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舒字经纬,祖籍益州,父志辉,举家漂洋海外,独舒一子,母黄氏,方娠,梦日入怀,及产,红光满室。及长,姿容伟岸,奇貌卓然,志意廓然,人莫能测。
后汉建安十三年,舒年二十,父母相继。临终有言,必使尸骨还于故土。舒扶棺返乡,途遇海贼。家人为贼所害,止舒只身幸免,得返中原。
会天下大乱,曹操南征,先主及孙权合兵,拒操于赤壁。时先主部将关羽,违背军令,私放曹操,惶恐不安。得遇舒,以言宽之,同诣先主。舒舌辩诸葛孔明,救羽,为先主器之,留任军中。后舒从先主征战,献计得南郡、襄阳、荆州及长沙诸郡。积功至军师中郎将,位在诸葛孔明之下。
十六年,先主入川,舒与庞统随征。次年,先主与刘璋反目,佔涪城,攻雒城。庞统中箭身亡,舒为安国夫人关氏所救,乃订婚约。又次年,先主入成都,得益州。
先主既得益州,江东孙权便欲讨还荆州,暗使吕蒙袭长沙等郡。先主愤恨,带兵出川,争夺荆州。时值曹操攻破张鲁,全占汉中,蜀中震动。先主乃罢兵回川,遣舒为使,出使江东,说孙权起兵,奔袭淮南。
舒见孙权,以言激之,孙权果起兵北上。舒随军,数献良策,败曹操部下名将张辽,连克合肥、寿春,尽得淮南之地。
曹操闻淮南告急,亲率雄兵三十万与征。舒误中贾诩之策,兵败被困。曹操惜舒之才,以士卒性命相胁,舒不得已而降之。曹、孙罢兵,舒随曹操至许都,遇定国夫人吕氏。是年,曹操称魏王。
次年得金炜等义士以死相助,舒得脱,乃返先主帐下。
二十四年,先主与曹操争夺汉中。舒与先主部将张飞、马超攻定军山,斩操爱将夏侯渊,降其将郭淮,焚其粮草。曹军缺粮,退回长安,先主遂得汉中。既得汉中,先主乃遣舒将偏师攻上庸,拔之。
时先主部将关羽率荆州之兵,北上攻樊。先主称汉中王,以舒为军师将军,假节钺,率军入荆,相助关羽。舒水淹七军,曹操部将于禁归降,攻破樊城,中原震动。然大军北上郏下,为徐晃所破,舒得以身免,折返上庸。
舒此败,非战之罪。定国夫人吕氏,乃温侯吕布之女,母为关羽所害。与义兄高平潜伏关羽军中内应,欲报父母大仇,致使大军惨败。
舒回上庸,擒刘封,杀申氏兄弟,夺其兵权,复救援关羽。先败徐晃,再败吕蒙,复夺荆州。前将军关羽亲自入川求救,中途为人所害,众皆疑舒。先主复以舒为前将军,督荆州军事。
魏王曹操亲自带兵南下,大战将起。然曹操病逝军中,魏军北返。舒拂手称幸,时荆州只有新募之兵数万,实无抗操之力。
二十五年秋,五溪蛮王沙摩柯受吕蒙挑动,率部族造反。舒亲征,杀柯,重伤吕蒙致死。五溪首领东心雷臣服,叛乱乃平。
二十五年冬,伪帝曹丕篡位,国号魏,废献帝为山阳公,旋害之。次年,先主于成都继承大统,改元章武。以舒功高,加镇东将军。七月,先主于成都起兵,东征孙权,报偷袭荆州之仇。舒时为荆州都督,遂为前部。
先主称尊,以诸葛亮为相,法正为尚书令。法正自恃功高,而位在诸葛之下,心暗恨之。乃暗结医者,先主为药物所制,大权遂落入法正之手。
先主东征,驾幸白帝,密诏召舒讨贼。舒心怀忠义,闻知法正谋逆,星夜率亲信入白帝。法正伏诛,先主疑心群臣,遂释舒兵权,贬为左将军,留白帝供应大军粮草。以故汉寿亭侯关羽之子关平总领荆襄军务。舒迎娶安国夫人。
