了进去。
最后一场比赛依旧风平浪静的，除了欢呼声比平时大一些，几乎没有什么不同。
谢沉还站在老位置上，最后一场依旧是三姿，依照卧、跪、站的顺序进行比赛。
早晨的事情似乎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影响，而那片刻的脆弱似乎只是迟暮的一个幻觉，他还是一贯的专注认真。
迟暮照旧趴在栏杆上，目不转睛的盯着赛场上的比试。
“谢沉已经输了。”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内容却让人心情很不美丽。迟暮猛地转身，那天笑眯眯的男生又出现在身后。
“姐姐，谢沉赢不了的。”男生的虎牙露了出来，灿烂的笑容显得格外刺眼。迟暮心情不太好，男生一说，她真的要到达临界值了。
迟暮咬了咬牙，没说话。
男生无所谓的笑笑，“哥哥他不喜欢那个人，他不会罢休的。”
哥哥？迟暮瞪大了眼，似乎明白了什么，谢沉不会赢、哥哥不喜欢……
“你是徐州的弟弟？”
徐季咧嘴轻笑，和徐州几乎如出一辙，“姐姐真聪明，祝哥哥喜进国家队。”
他掩下笑意，一刹那诡异起来，“姐姐，好想看到谢沉像丧家狗一样被赶出去呀。”
徐季凑近迟暮，温热的气息打在迟暮的脸侧，身上的薄荷味直直钻进鼻腔。
他的声音紧贴着耳膜传来，带着蛊惑人心的感觉，“姐姐，真期待那一刻。”
不待迟暮反应，徐季起身插兜离开。
看着徐季离开的背影，迟暮心底蓦得慌了起来，是那种砰砰砰的，心律不齐的急促感。
她抬手按压上心口，想要那里安静下来。
迟暮扭头重新看向场地，谢沉站在正中央，手举步枪，偏着头眼里只有靶心。皎洁的面孔上少了笑意，带了严谨认真，这个时候他是最有魅力的。
最后一枪定格。
10.9！
谢沉的排名骤然上升，与江涂齐头并进。现场静了一瞬，随即爆发了剧烈的掌声，经久不息，不少人激动的站起来欢呼。
国家队的人面面相觑，都露出笑容，在排名里，他们没有一个人掉出第十。
谢沉抿了抿唇，像是松了口气，他摘下肩上的步枪，准备放到背包里。
“慢着。”
一声带着戏谑的声音传来，滋滋的电流声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现场再次陷入沉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们不知道，但谢沉的身体一僵，是徐州的声音。
知道徐州的国家队和迟暮都屏气凝神起来。迟暮四处查看，没有见到徐州的身影，就连徐季都不见了踪影。
“谢沉非法使用兴奋剂，应取消资格。”
话音未落，谢沉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起来，周围的气氛都像是冻成一团。他的指尖微微颤抖，连拿枪的劲都是无力的。
他怔怔的看着无法控制的手掌，眼前暗了下来，什么东西都出现了重影。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了。
兴奋的、透支的以及喷涌而出的无力感。
像是……兴奋剂的后遗症表现。
众人哗然，现场短暂的停顿后响起嗡嗡的窃窃私语声。
谢沉耳鸣了一瞬，十二年前的事情又一帧帧的出现在眼前，只是这次被指责的不再是他的父亲，而是中央的他自己。
体育裁判组的人十分重视兴奋剂的使用，因此虽然没看到人，他们也叫了专业人员来检查谢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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