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师弟现在应该在明城。”落叶韵说，顿了顿，又补充，“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观自在只是看着那卖冰糖葫芦的商贩从自己面前走过，那商贩见他看着自己，眼里燃起希翼的光芒，还用着浓重的地方口音问他要不要买一根。
观自在摇了摇头，那希翼的光在又在顷刻中熄灭。
观自在继续走：“哈......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你们两个促使他去明城的吧？”
“师父这么不信任我们？”落叶韵淡淡一笑。
“跟信任没什么关系，为师只是在诉说一个事实。”观自在眉眼平淡如水，“不过为师没有责问你们的意思，老三是个安静性子，不随于世，只随心，别人讲什么，是要他不想那就是不想。”
“他去杀白衫的。”一直不发声的傲苍生冷冷补充了一句。
杀白衫？
噗嗤一声，观自在笑了出来，嘴角噙着笑容，摇了摇头：“你们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断鹤吟心气高，白衫的话，他估计压根没有放在心上。
笑着笑着，观自在又笑不出来了，收敛的笑容一下子变成了严肃的冰寒。
“阿羽跟阿吟都在大启是吧？”
“是。”
“这才是老三去的理由。”观自在想是想到了什么，眉头渐渐皱起来。
一股不安的感觉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丝丝缕缕的，连绵不绝的，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不安，像是一块石头压在心上，又有心跳漏跳的患得患失的感觉。
这个冬天，天色很黑，哪怕换做往上也应该是日上三竿的时候，天色还是很阴沉，仿佛永远都不会照亮这个世间。
脚步又停了下来，观自在缓缓转身，永远温柔带笑的眼眸第一次露出无情和阴冷锐利的眼角如鹰，凝结着冰霜，就像这个冬季一样，又带着无尽的攻击意味。
落叶韵和傲苍生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他们两个第一次看见观自在露出这种神情，仿佛下一秒就会杀人一样。
眼神里面藏着野兽，正在努力地挣扎着，锁链已经出现了松动的迹象。
落叶韵咽了咽口水，怯怯的：“师...师父......”
“别喊我师父！”观自在厉声打断她，“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落叶韵抿唇低头，就跟小时候一样，做错了事情就低头不说话，只听着上头的孜孜不倦的教导。
但是这一次观自在没有教导。
因为他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相应的代价了。
父母会老去，永远不会陪在你的身边。
观自在从傲苍生手里拿过所有的点心。
“听着！如果阿羽和阿吟任何一个除了任何事！我也要你们的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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