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头,贺瑾盯着祖母,“所以,我之所以会娶阮今朝,其实是祖母点头应允的?”
这门婚事大概是选了贺家,但在他和贺瑢之间,贺家逼着他接下了圣旨。
“我与杳杳已经交换了庚帖,您却……”
贺瑾又看父亲,真的失望透彻,“所以,这门婚事,父亲又出了多少气力?您也选了我,为什么?”
窗外檐角下的挂着的画眉鸟叫嚷嚷的上蹿下跳。
院外头,阮今朝正等着贺瑾,心情颇为不错的,提着裙摆蹦蹦跳。
跟着的东雀笑着说:“姑娘是想踩泥巴玩了,卑职一会儿就去给你挖点来,陪你打泥巴仗?”
陪嫁的一部分都是和阮今朝玩着长大的军中小辈,阮贤也是怕女儿在京城玩不开。
当然,更怕的唯一的独女被欺负了,武将没有那么多阴人的心思,大抵想的就是,人多力量大,骂不过,拳头多也是赢。
陪嫁的五十个侍卫个赛个能打,更别说阮今朝本身更是巾帼不让须眉,战斗力残暴的。
阮今朝失笑,“不了,日后有的是机会玩。”她问,“对了,昨夜我是怎么醉的?”
东雀咳嗽了声,“这个我们也很想知道,您是怎么让沈简把你给抱出来的,抱就抱了,你怎么还不撒手了?”
阮今朝震惊,“我怎么可能抱着沈简不撒手!”她很难想象那个画面。
边上掏耳朵的司南哎了一声,“怕你是突然抽酒疯走出来,把他当成老爷了吧。”
“我把他当爹,你信不信我削了你脑袋。”阮今朝提裙摆要踹他。
司南性子懒,横竖没躲开,让她踹了两脚解气,说自个猜测,“估计是沈简怕大少爷抱着你,让沈杳误会了,否则肯定都把你丢了。”
“我又不重,他若丢了就是故意的。”阮今朝冷哼,随即看里头出来的人,问,“怎么了?”
小厮回禀,“回大少夫人的话,大少爷以下犯上,被老爷罚去祠堂关禁闭了。”
“以下犯上?”阮今朝不解,“关禁闭?关多久?”
小厮:“一个月。”
阮今朝啊了一声,“他打他祖母了?还是打他父亲了?”
小厮就道:“小的们哪里知道,反正里头吵得厉害,老爷还打了大少爷一巴掌。”
阮今朝嗯了一声,朝院子走,吩咐司南,“你去守着贺瑾,莫要让他身边被人钻了空子去,送点伤药进去,别碰相了。”
还能挑事挨打了,贺瑾倒也能干了。
回了皆宜居,阮今朝到头补眠,起来就见勇叔脸色极不好。
“怎么了?这府邸还有人能把你惹着的?”阮今朝打着哈欠梳着头发,觉得应不会出去了,干脆也不挽髻了,扯了两根白玉簪别在头上。
“我顺道去问了沈简昨夜你醉酒的事。”勇叔看她,“沈简说,他是将你从贺瑢手里抢下来的,我觉得不像挑拨离间,昨夜贺瑢看了你许久,怕是酒意上脑了。”
“酒意上脑?勇叔倒是会给她开脱。”阮今朝抬手选着耳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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