二年春,先主起两川及荆州之兵二十万,征孙权,沿江而下。孙权降魏,受魏主曹丕册封吴王。起倾国之兵,以陆逊为都督,迎先主。
先主破吴军,得江夏,斩吴将甘宁。陆逊惧先主兵威,坚守不战。舒于白帝得知先主连营七百里,以拒吴军,恐先主为陆逊所败,数次上表无效。舒乃抗旨,亲自赶往军前。先主不听忠言,软禁舒。
陆逊果用火攻,烧连营七百里。先主大败,得舒救护,退回江夏。先主见舒,大惭曰:“若早听先生之言,何至于此?”乃复舒官职,总督军事。
时汉军大败,十损其八。吴军困先主于江夏。舒仿纪信故事,以将军傅彤代先主死。先主得脱,留舒镇荆州,防孙权,驾回成都。
汉嘉太守黄元反,起兵攻成都,为将军陈笏所败。欲投东吴,引兵东向。时先主染病,驾留白帝。舒闻知黄元犯禁,引兵护驾,入驻白帝。
叛乱平息,丞相诸葛亮闻先主病危,密谋夺权,为舒所败,只身出亡。先主大渐,嘱舒后事,曰:“君才十倍曹丕,太子能辅,则辅之;太子不能辅,则君可自为成都之主。”言讫而崩,享年六十三,谥号昭烈皇帝。安国夫人薨。
时国内经叛乱,外有强敌,人心浮动,皆言舒有代汉之意。舒乃入成都,保太子称帝,改元建兴。自为大将军,南充侯,开府治事,恪守臣节,群臣始安。
二年,蛮王孟获联合臧柯太守朱褒,越巂夷王高定拥益州、臧柯、越巂三郡反叛。舒亲征,其秋悉平。
故车骑将军张飞之子张绍密谋,欲夺舒兵权,为定国夫人所杀。张绍大妹乃后主皇后,定国夫人引兵逼宫,迫死张氏。舒实不知情,闻讯赶至,张氏已死,深以为憾。
四年,北魏皇帝曹丕病故。舒兵进汉中,筹划北伐。次年,舒用离间之计,使北魏皇帝曹睿遣曹真攻打宛城司马懿。司马懿不得已归降。舒遂兴兵北上,败北魏雍凉都督夏侯懋,夺占陇右诸郡。
镇北大将军魏延,违舒节制,出子午谷,夺取长安,侥幸成功,天下震动。舒加其骠骑将军,长安侯,心实恶之。
镇东大将军郭淮得舒密计,破北魏大司马曹休,夺宛城。
五年,舒破潼关,斩北魏左将军张郃。北魏皇帝曹睿惧舒兵威,迁都邺城。途中病故,北魏内乱。曹操第三子曹植杀北魏大将军曹真,夺取大权。
六年,舒聚魏延、桓易、郭淮、于圭诸将,共取洛阳。杀北魏庞德、诸葛诞、李祯以下将领百余员,占洛阳。镇东大将军郭淮贪功冒进,战死。
既得两京,后主改元兴始,意大汉中兴,由此而始。
二年,孙权起兵北伐,约舒进兵。舒乃占河内,北魏将军徐盖归降,全占并州之地。三年吴主孙权窃号称尊,舒诏告天下,起兵伐吴。孙权举兵来战,大败于许都。孙权病死,孙亮继位,去帝号,称吴王,臣服。
逆贼高平挟持舒幼子疆,欲害舒。定国夫人为救幼子,为贼所害。
四年,后主迁都洛阳。司马懿护驾,勾结魏延,弑主谋反。舒亲自起兵征讨,魏延伏诛,司马失踪。二贼惑乱,后主皇子皆死。诸将欲拥立舒,舒乃杀白马为誓,曰:“此生忠汉,若有二心,子孙断绝。”遂立先主第三子,梁王刘理为帝,是为蜀汉明帝。
新帝继位,舒病危。召诸将齐聚,安排后事,将大权与明帝托付蒋琬,外放桓易。五月丁亥崩,享年四十三,明帝追谥其为忠武侯。
舒以白身,而定天下之基,非有智谋,更具仁德。用兵为政,虽古之贤人不能及;仁义贤德,虽古之贤王不能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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